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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寶刀歌謠

“反正你們也算是將死之人,我就滿足你們這個要求吧,”王達說,“這位高人對我言道,“人之面貌關乎內心,所謂的相由心生,每天總想些陰謀之事,那一定會在容貌上表現出來的。”

樊鶯接道“這是不假,我就知道我柳姐姐每天都是想的善良事,不然怎麼會這樣好看,可是王達你就不同了,總想著害人”。

王達不理她,接著說道,那位高人說,易容不簡單的。要想徹底改變相貌,就要從五臟上下手,只有改變了人的五臟,那麼五官面貌是再也不會有人看得出來的。

他給我服用了獨門的藥物,重在改變我的肝和腎,比如有一種藥物就是由牛骨粉和鯰魚骨粉、再加上硝石等礦物製成的。吃下去以後肝和腎如同換過,臉色就這樣黃了。而且人也消瘦下來。

“你的肝腎都不行了,一定生不如死吧?”柳玉如關切地問。

不知怎麼,這句話刺到了王達的心尖上,他有些聲色俱厲地吼道,“你還說!不是生活所迫,誰會做這鬼事情!”

王達痛苦地想,相貌是改變了,但是他原來一直引以為傲的鬍子也沒有了。因為腎氣受了極大的損壞,他時常腰疼,於房事上更是廢人一個。此次他被中書舍人王前明使著手法送到當陽縣來任都頭,王達的一妻一妾誰都不隨他來。

他恨恨地說道,“人誰無恨,我王達眼下什麼都好,只是再無力親近女色,如此大好的光陰就這樣一天天流過去了!這都是高峻那小子逼的……我忽然改變了主意!王仁,你去看一看,這兩個女子你要哪個,我送給你了!”

王仁驚喜地問,“都頭,這可是真的?”

“當然,我說話算話,我勸你還是要那個大些的穩妥一些。去說說吧。”

王仁聽了立刻伏身到車轅上,掀著車簾去看,看到柳玉如和樊鶯往一邊靠著,誰都不瞧他。“這可真是意外之喜,成了此事,我就不做這個捕快也是可以的,我要帶了她隱居在南陽,在丹江口做個本分的漁民,捕些白魚、糖蟹過活……啊——”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腰上傳來一陣無法忍耐的劇痛。

他扭身看到了王達有些扭曲而猙獰的臉,一把刀正插在自己的腰眼上,“釋都頭……你這是……你真……”他倒了下去。

王達踢了踢腳下的王仁,他仍在那裡痛苦地扭動,“你小子,我一個前別駕都無力得到的東西,你有什麼資格得到?你知道得太多了!怪不得我。”

車內悄無聲息,他知道這兩個女子已經嚇壞了。他不理睬她們,抬眼去找那個老而聾的馬伕,他也不能活著。但是,王達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王達先在王仁的身上再補幾刀,他已經一動不動。他拖起王仁,把他拉出去幾十步遠,然後用刀在一叢灌木後邊掘個坑。他要把王仁埋起來,然後再來處置這兩個氣人的女子。

半個時辰過後,他把王仁埋好,又在埋他的地方砍了些樹枝堆在那裡,然後才回來。馬車就停在懸崖邊上,只要把車往懸崖底下一趕,他的差事就完成了。

他走到車邊,說道,“兩位夫人,已經起風了,看來一場大雨就會給你們送行。它會衝去一切的痕跡,也許以後會有人找到你們的,那時一定會相信你們是醉酒駕車,誤入深山,迷而不返,墜入懸崖。我就接著做我的都頭去了,你們畢竟不是高峻,遇到我算你們倒黴吧。”

他掏出一隻銅酒壺,先喝了一口,然後將剩下的酒全都灑在車篷子上,“這就更像了,一股酒味兒!”他拿起了馬鞭子,“還有什麼話嗎,兩位高夫人?”

樊鶯在裡面催促道,“囉嗦什麼,我都等不及了!”

王達冷笑著揮鞭打馬,那馬哪裡敢動,面對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它的四隻腳一個勁兒地往後使勁。王達氣急了,抽出刀在馬屁股上狠刺一下,它受驚一跳,拉著馬車隆隆墜下了懸崖。

馬車掉下去的瞬間,一道嬌小的身影由馬車上跳下,穩穩地站在王達的面前。他驚訝地問道,“你、你……”

那人身上再無繩索捆縛,正是樊鶯,哼了一聲道,“你磨蹭個沒完,柳姐姐在那邊已經和我家高大人說過好一陣子話,卻讓我在這裡聽你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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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人,哪個高大人,他不是在西域嗎?怎麼會到這裡?哦……我知道了,你丟下了柳玉如,自己跳出來了,看來人都是怕死的。”

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後退,往那兩匹馬方向挪動腳步。樊鶯既然能跳出來,他就不是對手,而且當陽縣也不能回了,他得跑。

樊鶯站在那裡不動,看著他冷笑。他瞅個機會撒腳就跑向兩匹馬。人到近處,有個黑影子從馬後跳出來,“別駕大人,你往哪裡去?”

樊鶯在後邊道,“他哪是什麼別駕,如今屈尊做了都頭了!”

“那麼,都頭大人,你往哪裡去?”

王達一下子癱坐在地下,嘴唇哆嗦著,問道,“高……高峻,你怎麼來了!不是在西域麼?”他看到高峻一身白袍,已經被樹枝荊棘掛得破爛不堪,手裡提著一把黑森森的刀。他知道跑不了。

柳玉如和樊鶯也從邊上走過來,樊鶯道,“高大人你什麼時候來的?你是不知這傢伙,剛才狂妄得很,說得那些話讓他再說一遍,看看他的底氣還有沒有那樣足。”

高峻道,“不必了,方才我伏在車下邊,什麼都聽到了。”

柳玉如和樊鶯幾乎同時嗔道,“哼!原來是這樣。我們姐妹扯著喉嚨那樣叫喊你,你都不露面,趴在馬車底下看我們笑話。萬一馬驚了帶我們跳下去,看你如何後悔!”

柳玉如說,“我倒沒什麼,難道樊鶯你就捨得?”

樊鶯學舌道,“我倒沒什麼,難道柳姐姐你就捨得?”

高峻道,“我到了這裡,豈能什麼都由著他們?你們兩個我是誰都不會捨得。”這邊三人有心說笑,而王達卻面如死灰。他咬著牙說,“姓高的,王達千變萬變,也不該與你做對。來吧,給我個痛快!”

高峻跨前一步,手撫著寶刀沉吟不語,像是在想著什麼。隨後一首《寶刀謠》緩緩出口:“至寶飛霄漢,烏光射鬥牛。精鋼難與匹,劍客厭出頭。大道一刀斬,俗招萬變愁。焉能平小怨,國恨重家仇。”

柳玉如驚道,“高大人,你這詩做得太好了!原來你真是文武全材!”

樊鶯也道,“怎麼以前不知道呢?我知道了,高大人是去西域學詩去了,害我們姐妹天天替他擔心!”

高峻也不分辯,只是說,“寶刀豈能斬狗頭……”

他抬頭看看將雨的天色,烏雲四合,風更大了,“我有個妙法讓他慢慢地死。給他個時間,在雨裡好好地想一想自己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