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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8章 扔得太苦

台州刺史蘇亶的夫人也快五十了,見到黔州這位親家母時極力地讚美她的年輕、美貌,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高審行和崔穎兩個都看得出她有些討好的意思,因為從貞觀十七年到現在,她在女兒蘇殷換了婆家之後一次也沒有見過她。

高審行故意與兩位親家開玩笑說,“考慮到七月還很熱的,親家跑那麼遠也著實的辛苦,本官已經把八兒媳蘇殷從西州叫到黔州來了。”

西州協助抗旱一事並未曉諭各州,蘇亶聽了高審行的話有些不信,便看向崔夫人,而崔夫人笑著點頭,肯定了丈夫的話。

蘇亶驚訝的道,“高兄,下官第一次來時,你說把女兒給我叫來,說實話當時下官真以為你在……在……”

高審行微微撇了嘴道,“在吹牛是不是?來人,去後宅把蘇長史叫來!她雙親到了,不迎上來便罷,還等著請!難道官升了脾氣也漲了?”

台州來的夫婦兩個畢恭畢敬,“高大人,女兒一向很任性的,我們夫婦在家時都不敢計較她,今後須有勞你多多教訓。”

崔氏同樣驚訝地道,“果真麼?但在我看來,這個女兒在高峻家中七八個人裡卻是最懂事、最知禮法、也最機敏的,”

她想到了在都濡酒樓時,蘇殷及時為自己化解尷尬的事情,再指指身邊的崔嫣道,“至少比這個強上百倍!”

她的親家母聽了,眼圈兒不知怎麼就是一紅,自己來到黔州,女兒明明在這裡卻不主動出來相見,還等著人叫,這讓她有些傷心。

她對崔夫人說,“妹妹,我們沒有胡說,女兒在家中時,稍稍有一點不高興便會給我們兩個吃閉門羹,我們也不敢嗔她一句。我總說她這樣子以後會有苦頭吃……”

蘇亶道,“貞觀十七年故太子事發後,我們是有些冷落她了,但是高兄你知道的,在那個敏感時候我們一次不看她,其實也是為她好啊!”

高審行不明白蘇亶對女兒好在哪裡,心說我們高家才算是對她好!雖然有高峻大夫人柳玉如抵制她進門,但最後不但進來了,竟然還一步踏入了公門、做起了長史。今天偏要對你們嗔都不敢嗔的女兒指使一下,讓你們也知道知道高府的門風與蘇府的門風是不同的。

高審行說,“糊塗!”

崔夫人以目示意他有些過分了,以這兩個字去接親家母的話,有些不給面子,但高審行連看也不看夫人,接著說道,“孩子們嘛,你不慣她她就知些禮,那才叫為她好!若不然等她出了事,你們連見她都不敢見,對她好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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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亶刺史和夫人同時面紅耳赤,無地自容,連聲說是。

崔氏:“老爺!”

高審行笑笑,意識到人還沒有來,便對著下人把臉一板,“她怎麼還不過來?後宅離著這裡很遠麼?!”

下人小聲道,“老爺,蘇長史剛剛出去……她說回舊居去……去有些事情!”

高審行不快,大聲斥責下人道,“胡鬧!你沒對她說是我讓她過來的麼,怎麼偏偏這時候出去!”

親家母小聲地、連聲地道,“高大人,她、她是個長史了,興許是有些急事……”

高審行道,“長史是不假,但這裡是西州麼?難道要急著去寫什麼奏章?”

蘇殷這就算是第三次折高審行的面子了,而且是當著她父母的面這樣做的,高審行一邊表示著生氣、一邊也想不出什麼辦法從自己剛剛搭好的臺階上溜下來。

崔穎為了化解雙方的尷尬,一邊吩咐府上安排家宴,一邊問親家來黔州一路上的見聞。台州來的夫人說,“黔州比哪一州都熱!”

他們的馬車駛出郎州境內鬱鬱蔥蔥的深山老林,行進在進入黔州的大道上之後,車外的熱浪便無孔不入,一下子佔據了整個車廂,再要放下簾子,車內便像蒸籠裡一般。

車外除了綠油油令人窒息的莊稼,萬里無雲。

高審行一力推行的開荒,早都將官道邊能夠帶來些蔭涼的大樹砍伐得差不多了,引水建造水車再伐光了剩下的。

高審行終於找到了發洩的出口,說到了都濡縣令李引把好好的引水石渠拆改個遍、影響了澆地不說,還沖毀了一整片山地的莊稼、又淹了一條谷地的莊稼。

“你們看一看,眼下已經七月中旬了,哪見一點有雨的架勢!再過半月天氣更會往天涼裡轉蕩,哪會有一點雨!但讓他一個任性,把都濡的一整面山、一整條谷一年的收成全耽誤了!要說寫奏章,我才真該寫!”

說完,高審行再偷偷看夫人崔氏的反應,因為他所說的寫奏章與前邊的話聯絡起來,以夫人的聰明絕不會聽不出奏章的內容。

他以為夫人一定會表現出緊張。但崔氏連眼皮都不抬,依舊與親家母說話,彷彿沒聽到他說什麼,而且又把話引到了蘇殷身上來。

夫人問丫環,“我知你是去過殷兒在黔州舊居的,那裡怎麼樣?”

丫環說那個院子真不怎麼樣,聽村正說還是重新修繕過,但看起來仍然有些陰森,而且她陪著八夫人住了這些日子,蘇殷幾乎夜夜做噩夢,屋裡七、八個人陪著她,她還要夜夜點起蠟燭才肯入睡。

台州夫人聽了,忍不住低聲啜泣。

高審行聽了,再不敢在眾人面前擺起對兒媳的架子,從此一句涉及了蘇殷的話也不說,主客入席時蘇殷也不到場。崔夫人雖極力找些話來調節,氣氛仍然有些尷尬冷場。

晚上時,蘇刺史夫婦住在黔州刺史府的客房,女兒的面還是沒有見到。看起來他夫人所說不假,兩人愣是不敢多問一句女兒蘇殷。

但蘇亶主政台州,不可能長時間滯留於此,他千里迢迢帶夫人趕過來,見女兒的心切可想而知、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看得出夜裡根本沒睡好。

崔夫人提議道,“女兒這樣,我們需站在她的眼光上去看,她寧可做噩夢也不回來,想來當初讓人扔得太苦了!”

台州夫人央告道,“妹妹你給我想個法子,姐姐只要遂了心願,回台州後天天給你燒香也行!”崔氏笑說不必。

她想了想對崔嫣道,“女兒,我和老爺出面總有以大壓小的意思,萬一壓服不住臉上就不好看了。但你不同,你們姐妹沒有隔閡,位份再大過她,話總能說到她心裡。”

台州夫人自打見到崔嫣就不時打量她的模樣,自認曾經入主東宮的女兒與她比起來,似乎也有幾分欠缺。崔嫣性格開朗率真、活潑又不失穩重,看得出深得高刺史和崔夫人喜愛。

她早聽說西州這位女婿家中有七八個女人,而這位五夫人還不算最好的,那麼女兒蘇殷這麼個寧種,在女婿家裡會是個什麼處境!

但此時,她先顧得把見女兒的希望寄託在了崔嫣的身上,不知她能不能把女兒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