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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凶多吉少

但是突然,他聽到身後的草叢譁啦一聲被撞開,一聲馬嘶隨即而起。他驚懼地一轉身,一匹看不清楚顏色的馬正從草叢中躍起,兩隻前蹄騰空惡狠狠向自己蹬踏過來。

事發突然,他大驚失色,大石不知丟到哪裡、一晃身子閃開了已經踢到頭、胸之前幾寸遠的碗口大的馬蹄,一矮身到了那匹馬的身後,伸手往腰間摸去。

而此時炭火一點功夫都不想給他,間不容髮一甩後蹄,兩隻更為有力的蹄子又往那人有胸口上踢來。

炭火初見主人落下去,叼了根野藤來救,忽然見有生人從上邊出現,它才悄悄伏臥在亂草叢裡。

這匹馬極通人性,那人與高峻說了這麼多的話它一動都不動,後來見他走過來搬石,卻不拾那根拖在草叢外的野藤,知道他對主人不利。因此這最後一下子又快又狠,要是踢上的話那個人也就萬事皆休了。

黑影看來是有些功夫的,腳下一蹬往後躍出去。但是他匆忙間忘記了自己是站在山坡上,腳底下一滑力道大減,但是炭火的後蹄卻不慢,一下子都正蹬到他的胸口上。

他人在半空再也躲不開,只來得及猛一收胸腹,可馬蹄還是蹬上了。

若不是他有先前一躍的勢頭,這下子非死於非命不可。但是這一下子也不輕了,他只感覺到胸口一木,嘴裡一股腥鹹的味道疾湧上來,一下子順著雜草叢生的山坡滾下去了。

炭火也不追趕他,再次回身叼起那根野藤,發現主人已經從地底下爬了上來。

柳玉如和樊鶯知道遭了對方的暗算,她們想了一萬次也絕對想不到這個人會是王達,從釋珍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王達的影子。雖然他親口說是王達,柳玉如也不相信。但是她以為這個人一定是王達的什麼親戚朋友。再聯想到對方問高大人在西州有沒有什麼仇家,就更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釋珍和王仁走後,女監裡暫時安靜下來。兩個人的胳膊都被死死地捆在身後,一點都動不得。只能以眼色相互溝通。柳玉如是在問樊鶯有什麼辦法,但樊鶯的眼睛裡,除了焦急就是羞愧,顯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跟著柳玉如出來,原以為會萬無一失的,誰想的到這個釋珍是如此的狡猾,從一開始他就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處處為這兩姐妹著想,最後再來這一下子,她們怎麼想的到呢。

可是眼下樊鶯渾身無力,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她有些心神不定,眼睛紅紅地看著柳姐姐搖了搖頭。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幽暗的女監使她們的聽覺變得更好。兩人坐在床上相互靠著,聽著很遠的地方有衙役交接著換班的聲音,進來和離開的腳步聲音,連天井裡小蟲子飛行的嗡鳴都能聽得到,但是卻沒有朝著她們被囚禁的甲等女監走過來的腳步聲。

不知過了多久,釋珍終於來了,身後跟著那個王仁,後邊還有個高大身材的女人。柳玉如一看,這女人正是在丙等監調戲過自己的那個悍婦,不知道她怎麼也來了這裡。

王仁有些討好地對釋珍說,“都頭,這種事我自己都能幹的。”釋珍哼道,“廢話,我也能幹。可你也不想想,院子外頭那些人都在看著,你一個小小的捕快,也敢扶著喝醉酒的兩位高官夫人出去?”王仁聽了就不再說話,

那個女囚上來,抖出兩件套頭的寬鬆的大袍子,將柳玉如和樊二人捆綁的雙手罩起來,頭上再蒙了一塊絲巾,讓人乍一看,似乎西州天山牧總牧監的兩位夫人不勝酒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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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半架半拖地扶了柳玉如出去,院子裡是一架有篷子的馬車,王仁掀開了車簾,婦人看看沒人,一伸手將柳玉如抱起來放在車裡,然後再去取樊鶯。

這一切都做好之後,她有些討好地問釋珍,“都頭你放心,我是不會亂說的!這兩個女子我不用猜,一定極是**的。”

釋珍低聲喝道,“你胡說什麼?把本都頭看成什麼了!這是夜審,閉住你的嘴巴,和縣太爺也不要提!”

他對王仁道,“送這娘們回監去!把她們的隨身之物一點不剩地拿來。”等王仁回來,釋珍道,“我們走!”

王仁趕著馬車,釋珍在後邊跟著,經過院側的馬廄時,樊鶯的那匹馬叫了起來。王仁問,“都頭,這兩匹馬可不能放在這裡,不然縣太爺明天見了,一定會問我們夫人們是怎麼走的?”

釋珍想想也是,便過去牽馬,但是兩匹馬都不那麼聽話,把個都頭拉扯的身子都站不穩當。有心讓王仁來牽,可是王仁還要趕車。馬不住地掙脫,釋珍連把它們拴到車後都是不能。

天色越來越黑,時間已是不早了。他心急,看到縣衙唯一的駝背老馬伕正好端著料盆走出來,便道,“你來拴馬”。

老馬伕聽話地走過來,好容易把一匹馬拉到車後,不防它一擺馬韁,甩得老馬伕一個跟頭跌到地下。釋珍道,“真是越老越不中用……好了,你就牽了它們隨我走”。三人牽馬趕車出了縣衙。

柳玉如和樊鶯到了車裡,晃著頭把蒙著的紗巾擺脫,車裡黑黑的看不清彼此的模樣,不知道他們要把自己送到哪裡去。一會兒,聽王仁問,“都頭,要送去哪裡?”

沒有聽到釋珍說話,似乎是在用手指著方向。果然,二人感覺馬車在路上一拐下了大道,車子顛簸起來。

聽王人道,“老頭兒你腳下快些,都頭說了,把事辦完之後,會請我們喝夜酒去。”老人“喔喔”著以示聽到了,在夜色籠罩的山道上背更顯得駝了。

也不知在路上走了多久,聽王仁又問道,“都頭,這兩個人我們要送到什麼地方去?”聽釋珍道,“到此時我也不瞞你,你難道不知道是去哪裡?”

王仁在辯認著,有些可惜地道,“都頭……我大概猜出來你的意思了……只是,這兩個女人就有些可惜了!”

“可惜什麼?”

王仁道,“都頭,那個小些的支支愣愣的可能不好擺弄,萬一弄個不好我們恐怕連命都丟了……可是那個大些的,往深山裡一藏,她又能跑到哪裡去呢?為什麼不……”

“你懂個屁,不知道除.惡.務.盡的道理?萬一讓她跑了的話,我們焉有命在!那個姓高的還不撕碎了我們餵狗?別以為他辦不出來。”王仁便不說話,馬車繼續顛簸。

柳玉如和樊鶯在車裡聽了,兩個人一起無聲地落下淚來,看來今天是凶多吉少了!西州再也沒機會回去,高大人那些人也再見不到了。

看樣子釋珍和王仁根本就沒安好心,兩個人悲從中來,想開口大罵,但嘴巴卻都被堵著,連罵也罵不了。

最後,馬車終於停下,夜風漸起,偶爾拂開車簾,把一絲潮溼乎乎的冷氣吹到車裡。釋珍對著車內說道,“兩位夫人,對不住你們了,在下也是身不由已。不過此處山高谷深,也不會有什麼人常來打擾兩位夫人,倒是個不錯的安身處。”

王仁仍不死心,對釋珍道,“都頭,反正她們也跑不得了,這裡再無外人,何不聽聽她們怎麼說呢?萬一有人回心轉意的話……豈不是……”

釋珍“哼”了一聲,並沒說反對,老馬伕在遠遠的地方牽了兩匹馬也不上前。王仁顛顛兒地跑過來,掀開車簾,只把柳玉如嘴裡的那團布扯去,“柳夫人,有什麼話你就說,也許會有一線活下去的希望,你可得千萬把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