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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2回 第一次新京保衛戰(8)

凱旋門外,四萬聯軍浩浩蕩蕩地殺來。龍威的手中僅剩兩萬將士,雖然應付四萬聯軍綽綽有餘,但難免又有死傷。看著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消失,一個個親手訓練出來的士兵倒下,龍威心如刀割。

為了節約矢石,龍威並沒有對這四萬聯軍使用隕石機,只是利用箭矢遠端打擊敵人。由於箭矢也出現短缺,聯軍只付出近兩千人的代價就透過箭雨區。由於兩週的強攻積累了大量的屍體,把護城河都填平了,聯軍很快就抵達城下。

本來龍威還可以用焦魔鏡對付聯軍的攻城器,但偏偏此時天公不作美,厚厚的雲層遮蔽了太陽,焦魔鏡無法使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聯軍的攻城器緩緩地推進到城下。

雖然是佯攻但也要做得逼真,高戰騎著黑雲親自在城下督戰。龍威見高戰親自前來,心中不敢有絲毫懈怠,不斷地吆喝和揮舞手中的令旗。

雖然是佯攻但野馬部的將士卻非常認真,簡直就是假戲真做,衝車不斷地衝撞城門,雲梯不斷地搭上城牆,將士們不斷地向上攀登,元顏打金親自上陣,帶領著將士們向城牆發起一次有一次進攻,簡直就是拼命三郎再世。

其實元顏打金也不想如此拼命,但劉思英的計劃必須如此,為了野馬部的千秋萬世和自己的榮華富貴,即使打腫臉充胖子也要照充不誤。

人是很容易受其他人的情緒所感染,元顏打金身先示卒,感染著每一位野馬部的將士,野馬部的將士則感染著每一位玄武軍團的將士。攻城半小時,四萬大軍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佯攻部隊,人人奮勇個個爭先。

城上城下喊殺連天,高戰在城下發現不對勁,除了身邊的親兵,其餘的玄武軍團將士都參加了真實的攻城。他看著自己的子弟兵一個一個地殞命城下,痛心不已。

此時,元顏打金越戰越勇,竟然被他在第一層城牆上打出一個缺口,身後源源不斷地有聯軍從這個缺口登上城牆。龍威見元顏打金表現神勇,馬上帶著金龍衛衝向那缺口,誓要短時間之內把缺口堵上。

受到元顏打金的鼓舞,聯軍的士氣高漲,連高戰也有躍躍欲試的感覺。此時,高鋼也開啟一個缺口,玄武軍團的將士開始從這個缺口登上城牆。

機不可失,雖然是佯攻但萬一被我攻下凱旋門,那明天的總攻將會更加有利!到時河北的損失將會大大減少!有見及此,高戰馬上命令親衛隨自己加入攻城的行列。

高戰雖老但武藝依然高強,很快就打出第三個缺口。負責阻擋高鋼的歐陽兄弟見高戰在不遠處打出一個缺口,聯軍源源不斷地從那裡登城,心中叫苦,但此時已經愛莫能助。

高層將領無法抽身抵抗高戰,狂龍軍團的中層軍官毅然挑起這個重擔,三個旅長帶領著手下殺向高戰。

狹路相逢勇者勝,高戰久經戰陣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面對數倍的敵人絲毫不懼,鎏金鐧猶如雙龍出海,不斷地吞噬狂龍軍團將士的生命,身後的缺口越來越大。

高戰勇往直前,把自己的後背放心地交給身後的將士,這是上級對下級的信任,但這種信任一旦被利用就會產生可怕的後果。

一個玄武軍團的士兵不斷地砍番身邊的敵軍,亦步亦趨地來到高戰的身後。此時,狂龍軍團的兩個旅長左右夾擊,兩把大刀夾著開山裂石之勢劈向高戰的雙肩。

高戰冷冷一笑,雙鐧一分,迎向左右兩把大刀……說時遲那時快,他身後的士兵趁他全神應戰之際,一把湛藍色的匕首無聲無息地刺向高戰後心!

“當!當!……哧!”高戰接下敵人的雙刀,嘴角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但微笑瞬間凝固,因為那匕首已經刺進他的後心!

匕首塗有見血封喉的劇毒,一代名將連慘叫的機會也沒有,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人的手下。

有七個個親兵發現情況有異,回頭一看,發現高戰已經倒地,後心流出黑血,一個士兵手中握著帶黑血的匕首站立在屍體旁。

“將軍!……”那七個親兵發狂地撲向那刺客。

“你們看到了,那就必須死!”刺客話音未落,那幾個親兵就已經被打倒。一個底子較好的親兵一息尚存,指著那刺客,有氣無力地說:“雷……”話還沒說完,頭顱就被刺客打碎。

高戰遇刺,時間只是短短的兩秒,戰場上絕大部分人都沒有看到,而看到的幾乎都被滅口。刺客見大功告成,若無其事地繼續扮演士兵的角色,殺向敵人。

其實高戰遇刺,還有三個人看到,一個是劉思英,作為陰謀的策劃者,高戰的一舉一動都離不開她的注意;一個是龍威,雖然和元顏打金打得火熱,但作為指揮官必須時刻注意戰場的一切,高戰遇刺的那一幕並沒有逃脫他的法眼;最後一個是高戰的族弟兼親兵高煒,高煒和那七個被殺的親兵同時看到高戰遇刺,但他還來不及叫,一把長刀就已經向他頭頂招呼,擋下敵人的一刀後,刺客已經消失,但他已經看清楚刺客的容貌!

高戰遇刺很快就被其他人發現,高鋼聽到父親遇刺的訊息,不要命地衝向父親伏屍的地點。還有不到十米就到,突然,一直有力的手抓住高鋼的腳,他以為是敵人,反手一鐧打向那可惡的手。

高鋼含恨的一擊非同小可,那只手被打得血肉模糊,不過當他看清楚手的主人時,卻大吃一驚,因為手的主人不是敵人,而是自己的族叔,高戰的親衛高煒!

此時的高煒已經身受重傷,為了不讓高戰死得不明不白,憑藉一股意志支撐到現在。高鋼抱起高煒,悲痛地喊道:“族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鋼……鋼兒……”高煒用帶血的手摸著高鋼的臉,斷斷續續的說,“刺……刺客……是……自己……人!”

“族叔!什麼刺客?誰是刺客?”高鋼急促地問道。

此時高煒已經有氣出沒氣入,再也無法說話,伸出手指在高鋼的盔甲上畫了一道閃電後就嚥氣了。

“族叔,族叔!你醒醒!這閃電是什麼意思?族……”高鋼抱著高煒的屍體大叫,突然覺得頸側一痛,接著就不省人事了。

高鋼不知昏迷了多久,當他轉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身處醫館。他掙扎這從病床上坐起,發現有三個陌生人正在自己的對面笑吟吟地看著自己,於是警惕地說:“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哪裡?”

高鋼面前的陌生人正是阿飛、龍威和華仁。阿飛友善地一笑,說:“我是第二軒轅,我左邊的是北聖手華仁華神醫,右邊的是俘虜你的狂龍軍團軍團長田龍威!這裡是新京,華神醫的醫館!”

“什麼!”高鋼從床上跳起,戒備著眼前的敵人。

見高鋼如此大反映,阿飛微微一笑,說:“高鋼,你不用緊張!你們高家對第二家有恩,我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高鋼很快恢復平時的冷靜,淡淡地說:“勸降免談,我想知道我父親身在何處?”

說到高戰,阿飛三人神色一黯,華仁平淡地說:“你的父親已經死了!但不是戰死的,而是被人從後暗算,死於非命!”

驚聞父親死訊,高鋼一時無法接受,竭斯底理地說:“你胡說!我父親武藝高強,身邊又有親衛,豈會輕易遭人暗算!”

“他是被自己人殺死的!”龍威以當事人的口吻說,“你父親的致命傷在後心,根據華神醫的檢驗,兇器是匕首!而且是塗有劇毒的匕首!當時我遠遠地看到一個玄武軍團的士兵趁你父親擋架我軍將士攻擊時突然出手行刺,一擊得手!”

聽到龍威的話,高鋼回想起高煒臨終時的遺言,整件事馬上在他的腦海中出現一個清晰的脈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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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見高鋼若有所思,也不打擾他,帶著龍威和華仁離開病房,走到門口時,他淡淡地說:“想為父報仇的話,到潛龍居找我!龍狼軍隨時歡迎你!”

阿飛三人走後,高鋼繼續沉思:父親是被自己人刺殺的,這一點絕對沒錯,族叔和那姓田的話別無二致。而刺殺他的會是誰呢?劉寇?他一直在和父親明爭暗鬥,父親一死那麼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成為軍團長!他是最大的受益人,因此嫌疑最大!那個閃電是什麼意思呢?族叔臨終時畫的那個閃電肯定和刺客有關,閃電……閃電……難道是……沒錯!肯定是他!

高鋼被所有的問題都想清楚了,為了和父親報仇,他毅然踏出華仁的醫館。

※※※※※※

赫連木龍的帥帳。赫連木龍端坐在帥位之上,憂心忡忡地說:“各位,我有兩個壞消息要宣佈!第一,北岸秋葉部和巨巖城的聯軍已經被龍狼軍全殲,龍狼軍的水軍已經控制月亮河,我們已經無法返回北岸!第二,高戰將軍在佯攻作戰中戰死,其子高鋼被俘!”

赫連木龍的話引起帳內一片譁然,劉寇心裡樂得要命,但臉上卻是悲憤無比,咬牙切齒地說:“龍狼軍殺害我軍主帥,玄武軍團和他們勢不兩立!”

“劉將軍請節哀,龍狼軍死期將至!”赫連木龍安慰說,“根據我們在新京的內線回報,龍狼軍為了消滅北岸的友軍賠上了兩萬多人馬,加上在佯攻作戰中時的消耗,如今他們已經剩下不到三萬兵力!明天,就是他們的末日!”

“誓滅龍狼軍!為死難的將士報仇!”帳內的首領同仇敵愾,齊聲吶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