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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半兩買針

“什麼?你說用半兩的銀子買針?你有多大的積蓄,敢這樣的大手大腳!”丫環菊兒知道夫人已經把她和高白的婚事提到了眼前,早就把自己當做了高白的掌家人,一聽他這話當時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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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白再次慌忙地捂了菊兒的嘴道,“說了讓你輕聲,非要誰都知道了才好?”

菊兒道,“我就不喊,你說。”

崔氏雖然在郭待封的信上做了手腳,但是她還不放心。當時與丫環兩個在慌忙之間把裁下來的是哪句都忘記了。

等麗容隨著高峻從白楊河回來之後,崔氏誑著麗容,把那封信再看一遍,越發的不確定起來。

她們在家裡翻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那條信紙,再看家裡的人的表情上也沒有什麼變化,以為此事就這樣過去了。為了穩妥起見,崔氏又叫心腹丫環把高白找來,讓他到鄯州去一趟。

在這封殘信裡,所有的有用資訊都看不到了,唯一可以做些什麼的只有一個——鄯州的那個“宋大人”。崔氏讓高白什麼事都放下,馬上往鄯州去,務必要找到這位宋大人,給宋大人些好處,以後無論是誰再問,讓他都不要再說出此事。

因為她不敢肯定,高峻在信裡得不到確實的資訊,以後會抽機會到鄯州去親自打探。

崔氏從自己的體已錢裡拿出來三百兩銀子,讓高白帶上到鄯州打點。她認為這還不夠,要再加上些什麼貴重的東西才好顯出誠意。

但是她從長安來並未帶什麼貴重之物,找來找去也只有當年高審行娶她時給她買的一顆紅寶石的指戒。這只指戒是純金打就,只這塊金子就值不少。尤其是上頭鑲的這顆紅寶石,比一隻蠶豆也小不了多少。

高白揣了錢、物,到鄯州找到了這位宋大人,拉他到外邊喝花酒。這位宋大人在官場之上也沒有什麼成就,這些年都混過去了,官位反倒還比不上貞觀九年了。

那時他還能偶爾的從公物裡剋扣些許,現在,連個正經人都不登門了。前些日子郭待封來找過他,宋大人知道這是西州都督的二公子,有些受寵若驚。想不到眼前這位自稱是高府的人又來找他。

從高白的話裡他也回想起了郭待封莫名其妙問他的那句烏蹄赤兔的話。那時他還只當是無意之中的閒聊。此時高白鄭重地再提出來,就不能不讓他好好地琢磨一下這個資訊的價值了。

高白讓他以後不再對任何人說出這件事,宋大人有些為難地道,“若是像上次果毅都尉那樣子因著公事問起來,我卻不好遮掩。”

高白知道他的心思,當時拍出來二百兩銀子給宋大人,兩人在酒桌上就把這事說死,從此宋某不知烏蹄赤兔是什麼。

高白正在為省下了一隻價值連城的指戒而暗自慶幸,這只指戒他就不打算再交還給崔夫人。等著他與丫環離了高府單獨另過時再拿出來,也不枉自己喜歡菊兒一回。

誰知第二天晚上,宋大人提了銀子又回來了。他把二百兩銀子往酒桌上一放,有些為難地對高白說,“不好意思高兄……果毅都尉郭大人剛剛來話,說明天就要再察烏蹄赤兔之事,我是不敢不說的。”

其實哪裡有這樣的事,只是這姓宋的從高白的話裡嗅到了機會,二百兩銀子豈會輕易就將他打發了?人活一世,有了機會不狠狠地撈上一筆,難道等著沒有機會再著急?

高白受了夫人所託,眼看事情要泡湯,急得他立刻叫上好酒好菜地與宋大人喝上。他越急,宋大人越不急,反而多次把郭都尉的事情說得如何的急迫。

高白無法,一狠心把那顆紅寶石的指戒拿出來道,“你只要忘了此事,它是你的!”

宋大人眼睛一亮,把那顆指戒盯到了眼裡。有了它,自己這下半輩子不須勞動也可以錦衣玉食了。他小心地接過指戒,信誓旦旦地下了保證。

人逢喜事、對坐知已,宋大人的酒就放開了。但是他落魄多年,平日裡連個請吃請喝的人都少有,哪裡喝過如此多的美酒?不知不覺便喝多了。

他坐在座中人都起不來了,肚中翻湧不息,不一會順著口鼻往外嘔吐,臉也憋得紫脹。酒店中的夥計見了忙要上來打理。但此時高白卻猛地生出了主意。這是你自己嗆的,又關我何事?

因此他伸手制止夥計道,“無妨,我這位兄長就是這樣的毛病,忍過一時也就過去了。但你要是翻動他就不好了。”夥計聞言離去。

高白冷眼看著宋大人伏在桌子上一動都不動了。他湊過去,悄悄地摸宋大人的手,已經冰涼的了。高白趁著酒店之中亂哄哄的,從宋大人的懷裡掏回了指戒、再把二百兩銀子也揣了,只留了飯錢在桌上,自己溜了出來。

待到酒店打烊時,夥計才發現這裡趴個死人,趕緊地報了官。衙門裡的人問起來時,店中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口咬定只是這位宋大人一人在此喝悶酒,絕口不提還有個另外的人。因而,宋大人就這樣自己憋死了。

高白不但得了一顆寶貝,還有二百兩花剩下的銀子。而且似乎夫人交待的事情也得到了圓滿的解決。這個姓宋的,你就是拿鞭子抽他,他都不會開口了。

他在旅店裡熬了一宿,在大街上找了家裁縫鋪子。他不好把寶石指戒拿出來讓人縫,就去借針線。偏偏這家鋪子的主人是個小氣的,“你這也借,縫兩個褲腳也只不過一個大銅錢,你就捨不得……不借!”

高白財大氣粗,罵道,“你狗眼看人低,”說著從兜兒裡摸出來一塊碎銀子足有半兩,擲到了鋪子主人的身上道,“買你一根針,把線給爺穿好了!”鋪子主人嚇得不敢多話,乖乖地穿線入針,雙手遞過去。

高白回了旅店,拙手笨腳地拆了前襟,把指戒塞進去再縫上。他拿了二百兩銀子,又在半路上揮霍一空,這才回來覆命。

菊兒聽了,嚇得臉都白了,“你的身上這是攤了人命了!我跟著你還要提心吊膽的。”

高白翻著眼睛道,“他喝酒喝死了與我何幹?我又憑什麼要救他呢?再說,我救了他便是對夫人不利,你倒想想我做的對不對。”

丫環一想,反正高白也不算害命,再說這樣的結果才叫做死無對證。夫人的事情也有了最妥帖的結果。她急著想看一看往日只有夫人才可戴的那顆指戒,撒著嬌要高白拿出來讓她戴戴看。

高白得意地拆了衣襟,將指戒取出來給她。紅彤彤、黃澄澄的一件寶貝,讓丫環幾乎就要哭了,摟著高白一連聲地說,“放在哪裡呢,一定要藏個穩妥的地方。”

她對高白說,你經常在外邊亂跑,萬一哪天掉了,找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不是竹籃打水麼?高白一想也是,但是實在沒有什麼好地方藏它。

丫環把自己的帖身小胸衣解開,將內裡的棉襯拆了一指大的欠縫,將指戒硬塞了進去,想著晚上去了廚房,沒有人時再拿針縫上封口。

這樣,東西緊緊地帖了胸脯,時時感受到它的存在,偶爾用手捂一下也知道在與不在。兩個人得了意外之財,又在旅店裡纏綿了半晌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