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光芒一閃，妖妖靈從白小凡的精神海中出來，輕嘆了一聲，“這是你揹負的宿命。”
白小凡用手擦去眼淚，“宿命？”
“沒錯，就是宿命。你遲早要面對的事情。剛剛你看到的是靈神界。”妖妖靈沉凝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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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場景是……”白小凡抽了抽鼻子。
“就是靈神界被毀時的模樣啊！”
妖妖靈垂著眼簾，沒什麼精神，看上去是在回憶。
那並不是他的故鄉，因為他出生的時候靈神界已經沒了。
他醒來看到的是主上，那時主上還很年輕，也很弱小。
他經常能看到，在冥想的時候，主上身體周圍散發著扭曲的負面情緒。透過這個，他能一定程度上感受到主上對靈神界毀滅這一既定事實的痛苦。
“為什麼，我會看到那一幕，那一隻大手又是誰？”
白小凡伸手摸了摸光禿禿的章魚頭，以前的妖妖靈身體像拉麵一樣有筋道，現在卻跟一灘爛泥一樣。
“因為，你和兩位主上一樣，都是靈神界所有神祇臨死前的執念所化。而那一隻手，則是你的敵人，也是靈神界的叛徒。”
雖然心裡早就對自己的身世有所猜想，但聽到妖妖靈的話，白小凡還是吃了一驚。
“那我算是什麼樣的存在？”白小凡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悵然。
“你……應該算是靈神界的濃縮吧。你是所有神祇復仇的希望，是他們執念的載體，所以你不可避免的會回想起那悲慘的一幕，會升起對靈神界的憐憫，以及，對它的憎恨。”
“你能告訴我，它到底是誰嗎？”
“它是靈神界的第一天才，也是靈神界的毀滅者，也是前兩位主上的宿敵。”
“它叫什麼名字？”
“老朽不能告訴你，因為我們靈族的因果力量太強了，如果說出它的名字，你會被它感應到的。對於它來說，殺死你是很重要的。因為玉疏主上，曾經差點殺了它。”
“這樣嗎？這麼強大的敵人我真的能戰勝它嗎？”
“誰知道呢，雖然是同一個本源，但誕生的靈魂卻是一個比一個差，先是玉疏主上，再是霸絕主上，最後是你，老實說老朽也不對你抱什麼期望了。”
妖妖靈軟趴趴的堆作一團，有氣無力的道，“你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沒這麼誇張吧，嘿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三紋了！”白小凡三隻眼睛睜開。
除了法眼武魂之外，其餘兩隻眼睛，也都有了一條勾玉瞳紋。
“誒？居然一下子多了兩紋？”妖妖靈發出了驚疑聲。
“應該是古月給我吃的那些東西的緣故吧。”白小凡撓撓頭。
“那女娃子對你可真好，這麼多甚至可以化靈的天材地寶，全一頓給你吃完了，什麼洗心露，龍血參，那可都是好東西啊，現在的你應該是身體，魂力和精神力都有提升了。”
白小凡閉目感受著身體的變化，血如汞漿，肉如寶玉，筋若水晶，皮若金紙，整個人完美無暇，全身軀體仿若琉璃。
猛地睜眼，白小凡掩飾不住眼睛裡的喜悅，“我的身體好像有了不小的變化！”
“嘖嘖，你這可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無暇之體啊！”
“無暇之體？”
“就是身體變得純淨無垢，可以打下堅實的基礎，修煉和悟性也大為提高。”
“吃天材地寶就可以達到這樣的體質嗎？”
“你想得美，你那是因為你體內的金龍王精華改善你的身體，你的彼岸靈魂堅韌你的精神力，再加上如此大量的天材地寶相配合，以不衝突的方式對你的身體進行全方位的提升，這才達到這樣的效果。”
“所以我這身體上這黑泥就是排出來的雜質嗎？”白小凡湊近手臂聞了一口，很快就被燻得捂住了鼻子。
“不止，你大腸裡還有呢？”妖妖靈打了個哈欠。
白小凡臉上肌肉止不住的抽了抽。
“哦，對了，之前我面對帝天他們時，那異常的精神力是怎麼回事？”
“你說那個啊？那是玉疏主上和霸絕主上的精神力，玉疏主上和霸絕主上雖然只有一縷殘識，但曾經貴為神王，也不是他們能挑釁的。”
霸絕？這是他前任靈魂的名號嗎？
“誒，不是不是，為什麼靈神界滅了，他們也能成神王啊？”
白小凡抓住要點，趕忙問道。
“因為他們，或者說，你，就是靈神界！”
白小凡不禁聯想起紅蓮對他說過的話，“你就是靈神界。”
原來，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嗎？
“那我現在修煉會受到這個位面的壓制嗎？”白小凡追問道。
妖妖靈不禁鄙視的看了白小凡一眼，“這個星球連神級都沒有，怎麼敢壓制你的呀？你怎麼說也是靈神界的化身，你就是神界，怎麼會受到這麼一個小位面的壓制？”
“真的嗎？”白小凡很高興，那他豈不是不存在所謂的等級上限？
這時，白小凡突發奇想，“那我可不可以授予別人神祇之位，讓他突破神級的桎梏？”
“可以是可以，不過……”妖妖靈遲疑了一下。
“不過什麼？”
“不過你起碼得比被授予神位的人更強。”妖妖靈攤開爪子。
“這樣啊……”白小凡嘆氣，果然沒有這麼簡單啊！還以為可以來一個造神計劃呢……
“我還有件事想問你……”白小凡把他剛剛覺醒武魂時所到達的那個混沌黑色空間和妖妖靈細說了一下。
“無數的鬼魂，黑色的空間……那不會是傳說中的，輪迴之眼吧！”妖妖靈突然大聲了起來。
他囔囔自語：“我只當你覺醒武魂會引起其他靈族的共鳴，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能這麼快找上你。但沒想到，你居然會去傳說中的那個地方！”
“誒？所以說我覺醒武魂也和我那個敵人產生共鳴，被他察覺了嗎？”白小凡驚叫道。
“我們靈族一體性比其他生物要強很多，這也是你會形成的原因，共鳴是我們靈族人天賦覺醒時的共同點。不過，還好，他不在這顆星球，這顆星球的氣機又被遮蔽了，所以他只能察覺到你，卻鎖定不了你。”（這裡就是混沌空間裡那個人）
“那輪迴之眼又是什麼？”白小凡像個機關槍一樣問個不停。
“死者靈魂匯聚之地，輪迴開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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