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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二月浴種

第二天早上她們回到家時,婆子故意審問道,“你一夜去哪裡了,小心高大人回來我告你的狀。”

柳玉如知道她是關心,就對她說了夜裡的去向。並對婆子說,“媽媽,我看著蘇妹妹一個人蠻沒意思的,怎麼是好!”

婆子道,“人家剛來的時候一下了車,是誰先打翻了酸罈子?現在窩佔穩了,又來充好人。”

柳玉如聽了,氣也不是、惱也不是,最後恨恨地說,“難怪菊兒和你死掐,今天才看出來一點不怪菊兒!”

婆子言歸正題,建議道,“這不都二月了,總歸那些蠶也該浴種了,就拉上她,和新舊兩個村的女人們一塊幹幹活兒、也省得她孤單。”

柳玉如道,“媽媽你這不是能好好說話嗎……就這樣辦!”

於是,這些女子們開始召集兩村中的女人們,準備養蠶要用的曲箔、蠶匾。又從高峪二哥那裡僱來兩個壯力,把桑林對過的一排蠶房從頭收拾了一遍、用石灰水淋了牆角門邊、門窗外架好蘆蓆遮陽。

二月浴蠶種,三月初一開始養蠶。

蘇氏被柳玉如拉了過來,菊兒、雪蓮兩人也以一戶入了股。這件事讓菊兒有些感慨:原來想入蠶事股,死活沒有入成,而這一次卻是這麼容易。

李婉清指揮著人們,先去野外向陽處採來新生的白蒿芽兒,又有村婦們在路邊架起大鍋,將白蒿煮汁,晾涼後浸泡蠶種。

清除蠶卵上的髒東西之後,她們就在蠶房中生起炭爐,去潮加溫,靜待蠶種發蟻。

蘇氏在這些日子裡,與村中女子們一起幹蠶事有關的活兒。重活自會僱了壯力去做,她們要做的與其說是活兒、倒不如說是玩兒。

蘇氏一忙一天什麼也不想,幾天後就與村中人混熟了。她感覺這些人的心地都是很樸實的,沒有宮裡那樣勾心鬥角。

頂多日子好過些的如謝家大嫂、二嫂偶爾有些顯擺,其他的即便有些小算計,也無外乎拉拉近乎、抓空向她請教些描眉、抹唇的技巧。

菊兒慢慢地也恢復了平靜,一則是高審行不在這裡,讓她不必時時想起二人之間的那段尷尬。二來雪蓮比較懂事,一點不拿菊兒當外人,兩人同出同入,處的十分融洽。

而在幾天前,在康裡城以東一百裡之外的地方,高峻與郭待詔兩人就設伏以待康裡城人馬反攻。但是一直等了一天一夜,康裡城也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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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峻對郭待詔說,“這不就明白了,龜茲不是怕我們,怕的是西州和大唐。”

他們扯起了西州的大旗、天山牧的大旗,大搖大擺地沿著赤河北岸,在康裡城城上守軍的眼皮子底下往西去了。

五天後,兄弟兩個抵達了渭幹河邊。因為是天山南麓,又緊臨豐盛的水源,這裡的綠洲只經過了短暫的冬天,便露出了春天的跡象。馬們開始走走停停挪不動步子,一冬的時間它們吃的都是幹草料,豈會放過這樣的美食。

高峻問郭待詔,“大哥,你說……如果我們就在這裡紮下來,龜茲會是什麼反應?”

郭待詔看了地圖說道,“這裡已是康裡城以西、西有沙丫城、新合城、北面就是龜茲,我們是處地四城的包圍之中啊。”

高峻道,我們再試試他們的反應,就在這裡紮營。

待詔道,“正合我意,若是匆匆穿城而過,倒顯得我們沒什麼底氣。不過我們這些人的退路要早先想好才行。”

高峻看了看地圖說,看似兇險,但我們只算條小魚,這張網稀疏得很。三座城都是在我們西面、北面,東面只有一個康裡城,往東二百裡寬的沙漠,他來多少人馬能攔住我們?

高峻對手下那些人說,只要有事,馬扔了可以再搶回來,但是命要保住,命沒了誰去搶馬……一有危險,只要我說跑,誰跑的快我給誰立功。

這個命令在郭待詔看來又是個古怪,心說我也得學學。

他們建起圍馬欄、派出牧子沿渭幹河、赤河去放馬。而待詔的騎兵、高峻的護牧力隊們,除了安帳、設定警戒,就是在一起切搓騎射技藝。營地上西州和天山牧兩面大旗飄揚著,儼然這裡就是西州的地盤、要在這裡長期駐紮下去。

龜茲首領蘇伐,正在當年。他自幼習武,鮮遇對手,因而脾氣也暴躁得很。但是自從西州來的這支小小隊伍在康裡城外出現,蘇伐卻一次火也沒發過,一直在注意著他們。

他對康裡城守將、他的得力部下欽察汪的表現不大滿意,因為他錯失了良機。“當初那幾名牧民到康裡城下取水時,為什麼不開城捉住他們?”

欽察汪試探地問,“大王,難道你要處置他們嗎?”

蘇伐道,“即使不便處置他們,等他們來城下要人,我們不就有了些主動?你倒好,本來五十個人能辦成的事情,你出動了五百個人、又折到人家那裡五十個,你也是蠢的可以了!”

欽察汪有些受不了,向蘇伐請令道,“卑將再去邀戰,我只須帶足了一千人馬,一定要把這次的氣找補回來。”

蘇伐道,“你這時想起來打了,已經晚了!探子報說焉耆集結了西州的大量人馬,也許正等著我們將把柄遞到人家手裡。不想想焉耆是怎麼沒的?”

“那麼,大王你還挖苦卑將,我還以為你有法子呢!”

蘇伐道,“我不是怕,只是在等時機罷了。英雄須借勢,硬砸是錘子。我只等著大唐伐高麗的人馬一出,便也在西邊起事。最次的結果,我也要爭得絲綢之路的課稅權利才能罷手。”

有手下問,“大王,我們不是一直在行使著課稅的權利嗎?”

蘇伐道,“可那不是名正言順的!更不要說焉耆一失,龜茲東面的防務已經捉襟見肘,讓人家的一千來人,在我睡覺的功夫就跑到了我的地盤上!我還敢那樣收稅嗎?我知道他們是衝什麼來的,就是衝我在絲路上收重稅來的!”

丞相那利說道,“我們此時選擇隱忍是對的,如果先開戰端,說不定大唐皇帝會推遲發兵高麗,那麼所有的壓力都是我們的。反之則掌握了主動,那時向他要個課稅權利,估計不是什麼大問題。”

那利說,從隋朝至今,他們與高麗早就較上勁了,若是等他們交起手來,必定不會半途而廢,我們再行動就主動的多了。

他問欽察汪,“讓你派去西州送信的事做的如何?我知道大唐只要一對高麗行動,軍馬是必須要從西州去徵調的。”

欽察汪再也不能隱瞞,回覆道,“送信的三個人被截回來了!”

蘇伐恨道,“一定是這些人幹的了!”見欽察汪點頭,蘇伐又道,“這太被動了,我不能縮在城裡,得去會會他們。”

那利提醒道,“大王,你是最尊貴的身份,不好親自去冒險。”

蘇伐道,“在我的地盤上,我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