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凱強笑，心裡仍然存有僥倖：“……我沒有騙你啊。我真的是……”
盧克打斷她說：“說這些就沒意思了。相信我，我對你的瞭解，超乎你的想象。”
斯凱放棄了。
她垂下肩膀，謊言被識破讓她有些尷尬：“好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斯凱有身為一名囚犯的覺悟。
“不相信我說的話，是嗎？”盧克淡淡一笑說，不以為意，“好吧，聽好了。”
在斯凱疑惑的注視下，盧克說：“我知道，其實你一直都在暗中調查神盾局。我說的對嗎？”
斯凱臉上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抹驚訝：“你怎麼……”
“我知道你這樣做的動機。”盧克故意笑得高深莫測。可惜，稚嫩小臉還是出賣了他，令效果大打折扣，有種小孩強裝大人，讓人啼笑皆非的感覺。
但是，他口中的話，卻讓斯凱震驚得無以復加：“你是想查清你的身世，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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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凱張大了嘴。
她敢肯定，自己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對方是怎麼知道的？！
斯凱忍不住在心裡打了一個寒戰。
她忽然有一種被面前這小孩看光了的感覺。
“你怎麼……”
“我怎麼會知道？克裡斯蒂娜。”盧克打了一聲響指，微笑著說。
他最近越來越偏愛這種裝逼方式了。
難怪紫薯精一定要用一個響指滅掉宇宙一半人口，這動作裝逼到家了啊！
“主人。”倉庫中，克裡斯蒂娜柔美的聲音，突兀響起。
“向斯凱女士介紹一下自己。”
“知道了，主人。”克裡斯蒂娜聲音笑嘻嘻地說，“你好斯凱，我是克裡斯蒂娜。我們有過談話喲。”
“你，你好……”
斯凱疑惑的向四周看了看，沒見到其他人。
“雖然，和你有過五天的相處，但還請允許我重新介紹一下自己。我是主人發明的機械助手，我的年齡是2361小時17分11秒。我是強人工智慧。很高興認識你。”
克裡斯蒂娜這番話剛說完，斯凱已經驚訝的張嘴說：“強人工智慧？這不可能。”
這世間哪有人工智慧？任何一個國家都製造不出來。騙人的吧！
這五天裡，她一直都認為克裡斯蒂娜是個人。每次當她要求與使徒見面，回答她的，都是這個聲音很好聽，很柔美的女士。她還以為是負責監管她的人。
可人工智慧……
斯凱不相信。
“那場全東海岸網路癱瘓，就是克裡斯蒂娜造成的。那件事情事出有因。”盧克解釋說，“克裡斯蒂娜誕生了三個月，目前智慧程度已經相當高了，你沒察覺到，這很正常。”
斯凱此刻心內受到的衝擊，比之前得知使徒是個小屁孩還要大。
身為一名頂尖駭客，她比大多數人都清楚，人工智慧意味著什麼。一個真正的人工智慧出現，意味著人類的因特網世界，從此已經不再是人類的了。
她不願意相信，但邏輯思維令她不得不相信。
“你們早就在監視我了？”斯凱愣愣的說。
盧克點頭：“可以這麼說。”知道劇情，也算一種監視吧。
斯凱一陣無語。監視別人，這一直都是她的專利。沒想到，自己原來也一直都被人監視著！
監視她的人，還是個小毛孩。這個小毛孩，手裡居然有人工智慧！
漸漸接受了這一切的斯凱心中恍然徹悟，這樣一來，一切疑問立刻都能解釋通了。
怪不得，使徒能造成那種規模的網路癱瘓，原來是人工智慧做的。
那場網路大事件，她全程關注著，她的結論和那些有官方背景的駭客一樣：這不是一般人力能做到的，除非，是一群大型的，專業的駭客團體，有預謀的作案。
“怪不得這五天裡，明明這裡有網路，我卻上不去。不管換了多少方法。”
原來網路毫無問題，只是一直有個人工智慧在暗中跟她較勁……
斯凱心頭一陣挫敗感湧上來。
如果說，斷網對一名駭客來說是死刑，那麼現在，得知有如此高階的人工智慧，存在凌駕於他們頭頂，對每一名駭客來說，無疑都是世界末日到了。
“我不明白……”斯凱彷彿認命了般重新開口，心情有些低落：“你應該完全用不著我的能力。我除了黑客技術，什麼都不會。”
“我說過了，我需要的是幫手。”盧克聳了聳肩，他才不會直說是在投資震波女。
盧克說：“我需要信得過的幫手來幫我。你也看見了，這裡只有我自己。雖然克裡斯蒂娜在幫忙，可人工智慧也不是萬能的。我很忙的。”
斯凱還在猶豫。
“加入我對你會有好處，我可以幫你調查你的身世。”盧克終於丟擲了誘餌。
他笑著說：“讓人工智慧入侵神盾局資料庫，幫你調出一些資料，我想應該不困難吧？你覺得怎麼樣？我說到做到。加入我吧，我們各取所需。”
斯凱纖細的眉毛浮了浮，望著盧克。她不得不承認，這個條件讓她很是心動。
其他人無法想象她這些年，為了調查自己身世，她究竟付出了什麼，耗費了多少心血。
如果有人工智慧幫她的話，應該很快就能查清自己身世了吧……
要不要賭一把？
斯凱盯著盧克，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相信盧克。至於盧克還是個小孩子這一點，早已被她濾除了。她真正把盧克當作使徒看待了。
她自己也是天才。她知道天才不能看年齡的。
見斯凱表情有些意動，盧克知道是時候再加一把猛料了。
他說：“我知道你為了調查自己的身世，為此不惜輟學，自學了黑客技術。是不是還計劃要去神盾局當臥底？你覺得你會成功嗎？”
斯凱驚訝極了。
去神盾局臥底這個想法，她也是最近才有的。盧克怎麼也知道？
她像看怪物一樣望著盧克。
“我很敬佩你對自己身世的這種執著。我和你一樣，也是一名孤兒。不過，我就對自己的身世不感興趣。”盧克善意一笑：“怎麼樣？加入我。我可是很認真的。”
他朝斯凱伸出了小手。
斯凱踟躇了半晌。
最終，她還是走過來，伸手捏住盧克小手握了握，帶上一陣淡淡的香水味。
“我想提前跟你說好，策劃和實施恐怖襲擊，我是不會參與的。如果你能同意這個，我就加入。”斯凱有些猶猶豫豫的說。她是怕自己這麼一說，盧克會反悔不待見她。
可她又下不去決心跑出去高喊安啦。她只是想調查自己身世而已。如果真需要她那樣做，她覺得，還是去神盾局臥底存活機率大些……
“哈？恐怖襲擊？”盧克聞言愕然。
他終於意識到這女人好像誤會他什麼了。瞄了瞄斯凱某個部位。果然，這部位大了總是會影響腦子的。天才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