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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白魚鯉魚

天剛矇矇亮,老婆婆就爬了起來,她已經六十五歲了,精力不繼,腦筋也時好時壞。但她放心不下院子裡她那些白魚,嘴裡叼咕著“魚……這些魚們,”她的腦海裡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來崔小姐唯一的一次開玩笑讓她趕上。

那時崔小姐對著她的丈夫講到了另一個人時說過一句話,“你們這些魚們……駁魚、鯉魚。”

“哈!我想到了!”她猛然想起來了!想起來崔小姐未婚夫的名字該是叫“伯余”,但是他的姓氏卻就在嘴邊晃悠,始終吐不出來。連帶還有他那位朋友的姓名也是恍惚得很。

她沒有看到昨天的那兩個姐妹,屋裡沒有她們。她念叼著“駁魚、鯉魚,駁魚、鯉魚”,一邊加深著印象、一邊開啟屋門。

她一下子愣在門內,院子裡的兩匹馬也不見了,白魚扔得滿院子都是,有兩條都讓風刮到門邊來了!還有兩隻野貓正在地上抽搐,看樣子它們偷吃了地上的白魚。

但是她的腦後猛然遭到了重重的一擊,身子撲倒在門檻上。隨後,有人拉住她的兩隻腳,把她拉回到屋裡來,一隻手伸到她面前探了探她的鼻息,隨後一隻靴子從她眼前邁出去了。

柳玉如推開老婆婆院子上的柴門時,早上初升的陽光才剛剛照到了院子裡。她也看到了那兩隻死貓,大吃了一驚,她立刻想到了婆婆,連忙邁過地上的那些白魚走進去。柴屋門檻內、地上的場景讓她呆立地那裡,半天沒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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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樊鶯到達這裡時,柳玉如讓樊鶯先去鎮子上的店鋪裡買上些新鮮的白魚,就當做是對老婆婆昨天晚上的補償,兩個人是在去丹鳳鎮的岔路上分的手,她自已先回來的。

看起來老婆婆已經咽了氣,身子直挺挺的,柳玉如驚愕地用手捂了嘴巴,眼淚一下子湧出來。她一動也不能動,她雖然有些見識,但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昨天還活生生的人,今天就以這樣的姿態趴在她的面前。

老婆婆的後腦上被什麼東西砸過,一灘血汙流到了地上,並在她的腦後地面上留下了一段隱約的拖拽痕跡。一隻在屋頂檁子上掛著的籃子掉下來,翻倒在老婆婆的身邊,裡面的東西滾得滿地都是。

她該做點什麼,但剛要邁步,院子外邊就有人喝道,“不要動!”

她轉過身子,看到從院子外邊走進來一夥人,身上都是衙役的打扮。為首的人對柳玉如說道,“我們接到現報,說這裡有人害命!”

說著,這些人已經到了院子裡,大略一看屋裡屋外的情形,為首的便立刻吩咐,“速去報知釋都頭,保護現場不許破壞,帶仵作過來。”他對柳玉如說,“這位夫人,你目前是最重要的嫌犯,恐怕這些天你是不能再往別處走動了。”

柳玉如已經失了分寸,不停地替自己辯解道,“不是我!我剛剛先你們幾步進來的,有我妹妹做證,她一會也該來了!”

“哼哼,所有的嫌犯一開始都是這麼說的…..你還有個妹妹?她在哪裡?找到她,一併抓起來。”

“我在這裡,姐姐,這是怎麼回事?”樊鶯手裡提著剛剛買到的白魚站在院子裡,她快步走到了柳玉如的身邊,隨後她也看到了屋內地面上趴著的老婆婆,不由自主地叫出來,“啊!?”

立刻就有兩個捕快欺身向著樊鶯衝過來,手中的鐵鏈子晃得“嘩嘩”直響,被樊鶯一邊一腳踢得滾出去。為首那人喝道,“怎麼,你們要拒捕嗎?不知道王法幾斤幾兩?”

柳玉如已經恢復了鎮定,對為首的那人說,“這位官差大哥,我們既然已屬當事,是絕不會走的,不必你們羈押,弄不清楚老婆婆的死因,你讓我走我們都不會走。”

樊鶯說,“昨天我和柳姐姐還在這裡與老婆婆說話,早上離開這麼一會兒就出了人命,你們要不查清楚,以為我們會這麼輕易地放過?”

那人道,“這就是不打自招了,原來你們昨天就在這裡,那就嫌疑更大!”

柳玉如說道,“官差大哥,我們不走,一定配合你們查清此事,你們的那位釋珍都頭與我們是認識的,請你們放心辦案。”說著便示意樊鶯不要再亂說話。

不一會兒,仵作就到了,這是一位五十上下的老者,頜下一撮黑鬍子,目光銳利,一進來就先盯了柳玉如和樊鶯兩眼,隨後進到屋中。

柳玉如聽他一邊查驗屍身,一邊大聲地通報,“死者,老婦,年紀六旬開外,腦後受到重擊,瞳孔散開,無鼻息,口中無異物,周身其餘地方無損傷……呃……左手握一隻柳條帽圈,右手……握一條白魚。”

柳玉如在邊上聽著,再不由得往前跨了一步,在老婆婆的左手上果然握了樊鶯編就的那只柳條帽子。

但她記得臨出門時它是放置在門內一隻矮凳上的,此時矮凳已經翻倒在那裡。看來是老婆婆在迷留之際極力地伸出手去抓起了柳條帽,把矮凳弄倒了。

而在她的右手上握著一條白魚,外邊露著兩寸長的魚尾。她立刻就否定了老婆婆是抓了柳條帽要去院子裡揀拾那些白魚。外邊的太陽才剛剛升起,沒必要戴帽子,而且她是倒地後才抓起來的。那麼這條白魚呢?

一見柳玉如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為首的那人冷笑道,“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來的,不老實在家裡呆著,這下子好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要在縣牢裡住上些日子了!沒有你們的事情是最好,不然的話誰都救不了你們!”

“柳條帽……白魚!”柳玉如明白了,“父親!”柳玉如在心裡暗叫道。

這個念頭讓她如遭雷轟。樊鶯連忙在邊上扶住她,安慰道,“沒有事,姐姐還有我在。再說,釋珍都頭還沒有到。就算他們都不管,高大人也不會不管我們的。”

阿拉山口外大雪紛飛,到處一片銀妝素裹。郭待詔已經一連三天守在這裡,他要等到高峻和他手下那四十來人回來。

隨著接連兩批近兩千三百多匹馬的到來,一個多月來郭待詔心中的那些焦慮才稍稍地有些減輕。他看到了許多多這些人喜笑顏開的樣子,一定是此次的出擊大獲全勝了。

他們的臉上雖然有著掩飾不住的疲憊,身上的牛皮護甲上邊也滿布著各種劃、刺的傷痕,但是這樣好的精神狀態,絕不是戰事失利的人該有的。

那麼他要在隘口上等著高峻,高峻的出擊沒有大唐動用一兵一卒,孤軍深入,非但如此還有著各方各面的懷疑與摯肘。他這些天的戰績除了這些馬匹之外,一定還有更為精彩激烈的故事,郭待詔要聽高峻親口講一講。

郭待詔坐在隘口的最高處有如泥塑,這裡風大雪急,有手下勸他下來避避風,他說,“不了,我兄弟還在雪地裡,我就在這裡等他。”

這天半夜的時候,白皚皚的山道上傳來人馬之聲。待詔顧不得拍打身上的雪花站起來往隘口外的山道上望去,見一支四十幾人的小小隊伍,正沿著山道緩緩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