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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裝睡不醒

高白一進院子就看到菊兒,這些日子他不在西州,無時無刻不在思念於她。總算夫人發話回來,一路上高白歸心似劍,恨不得一步跨到菊兒的身邊。

白天人多眼雜,高白又要忙老爺夫人吩咐的事情,尤其是老爺,似乎已經將上次指戒一事造成的不快忘記了,把好多的事情都交給他去辦,讓高白又找到了以前的感覺。

到了晚上,高白捱到了夜深人靜,依著前法爬樹翻牆,見各屋中都黑了燈。他躡手躡腳地到在廚房門前,伸手輕輕敲門。

只是,他明明感覺廚房中有丫環的味道,門就是不開,心想這一定是她白天累著了,睡得沉。又敲了一陣,不敢再放大了聲響,丫環在裡面還是沒有動靜。他無法,再順著原路翻出去。

菊兒就在廚房裡,高白第一次敲門她就醒來了,但是她躺在那裡,屏住氣息在那裡裝睡。她無法面對高白,她也知道長史大人即便現在正與夫人在一起,但他的耳朵也一定在支愣著注意著自己。

菊兒被高白不懈的敲門聲擾得心煩意亂,心道,“高白,我對不住你了!”事到如今,她只有硬著頭皮走下去。

但是長史大人是個什麼心思,菊兒目前根本不清楚。她想,如果高審行見到崔夫人就忘記了自己與他的這檔子事兒,自己怎麼辦?

是一哭二鬧,把事情對夫人挑明,還是忍氣吞聲只當沒有此事,再和高白來往?她拿不定主意,目前唯一的好法子就是儘量拖後與高白單獨面對面的情況發生。也許老爺騰出手來,會給她個意外的說法,那自己就不必操心了。

崔氏一回到家,就用眼去找柳玉如和樊鶯,發現他們並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因為她由丹鳳鎮返回時就與李彌見過面,李彌答應不為難她們。按著時間算,她們只該比自己晚到一兩天才對。

她從李彌那裡知道,柳玉如已經查到了在鄯州騎烏蹄赤兔的人是柳伯餘,也就是她的父親。那麼,按著崔氏的分析,柳玉如當然也該知道自己和崔嫣母女二人與柳伯餘的關係了。

按著崔氏對柳玉如的瞭解,她回來後不大可能當眾捅破這層窗戶紙。自己剛到牧場村時那樣刻薄地對待她,柳玉如的反抗也是有限地、不超出禮節的範圍,這是個懂事的孩子。

也許在柳玉如的心裡,一開始會把崔氏當初的咄咄逼人,理解為貞觀十四年時兩人在長安街頭的不快。但她哪裡知道,自己所有的仇恨都是衝著侯君集去的。

當她發現一位醉醺醺的將領,帶領著一大幫人從街邊的酒店裡跳出來,當她聽說他就是侯君集的時候,她渾身發抖。但那絕不是懼怕,而是仇恨!是他為著那匹稀世的寶馬,害死了自己的愛人!

她想著,如果柳玉如這孩子回來,自己一定要把她與嫣兒一樣的看待,因為她們都是柳伯餘的孩子。她要把十四年長安街頭的不快對她解釋清楚,從此一家人好好的過活。因為柳玉如和崔嫣的原因,崔氏以為,她對高峻的看法也有了很大的改觀。

現在她擔心的是李彌。對於這個人,父親當時就有個明確的看法,並且在她最後下決心進行選擇的時候起了決定性的作用。父親當時就看李彌心術好像不大純正。

後來,事實也證明父親的眼光很毒辣。就是這個李彌,在她剛剛發現自己懷孕的時候,就曾經對她謊報軍情,說柳伯餘已於軍中陣亡,那時他急切的表示他會代好友照顧她——當然他並不知道她已經懷孕。

崔氏想,如果自己當時信了他,那麼在那樣一種情況下,自己哪怕有一點點的動搖,恐怕早就委身於李彌了。

不過崔氏一直後悔,對於李彌這樣一個人,自己當時的做法還是有些欠妥——她把匆匆趕來報信的李彌灌醉了,在酒量上有一個算一個,沒幾個人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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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彌終於醒過來的時候,崔小姐正坐在床頭整理衣服和散亂的頭髮,臉上掛著羞澀的紅暈,像是剛剛從他身邊爬起來那樣,讓他以為已經與自己發生過什麼。

這不怪她,她只是個弱女子、生逢亂世,父兄棄她而去。而她人未嫁而腹中有子,唯一可以倚靠的柳伯餘又生死不知……她要為自己、也為自己的孩子留下條後路。這樣想著,兩行眼淚無聲地淌了下來,一直流到了枕頭上。

她怕李彌鋌而走險,會在當陽縣害了兩個孩子滅口。他現在是王府的長史,是個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與堂堂高府的五公子在這種事情上出現危機,將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這會讓他在長安的官場上再也抬不起頭來,且不說深層次的不利了更是不可猜想。

崔氏有些後悔,沒有親自接了柳玉如和樊鶯這兩個孩子一起回來。現在,她看她們任何一個人都像是自己的女兒,她擔心因為自己的大意、過分相信李彌而讓她們面臨危險。

晚上,她躺在高審行的身邊,一直在想這方面的事情。高審行與她說話,她黑著燈也不吱聲,就像是睡著了。她想,如果再過一天柳玉如她們還不回來,自己要派個什麼人回去接一接她們。

在漢江之上,一艘大船載著高峻和柳玉如、樊鶯浮游而下,夜色清涼而迷人,若不是擺在桌上的那盤白魚和桌下的兩小壇船夥計送來的酒,他們幾乎意識不到身邊的危險。

柳玉如靠在高峻的身邊,看看沒有外人,就悄聲問道,“他們為什麼要害我們?”

高峻想都不想說,“跑不了李彌。看來這四個人早就隨我們到了襄陽,如此看,這條船的船主並非是真有事,是這些人租了他的船要在江上害我們。”

柳玉如道,“怪不得,船主的女兒無緣無故地一早跑到碼頭上,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樊鶯悄聲道,姐姐,那姑娘不是壞人。再說害人的人不可能對別人講他們租了船是去害人的。不過,有可能是船主發現他們居心不良,才派自己的女兒過來見我們。

柳玉如道,“是了,船主也不確定他們就是壞人,能做到這一點也就很難得了,”她說,“當時那姑娘就問過,‘你們還坐船嗎?’照理說她該拿著我們的定錢來問,萬一我們不坐,也好把定錢還給我們,但當時我發現她手裡什麼都沒有。”

樊鶯輕笑道,不但沒有,還把我的香襄要走了。

高峻說,那些人就在船上,她當然不能說得太明。你們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她當時說,她爹的技術是最好的,可不是在提醒我們什麼。如果我們說不坐船了,她一定說,定錢在她爹那裡,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我們帶離了。

柳玉如道,“啊,這樣一想,真是好人難做呀。”

高峻點頭,剛要再說什麼,大船忽然劇烈地搖晃了一下,系在主桅杆上的纜繩再一次繃得筆直,高峻道,“那條魚要動作了!”

果然,大船讓它掛帶得竟然在寬闊的江面上折拐了方向,船伕們在船尾大聲地相互吱應著,老者不時的發出指令操控大船,聽得出他們十分緊張。

高峻對二人悄聲道,“讓他們忙去,我們去艙房裡裝睡,”又對樊鶯道,“也好讓我分辯一下,你和思晴誰身上更白。”

兩大盤糖蟹只吃了小半盤,他們把剩下的蟹和自帶的一整壇未開封的酒收到艙裡去,再把對方送來的兩小壇酒開啟,全倒到他們喝空的大罈子裡去,隨意放在桌上,再把空杯倒滿。

柳玉如大聲道,“峻,我怎麼這樣頭暈?”樊鶯也叫。高峻說,“許是讓那條大魚鬧得,我們去裡面睡覺,我也暈得很呢!”

他們起身往艙房裡走,在黑暗中高峻忽然假裝一個跟頭栽倒,柳玉如和樊鶯有氣無力地尖叫,船尾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們進了艙房,虛掩了門。三人合衣歪扭著倒在床上,耳朵聽著外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