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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不成樣子

兩人在門房裡合衣躺著,預備著高大人回來好及時給他開門,但是院外連個腳步聲都沒有。兩人猜測著高大人深夜不回家會去哪裡,剛剛眯著一小覺,就聽得大街上再度鼎沸起來,有快馬由街道上馳過、一大群的人叫喊著、亂哄哄的,好半天才安靜下來。

婆子嘀咕道,“夫人們一不在家,就瘋的不成個樣子!”

高峻在家空蕩蕩地沒意思,到牧場里拉起護牧隊操練起了臨敵陣式,來回的變化,點起火把將牧場裡照得如同白晝一樣,所有的人都在場地上劈刀、舉石鎖、射箭,一會也不消停。

劉武也不回家,一直陪著高大人在牧場裡。總算將這些護牧隊解散後,劉武道,“高大人,你多日不在家,乾脆我們去高二爺的酒館兒裡邊喝邊談,我向你彙報彙報。”

於是二人徒步往舊村來,高峻也不想想是什麼時候,叫開酒館大門就進。這些夥計們趁著高峪不在,想好好睡幾天踏實覺,被人吵起來之後一看來的兩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乖乖籌備酒菜,侍候著兩人大半夜的喝酒。

兩人喝了一會兒,高峻已經知道大哥高岷去了西州赴任,便對劉武道,“等我與郭叔叔說說,柳中牧場就由你抓起來。”

這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這麼說,劉武在不久的將來,就會成為一位從五品下階的上牧牧監。

想想一年前,因為西州風雪凍傷了馬匹,他身為一位下牧牧丞,連夜住在牧場裡善後、還不落好的情形。再看看現在,自己到底升上去幾級他都數不大清楚了。

這一年的變化簡直太大了,劉採霞也進了家門。

劉武動情地舉起酒杯要敬高大人,高峻卻不想再喝了,催促劉武趕緊回家去休息。從酒館兒裡邁步出來,高峻還是不想回家,就在舊村的街道上慢慢溜噠。

他先是去桑林邊,看到一大片桑樹已經全都成活了,路南一排蠶事房乾淨整齊,處處顯示著新、舊村那些女子們勤快的勞動。李襲譽的身影浮現在他腦海裡,他趕緊離開,借了酒意想,男人怎好這麼婆婆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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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去了舊村的村東,原來他和柳玉如共同搭建了那座柴屋的舊址,此時已經無影無蹤,現在早成了一座院落。而夫人柳玉如鮮亮的影子再次跳出來。

村東的山坡上,他在高峪二哥的磚窯窯址上站了下來。現在磚窯已經拆了,一年前這裡濃煙蔽日,火光映紅了夜空、人聲晝夜不息。謝金蓮揹著熟睡的甜甜、到工地上要活兒幹的情形也適時浮現。

高峻在那座孤零零的墳塋前停下,這是他的前身安睡之地。只有在這裡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於是就背靠著那裡坐下,酒意慢慢湧了上來。

他感到極是舒適,酒後那些回憶和影像給他帶來的燥熱都退去了……但是睡夢中忽然又是一片兵荒馬亂,有人叫喊。他死命地抱著什麼東西才不讓身子飛起來。

喊聲越來越響,似乎是在疏勒城西,有賊人欲遁。他一睜眼,發現自己正死命地抱著烏刀。但是耳邊聽到舊村方向確實有人在叫、人影晃動。

高峻一躍而起,往村裡奔來。

今天李彌聽客棧裡有人在說,“高大人回來了。”他立刻警覺起來,白天不敢露面,忍著性子捱到晚上。看到原來在舊村上晃盪的那些護牧隊也撤往牧場裡去了,而牧場裡一片嘈雜。

他已經有多日想到蘇氏的院中去瞧瞧,現在正是機會。於是,他隨手抓了大沿帽子,匆匆由客棧裡出來。

蘇氏的院子就在客棧對面,出了大街幾步就到了。他已經看到今天陪蘇氏的是菊兒,夜深人靜,街上頭一次這麼安靜。他到了蘇氏的院牆邊,手扒了門邊的牆頭翻身而入。

屋裡黑著燈,但是蘇氏和菊兒似乎是半夜讓牧場中的動靜吵醒了,覺意過去,此時正在說話。李彌腳下輕輕地走過去,附耳在蘇氏的窗下,聽她們說些什麼。

“蘇姐姐,菊兒看你就不像是一般的女人,一舉一動都不同於舊村中那些……你既然說在西州牧場村沒什麼親戚,但是為什麼柳夫人那些人十分照顧你?當初你第一次去高大人家時,我看出來柳夫人很生氣,但是就算她們去了長安,白天、晚上還有護牧隊在街上……你說說是怎麼回事?”

蘇氏道,“沒什麼怎麼回事,你就當我是舊村的一個女子不就成了。”

“那就是說,你根本與舊村裡的女子不同了……但是我很好奇,你是從雅州隨著高大人回來的,卻一個人住在舊村裡。”

“那你說說,我該住在哪裡呢?”

菊兒說,“……好了,我不問了,我們睡覺吧,明天還要去蠶事房呢!”

又過了一陣子,二人無話,李彌怕回去晚了會人有懷疑,抬腳欲走。

就聽蘇氏又道,“其實與妹妹說說也無妨的,省得你亂猜。我的身份就不必細說,只是告訴你……年尾時,我的丈夫在黔州離世了,我們夫妻遭逢大難,是高大人、柳夫人和樊夫人從黔州路過時接濟過我們。我一個孤身女子,聽說高大人正好在雅州,我就去投奔了。”

“我家高白與我說過你在雅州的事,對黔州的事情卻不知道……可是以姐姐你這樣的年齡,怎麼也該有個孩子呀,難道是你不能生育?”

又是一陣沉默,李彌在窗外也是好奇,於是側耳細聽,生怕漏掉一句半句。只聽蘇氏道,“呵呵,我丈夫過去的事情本不該再說起,但是不說又解釋不清……他這個人很任性的,生在福窩兒裡。出事以前,他的喜好也與一般的人不同……”

“怎麼個不同法?”

“呵呵,他喜歡****對女子不感興趣……有個叫稱心的,人人都以為他是個女人的。當初為著臉面、我們夫妻與高大人、柳夫人他們說起時也說他是女的,連我都幾乎相信了……你說,我哪裡來的孩子!”

“啊?!姐姐這麼說我就理解了!”菊兒道,“你這麼好的女子,他居然一點都不感興趣,真是難以理解。”兩人至此不再說話,屋中漸漸安靜下來。

但是,菊兒卻聽到屋外門栓響,一下、一下的。她警覺起來,摸索著打著了火鐮點燈。“吱呀”一聲,隨後有足音傳入,燈剛剛點起來,一小片橙黃色的光芒一點點擴大,但是裡屋的門一下子被人推開了。

蘇氏嚇得忘了出聲,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人闖了進來。菊兒驚叫出聲“你、你要幹什麼?”她看到是那位江夏王府的長史,臉上的神色蒼白得嚇人,他闖上前來,先是“噗”地一聲吹熄了菊兒手邊的燈,屋中重陷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