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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 榮經縣裡

李珏鈴把那些草藥按著方子上說的法子,用開水泡過、放涼,瀝乾了水,再親自去酒窖裡提了好白酒上來,用五隻大白瓷罐泡好了塞到床下。她剛剛把這些做好,貼身的侍女進來說,“汪夫人來了。”

話音未落,汪夫人就一步邁了進來,笑著問,“妹子在忙什麼?”

李珏鈴一面應著,一面往床下瞟了一眼。還好床單子垂下來,床底下那些瓷罐子一隻都瞧不見,她笑著說,“能忙什麼?才剛剛起來。”

汪夫人剛剛聽高白說過西州別駕是陪著李夫人上街買藥的,她這會如何說是剛剛起來呢?她在屋裡撩了一眼,床上整整齊齊的也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便道,“府中上下連妹子都在陪著刺史大人忙,就剩下我一個閒人了!”

又問,“咱家夫君也不知道歇歇,這麼早就起來了?”

李夫人說,“我不知他有多早啊,他晚上去了姐姐那裡就再沒有回來。”

汪夫人就是來探聽虛實的,聽了這話就放了心。她抬腳往外走,恰好一個人跑過來回稟道,“李夫人,刺史大人讓來叫你,說他和別駕大人馬上要去百丈縣,還說讓你快一點兒過去。”

汪夫人已經轉身,聽罷這話頭也不回地回她那邊院子裡去了,但是心裡卻酸溜溜地哼道,“看把她能的!”汪夫人到了自己屋子,看到自己貼身的侍女雪蓮回來,便問她有什麼發現。

雪蓮回道,“夫人,他……他讓我焐被窩,還說涼一點都不行。”

汪夫人道,“這不正隨了你的意,嫁不了刺史,能跟個別駕也是不錯的。”雪蓮道,“夫人……你知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汪夫人說,“這件事情你不能違拗著他。還有什麼事?有沒有人到他那裡商量啥大事?”

侍女說,“他只是說和李夫人去藥鋪子裡買什麼補腎氣的藥……”汪夫人聽了大笑道,“這下子更讓我猜著了,你晚上時就等著有好事吧!到時候不要忘了是我把你送過去的就行了。”

雪蓮更是聽出了汪夫人語氣裡酸溜溜的味道,她知道在汪夫人和李夫人之間面和心不和的那些事,也知道這位驛館裡的西州別駕,是與李夫人站在一起的。那麼自己去到驛館之後更要小心行事,萬一有個做得不好,那便是兩面都不待見了。她見汪夫人沒別的事,便辭了夫人,再一步三停地往雅州驛館來。

而在榮經縣衙,金縣令正在與雅州司馬汪大人訴若,他手裡攤開著一本冊子,那是全年榮經縣糧租收繳的記錄。冊子上記載著,今年稅糧共收上來一千六百七十二石一斗四合一勺四抄。李彌暗道,“難道縣裡的帳目真有這樣精準?”

只聽金縣令道,“二位大人,榮經縣沒有上田,只有中田一百六十七頃零七十五畝八分,下田共有一百四十九頃九十八畝八分,下地一百五十七頃九十九畝七分。一年地租的收入都在這裡,折成了銀子也就是兩千零八十兩出頭了。”

李彌道,“這麼說,刺史大人減免你們兩千六百來兩的公事銀是正當其時了,你們收上來的租子,連你們自己都不夠花用,還談什麼輸絹!!”

金縣令道,“李大人你有所不知呀,按理說輸絹也輪不上我們榮經縣。誰不知道榮經縣三面與蠻荒交界?多半的力量和錢財都用在了防務上了,再說哪一位兵丁不要吃喝?”

汪衡笑道,“這麼說,刺史大人砍你們一刀也說得過去。你那些馬伕、渡夫可不是兵丁。”金縣令苦著臉道,“二位大人,可是我們也得吃喝呀!”

李彌已經看到了金縣令對於雅州裁撤公事銀一事的牴觸,只是他不敢當面和刺史大人頂撞罷了。這一次,有汪縣尉在邊上,藉著他與雅州汪司馬的關係,金縣令正好把苦水倒一倒。汪司馬是李刺史的舅子,也許他可以把縣裡的難處對刺史大人提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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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衡問,“縣丞大人的傷勢如何了?”

金縣令道,“看樣子是內傷,表皮一點不紅不腫,但是動一動就說胯骨疼得厲害。”李彌笑問,不知你的這位妻妹是下得什麼狠手。金縣令說,“我這位妻妹今年三十歲了,針織女工一概不知,但是力氣卻不小,我們那位瘦小單薄的縣丞大人哪裡是她的對手。”

李彌冷笑道,“你還敢在汪大人的面前說起!且不說你拉親戚到衙門裡聽差這件事可小可大,一個馬伕、又是個女子,我聽說竟然一年給四十兩的公事銀,一位正經的捕快能有多少?你也真是不糊塗。”

金縣令低聲道,“不止是她一個人,還有另兩位馬伕的,在這件事上還算公平……”

汪衡道,一個馬伕,打得縣丞大人起不來床,這件事要是傳到了刺史大人的耳朵裡去,你以為你這頂官帽還能戴得穩妥麼?要是傳到了長安去,恐怕在整個大唐你都成了笑話本兒了,到時摸摸你的脖子,看腦袋還在不在?

李彌道,“出事之後,你也只是把妻妹放回家去,就這麼算了?如果她不是你妻妹,你又要如何處置呢?”

金縣令滿頭是汗,已經支持不住。李彌道,“汪大人,榮經縣裡的事情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依我看,還要低調一些,不要搞得人人皆知,刺史大人那裡我們就先不要說了。”

汪衡聽了長史的話,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長史大人說的有理,再說下官也要想一想,是什麼事情把一位良家的女子逼到敢打縣丞大人的地步?”

金縣令聽了,又漸漸地緩過氣來,“嘿,下官以為裁撤公事銀一事是正當的,但是步子邁得有些大了,什麼事情不得慢慢地來?底下的那些差役們畢竟不是我們這些官員,一個忍不住動了手也是可以諒解的。不過,兩位大人,對於下官妻妹打人一事,下官是絕不會輕饒的,到底如何處置她,下官聽兩位大人的意思。”

汪衡道,“又不是我妻妹,這是你自己的家事,又憑什麼聽我的?”

李彌問,“我聽說縣裡的闞捕頭身子也有些不大妙?”

金縣令道,這怪不得別人,是他瞞了本官,弄虛作假欺騙刺史大人,挨一頓打就算是輕的了。李彌道,“只是縣裡拿盜輯兇之事就要耽擱下來了!”

金縣令道,“是呀李大人,好在秋糧收購之事已經告一段落。說心裡話闞捕頭的舅子在其中是出力不小的,誰知道……秋糧入了庫,他的姐夫闞捕頭卻被痛打了一頓、臥床不起!縣裡已經有人說,雅州這是卸磨殺驢呢!”

李彌問,“這話是金大人的看法?”

金縣令連忙搖著手說,“不不不,下官已經講過了,是有人這麼私下裡嘀咕。”

李彌對汪衡道,“汪大人,看來榮經縣裡暗流湧動啊!”又對金縣令道,“金大人你要好自為之,務必不要使事情鬧大,真要是鬧得不可收拾了,豈不是會影響到李刺史的大事?”

說罷,長史和司馬大人起身,“我們恐怕要去看看闞捕頭了。”金縣令連忙陪了兩位大人一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