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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琥珀酒杯

城北的渡口上,三個渡夫正在閒聊。忽然看到一大群馬隊由城中衝出來,前邊那個就是不久前跳河過去的小夥子,後邊一隊唐軍馬隊緊緊追趕。那位白袍小夥兒出了城,紅馬越跑越快,到了河邊嗖地一下再躍河而過,到了河這邊卻駐馬不走,回身看著追兵。

領頭的那個人大聲叫著渡夫,“快快渡我等過去,誤了追賊唯你們是問!”三條小船一齊划過來,他們連人帶馬跳上去六位,領頭的在河心的船上衝對岸叫著,“你不要走!”

高峻哪裡會那樣聽話,看看對方六人上岸,他再次催馬跑開,又不跑得過快,引著這些追兵拉開長長的一條線,逶迤著往雅州城而來。

在雅州刺史府大門處,那些把門的軍士都認得這位西州的高別駕,也不攔他,放他飛馬進府門。高峻有心逗他們一逗,卻不知躲到哪裡,他將炭火拴於廊下,一轉身往後邊跑過來。

李大刺史的二夫人李珏鈴,正在侍女的陪伴下在後院的花園中賞花。李紳去郎州之後,因為有西州別駕這位剛認的哥哥在府上,李夫人並沒有顯出不適,覺著比親哥哥在的時候底氣更足了。

她人在花園之內,心裡卻想著高峻,暗道他怎麼一天都不見影子,難道是回了西州了?有心到前廳去問問,又覺著不妥。正在鬧心,就看到人影一晃,從前院轉過來一人,正是自己的義兄。

高峻對她道,“妹子,你這裡可有什麼藏身之處?哥哥須得躲上一躲。”

李夫人不知何故,看他一副著急著忙的樣子,來不及問,一牽他手道,“哥哥隨我來吧。”他們繞過花徑,直接往後邊來,拐過一趟房,再前頭就是剌史內宅。高峻道,“妹子,把我藏你屋中不大好吧,到時候我怕說不清楚了!”

李珏鈴一笑道,“在這裡。”原來左邊一溜儲藏室。他們進去,李珏鈴指著地上一道方方正正的木門道,“下去。”

高峻掀開了木門,一股清涼的酒氣飄了出來。他沿著臺階邁步下去,上頭木門再讓李夫人虛蓋上。高峻下到裡面,發現是一處建造考究的酒窖,四下裡的牆壁都是方石壘起的,靠牆一排排的酒罈,大大小小分門別類,還有兩隻缸一樣大小的橡木酒桶立在角落裡。

酒窖中不用燈燭,而是隔著不遠就在窖頂上開個圓孔,不知通向地上什麼地方,將光線灑落進來。在酒窖的拐角後邊,居然安放著一張精緻的圓桌,上頭整齊地擺著一套金質酒具,還有一支琥珀酒杯,在頭頂上灑下的光柱下晶瑩剔透。

高峻在桌邊坐下來,揭開金酒壺的蓋子來聞,酒香清冽,高別駕不再理會外頭已經到處在搜尋,笑著將琥珀杯斟滿,端了起來。

汪夫人與李夫人本不在一個院子,今天恰好想來看看李紳走後李家妹子的狀態。她移步過來,遠遠看到李珏鈴牽了高別駕的手進了儲藏間。她心頭一動,暗道你們勾搭得好快!她隱身在暗處,到底要瞧個究竟。不想隨後李珏鈴就獨自走了出來,又往前邊去了。

汪夫人大失所望,停了一會兒也循著李珏鈴的足跡到了前院,見她正與侍女若無其事地看花,汪夫人笑著問道,“妹妹好興致!”

李夫人未曾開口,李道珏、汪衡帶著人到後邊來,李道珏看到兩位夫人都在,就問,“二位夫人,你們可曾看到賊人?”

李夫人搖頭說沒看到,那位安國鎮追來的唐軍首領對汪衡道,“司馬大人,我明明看到他拐入了後院來,千萬不可大意了!”

汪夫人心裡就明白了一些,暗道,“難道是西州別駕也犯了事情?”她對李家妹子道,“妹妹,方才姐姐過來時,看到有兩個人進了酒窖,莫非就是賊人?”李珏鈴一驚,“姐姐沒有啊?哪有的事!”

汪衡聽了,對李道珏道,“大人,為著穩妥起見,我們還是去看看。”

李道珏好飲,專門為自己修建了一座酒窖,裡面儲藏著天南海北淘換來的各色美酒。沒事時他便鑽進去品上幾口。聽說酒窖裡進了人,他怕打了藏酒,慌忙叫人下去看,不一會兒,“醉醺醺”的別駕大人就被架了出來,手裡還捏住那只琥珀酒杯。

李道珏一愣,看了看二夫人李珏鈴,隨即哈哈大笑,“妙,實在是妙!夫人,你倒想到我前邊去了,”汪夫人也道,“妹子向著哥哥,把久藏的佳釀給人家喝,卻瞞過了我們大家。”

唐將疑惑地道,“刺史大人……他……他就是……”

汪衡對他說,“這位就是西州的別駕、天山牧總牧監、絲路督監,也是李夫人的義兄高大人,會是他麼?”唐將一愣,連連搖頭道,“不是不是……哪裡會是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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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道,“大人,後院中除了我兄長說要喝酒才過來,再也沒有其他的人了,你不會怪我把他領到這裡來吧?”李道珏上前拉住了高峻的手道,“我有事要找你商量,找你一天都找不到,原來是鑽到這裡偷我酒喝!”

汪夫人暗道,“恐怕只偷你的酒就是好的了!”

高峻擺著手說,“我……我能……商量什麼大事!才幾樣酒都……叫我喝混了!”李道珏道,“咳,這酒怎麼能混著喝呢!”

高別駕在刺史府躺了半晌,才“清醒”過來。那些抓賊的唐軍早就退去了,他們在刺史府大門內看了看那匹再熟悉不過的紅馬,什麼都沒敢說。

李道珏一直等在外邊,見別駕一起來,便立刻過來商量。他對高峻說,“舅子,有件事情不知怎麼應對,你給出個主意。”

早上的時候,劍南道又連夜來了人,這一次對西川院人選之事連提都沒提,而是有些為難地轉達了上峰的意思——因度支緊張,劍南道各州須得過過緊日子,邛州、眉州、雅州與劍南道其他州府一樣,十九年的公事開支核減三成。

高峻問,“就這些?”

李道珏道,“這些還少?我的雅州進錢的地方不多,出錢的地方不少,三成就讓我犯愁了!”雅州只有一座銅礦、兩口鹽井,其他的就只靠地租一宗進項,這樣說來雅州就連眉州和邛州都比不過了!

汪衡不算外人,此時也在場。他對李道珏說,“大人,榮經縣來報,今天縣裡地租徵收時遇到一個不明來歷的人攪鬧縣倉,砸壞了糧鬥、打傷了倉役,已經影響到秋糧的收繳了!”

李道珏道,“高大人,你看看,越渴越塞鹽,”又對汪衡道,“你去叫榮經縣速速查辦此案,一定抓到此人,嚴辦。”汪衡領命去了。

高峻想了想,問他,“邛州和眉州沒來訴苦?”李道珏搖頭,“這次他們倒沉得住氣。連我都奇怪得很,劍南道從來若有似無,為什麼這些天一碼事連著一碼事,這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

高峻道,“我們去酒窖,你陪我喝酒,我再幫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