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小樓,沐紅蓮躺在秦烈的床上休息,她多年來都在苦修,許久沒有睡過好覺。
秦烈的床上有種特殊的氣味,她愜意的入夢,彷彿多年前依偎在父母的懷抱。
她來自極西之地,那裡有沸騰的地獄之火,有直插雲霄的無盡高塔。
因為族中變故,她流落到太武山脈,她努力變強,只為能重返故土。
每當入夢,那些噩夢也會隨之而來,她只能躲在角落顫抖,每每回想都會害怕。
秦烈回到小樓,神識掃過,自然發現沐紅蓮的所在,心想:母老虎,居然敢睡我的床?
他小心翼翼的來到樓上,本來就腳步輕盈,有意而為更沒人能發現,秦烈有種在自己家做賊的感覺。
摸進房後,秦烈咽了口唾沫,“這妖精,睡的可真沉,額頭掛著細汗,難不成在做噩夢?”
這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秦烈的劍就放在床上,如果能趁機幹掉她,那什麼破事都不會再有。
“母老虎,只怪你太兇,破我相也就算了,居然還找上門來,你也別怪我拔劍無情。”秦烈偷偷來到床邊。
他的劍放在床鋪內側,秦烈一隻手撐在床邊,而另一只手越過山峰取劍。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沐紅蓮,生怕她突然醒來,那無暇的面孔上,有驚恐,有痛苦,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憐惜。
秦烈摸到長劍,看著沐紅蓮這般模樣,竟有些不忍,“看起來怪可憐的,難道是我太情獸?”
他還沒有到無情的地步,秦烈決定放棄這次絕佳的機會,還未等他將手抽離,兩道目光如劍芒抵在他心口。
“紅蓮姐,你醒了!”秦烈強顏歡笑,右手還放在劍刃上也不敢拿開,這姿勢有些像床咚。
沐紅蓮眨了眨眼,調戲道:“烈哥哥,是想寵愛人家嗎?”
秦烈皮笑肉不笑,正經道:“你好美,我就想近距離看看。”
沐紅蓮微微起身,離秦烈越來越近,香蘭撲鼻,“你眼裡什麼都沒有,敢說是在看本王?”
在演武場,那些男人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而秦烈不同,他眼裡古井無波,對她根本沒有非分之想。
沐紅蓮伸出纖手,順著他的脖頸而上,輕撫她留下的字跡,嬌笑道:“若非玩過,還以為你不行。”
秦烈頭皮發麻,這女人的手還是這般火熱,而且這角度,眼底盡是溫柔。
沐紅蓮最後攬著秦烈的脖頸,讓他不敢輕易動彈,秦烈暗罵:“就不該動那念頭,該死。”
“本王就不信他不會動心!”沐紅蓮心底有股傲氣,那是強烈的征服欲。
她將紅唇印了上去,秦烈自然不會認慫,只是有些詫異:“這母老虎好開放!噓寒問暖,難不成想討好我?”
秦烈並沒有感覺,右手一點點從劍上拿開,他盯著沐紅蓮的美眸,絲毫不慫,可沐紅蓮的眼瞳緩緩偏過視線。
“慘了!”秦烈暗道不妙。
沐紅蓮看到右側的長劍,恍然大悟,抱著秦烈的腦袋將他摔到床上,掐著他脖子,怒道:“秦烈,你到底要騙本王幾次?”
“最後一次!紅蓮姐,你信我!”秦烈心裡叫苦,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落差可真大。
沐紅蓮冷冷道:“你等著太監吧。”
“別呀,紅蓮姐,有事好商量。”秦烈頭皮發麻,捂著下身求饒。
這時,有嘶啞的聲音在樓下響起,“秦烈哥哥?”
沐紅蓮盯著秦烈,顯然不可能在這時候放過他,少女又喊了幾聲,向樓上走來。
秦烈鄭重道:“那是我未婚妻,求你高抬貴手,功法的事好商量。”
沐紅蓮像抓到秦烈把柄,在他眼裡看到波動,那女人對他肯定很重要,甚至比他的生命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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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生出有趣的念頭,抱緊秦烈,嬌喊道:“烈哥哥,你好壞!”
…………
秦烈臉色蒼白,“完了!”
韓穎愣愣的站在門口,眼裡盡是不可思議,秦烈在她心中的完美形象瞬間崩塌。
沐紅蓮裝作被人發現,羞澀的躲到床腳,這模樣更讓人信服。
韓穎信以為真,豆大的淚珠嘩嘩的留下來,秦烈翻身而起,將韓穎抱住,怕她衝動做傻事,“穎兒,並不是你看見的那樣,她是個惡毒的女人。”
“秦烈,你才是全天下最壞最壞的男人,放開我!”韓穎使勁掙扎。
而沐紅蓮橫陳在床上,嘴上笑得合不攏嘴,原來這小子也會這般狼狽。
韓穎淚流滿面:“我都看見了。”
“我們是在玩遊戲。”秦烈一本正經,沐紅蓮暗道,他果然是撒謊都不會臉紅的大騙子。
“你看她還在笑。”秦烈抱著她轉身,讓她看著沐紅蓮,卻發現她在擦眼淚,於是哭的更傷心。
眼看哄不住,秦烈便冷酷道:“不準哭,不然把你關進小黑屋,讓你看我究竟有多壞。”
韓穎強忍著眼淚,“你最壞。”
“她是誰?”
秦烈沉聲道:“那是只母老虎,她在玩我們,你可別上當。”
沐紅蓮緩緩起身,一步一搖的來到秦烈身旁,她揭開韓穎的兜帽,看著那淚水哭花的面容,打趣道:“原來是個小美人兒。”
“哼!”韓穎瞪了她一眼。
沐紅蓮挑眉,“瞪我?”
秦烈鄭重道:“紅蓮姐,她還是孩子,有什麼事衝我來。”
屋裡的氛圍很詭異,韓穎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看秦烈的樣子,似乎很怕這女人生氣。
她不再哭鬧,沐紅蓮挑眉:“別在騙本王,趕緊動筆。”
“穎兒,在這兒等我。”秦烈揉了揉她腦袋,然後來到桌前奮筆疾書。
韓穎發現端倪,這看似妖嬈易推倒的女人,居然在威脅秦烈,她心裡秦烈可是大壞蛋,居然有女人能威脅他。
她看沐紅蓮的眼神竟有些崇拜。
而沐紅蓮也察覺到她的目光,不由走近,捧起她的小臉,認真道:“你叫什麼?”
“韓穎,你呢?”
“沐紅蓮。”
“他臉上的字?”韓穎驚呼出聲,似乎發現什麼秘密。
當初她問秦烈臉上的字是怎麼回事,秦烈說,看著帥,自己紋的。
而沐紅蓮卻冷笑道:“欺騙本王,所以給他的教訓,如今看來並沒有讓他長記性。”
“哼,他也騙我!”韓穎跺腳。
秦烈自然能聽見兩女的對話,此時臉疼,堂堂劍尊居然會被兩個女人磨的顏面無存。
他將殘餘的功法全部寫下,親手遞給沐紅蓮,“紅蓮姐,今天我無心冒犯,那是個美麗的意外。”
“本王不想威脅你的,可你卻屢次挑戰本王的底線,給我好好記住。”沐紅蓮聲音冰冷,眼裡帶著殺氣,對秦烈痛恨在心。
“你若沒其他的事,我就不送了!”秦烈笑著,想催她離開。
沐紅蓮冷笑道:“等本王檢查完功法,自然會離開。”
“好,你不走我走!”秦烈拉著韓穎下樓。
下樓後,韓穎好奇道:“那女人怎麼總叫自己本王?”
“自大的女人都喜歡稱自己女王,可能和這意思差不多吧。”秦烈忽悠道,順便貶低沐紅蓮。
小樓突然顫抖,韓穎嚇得抱緊秦烈,秦烈面色凝重,“母老虎,你給我等著。”
父親沒有回家,秦烈隨便做了些飯給韓穎填肚子,並沒有理會在樓上檢查功法的沐紅蓮。
吃完飯,秦烈笑道:“穎兒,走去演武場吧。”
“你的比賽不是已經結束了?”韓穎好奇道,今天的他可是八面威風。
“那只是開始,我還沒打夠。”秦烈一臉壞壞的表情。
韓穎不由嘟嘴:“你真的好壞!”
“可是你喜歡呀。”秦烈牽著她的小手,向演武場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