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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

離憂並沒有叫綠珠為她做任何實質性的事,而只是讓綠珠答應她日後不論遇到什麼難事,都要勇敢堅強的生活下去,只有好好的生活才是報答她最好的方法。

這個世上總會有那麼些人、那麼些事會在一瞬間感動人心,而離憂這般做,想要的並不是什麼讓人稱頌,讓人感動,讓人銘記於心。她只是走自己想要走的路,做著自己認為正確的事,無論何時,只要無愧於心便已足夠。

出灑掃房時,離憂謝絕了眾人的好意,沒有讓任何人送她,此時,她的心溫暖而愜意,那種發自內心的愉悅感格外讓人舒服,生命延續的價值讓她有種沒有白白重生的感覺,而對她人的援手,亦同樣也是對自己的昇華。

不知什麼時候,風已經停了下來,一連陰霾了好幾天的天氣看上去也放開了不少,離憂走在回去的路上,腳步輕快而富有節奏。

青石小路的前頭,一個熟悉的身影此時正站在那裡停駐不前,離憂見狀,不由得加快了些腳步朝他走去。

在鄭府的其他地方撞到江一鳴,這還真是頭一次。他是極少在園中其他地方走動的,這一回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所為何事。

“你這是從哪裡來?”走到江一鳴身旁,前後左右打量了一下,見附近也沒人,離憂便動詢問了起來。

江一鳴大老遠便看到了離憂的身影,因此才會特意在這岔路口停了下來,等著她。他微微一笑,如同說道著別人的事一般,不在意地說道:“鄭家有人想要給我說親,特意派了人請我過去一趟,這麼些年了倒是沒想到竟還會有人操心我這些閒事。”

說親?離憂心中一動,這才突然意識到江一鳴已經快十八了,放在這個時代那可是老大不小了,早就到了應該談婚論嫁的時候。

“那挺好的呀,你也不算小了,是到了成家立業的時候。”嘴裡這般說,可心中卻有那麼一些彆扭的感覺,離憂也不好多說什麼,因此隨口應了兩句,想看看江一鳴的反應。

說實話,這麼好一潛力股就這麼白白的便宜了人家,她還真有些覺得可惜,但人家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自己卻也拿不準,這平時相處得好是好得很,可問題是自己現在才十三,說不定別人只是純粹將她當成朋友,甚至妹妹一般的親人看待。好在江一鳴接下來的話倒是讓離憂安心了不少。

“成家立業?對我來說,這些都還早著呢!”江一鳴搖了搖頭,看向離憂道:“更何況,我自己的婚事是不會讓別人做主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拒絕了?”離憂心中一陣竊喜,神色也比剛才暢快了不少:“可是,光你拒絕有用嗎?他們能同意你自己做主?”

江一鳴點了點頭,語氣顯得有些冷淡:“這麼些年來,他們從來都沒過問過我的事,因此現在更是不需要他們操心。更何況,我並不是什麼聽話的棋子,就算我依言娶了他們想讓我娶的人,結果也只會是一團糟。除非是傻子,否則是不可能不打消念頭的。“

“你,你不會就是這樣說服他們打消念頭的吧?”離憂顯然吃驚不已,嘴巴都快張得了O型,沒想到江一鳴還如此有魄力,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倒黴蛋跟他提親事一事,估計著被他這麼幾句話一壓,不憋死也得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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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可?”江一鳴的嘴角扯出一道漂亮的弧線,神色間顯露出了幾分少見的痛快:“我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實話,向來便是不怎麼好聽的。”

離憂一聽,心中佩服不已,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對,自己的大事自然得自己說了算才是真理,又不是他們娶媳婦,喜歡不喜歡的由不得他們。”

“不過……”說到這,離憂突然想到了什麼,頓了頓後再次問道:“不過想給你做主的到底是誰呀?”

這裡畢竟是古代,等級社會,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三綱六常什麼的壓在人頭上如同大山一般,可不是現代文明社會裡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麼簡單。在現代這也就是一最基本的權利,可放這裡,說不定就成了忤逆,成了不可饒恕的罪行,這樣的自由,有時甚至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甚至是生命,都不一定能夠爭取到。

若是一般的叔伯舅姨什麼的也就算了,但若是鄭老夫人親自出面的話,那麼事情恐怕就不是這麼輕描淡寫的了。

果然,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江一鳴也沒多想,輕聲從嘴裡吐出幾個字,立馬印證了離憂的猜測:“是鄭家老夫人,也就是我的外婆。”

“真是她呀!”離憂略帶擔心地問道:“那她沒生氣?沒有罰你什麼之類的?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

這還真是讓她有些不太相信,鄭老夫人可是整個鄭家的泰斗人物,也是家庭權利的象徵與化身,違背她的意願,那就等於是在向整個鄭家作對,這鄭老夫人能夠答應一個毛頭小子挑戰她的權威嗎?

離憂的意思,江一鳴自然也明白,見她擔心自己,連忙答:“放心吧,就算她再不喜我,卻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為什麼?”這一回離憂是真不明白了,以江一鳴這種寄人籬下的身份,為何如此肯定鄭老夫人不敢強迫於他呢?

“一時半會的也跟你說不清,日後你自會明白的。”江一鳴笑了笑,並沒有說明理由。

許多時候,但凡一些比較隱密之事,他都這般跟離憂解釋,離憂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推脫之詞,還是因為時候真的沒到。不過這樣也好,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與其胡亂編個理由欺騙於她,倒不如不說的好。

“我並不是敷衍於你,日後時機成熟,許多事情我都會告訴你的。”江一鳴如同有讀心術一般看透了離憂的所思所想,他笑著將離憂額上有些凌亂的劉海理了理,繼續說道:“外面太冷了,早些回去吧,別凍到了。”

離憂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被人家看中了心中的那點小九九,還是因為江一鳴剛才那不經意的小動作,她輕咳了一聲,點頭應道:“嗯,那我先走了,過些天得空了再去看書。”

說著,她也不等江一鳴回應,抬腳便從他身旁擦肩而過,竟如同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逃了開來。

“等等!”江一鳴突然出聲叫住了剛走了幾步的離憂,有些不解地問道:“對了,剛才出來時聽到有老夫人院裡的丫環在議論著什麼,好象還提到了你的名字。你不會是又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吧?”

離憂微停片刻,回頭笑著應道:“這回,咱也神秘一把,先不告訴你。不過你放心,我這回只怕是又得出名一次了,你就算是不想知道也難,說不定不出一天的工夫,府中上上下下的沒幾個不知道了。”

“你呀,不會惹上什麼麻煩吧?”江一鳴眉頭微眉,雖然見離憂一臉的笑意,但心中卻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是福是禍暫且不知,不過……”離憂輕嘆一聲,一臉認真地說道:“不過是自己覺得值得就行了。”

江一鳴一聽,也沒多說,只是點了點頭,旋即又朝離憂揮了揮手,示意她趕緊回去。

離憂的性子他再清楚不過,只要覺得應該做,便會去做,這樣的她真實得讓人欣賞,同時也讓人再也無法忘記。望著離憂那漸漸模糊的背影,江一鳴不由得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後便也轉身離去。

回去之後,江一鳴找來了拾兒,讓他速去打聽一下離憂的事,有什麼馬上回來稟告。而拾兒也的確回來得很快,並將離憂剛才俠肝義膽,救小姐妹於水火之中的壯舉給一五一實的說了一遍。

誰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江一鳴聽後也不由得對離憂的勇氣與決定而敬佩不已。這個丫頭還真是什麼事都敢管,也是什麼人都不怕得罪,更是什麼後果也都承擔。

可她畢竟只是鄭府一個奴婢的身份,這事傳開了,傳到這鄭家當家人耳中的話,也不知道到底對她是福是禍,畢竟個性並不是一個奴婢應該有的東西。

“拾兒 ,你去請蕭叔過來一趟,我找他有急事。”思索片刻之後,江一鳴這才朝拾兒吩咐著,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打算。

拾兒自是不會多問,馬上應聲便退了出去,按吩咐行事去了。

這裡的冬天天氣變化得異常之快,昨日明明才剛停了風不久,感覺稍微暖和了一點,沒想到隔了一個晚上竟下起了雪來。離憂在現代時住在南方,除了冬天特意跑到北方去看雪以外,很少有機會看到下雪。可打來這裡後,這雪倒是變成了冬天的家常菜。

大清早的閒著無事,鄭佳怡竟突發奇想,尋思著一會等雪下得厚實些後,去院子裡玩雪。紅兒聽罷,嚇得直吐舌頭,以自家小姐的體質,這玩完雪回來不大病一場才怪。與其說是玩雪,倒不如說是玩命來得強。

好說歹說的,總算是打消了鄭佳怡這突然萌生的念頭,離憂徑直笑笑,心中卻不以為然,鄭佳怡雖說身子是嬌貴了點,但下雪天反倒不算最冷的時候,以玩為運動也不失一種鍛鍊。

不過她也沒有多嘴說什麼,如今紅兒這丫頭是愈發的厲害起來,莫說管著小姐,有時連她都給管起來,不過這丫頭卻是一心對她們好,因此只要不是什麼太原則的事,離憂倒也隨她去了。

“離憂,你去休息一下補個覺吧,小姐這裡有我侍候著呢!”趁著鄭佳怡發呆的工夫,紅兒偷偷拉了拉離憂的袖子,昨晚離憂當值,這麼冷的天,外間小榻十有八九是睡不好的。

“不用了,昨晚小姐說怕冷,讓我跟她一起睡的,一個晚上兩人都沒醒,現在是半點睡意也沒有。”離憂笑著道:“還是一併呆這裡吧,這裡暖和。”

紅兒一聽,也偷偷笑了起來:“你倒是好福氣,害我昨晚還擔心你,怕你凍著了。”

正說著,門外小丫環進來通報,說是老夫人房裡派人來了。鄭佳怡這回倒是耳朵靈,馬上便回過了神,一邊讓小丫環快將人請進來,一邊用眼神詢問離憂與紅兒,也不知道老夫人這個時候派人來她這到底有什麼事。

眼下非節非年的,府中也沒什麼特別的事情,按理說老夫人那邊是不可能找她有什麼事的,想起昨日的事,鄭佳怡不由得替離憂擔心了起來,只怕今日這大雪天的是來者不善。

離憂對上了鄭佳怡的目光,似乎也想到了什麼,但卻並沒有出聲,只是微微笑了笑,示意不必過慮。

老夫人派來的人很快便進來了,一個十來歲的丫環,看來只不過是個傳話人罷了。那丫環給鄭佳怡行禮問安之後,便說明了來意,鄭老夫人要見離憂,讓離憂跟著她現在便過去一趟。

“你可知奶奶見我屋裡的丫環所為何事?”鄭佳怡含笑地詢問著,示意紅兒給那丫環賞了幾個小錢。

丫環假意推脫了一下後便將錢收了起來,一臉笑意地回道:“回五小姐,奴婢也並不太清楚老夫人見離憂姑娘到底是為了什麼事,不過,現在夫人也在那裡,而且奴婢還聽到老夫人與夫人似乎是在說昨日離憂姑娘在灑掃房辦的那件事。”

果然不出所料,鄭佳怡聽罷與離憂對視了一眼,隨後再次朝那丫環問道:“那依你所見,老夫人見離憂到底是福還是禍?”

丫環一聽,面色頓時有些為難,吱唔了一小會後這才說道:“五小姐,這點奴婢的確不太清楚,奴婢向來都是在外頭候著當差的,這裡頭主子的事就算是有心也是難打聽到的,況且老夫人屋裡的規矩您也知道,奴婢哪裡敢……”

“行啦,是我問多了。”鄭佳怡見狀也不再多問,轉頭朝離憂道:“要不,我與你一併去,若真有什麼為難之事,多少也能替你說句公道句。”

“離憂多謝小姐好意。不過,此事暫且情勢不明,小姐還是先別管為好,免得惹得老夫人不開心,反倒連累到您了。”離憂自是覺得不好,若鄭佳怡平日在鄭老夫人跟前說得上話那還好說,唉,一個不得寵的小姐替一個倒黴丫環求情,想來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別反倒白白的再惹人厭。

鄭佳怡一聽,微微想了想,繼而說道:“如此,那我就先不過去了,真有什麼事的話……”

“五小姐請放心,若是一會老夫人那有什麼不對勁的,奴婢一定會馬上過來傳信,到時五小姐再出面也不遲。”丫環主動請櫻,神色之間還帶有那麼一絲自願與真誠。

離憂一聽,自是接過話來,親自道謝:“如此有勞這位姐姐了。”

“離憂姑娘不必客氣,你的事我們一幫子小姐妹都聽說了,私底下,大夥都對你敬佩不已呢,能夠幫上一點忙,我也是很高興的。”丫環真言不諱地說著,佩服之情溢於言表。

離憂心中一陣苦笑,該來的終究是得來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雖然正如剛才那丫環所說,她做的怎麼也算得上是件好事,可身份不同,立場便不同,誰知道自己這般出格的舉措,在那些個主子眼中又到底算怎麼一回事呢?

而此時卻也不是多想之際,唯有走一步算一步,隨機應變、見招拆招了。好在她並沒有籤死契,再怎麼樣鄭府也還是得按規矩行事。

見那丫環出來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離憂便不再多說什麼,告別鄭佳怡,跟著那丫環一起出了門,去老夫人那裡見駕。

老夫人在,夫人在,再加個什麼主的話都快趕上三堂會審了,也許是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離憂心中反倒坦蕩得很,沒有什麼緊張與慌亂。於她而言,不論這時代有什麼問題,不論她所作所為是否符合禮教啊,規矩啊,本份什麼的,但往天上說破了,大的方面總歸是她佔著個理,佔著個義著的。若真要問她的罪,撐死也就是她失了自己所謂做奴婢的本份,管了些不應該管的事,帶了個壞奴婢的頭。

等離憂去到時,原本只有鄭老夫人與鄭夫人的屋子頓時又多出了兩個看熱鬧的主,二小姐與陳楚含。離憂也不知道這兩主只是單純的過來看看熱鬧呢,還是想趁機添上一把火,其他人她是不清楚,不過這二小姐,一準會落井下石,借機報復只怕是少不了的。

進到屋子,離憂一陣子忙碌,給這些個大大小小的主子們分別請完安行完禮之後,這才消停了下來,老老實實地立在一旁,等待著審判與適當的自我辯解。

而自打離憂進屋後,一屋子人的注意力便都不約而同的聚焦到了她的身上,正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離憂此時覺得自己倒不像是出名,更像是那只壯到足以殺了過年的豬。

這萬惡的舊社會,連做個好人好事都得提心吊膽,甚至有可能引火上升,都說這現代人的道德日益淪喪,做好事之前都得學會核算成本了,可眼下自己身處的不正是所謂的最注重倫理道德的年代呀,怎麼做個好事,竟還有如此大的風險,比現代還要可怕得多呀!

離憂心中暗嘆,不就是因為一個身份的問題嗎?哪天等她翻身了,她一準想怎麼做好事就怎麼做好事,看誰還敢給她臉子看。不但她自己要做,而且還要建立個見義勇為慈善基金會,專門獎勵這些助人為樂之人,專門幫助那些因為做好事而惹上麻煩之人,決不能再讓好人蒙冤,再讓她這樣擔驚受怕的經歷在別人身上重演。

多麼遠大而崇高的理想與抱負啊,離憂偷偷為自己在心底喝彩了起來,可再次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事,卻愈發地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勁。

不是老夫人要見她嗎?不是老夫人讓人找她過來的嗎?可如今她人都已經站在這裡了,禮也行了,安也請了,為何遲遲沒有人出聲理她?一屋子的人都只是用不同的眼神打量著她,其他的則一句人句都沒有再說。

行,不說就不說,打量就打量吧,她還不信這些人能看出個花來,反正再怎麼樣看也不會少塊肉。更何況,既然是人家找她來的,那麼有事總會出聲的,她現在就是個奴婢,還是個不知道算不算犯了過的奴婢,自是沒有半點的主動發言權,省得又給人落了把柄,安上一個自以為是、不懂規矩之名。

萬般無聊之中,離憂只好分析起眾人的目光來,就在場之人而言,總共可以歸納成四類,一類是純粹看熱鬧型,代表人物如陳楚含,一類是落井下石型,代表人物自是蘇謹主子兩人,一類是同情型,代表人物如姜姑姑以及老夫人身旁的那個目光看上去很是和藹的老嬤嬤,而最後一類則是琢磨不透型,代表人物無非就是鄭老夫人與鄭夫人這兩個典型。

可甭管什麼型,總會有一個先出聲的,估計著不是落井下石的就是琢磨不透的。離憂沒料錯,將她晾在一旁差不零的時候,高高在座的鄭夫人總算是有了些反應。

“你就是離憂?”清脆的瓷器聲從那茶沿上傳了起來,鄭老夫人蓋上茶杯的一瞬間,一旁侍候的老嬤嬤,便馬上心領神會地接過杯子放好,那樣默契的服侍,自然而不帶一絲做作的痕跡,看得讓其他奴婢自愧不如。

“回老夫人,奴婢正是。”還以為鄭老夫人沉默了這麼久會累積多少犀利之言,倒沒想到竟如此不鹹不淡地問了一聲。

“叫你過來,你可知是為了什麼事?”鄭夫人神色平和,看不出什麼喜怒,連帶著一旁的鄭夫人,二小姐也是猜不透此時老夫人的心思,因此也沒誰插嘴半句,靜靜地先看著。

離憂見狀,微微思索了一會,倒也沒打算在一個如此精明的老人面前裝什麼:“回老夫人話,奴婢不敢擅猜老夫人心意,請老夫明示,奴婢自當洗耳恭聽。”

“倒真是個聰明伶俐的丫頭!”鄭老夫人出乎意料地誇了一句,隨後側目朝一旁的老嬤嬤道:“我記得以前聽你說起過有個小丫頭跟趙家媳婦罵架一事,還差點沒打起來,就是這個小丫頭嗎?”

一旁的老嬤嬤連忙笑著回道:“是的,老夫人,就是這丫頭呢!”

這老嬤嬤是鄭老夫人身旁最受器重的韓嬤嬤,聽說老夫人嫁過來時便一直在身旁服侍,這幾十年來如一日盡心盡力的侍候著,說起來雖也只是一個奴婢,可就連鄭老爺鄭夫人這樣的主都對她禮讓三分。

離憂不由得偷偷望了韓嬤嬤一眼,倒沒想到自己的陳年老事竟也被傳了上來,不過看這兩個老婆子的對話與神情,似乎對她倒也不算是太不利,最少那語氣裡便沒什麼火藥味與厭惡味。

“丫頭啊,我聽說你昨日做了件大事,花了二十兩銀子將灑掃房的一個奴婢給買了?這奴婢買奴婢,老身還真是頭一次聽說呀!”鄭老夫人竟笑了出來,看向離憂的目光帶著興趣與考量。

“老夫人,奴婢昨日的確花了二十兩銀子幫了一個小姐妹的忙,但卻並沒有什麼買賣什麼的意思,只是不願眼睜睜看她入火坑,因此才借她二十兩銀子讓她日後不必再為這些事煩心。”離憂早就思量好了答覆,估計到了鄭老夫人有可能問到哪些問題。

鄭老夫人一聽,也不理一旁其他人不解的眼神,繼續朝離憂問道:“二十兩銀子對你們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以你們的工錢來算,只怕要收回這二十兩,還不知道得何年何月,你這麼輕易地借給她,難道就不擔心她有沒有這能力償還?”

離憂見狀,亦耐心解釋道:“回老夫人,奴婢倒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自己不幫她的話,日後良心上會過不去的,至於她有沒有這個能力還,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聽你這口氣,倒是個心懷氣度不凡的丫頭。不過,你一個小丫頭,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替別人解圍?”鄭老夫人臉上的笑意漸漸收了些,神情再次變得有些看不透:“莫不是這銀子你也是從別處不急著花錢的什麼人那裡借來的?”

在鄭老夫人看來,離憂拿去慷慨替人解圍的銀子十有八有是找主子拿的,她心中清楚,老五鄭佳怡是個沒什麼主見之人,心腸也弱,眼前這離憂一看便是個相當有主見的厲害角色,打著什麼由頭在主子那騙出些銀子來那是很簡單的事。

若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事就又完全不同了,鄭佳怡雖平日不怎麼得她的心,可好歹也是鄭家的小姐,自是由不得身旁的奴婢去牽著鼻子走。對一個奴婢言聽計從的,這鄭家的臉面都快被丟光了。若置之不管的話,指不定日後這奴婢還得篡使著主子做出什麼壞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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