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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命婦入朝

姐兩個躺在床上,中間橫著個睡得呼嚕山響的高峻,她們一個仰面躺著回憶,一個在慶上欠起半邊身子,支著腮聽得認真。

柳玉如講過一段,便問樊鶯,“妹妹,峻在終南山時可曾罵過我?”

樊鶯道,沒聽見過。他為什麼罵你呢?柳玉如道,“因為那個時候他就是我的出氣筒。”樊鶯連忙讓她講,“就說這一段兒。”

也許是侯夫人的去世,讓侯將軍對無雙這個於襁褓中喪母的孩子,在態度上有了一個大大有轉變。他對待孩子的感情突然變得細膩起來,有時不止一次地過問他的飲食,有時就把他抱在懷裡發呆。

按著侯夫人的遺願,柳玉如在當年就成為了侯府的女主人。這個身份的變化是她永遠都想像不到的。她本是寄人籬下的一個小女孩,突然在身份上就有了這樣大的轉變,要適應過來,須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好在侯將軍在完成了侯夫人的遺願之後,好像就沒有別的事情了。不久他再次出征,回來時軍功赫赫,也給柳玉如帶來了極度的榮耀。那一年,十八、九歲的柳玉如即被晉封為一品夫人。

那一年正月,命婦入朝。這對於一個女子來說是一件大事。全長安城所有夠品級的貴婦都把這件事情當作一次展示與表現的難得機會。這次盛大典禮在一個十幾歲的女子眼裡,更有著第一次的新奇與嚮往。

侯將軍為她專門請了太常寺教習,教授入朝的禮節。那天,她隨著侯將軍的車駕行至內侍省。所有王公、侯爺的夫人們都陸續到齊了,她們滿頭珠光寶氣,儀態萬方,擁有著常人所不及的榮耀,令全天下的女人們仰視。

但是,當柳玉如出現的時候,原本於肅穆、莊嚴的大殿上,那種低低的、完全恪守著社交禮儀的低聲私語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空氣中無處不在的傲慢與謙卑、恰到好處的恭維與客套、彼此客氣笑容下的思忖與衡量,被這個突然出現的小女子衝擊得七零八落。

她太年輕了,有著驚人的美麗。而且品級也不低。而大多數擠身於一品貴婦行列的女子們,身後都站著一位飽經憂患的王公、侯爺。他們是以時間和資歷、功勳得到這一切的,而她們獻出的是青春。

先是內常侍按著命婦們的品級唱呼,然後是內侍省少監入奏,一品貴婦們當然是第一批晉見皇帝的。這些品級不低、容顏不再的貴婦們驚奇的發現,柳玉如是和她們走在一起的。她們步行至內殿,目光恭順地絲毫不敢斜視,但是餘光都被這個年輕的女子牽引著。

她美麗、青澀、好奇,像一排枯樁中綻放的鮮花。

回來後,她興奮地和侯將軍說起了朝會上的事情,為他給她帶來的無上榮耀發自內心的感激。但是侯將軍黯然神傷,興致索然。她不知道是因為什麼。

漸漸的她發現,他願意給她的僅止於此。侯將軍看她的眼神中,沒有一個心智漸漸成熟的女子期盼的那種東西。他在看她的目光中,與看她懷中的兒子是同樣的內容。

“他一直不願與你接近嗎?我說的是……姐姐你懂得。”樊鶯從柳玉如的敘述中跳出來,問她。

“他忘不了侯夫人,我知道,但那個時候我的期望已經不僅僅是這些,我試探,揣摩他的心思,用盡各種辦法讓他知道我的內心想法,但是他看不懂……”

“我不能衝他撒氣,我不敢。我不能衝無雙撒氣,我不能。我不能衝下人們撒氣,他們已經很恭敬了……”

“所以師兄是最好的人選了!”

這個傢伙從進入柳玉如的目光範圍,就是一個不被人待見的角色。他不常露面,露面也是匆匆的,有時柳玉如試著回想他的具體模樣總也想不起來。家宴與慶典上他不得不露面時,總是會帶來一股不協調的氛圍。

“這個傢伙在看我時總是飽含著深深的敵意,像是我欠他什麼。”

樊鶯輕笑道,“現在看來,姐姐你真的欠他好多。”

一開始揉搓這個傢伙只是我引起侯將軍注意的把戲,但是侯將軍老謀深算,根本在我剛剛擺開架勢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了我的心中所想,那麼我就加碼。

那些事情我就不說了,有時間你就問問峻吧,總之很過分。最後都上升為他對我的仇恨了。我擠兌這個傢伙最厲害的時候,他為此殺了一個奴僕,然後他就滾到終南山去了。我發現我更無聊了。

“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啊!”樊鶯幸災樂禍地說道。柳玉如隔著高峻,伸過手來打樊鶯,不想被她順勢輕輕一拉,整個身子撲在高峻的身上。她就不起來,伏在高峻的胸脯上不動。

“我在感到委屈的時候,就衝侯將軍打聽我的父親,我發現這才是十分有效的法寶,無論我如何折騰,如何把他氣得眼睛都紅了,只要一提我父親,他就沉穩下來。他從來沒有要與我親近一下的意思,他只要在家就躲到書房裡,讀書。”

樊鶯道,“他告訴你父親在哪裡了嗎?”

“他撫著我的頭說,‘不要哭了,他正在為國盡忠,危險萬分,你這樣哭會影響到他的……刀槍無眼。’這就是他對我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也是與我最親近的時刻——撫我的頭。”

慢慢的我越來越恨他,知道我只是他滿足侯夫人臨終遺願的犧牲品。但是我再想找人出氣,身邊一個合適的人都沒有了。後來侯將軍再一次出征了,去了高昌。妹妹你知道甜甜是誰嗎?是侯將軍的女兒。

我在到了西州之後,第一眼看到謝金蓮的時候總感覺她像一個人,後來我總算明白了,謝金蓮像侯夫人,很像,估計侯夫人年輕時就是她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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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你還恨不恨他?”樊鶯問道。

“恨,他一直不肯告訴我我父親的下落,他明明知道的。”

“只是這些了?”

“那你說還有什麼呢?不過現在我什麼都不恨了,”

“自從師兄撕過床單之後?之前那一晚?”

柳玉如賭氣地說道,“我和你交心,你卻奚落我,不和你說了!”她躺回去。

不知不覺東方既白,高峻想伸個懶腰卻是不能,嗓子裡吭吭唧唧地有勁使不出。柳玉如先醒過來,她知道是昨夜裡樊鶯使的手腳,去叫她時,發現樊鶯因為聊了一夜剛剛睡著,說什麼都不醒。

高峻醒了,看到柳玉如手忙腳亂地在自己身上摸索,他笑道,“別忙了,我知道是這丫著做手腳了。我做了個惡夢,被人捆著,不能救你。”

柳玉如停下,伏在他身上問,什麼夢這樣可怕,你不能救我,就沒有人能救我了!兩個人帖得很近,柳玉如忽然問,“以前你恨我嗎?”

高峻把嘴衝她努上去,她去迎合,現在她很清醒,他的答案不能只有他來回答。高峻說,“這個指戒最適合你了。”柳玉如不讓他看,把手從他的胸膛上躲到下邊去。

“我一字不落全都聽到了。那點酒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