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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誰還信你

雉臨怒道,“你們城都丟了一座,人馬死傷的數都數不清了,怎麼還有心情取笑我們。”有人喝道,“大膽,看來得給你吃些苦頭才肯服軟!”

奴必亞慌忙道,“大王……不可!!沙丫城危急,也許眼下已經落入了高峻手中,我們至少還可拿他換回沙丫城的……”

雉臨怒道,“枉我真心對你,不惜舍死跟你來,原來你都是虛情假意!你這惡毒的女人,在我身下時怎麼不一刀插死你!”

奴必亞被他辱罵,無法辯白,只是面紅耳赤,低頭不語,眼淚卻流了下來。

蘇伐哼了一聲,暗道,“我不但丟了康裡城,還丟了一個得力的手下。”適值外頭狂風大作,烏雲鋪了整片天空、又有雷聲似要下雨。蘇伐道,“把這只好鬥的公雞給我找個籠子關了,放到外頭淋上一淋、給他降降火氣再說!”

屋外雨點子“啪啪”敲打起石板地面,落下來竟然裹了兩成的沙子。有軍士捂頭躲避。奴必亞抬頭道,“大王……”她見到蘇伐嚴厲的目光,“大王,我願意到外面看守,防止他逃脫!”

“也好……來人,馬上修書一封送給那個高峻,讓他離沙丫城遠一點兒,再退出康裡城,不然我砍了浮圖城這位少城主,到時看他怎麼與阿史那薄布交待。”

雉臨一邊被人往外推著,一邊尋思,不知高別駕肯不肯拿城來換我,估計著不大可能。他被人推推搡搡到了王宮旁邊一座小院兒,果真有個一人高的木籠。

他被人冒著大雨推進去、再用鐵鏈子鎖了。人們飛跑著躲雨,一會兒一個不剩。雉臨的身上一會兒就溼透了,後悔不該聽信了奴必亞之言。他睜開眼,看到木籠邊有個女子也同樣淋得渾身溼透,是奴必亞。

雉臨道,“去躲躲吧,我又跑不了。”奴必亞沒動,“你還擔心我?”

“我擔心你做什麼,只是恨你不起來,”他嘆道,“都說我身為浮圖城的少城主,什麼女子沒有!誰知我看上一個,就讓高峻那小子攪黃一個。看上一個,就讓高峻那小子攪黃一個。總算得手一個,卻是你這個女奸細,害得我把命都丟了!”

奴必亞說,“我必不讓你死,不然我也不活了。”

“誰還信你!!”

奴必亞委屈十分,天黑雨住了還不走,她不知從哪裡端了熱水、飯糰來讓雉臨吃喝。再拉了兩片草簾,一片從木籠間隙塞進去給雉臨,一片自己在木籠邊貼著籠子鋪蓋了躺下。

雉臨若有所思,聽她說,“龜茲城外高別駕也該收到信了,如果大王拿你去換城,你就死不了。如果高別駕不換、或是大王敢改了主意,我就拼死也放你走。”

雉臨相信了她,說道,“那麼你也隨我逃出去,我拿命擔保高大人不殺你。”奴必亞嗯了一聲,“大王不殺你,我就不與他翻臉。”

兩人隔了木籠,把手拉到一起。雉臨感覺她將一把鑰匙塞到了自己手裡,“到時我去引開人,你自走就是。”

“你不與他翻臉,是不是就不與我一起走?”奴必亞不說話。

天亮後蘇伐不知忙什麼事,一次也想不起這裡還關著個雉臨,院子裡偶爾有個人探下頭,雉臨找個機會再把鑰匙塞回給她,不知打的什麼主意。

傍晚時她再把鑰匙塞回來,對他說,“白城五千援兵到了,到時進進出出的人多眼雜,我們依計行事。”

兩人正說著,就見蘇伐領了幾個人,前呼後擁地進來,大聲對籠中人道,“只拿你換座城就不划算了……除此之外,你還要給你爹寫封信,只要他同意與我裡應外合共謀大事,我必放了你!”

哪知雉臨在木籠裡跳著腳地大罵蘇伐,“你是我孫子,我就是你爹!”奴必亞嚇得臉都白了,不住地以目示意他消停下來,但他就像看不到。

蘇伐大怒,何曾有誰這麼罵過他!“把他給我拉出來、先把牙給他摘了!”幾個人應了一聲,惡狼似地撲過來。

但又有人飛快地跑來,向蘇伐回稟道,“大王不好了!不好了!!白城援兵在城外大營的糧草讓人燒了!”蘇伐大驚,與眾人抬頭望去,黃昏的城南天空裡濃煙滾滾!

連蘇伐在內,一幫人跑了出去。城內城外一片混亂,黑下來的大街上,有許多人挑水、提桶趕去救火。

身邊再無外人,奴必亞想都不想,對雉臨道,“機會難得,你快走吧。”她知道雉臨剛才激怒蘇伐,就故意的,他想讓她也走。因為她說過,“大王不殺你,我就不與他翻臉”的話。

但是,西州有她立足之地嗎?她曾經在焉耆糧草場放起過沖天大火,曾經要謀取焉耆城、持著匕首要殺死西州高別駕的七夫人。

雉臨用手中的鑰匙開啟鐵鏈,從木籠中跳出來,拉了奴必亞就走,“信我就與我走,要死死到西州去,總歸我陪著你就是!”奴必亞被他硬拉著,身不由已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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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外的短巷裡,一下子跳出來四五個手持鐵刀的龜茲軍士,“果然大王想的周到,看你們往哪裡跑!放跑了你們,豈不是丟了一座城!”

他們喊叫著圍上來,把雉臨和奴必亞嚇得魂飛魄散。因為很快便會有更多的人湧到,他們再也走不了了。奴必亞一推雉臨,“你走!”但雉臨手抓著她不松,腳下也不動。

忽然有個黑影從旁邊的高牆上飛身躍下,落地無聲,只是刷刷幾劍便結果了這些人的性命。兩人愣怔著,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

那人開口正是樊鶯,“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快換上他們的衣服,也提上兩隻桶混出城去!”奴必亞有些不信,“還……還有我……我嗎?”

雉臨已經伏下身去扒那些人的衣服,“當然了,這位別駕三夫人金口玉言,整座西州誰都知道,她都發了話還能有假,我們都不必死了!”

……

兩人走後,樊鶯在龜茲王府再放起一把火,卻不從正門出去。她趁著天黑躥房躍脊,卻是往城西,轉眼上了城牆。這裡是防守最鬆懈的地方,此刻原本不多的守軍都跑下去救火了。

她站在城牆上望了望龜茲王府方向,那裡也是一片火光,到處人影晃動。

她奔到一處城垛口處,探身看向城外,那裡斜靠著一棵兩丈高的樹幹,這是她和思晴好不容易才弄過來的。

樊鶯看到思晴在底下朝她招手,兩匹馬也在那兒。她施起輕功,躍出垛口、踏著樹幹轉眼到了地下,與思晴兩人翻身上馬,馳入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