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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7章 蘇殷應考

蘇殷帶來的那些女護衛,自有夥計引到別處用飯,雅間內卻是肅靜整潔,杯盤精緻。不一會兒酒菜上齊,崔夫人先道,“先以薄酒感謝李大人兩次救命大恩。”

說罷一飲而盡,李引不好推辭,滿杯欲飲。

但崔夫人伸手止道,“今天只許李大人飲三個滿杯,你且聽我說完再飲。”蘇殷和麗容不知夫人何意,都有些奇怪,因為她們都不曉得李引的酒量。

但李引卻從中聽出了崔穎關心,不由得心頭一暖——他只堪三杯便恰到好處。又聽崔氏道,“再祝賀李大人升至從六品下階的通直郎。我知道這只算是下州長史的品位,但與李大人的能力比較還是低了,願李大人從此穩步篤行,做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說罷,夫人舉杯自己又飲了,蘇殷和麗容連忙陪了一杯。

但李引又要飲盡自己杯中之酒時,再被夫人打斷道,“李大人,你慢飲。且須與蘇長史講一講,升任六縣都水使一職後有個什麼打算。說得好了才許你飲上半杯。講不好了你只能吃菜。”

李引一樂,神情放鬆不少,果真吃了一箸菜後,說道,“崔夫人,小人乍聽此信,沒什麼準備,黔州是哪六縣,小人都說不全面呢。”

夫人道,“無妨,想到哪兒說到哪兒,說不全面時,就有我的丫環替你把關。”

小丫環也跟上來雅間,此時坐在麗容邊上,恰與李引最近,她聽了夫人的話,心領神會,起來給崔氏、蘇殷、麗容滿酒。

李引道,黔州多山,抗旱須水,那麼也只有引水上山一途。若是全靠人力挑擔汲水,勞民而效果又差。

崔夫人問,“難道李大人還想用都濡之法麼?”

李引點頭稱是,說黔州的縣名他雖然說不全面,但境內有什麼大河他卻清楚:澎水河、洋水河、烏江……雖然今年各大河的水位有所下降,但在河邊建造高大水車,配以石砌引水槽,便可將水一級一級引至山頂。

麗容問,“李大人,這得有多大的耗費,時間可充裕?”

李引道,“由河邊至山地,平地建渠水車卻用不了幾架;再說,黔州隨處都是石頭,就地取材總比挑了擔子跑路來的容易。此外挑水抗旱只抵幾日之功,人要不停勞乏。而修渠卻為長久之計,一勞永逸。”

幾人一聽確是這個道理,蘇殷道,平地倒好說,但山地上的工程就大了。

李引道,“總之還要怪刺史大人的手筆太大,荒地開得過多了!要引水上山,需要每一層級都有水車提水,但放水下山就不需水車了!我只要因著地勢、選好了關鍵的、可聯絡周邊的山頭,想來雖不可一蹴而就,但佔一山便保了幾十、上百頃的山地。總比望天吃飯要強些。”

崔夫人依舊不放心,“一個月修到這麼多,又是水車又是石渠,恐怕時間也不大夠吧?”

李引道,“夫人,一個月當然不大夠了,其實頭一個月重在補苗,將禾苗由低窪簇生之地移補到高處去,澆水保墒、同時加緊興修水利,那麼我動工的時間便不止一個月了,而小人敢保——擔水的人會越來越少。”

崔氏這才舉杯道,“李大人,這次你可以喝了。”

丫環見李引大人雙手捧杯,就像上次吃茶那樣,眉頭不皺地一口將酒吞了下去。

李引再道,“夫人不知,小人此時最擔心的是德淺不能服眾。但天時急迫,各縣官員們若有一個懈怠,這個月混過去,黔州的收成也就只好等來年了!”

崔氏道,“有老爺在,這個我不擔心。錢我也不擔心,台州和餘杭捐助的錢都在我兩位兒媳手中把著,李大人只管盡力施為。”

此時崔夫人已飲過了好幾杯,為了給李引打氣,她再對他道,“一個六縣都水使……並非正經的官品序列,我早聽到訊息說——黔州抗旱如果有了大成效,黔州長史的位子對李大人來說也沒有多難。”

崔夫人此語先把麗容吃了一驚,不由自主地問道,“母親,這是父親大人與你透露的了?”崔氏意識到是自己酒後多言,不便解釋,只是對麗容道,“莫與老爺說起。”

話音剛落,雅間的房門有人謹慎地輕敲,隨後進來幾位都濡縣的富紳、還有兩三位書生,各端了酒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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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一人衝著李縣令一揖到地,“縣令大人勤於政務、愛民如子,尤其是都濡縣抗旱成就有目共睹,想來年時可保!今晚我們見李大人上樓來,就想著來共敬李大人一杯、略表心意。”

李引道,“多承列位美意!但有刺史夫人和西州大都督兩位夫人在此,豈有在下飲酒之理。莫如下官提議,我們共敬三位夫人。”

其時上來的幾人也暗有此意,他們早見到了西州來的兩位美貌的夫人出入都濡,今天只是借題發揮、只拿李縣令說事。

但也能由此一事中、看出都濡縣官民和睦。

座間各人對底下民眾的敬意不好推辭,李引與崔夫人、蘇殷、麗容一同飲了。而李引此時便是第二杯酒下肚。

崔夫人拿眼去看他,看他面色如常,照樣談笑風生,這才放心。

其中一位書生道,“小人冒昧得很了,方才小人幾位在底下談詩,不知是誰出個難題目——只許說四句詩,內中既要有‘歌、曲’、又要有‘風、花’、‘金、玉’、還要有‘關、隘’、‘鞍、鐙’之詞,我們吟過不少總不如意!忽想起坊間傳說、西州大都督的八夫人蘇長史是位才女,如能承蒙賜教,那便成為黔州的一段佳話。”

另一人道,“也難怪我等愚鈍,關隘、鞍鐙之詞實屬陽剛之氣,而風花、歌曲又是另一番情致,分而作之並無多難,但合在一起湊四句就難上加難了。”

先一人再道,“我們一想,西州不正是在陽關之西,而天山牧場哪少得了鞍鐙?再者總牧監、大都督高大人凱歌連連,馬踏飛花,這首詩豈不正好作予西州。”

麗容暗道,“你們這些人成心刁難,還說得這樣忠懇,只是不知蘇姐姐如何過此難關。”

崔氏也笑著鼓勵,李引也似有期待,不知什麼樣的才思,才可短時內湊成四句出來。

但蘇殷沒等他們話音回落,便吟出四句來:“歌中愁夜曲,隘上別西關。風擺金絲鐙,花插玉帶鞍。”

那些人愣了一愣,隨即齊聲贊好,崔夫人也大為驚訝,來得好快!

五言四句總共二十個字,而上邊所說風、花、歌、曲、關、隘、鞍、鐙等字便佔了一半,被她一個不少都用上,而且詩意別有洞天。

這四句詩,儼然道出了西州女長史黔州此行的情景,而麗容卻牢牢地聽到了她頭一句中的“愁”字所含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