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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1回 歌以詠志

阿飛看著臺下等著看自己笑話的觀眾,不禁有點惱火,但自己的確沒有多大本事。就在阿飛無計可施的時候,他無意中看到掛在牆壁上的秦始皇畫像,頓時福至心靈,想起上輩子自己很喜歡的一首歌。

阿飛向前踏出一小步,雖然只是一小步,但阿飛這一小步卻暗含玄機。這一小步剛好踏在黃金分割點上,此時觀眾和阿飛的距離剛好符合黃金比例,使阿飛的形象更加高大。

同時阿飛暗運真氣,睥睨天下的霸氣與神態自若的皇者氣度揉合為一的獨特氣勢突然洶湧而出,所有人心神為之一震。在獨特的氣勢壓迫下,令人產生頂禮膜拜的感覺。

造勢完畢,阿飛才慷慨激昂地唱道:“大地在我腳下,國計掌於手中,那個再敢多說話。夷平六國是誰,那個統一稱霸,誰人戰績高過孤家。高高在上,諸君看吧,朕之江山美好如畫。登山踏霧,指天笑罵,舍我誰堪誇。秦是始,人在此,奪了萬世瀟灑!頑石刻,存汗青,傳頌我如何叱吒!”

阿飛全情投入地唱,忘情忘我地唱,不是為了臺下那群不安好心的觀眾,而是因為他感受到,感受到那份萬物下拜,唯我獨尊的感覺;感受到那股橫掃六合,所向披靡的激情。阿飛在此刻並不知道,他這一首歌不但影響了自己,更影響了身邊的人,甚至影響了天下!

等阿飛意猶未盡地唱完最後一句“傳頌我如何叱吒!”時,不出所料沒有人拍掌,就連雲飛和穆爾瑪都沒有。不過不是他們不給面子而是他們和大部分等看阿飛笑話的人一樣——拜服在地!當然有幾個是例外的,其中一個就是李倩。

阿飛有點愕然地看著下面的觀眾,不禁有一絲疑惑,他們在搞什麼?都趴在地上,難道是被我的嚇怕了?

看到此情此景,亂月激動的渾身發抖,心中不斷地吶喊,阿飛終於形成屬於自己的皇霸之氣,讓人頂禮膜拜的皇霸之氣!亂世求生有望了!

和亂月有同樣想法的人還有李倩,李倩看阿飛的目光已經今非昔比。在李倩的眼中,可以讀到許多情感,有驚訝,有疑惑,更有傾慕。在這一刻,李倩芳心暗許,認定了阿飛就是自己生命中的另一半。這除了阿飛不凡的外表,更重要是阿飛稱霸天下的志向!

歌聲和情感都可以偽裝,但意境是不可以的,李倩從阿飛的噪音中聽出阿飛心中的意境,秦皇掃六合,虎視何雄哉!李倩在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立志要輔助夫君還天下一個太平,還萬民一個安定!因此有意稱霸天下的軒轅正合李倩的心意。

阿飛把剛才的氣勢散去,那些被阿飛皇霸之氣震懾的觀眾才慢慢地站起。沒想到劉思相還沒站穩,就指著軒轅破口大罵說:“軒轅,你是亂臣賊子!竟敢窺視九鼎!冒犯天威!”

被劉思相這樣一說,阿飛心中一寒,下面的雲飛和穆爾瑪也暗暗為阿飛擔心,因為劉思相說的是叛國罪!要滅九族的!

就在阿飛想不到說辭辯解時,李倩甜美的聲音就在下面響起:“這位同學,你誤會軒轅公子了!軒轅公子剛才高歌一曲,是對秦皇先祖的歌頌!而不是你說的窺視九鼎,冒犯天威!”

見李倩為阿飛出頭,那些裙下之臣也毫不猶豫地站在阿飛的一邊,蘇學論一本正經地說:“李小姐說得沒錯,軒轅公子對秦皇先祖的崇敬之情流露得淋漓盡致,雖然唱功不好但真情流露,唱出秦皇的威風!”

聽到蘇學論的話,其他人不管懂與不懂都紛紛點頭。眾怒難犯,劉思拜暗暗一拉劉思相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多言,然後虛情假意地說:“我也確切感受軒轅對秦皇先祖的敬意,舍弟剛才只是轉了牛角尖而已,希望大家不要見笑!”

俗話說人心隔肚皮,冷飯隔篩箕,但一切都瞞不過亂月法眼。亂月催促說:“阿飛,此地不宜久留,劉家兄弟對你起了加害之心!快走!”

阿飛見亂月言之鑿鑿,連忙上前說:“各位,不要為剛才的小事爭辯了!軒轅自知有不善之處,如今就回府閉門思過!”說完,對雲飛和穆爾瑪打了個眼色就飛快地逃離課室。

剛踏入家門就聽到母親的哭聲從後院傳來,阿飛不及細想就心急火燎地衝向後院。當阿飛來到後院,發現司徒美穗正坐在涼亭之中用手帕擦拭眼淚,有兩個男子正俯首低頭地跪在她的面前。

阿飛見到此情此景以為是那兩個男子欺負自己的母親,不禁怒火中燒,大喝一聲:“誰敢欺負我母親!”說著,氣勢洶洶地跑向涼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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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男子聽到阿飛的話,渾身一震,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當阿飛看清出對方的相貌時,同樣渾身一震:“大哥!二哥!”跪在司徒美穗面前的竟然是阿飛離家多年的兩位哥哥。

明智在十二歲時就被一個世外高人拐走,當時第二家全族出動都攔不住那個高人,後來司徒美穗痛更因失愛子而臥病在床三個月。而明智被拐後,明德也在那一年被雲遊到天狼城有“天下第一槍”之稱的槍王王昌看中收為關門弟子,從此跟著王昌雲遊學藝。

“三弟!”明智和明德同時大叫一聲,跑上前來和阿飛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阿飛抱著兩個哥哥,全身激動得發抖:“大哥、二哥,你們回來就好!大家對你們是日思夜想啊!”

明智感受著流淌在三人身上的兄弟情,欣慰地說:“三弟,我和明德在外學藝,幸好有你在家侍奉父母,才令我們全無後顧之憂!如今我們兄弟聚首,以後就同心同德為第二家出一分力!”

明德雖然不善言辭,但明智的話正是他心中所想,透過堅定的眼神,明德把心中的想法準確無誤地傳達到兩個兄弟的心中。

司徒美穗見三個兒子如此團結,堪以告慰,於是語重心長地說:“你們三個要記住今日的話,第二家的未來就掌握在你們的手中!你們三個都是第二家近百年來最優秀的人才,第二家已經沒落百年,如今是振興的時候了!”

聽到母親的話,阿飛三兄弟馬上跪倒在地,異口同聲地盟誓說:“謹遵母親教誨!我們兄弟三人定當同心合力振興第二家!重鑄百年輝煌!”

第二英豪剛回到家就聽到兩個兒子都回來了,迫不及待地來到後院,剛好見到三兄弟盟誓的那一幕。第二英豪見到三個雄心萬丈的兒子,不禁老淚縱橫,喃喃地說:“第二家中興有望,戰天公和高陽公的傳奇將在我的兒子手中續寫!”這是第二英豪有感而發,但他並沒有想到,自己三個兒子的成就會遠超歷代先祖。

阿飛三人見第二英豪來到,連忙上前問安,第二英豪就對兩個多年不見的兒子噓寒問暖,一派父慈子孝的景象。此時,司徒美穗突然想起一件大事,於是就提醒第二英豪說:“英豪,拔劍大會的事,你還沒跟他們說呢!”

“對!差點把大事給忘了!”第二英豪一拍額頭笑著說,“明智、明德,既然你們都會來了,那就和軒轅一起參加我們第二家的盛會——拔劍大會!時間就在軒轅十六歲生日之後!也就是後天!”

“是!”阿飛三人齊聲應道,對於後天的拔劍大會,兄弟三人都充滿了期待。

阿飛生日前一天,第二家的人都在緊張有序地準備阿飛的生日宴會。到了晚上雲飛藉口出外辦事,獨自一人來到三星觀。此時一個道士正在觀外等候,雲飛上前低聲說:“道長可認識師尊玄機子?”

那道士上下打量著雲飛,答非所問:“見龍在田,利見大人!”

雲飛知道這一定是暗語,於是就低聲說:“龍戰於野,其血玄黃!”

那道士聽到雲飛的暗語,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一封信,恭敬地遞給雲飛。雲飛接過信後,對道士告謝一聲就迫不及待地返回第二家。

當雲飛回到第二家時已經是深夜了。雲飛回到房間,小心翼翼地把懷中的信取出,看著信封上師尊的筆跡,雲飛感到有如千斤之重。在開啟之前,雲飛不禁想起滿師之前的一晚,師尊把他秘密召到房中交待的說話——“雲飛,明天你就要出師,為師有一封信留給你!當你師兄十六歲生日前一晚,你到三星觀走一趟,到時自然會有人和你接應,暗語是‘龍戰於野,其血玄黃!’。事關重大,絕對不容有失,而且不可以讓你師兄知道!切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