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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9回 錢府地牢

平承4年1月17日,銀白之城易幟,烈焰龍狼旗在銀白之城城樓迎風招展,銀狐軍主力被消滅,狐射虎和錢龍襄不知所蹤,算無遺服毒自殺,其餘諸將或戰死或被俘。

銀白之城元帥府。阿飛召集一眾文武召開會議,商討拿下銀白之城後的方略。

阿飛春風滿面地坐在虎撲交椅上,說:“在開會討論前,我向大家宣佈兩件事。第一,陳子昂將軍在此戰居功至偉而且殺敵負傷,為了表達對英雄的尊重,我宣佈,銀白之城從此易名,昂城將是它的新名字;第二,狐射天將軍棄暗投明,為我軍迅速平定昂城立下汗馬功勞,我宣佈,任命狐射天將軍為昂城城主,以示嘉獎。”

對於阿飛會安撫狐家,在座的都或多或少知曉,因此都沒有感到意外,紛紛報以掌聲,而狐射天亦當仁不讓地接受大家的掌聲。

阿飛虛壓一下手,繼續說:“昂城已經是我們的囊中之物,銀狐軍的主力被徹底消滅,在天狼平原上再沒有其他勢力可以與我軍一較長短。那麼。下一步我們應該如何走,請大家暢所欲言。”

“陛下,臣認為當務之急是出兵落日渡口。”龍四海起身提議說,“落日渡口是星落草原通往天狼平原的主要渡口,控制落日渡口既可以監視星落草原的動靜,又可以防止赫連軍潛入天狼平原,可謂一舉兩得。”

龍四海話音剛落,馬上遭到羅斯哈的反對:“出兵星落草原恐怕會惹起爭端,如今爭取時間休養生息,消化銀狐軍的領地才是主要任務。”

“據我所知,狐射虎早已派人前往赫連部求援,赫連木龍肯定會靜觀其變。如今銀狐軍被消滅,赫連木龍肯定會找藉口插足天狼平原,只要他們敢踏上天狼平原一步,我們就有理由反擊,出師有名。而且只要把赫連部打痛了,他們自然會乖乖地在一旁舔傷口。”龍四海的意見得到狐射天的支援。

聽到狐射天的意見,阿飛心中已有決斷,說:“疾風,聖風軍團最擅長長途奔襲,落日渡口就交給你。”

“陛下,聖風軍團擅長速攻但不擅長久守,而且落日渡口只是一個小鎮,恐怕難以抵擋赫連軍的反撲。”疾風說出自己的顧慮。

明智輕搖羽扇,說:“聖風軍團拿下落日渡口就算完成任務,海鯊軍團會進駐落日渡口接管防務。”

事關戰略部署,龍四海的表現相當踴躍:“我軍早晚要北伐赫連部,臣建議海鯊軍團進駐後,把落日渡口打造成軍港,如果條件允許可以擴建成港城。”

“好,這件事由你負責。”阿飛爽快地同意龍四海的建議。

龍四海拿了頭彩,羅斯哈也不吃虧,起身提議說:“陛下,天狼平原上有數股馬賊,聲勢浩大的有萬人之眾,小的也有數千人馬。臣建議派兵圍剿,以便穩定人心,整合資源。”

“好,這件事由天狼軍團負責。”羅斯哈的建議不錯,阿飛沒有厚此薄彼。

狐射天起身,說:“銀狐軍俘虜有近十五萬之多,必須儘快處理,遲則生變。請問陛下打算如何處置?”說話間,狐射天偷偷地瞥了鳳儀一眼。

阿飛尚未開口,鳳儀就搶先說:“陛下,當年銀狐軍在萬馬城外犯下滔天大罪,滿手血腥,末將建議把參與者全部誅殺,以慰死難軍民在天之靈。”銀狐軍是消滅了,但赤血旗依然沒有降下。

阿飛眉頭一皺,向明智眼神求助。明智呵呵一笑,說:“鳳儀,上天有好生之德,當年的慘劇是因為狐射虎和部分高層將軍所主導,普通士兵只是執行命令。執行命令是軍人天職,沒有對錯,因此,希望你可以網開一面。”

鳳儀雙拳一緊,質問道:“軍師,難道一句執行命令是軍人天職就可以推卸責任嗎?那是十多萬軍民的血海深仇啊!”鳳儀話音剛落,肅殺之氣充斥四周。

鳳儀瀕臨暴走,阿飛連忙接過話頭,嚴肅地說:“鳳儀和天鳳軍團有權決定赤血旗的升降,我不會干涉,只會尊重!但人死不能復生,即使把那些俘虜都殺光,又有何意義?那些俘虜都有父老妻兒,我不希望你把他們都變成無依無靠的鰥寡孤獨。你做過孤兒,應該明白孤兒的感受,冤冤相報何時了,唯有以德報怨才能消除仇恨。”

鳳儀沉默片刻,緩緩地收斂氣息離開座位向門外走去:“陛下,赤血旗會在五日後在萬馬城忠烈陵降下,但該死的絕對不能苟活!”話音一落,人就已經離開。

吧嗒,辛苦你喇!阿飛對鳳儀的離去沒有絲毫的不悅,他知道鳳儀離去的原因——替自己說服天鳳軍團的將士。

“陛下,這……”狐射天不瞭解鳳儀,不知道剛才那句話代表什麼意思。

阿飛擺擺手示意狐射天稍安勿躁,然後說:“射天,你負責把當日直接參與屠殺萬馬城軍民的銀狐軍將領交給鳳儀,這些人都該死!至於其他俘虜,給予兩個選擇,有實力的可以從軍抵罪,實力差的可以勞改抵罪,不願意從軍的也可以選擇勞改。”

“謝陛下!”狐射天對阿飛遵守承諾心生感激。

鳳儀孤身一人離開元帥府,望著天鳳軍團駐地的方向輕嘆一聲,轉身向反方向走去,不知如何面對天鳳軍團將士的目光是鳳儀逃避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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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帥!”鳳儀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前進,不自不覺就來到一所大宅之前,門前把守的士兵紛紛向鳳儀行禮。

這是大哥的官邸。牌匾已被戰火燻黑但錢府兩個金漆大字依然顯露著主人的顯赫,望著錢龍襄的府邸,鳳儀猶豫片刻後邁步而入。

“快來人,這邊有個地牢!”錢府的深處傳來士兵的叫聲。

“鬼啊!”當鳳儀好奇地來到地牢前,幾個士兵就慌慌張張地從裡面逃出來。

鳳儀一手抓住走最前的士兵,不悅地說:“大驚小怪,你們還配當龍狼帝國的兵嗎?到底發生什麼事?”

那些士兵遭到鳳儀的訓斥不約而同地低下頭,被抓住的士兵說:“鳳帥,地牢裡面有一個大酒罐,酒罐上由一個會說話的人頭……”

鳳儀眉頭一皺,放開那士兵獨自向地牢走去。當鳳儀小心翼翼地推開鐵門時,一個尖銳而淒厲的女聲響起:“畜生!忘恩負義的畜生!你殺了我吧!”

這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鳳儀微微一愕,然後大步走入地牢。地牢裡點著昏黃的油燈,除了中央有一個石臺外就空空如也,而兩米見方的石臺上,赫然是士兵口中的大酒罐,以及酒罐上會說話的人頭。

“好熟悉的氣息,還有刀氣……是……是錢江怒潮!你到底是誰?”由於鳳儀背光,人頭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鳳儀心神一顫,飛身躍上石臺,來到那人頭的面前激動地問道:“你是誰?你怎麼能憑刀氣就知道這是錢江怒潮?”這時,鳳儀才看到那人頭的容貌,沒有鼻子,滿臉刀痕,骨瘦如柴,滿頭白發,是被酷刑折磨成這樣的。

人頭望著鳳儀,眼神漸漸從渾濁變得清晰,漸漸地開始溼潤。人頭湊向鳳儀,嘴巴一張一合地說:“手……手……”

手?鳳儀遲疑地看了人頭一會,慢慢地把手伸到人頭嘴邊。說時遲那時快,鳳儀只覺手指一痛,連忙抽手後退:“瘋婆子,你咬我!”

“哈哈……哈哈……”人頭對鳳儀的怒火視而不見,放聲大笑,笑聲中飽含辛酸、欣慰、喜悅還是哀傷。

鳳儀聽到人頭的笑聲,心裡很不是滋味。突然,人頭收住笑聲用溫柔的目光看著鳳儀,說:“你身上有狂戰之血,你是錢家的後人,你是我的蠻兒!”

蠻兒!?那不是我的乳名嗎?鳳儀渾身一顫,一幅幅熟悉而又陌生的畫面浮現眼前——有父母抱著自己展露幸福慈愛的微笑;有大哥錢龍襄為保護自己被一群小孩圍毆;有錢龍襄傷痕累累地向自己展露微笑;有父母把自己送到經山依依惜別……

鳳儀雙膝一軟,跪爬大酒罐前,聲淚俱下地說:“母親……您是我的母親!我是蠻兒,我是您的蠻兒!母親!”

在地牢外的士兵聽到裡面的動靜,不由得齊齊一愣,不過他們很快就識趣地離開。

十五分鍾後,阿飛帶著一眾文武聞訊趕到。鳳儀能重見生母,阿飛在心裡替她高興,希望有更多的人能分享她的喜悅。然而事與願違,鳳儀飽含怒火和怨恨的咆哮在地牢裡響起:“錢龍襄!”

阿飛大吃一驚,以為鳳儀在地牢裡遇到錢龍襄,但他還來不及反應,鳳儀就化作一道紅光沖天而起:“錢鳳儀發誓要將你千刀萬剮!”鳳儀的咆哮震動了整個昂城,而鳳儀的神態更讓阿飛大吃一驚——鳳儀雙眼發紅,一頭黑髮已經變成紅色,每一條髮絲都似乎有生命般飄動著——這是鳳儀使用狂戰之血的表現。

“快撤!”阿飛當機立斷命令大家撤離,鳳儀只有在極度憤怒和危險的時候才會使用狂戰之血,一旦使用破壞力絕對是驚天動地。

“我要毀滅屬於你的一切!”鳳儀怒喝一聲,手中的錢江怒潮閃電般射出,深深地插入錢府的中央。這時,阿飛等人剛好撤出錢府,立足未穩就突然覺得地動山搖,錢府內煙塵滾滾。好不容易站穩腳跟,原本堂皇氣派的錢府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殘存的只是一片頹垣敗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