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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苦且快樂

思晴身上披著剛剛做好的牛皮甲走進來,她的這身甲也是專門量身定做的,十分的合體。高大人從發呆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看著她,把思晴看得有一些不好意思。她在高大人面前轉著身子問,“怎麼樣?合不合體?”

高峻點點頭,眼睛在她渾身上下遊走。思晴的個頭稍稍比李婉清和崔嫣矮一點,但是看起來要比她們兩個有力得多,身材勻稱而飽滿。

她和樊鶯的前甲特意在腋下各加了一道斜叉,束腰,將胸、腰部很好地勾勒出來,讓高大人看了賞心悅目。他點點頭沒有說話,但是思晴從高大人的目光裡讀出了欣賞。

她走過來坐在高大人的身邊,這些日子是她最快樂的時光。雖然高大人一直在忙他的事情,白天很少有時間陪著她,但是晚上的時候高大人卻是屬於她的。

這裡沒有旁人打擾,他們可以在自己的帳篷中肆意愛歡。高大人有時熱烈,時而若有所思,讓她如醉如痴,她覺著自己人與高大人的感情比以前又有了昇華。

她知道因為柳玉如的原因、也是按著高大人的意思,樊鶯在多數情況下都是要在家裡陪著柳玉如的。而像眼下這種情況都是自已出來。從這一點上來說,思晴有時會感覺自己佔了樊鶯的便宜似的。

高大人知道他和他的護牧隊很快要面對陌生的地域、陌生的對手,因而對於護甲的製作傾注了極大的心血,所有人的護甲從選材到製作他都全程盯著,一刻不敢馬虎。連所有人的馬匹護甲都不許用一塊普通的黃牛皮。

他是牧監,不是將軍。那個皇帝贈送的寧遠將軍的銜,只是個武散官,代表著他有這個等級武官的任職資格,但他是牧監,不是將軍。

他手下的護牧隊員還是牧子,是牧馬人。他們不是軍士,不該為了勝利去出生入死。在白楊河死去了一個牧子,這讓高大人感覺受了奇恥大辱,他都不好意思正眼看那位新寡的女僕。她的眼神絕望而仇恨,為這個眼神,即使有再多的人反對,他也要有所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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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仇是必須的,要讓對手知道白楊牧場不是好惹的,但是他不能讓自己這些手下倉促上場,拿了刀去與敵人對砍,把對手砍倒而自己也血肉模糊。得把他們武裝起來,成為一支反應敏捷、擁有強悍打擊力的鐵拳,給對手致命的一擊。

幾天後,去白楊牧的一百護牧隊換回來先前的一百人,這次是許多多帶隊,把蘇托兒留在了白手牧場。他們一到,鎧甲作坊就再一次忙碌起來。

高大人給每個人用普通的黃牛皮做了一隻兜子,斜挎在身側,裡面專門攜帶每個人的食物——那些犛牛肉絲。這種東西禁餓,一小把抓出來用水煮了,吃下去後幾乎能頂一天的時間。

許多多告訴高大人,自從高大人離開之後,白楊牧場加強了戒備,每天巡邏也與山口處的守捉結合在一起,再加上弩支城、古屯城的幫手,那些騷擾的人倒是沒有再得過手,不過不時有人在阿拉山口外晃盪,似乎認為白楊牧是怕了,他們的氣焰還是有些囂張。

他還告訴高大人,熱伊汗古麗,也就是那個新寡的女僕,練習刀箭的熱情很高,“蘇托兒不準別人教她,他自已全包了,誰上手他就和誰急眼。”

高大人笑道,“你們這是瞎操心,不回家侍候好你們自己的古麗,和蘇托兒搶什麼行市!”眾人聽了一齊不懷好意地大笑。

高大人說,你們這些日子要好好訓練,個人要練好了刀、箭的技藝,各小隊要練好幾種隊型的變換,睡覺時的突然集中、行進中的交叉變化,都要閉了眼睛也不能跑差了位置。

高大人還與許多多等人琢磨出了一套簡單易記的旗語,要求每個小隊都要遵循,各小隊白天時要看時時留意大旗的指示。在戰場上誰都不能扯著脖子喊,有那精力不如多砍個敵人。

而晚上時就是口哨,長短組合起來各是什麼指令,一定要人人熟知。

接下來這些人一邊等著犛牛皮甲最後的完工,一邊按著高大人的要求練習起來。二百人兩個小隊,在頡利部營地外廣闊的草原上往來賓士。

領頭的是高大人,他騎了炭火,親自舉了柳中牧的大旗,一忽這樣一擺,人馬立刻在奔跑中分做兩隊,如二龍出水,把無形的敵人圈在當中。一會兒又那樣一擺,二隊合一,刀、弓、弩手於馳進中各入其列。

馬隊忽快忽慢,全憑著大旗的指示,但不論快慢都井然有序。那些長弓手們頂著風都能把箭整齊地射出去老遠,那些箭像一片急雨,足以將奔跑中的敵人罩在箭雨之中。

思晴這些日子也很辛苦。夜裡,前一刻高峻還摟著她親熱,下一刻便抽風似地飛快爬起來,人還在帳篷裡提著褲子,嘴裡便吹出一陣長短結合的哨音。

就聽著帳篷之外那些護牧隊員們急促而不亂的足音,紛紛的刀箭磕碰馬鐙的聲響,不一會兒便安靜下來,她知道那些人已經集合好了。

每當這時思晴心裡便有些不滿意,因為她本來還想著再與高大人溫存些時候,至少要相互摟著睡個安穩。

但是高大人說,“你如果想跟著我去白楊河,就一定隨著我一起爬起來,要是每次都溫溫吞吞,到時就把你留在牧場村陪著樊鶯和柳玉如。”

思晴立刻爬起來,幾次之後便不會落後高大人些許。她知道去白楊河意味著野外的戰鬥,那裡沒有內地安穩的夜晚,敵人隨時可能在睡夢中出現。高大人這樣要求她,那一定是有了帶著她的打算了。

因而一聽到高大人的口哨,甚至一看到高大人的動作,她便先他一步從床上躍起。穿衣服、披甲束腰,一伸手抄起床邊的雙月彎刀。動作麻利起來,絲毫不落人後。

高大人說,這樣已經可以了,因為我們到了那邊,不可能這樣四平八穩地脫個精光睡覺,劍、甲都是不離身的。

有一次高大人睡到半夜突然又一躍而起,然後看著思晴麻利地穿戴,而他再慢慢地躺下,在黑暗裡嘿嘿笑著不動。思晴發現自己受了騙,有些氣極地撲到高大人的身上捶打。

總之這段日子辛苦而快樂,高大人也像是把那些煩心的事情都忘記了。

在離開頡利部的前一天,高大人派往鄯州去的送信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