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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0章 五名衛士

在路上,高峻仍然是面無表情,他的樣子讓柳玉如和樊鶯感到害怕,兩個女子都不敢開口勸解,怕他就在路上發作起來。

這時她們才大約地體察到高峻要來這裡的用意,因為他知道,李承乾謀反案是發生在貞觀十七年,而侯君集的謀反案也是同一年。如果不來問上一問,他們怎麼會安心呢?

在進入黔州驛館前,高峻一字一句地對柳玉如說道,“你們替我記住這五名衛士,一定不要忘記了!”

柳玉如嗯了一聲,為表示她已經記住了,就重複了一遍,“十七年時洛陽宮的溫湯衛士崔卿、刁文懿;東宮衛士左衛副率封師進、張師政、紇幹承基。”他們都曾在侯將軍的麾下作戰過,都是因功在戰後被侯將軍推舉到宮廷之中做了衛士頭目。前四個都是本土人,而紇幹承承基,聽起來是個吐蕃人。

樊鶯輕聲道,“師兄,他們都與謀反案相牽扯,也許都不在了。”

高峻道,“只要有名字即可,等我騰出手來,我要一個一個地挖。”說著,三人進入到驛館中。這個時候,李紳和王問臣正在驛站內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著等高大人夫婦回來。

看到三人進來,李紳和王問臣這才放心,他們在黔州驛館早已呆得夠夠的了,想馬上就走。如今看來,只能再委屈著湊合一夜了。

他們都看得出來,高大人自從白天出去一天之後,再回來時就有些心不在焉,有些答非所問,又不便問他在外邊有什麼事。為著第二天早些起程,兩邊人說了會兒話就各自回屋去了。

高峻躺在客房的床上一言不發,柳玉如、樊鶯兩個人都知道,他的情緒是為什麼突然壞了起來的。

李承乾在黔州近一年的刑徒生活早就讓他困頓不堪、幾近崩潰,將近四百多個被繁華和權力所拋棄的日子、被低下的普通居民所踐踏和欺辱的日子是地獄一樣的生活。他除了承受,不敢反抗,只能退回到黑夜的蝸居裡獨自撫平身上的創傷。

當有一位敢於藐視整個黔州官場、擁有著巨大力量的人忽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安全和一日三餐的溫飽時。他是如何的知無不言,將侯君集與貞觀十七年太子謀反一案的來龍去脈倒了個乾乾淨淨,也就不足為奇了。

李承乾是一個從出生以來就一直行走在順境中的人,當初的他只要不犯致命的錯誤,便可以順順當當地一步踏上帝國的最高權利力的寶座。這只是個時間的問題,從這方面講他是幸運的。

而由此在他頭腦中滋生的忘乎所以、唯我獨尊的性格,又讓他以為任何一個人都應該毫無怨言地為他所用——包括帝國的功臣和普通的兵。當取之不盡的、有利的資源被一個自命不凡的、除了誇誇其談而對人事奧妙一點不察的傢伙所擁有時,結局多半就是這樣結局。從這方面講,李承乾是極其不幸的。

許多不得不與他搭上邊兒的人也是不幸的。

李承乾在海棠花屋中的事情被皇帝陛下親眼看到之後,他的同母兄弟——魏王李泰很快從父親的態度上看出了李承乾的失寵,這兄弟二人之間圍繞著太子廢立的明爭暗鬥隨即開始了。

高峻到目前為止還不瞭解魏王李泰是什麼樣的人,但是對於李承乾當時的心態卻是瞭若指掌的。因一個稱心樂人之死而進一步迷失了心性的太子、沉湎於聲色而晝夜享樂不絕的太子,要在料事如神、見多識廣的皇帝面前鋌而走險。大概也只剩下了險,而沒有一絲的勝算。

李承乾親口否認的侯君集參與謀反的事情,皇帝為什麼就相信了呢?侯君集是如何替自己解釋的呢?一位足智多謀的將軍總不會束手待斃吧?如果他最終放棄了替自己的辯白,那麼他面臨的是一道什麼樣的迷局……

高峻雖然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但是他胸口內的心潮翻滾卻一刻也沒有停止。他和柳玉如——由浩劫過後的侯府中走出來的僅有的兩個人,不得不以另外的身份立身於世,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竟然就是李承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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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名衛士或許一個都不在人世了,而他還在,李承乾的所為,只讓他躲避在黔州來是不是還讓人不解恨呢!

高峻聽著身邊的兩個女人一點響動都沒有。他從床上悄無聲息地坐了起來,坐在那裡又愣了半晌。窗外的殘蟲在深秋季節裡氣若游絲的鳴叫,就像是李承乾奄奄一息的命運。他活該,而在他現下的悲慘處境裡,還沒有侯府中人的施與!!

高峻輕輕地從床上下來,摘了床頭掛著的烏刀,躡手躡腳地出了客房的門。門廳裡值夜的驛卒只有一人,他歪坐在那裡頭低到了懷裡打瞌睡,對身邊有個人經過一點都沒有察覺。

他在院子的黑影裡看到有誰晾了忘記收的黑袍,已經半乾了。他一把拽下來邊走邊套在身上,隨後縱身一躍出了驛站的院牆。

高峻飛快地經過了那條曲折而黑暗的小巷子,在白天來過的那座小院的不遠處停了下來。他在黑影中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在某個角落裡蹲守的人,有兩個。

雖然在明面上沒有誰有心思搭理一位廢太子,看來在暗地裡一時一刻都沒有中斷過監視。他繞過那兩個人,從院子的另一面飛身躍入。

時間已是後半夜,屋中的人看來都睡沉了。屋門只是再普通不過的兩扇對開的木門,中間的空隙剛剛能把烏刀伸進去。他本意是想用刀撥開門栓,但是一個不小心,門栓被鋒利無比的烏刀削斷了,發出輕微的‘嚓’的一聲響。

他推門進去,白天時中屋的陳設早已瞭然於心,李承乾是在左邊的屋子裡。他站在右邊的屋門邊不動,凝神等待。果然,翟志寧的屋門悄然地開了,屋中人手握著一把刀悄悄地站在那裡側著耳朵傾聽,隨後邁步出來。

高峻一指頭點向他的腰間,控制了他的行動,並且點了他的啞穴,將他手中的佩刀一把奪下來,“篤”地一聲戳到對面的屋門上。對面的屋中出現被驚擾後的反側與不安的囈語。

李承乾在睡夢中被一個人推醒,他睜開眼睛只覺得有個神秘的人站在自己的床頭,除了有一張恍忽不清的臉之外,對方的身子都隱在一片黑暗裡。他驚坐起來,要問“你要幹什麼?”

但話未出口,一陣指風過後,他周身一片麻木。所有的筋條和關節都像是被鎖住了,一動都動不了,話也說不出來,他驚恐萬狀地瞪大了眼睛。

黑暗中,一把沒有光澤的刀抽了出來,慢慢地舉到了空中。如果,這都是你的命運的話,也怪不得任何一個人。

廢太子妃驚恐地一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她忘了叫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她總算想喊的時候已經晚了,再也喊不出來。她還能動的,知道這一定是哪個仇家或是過去的政敵尋上門來了,廢太子妃第一個就想到了李泰。

她看到黑暗裡的那個人收起了傢伙,一把將她推倒在床上,她馬上意識到將要發生什麼。李承乾坐在那裡,看到黑衣人朝著自己的夫人動手,他無能為力,一陣悲憤與屈辱淹沒了他。

他模糊地看到在一片短暫無聲的對抗之後,妻子身上單薄的睡衣被扯碎了,那具如一片暖玉一般的身子毫無抵抗能力地癱陳在兩個男人的面前。

而她已經知道了掙扎的無用,不再做出任何努力,就連隨手拉過一邊的被子遮蓋一下身子的嘗試也被她放棄了,這些都是沒用的。對方的強大手勁讓她感知了來人內心中巨大的仇恨。

忽然一陣風,伴隨著一股很特別的淡淡的香氣,有個嬌小的身影出現在屋中,也是一身的黑衣。兩個黑衣人無聲地在屋中糾纏了幾下,隨後,那個先來的屈服了,他們一同退去。臨走前,後來的黑衣人解開了他們身上的穴道。

隨後一切歸於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