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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入鄉探訪

柳玉如和樊鶯從青雲酒樓出來,直接回到果毅都尉府,高暢一頭晌沒有與二人好好說話,見她們回來,忙問她們此事打聽得如何。柳玉如道,“沒什麼收穫,不過我們姐妹正好來了鄯州,總要順便察訪一下。”

她們託郭待封,帶她們去找一找那位已故市令宋大人的住處,最好從宋大人的家人中找到與其關係要好的朋友,然後再看看能否打聽一下當年的事情。

郭待封笑道,“都是我粗心大意了,要是多留些心,也不會讓你們兩個再費事。”

柳玉如忙道,“這怎麼能怪郭二哥呢?再說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正好我和樊鶯藉著這個機會跑出家來玩。”

吃過午飯,郭待封帶了二人到戶曹那裡查到了宋大人的住處,那裡卻是整座鄯州城最為破敗的民戶區。柳玉如和樊鶯二人不用郭待封陪同,各騎了馬匹溜溜噠噠自已去尋找。

反正對此事的察訪也不算多麼緊急的事情,只要她們能在高大人回來前回到家就行。要是把另一個騎過烏蹄赤兔的人察訪到,說不定高大人還會誇獎她們幾句。

這片民戶區就在鄯州城北門內,從北門大街拐進去,街道變得狹窄起來,一片低矮的瓦房鱗次櫛比,每一戶的門楣促狹而擁擠。本來就不大寬綽的街道上居然還有拉著柴草的牛車透過,柳玉如和樊鶯不得不把各自的馬撥到路邊,等牛車過去後才能繼續往前走。

她們按著鄯州戶曹提供的宋大人的住址,在街上轉悠了一陣子,也沒有找到這位宋大人的門口。因為戶曹衙門寫給她們的門牌是多年之前的,此時看上去,家家大門上都已經見不到標識。

一個鄯州的市令,主管的是一城的市場買賣、商戶等事,如果他心眼活泛那麼一點,都不至於住在這樣一片寒酸的地方。

二人不由得對這位已經故去的宋大人平添了一絲隱約的敬意,只是宋大人在巨大的誘惑面前終於晚節不保,還枉送了性命,想來也讓人惋惜。

一群半大男孩子正在街頭玩耍,他們注意到街頭來的這兩位漂亮的女子,騎著高頭大馬在那裡辨認門牌,便跑上來問,“你們找哪家?我們知道!”

柳玉如道,“這裡可有一位宋大人的家?”

他們立刻爭先恐後在前邊帶路,很快在一座院子前站住,“我們這裡只有一個官兒,就是這裡了!”柳玉如讓樊鶯給了他們些大錢,每人兩個。孩子們拿了錢,衝他們作個揖,一鬨而散。

二人下馬,樊鶯上前叫門,不大一會有個二十多歲的男子出來,她們以為是宋大人的兄弟什麼的,一問,那人說不是,“我們是租的宋大人家的房子,主人已經搬到鄉下去了。”

他似乎很樂意給二人帶路,從院子裡牽出一頭毛驢,對二人道,“我帶你們去,也不算遠,正好要去交房租。”

三人出了鄯州城的北門,在城外的土路上行不遠,拐過一道山坡,那人指著遠處五里外一座村子對二人道,“兩位夫人,你們看,就是那裡。”

柳玉如問,“這位小哥,這位宋大人家為什麼放著城裡不住,卻搬出去?”

那人道,“我是知道這位宋大人過世後,他家中只剩下了三個女人,也沒有什麼經濟,把城裡的房子租出去收些房租,大概是在鄉下會好過點。”

“宋大人家沒有男丁嗎?”

“小的知道他家有位七十歲的老婆婆、一位宋大人遺孀、一個十幾歲的女兒,再無旁的人了。”柳玉如聽了,已經能夠體會到這一家子的艱辛。這位宋大人是家中的頂樑柱,他不在了,剩下老少三個女人,不知生活要如何支撐。

說話間三人已到了村頭,那人在村邊一間草房前站住,下了驢,徑自推開虛掩的柴門進去,喊道,“宋夫人在家嗎,有兩位貴客到了!”

半晌,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攙扶著一位老婆婆從屋裡出來,不用說便是這位宋大人的母親和女兒。男子道,“老人家,宋夫人不在家?”

這位姑娘見從院外進來三人,男的認識,又有兩位年輕女子各牽了馬,不知什麼來路,便道,“我母親出去打燒柴,尚未回來呢!”這個姑娘身上穿的裙子已經褪了色,但還乾淨,她扶著奶奶在院中坐下,才衝著柳玉如和樊鶯萬福了道,“不知兩位貴客到訪,有失遠迎。”

這也曾算是一個官宦人家的小姐,在禮數上落落大方,只是有些許的侷促,都是不常拋頭露面的緣故。

柳玉如忙道,“這位小妹,我們是從西州來的,原本想找宋大人問些陳年舊事,哪知宋大人遭遇了變故,真是令人難過……若非這位小哥帶我們來,就找不到這裡來了。”

男子事情辦到,從懷裡掏出幾十個大錢遞與姑娘,“宋小姐你收好,我無事便回了。”說罷與幾人告辭。

姑娘聽了柳玉如的話,眼圈兒有些發紅,去屋中搬出兩張木櫈請二人坐,“兩位夫人……只恨我不是男子,母親年近五旬,還要她去打柴……”

老婆婆背駝耳聾,滿頭白發,出來坐在那裡也只算是禮節性的,言來語去的也插不上話,都是這位宋姑娘在接應。

她從這二人一進院子,便看出她們一定是有著不尋常的身份,幾句話過後,慢慢的熟了,這位宋小姐便偶爾敢正眼看柳玉如和樊鶯。見她們不施脂粉,俱是國色天香,猜不透她們的身份,不禁在心裡暗自揣摩:父親從未提到過西州還有什麼認識的人,不知她們找上門來有什麼事。

而柳玉如也從這位宋姑娘的臉上看到了一抹愁色,心知她們祖孫三代在鄉下棲身,其中的艱難是少不了的。她忙把來意對這位宋姑娘說明。

姑娘道,“柳夫人見問,我實話實說,不算嚼人舌頭的……我父親生前不善結交,本來就沒有幾個朋友往來。自他去世後,為數不多的幾個也一次沒有露過面,我不出門,不知道讓你們找哪個,只好等我母親回來後再向她打聽打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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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院外的街上忽然傳來了一陣爭吵之聲,有男聲、女聲,姑娘面色微變,對二人說道,“想是我母親回來了!”

柳玉如和樊鶯聽到街上有個人嚷道,“宋夫人你打柴便打,為何掛壞我家的莊稼,這可都是從春天一直長到夏天,你說不過意,這可頂用麼?秋後不知要損去我們多少的收成。”

又有一個婦人急急說道,“李公子你不要生氣,都是我不好,你不要怪他,他不是故意掛壞了你地裡的莊稼,再說他是給我幫忙,還求李公子高高手,寬諒我們這一次……”

再有個男的接話道,“我們公子怎麼會為難你們,你們是宋大人家眷,又是女流之輩,為難你們不是讓人瞧不起?但這小子五大三粗,掛壞了我們老爺的莊稼,卻是不該輕易放過,我們是衝他說。”

柳玉如和樊鶯也不出去,只是坐在那裡聽著外邊的動靜。說話這人一邊說著宋大人,一邊又說著什麼女流,輕慢之意明顯。但是看到院內這位姑娘聽到這人說話,她已經變了臉色,有些要哭的樣子,想要出去又有些遲疑。

正在此時,柴門一開,一個背了一捆乾柴的小夥子,被三個人推推搡搡進來,每被一推便趔趄一下,臉脹得通紅也不吱聲。

一位五旬婦人想來就是宋夫人,想去遮攔這三個蠻橫之人,又不敢,臉上的笑容也是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