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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插曲

第三百二十八章插曲

張天一蹲在小村路口,靠著一棵禿了杆子的樹,看著遠遠的群山環抱下的農田,有些迷惘,又有些難過,連他也搞不清這該死的情緒是怎麼來的。想想那被賊婆子搜走的五百塊錢,氣得有點兒肝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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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值隆冬,田裡冬小麥應該是才播種,短短的麥茬也不明顯,看著一片光禿禿,也沒什麼好風景,抬頭看天,一片灰濛濛,暗沉沉,這是風雪欲來的徵兆。有牛車啪嗒啪嗒從小道兒往村裡趕,老漢坐在車轅上,看著眼生的張天一,一個勁兒回頭瞅他。

張天一也不管別人的眼光,咬牙切齒詛咒那老婆子生了孩子沒那個,死了被千刀萬剮,野狗刨屍……

沒想到,不一會兒就有兩個中年婦女跑到了村口來質問他,這把張天一氣的,手指指了指吳老太的屋,回頭又抱了頭不理人了。

那倆女人也是真閒,還真就跑進吳老太家去問了。張天一一看,心裡更煩了,腳跟著也進了院兒。

“我說,老何家的,你不是不知道自己家的成分,怎麼還能隨便收留這樣來路不明的人呢?你不知道現在階級敵人正猖狂反撲嗎?這平時的思想改造還是不徹底啊,一看就是沒跟上形勢嘛!……”

吳老太也不理會這兩個人,只是捏著針線做著鞋。

倒是一旁的張婷臻看不下去了,想著坐起身來,卻被吳老太壓住了:“你這身子不好就好好躺著,孩子重要。”

張婷臻只得又重新躺了下去,可嘴裡卻跟那兩個女人解釋著:“您二位可別這麼說這位大娘,她是好心救人,我們也是迷路走岔了道,等我這身子好點兒,我們就走了。”

剛才說話的女人冷哼了聲:“誰知道你是哪兒跑來的?我這還沒說到你的問題呢?就你長這模樣,誰知道是哪兒來的資產階級大小姐,懷了孩子是吧,孩子爸呢?別是跟人通姦來的吧……”

“你他娘的再給老子說一遍!”小小的少年突然衝進了門來,手裡一把鐵鍬高高舉著,一臉的煞氣。

“你他娘才跟人通姦,你們全家都跟人通姦,給我滾出去!”

那女人顴骨很高,嘴唇又薄,剛才說的吐沫橫飛,這會兒卻嚇得腿有點兒發軟,手上拽了拽旁邊的那個一直沒說話的女人,腳步卻已經在往屋外面挪了。

老太太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大勺家的,我們老何家到了你們這兒,按說也沒幹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吧,反過來倒是村裡人來瞧個病啥的,我們也都是來者不拒,你這一趟一趟的我就搞不明白了,你把我家人都趕走了,那些鄉親們就能上你孃家去看病啊?這村裡支書都說過幾次了,我們家的問題,那不是早就澄清了嗎?你們這不依不饒的,你以前和我家是有仇啊?”

那大勺家的嘴唇抖了抖,剛要橫著眉毛再說幾句,卻被戳到了自己眼前的大鐵鍬嚇得哎呦一聲。

“你……你等著……”兩女人連拉帶拽跑出了門口,站在院兒裡的高顴骨又來了精神,叉著腰跳著腳罵著:“你不就是個當人小老婆的嗎,有什麼好得意的,年輕時候就是個狐狸精,現在又收留一個……”

一把鐵鍬從門裡飛了出來就直直插在了那倆女人的面前,另一個從頭到尾沒敢說話的“媽呀”一聲轉頭就跑。

那高顴骨的也跟著跑了出去,眼看著出了院門,突然一勺豬食從天而降,澆了她一頭一臉,那少年站在小院兒牆頭,居高臨下,抱著泔水桶:“來呀!你再來,這一桶都送給你!”

高顴骨“媽呀”一聲跑了,連鞋跑丟了都顧不上撿。

少年冷森森從梯子上下來,卻看見他媽捂著腰扶著門框指著他哭道:“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吳大娘一個人住這兒已經很不容易了,你這給她結了仇,她以後這日子可怎麼過?”

吳老太扶著張婷臻的胳膊緊著勸:“哎呦,你可別再抻著了,快回炕上躺著去吧。我沒事兒,那混不吝的女人整天找茬,我都習慣了。這村子連個赤腳醫生都沒有,大家夥瞧病都靠著我呢,沒事兒!快回去吧啊!”……

“她孃家住山那邊,以前是個走方郎中,就是個賣假藥的。村兒裡人窮,以前沒辦法,也有人翻山過去瞧病的,但十有八九的沒什麼用,她嫁到這邊來卻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這不,我們家搬來了,她就覺得是我們擋了她孃家財路,開始就對我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我這都習慣了。”

張婷臻覺得特不好意思,都怪他們這不速之客,擾亂了人家的生活:“那小天給人澆了一頭一臉的,再把那家男人招來,鬧一場,砸一場的,您這麼大歲數了……”

“沒事兒,我這人別看跟你說話這樣,性子虎著呢。老家東北那噶的。那小時候連老貓都打過,不怕。以前那女人還叫我開過瓢呢,村裡沒人敢管,你放心吧。”

張婷臻覺得這老太太挺爽利的性子,她心裡喜歡,抿嘴樂了:“大娘您說話可真逗。不過,就您一個人住啊,怎麼……”

張婷臻想問您老伴兒兒女呢,又怕人家誤會自己打探人隱私急忙住了嘴。

老太太倒沒什麼,大大方方的。也是好容易找著個說話的人了,反正小天也不在屋裡,就坐在了炕邊跟張婷臻嘮上了:

“我吧,以前家裡也是給人瞧病的,那時候年紀小,就知道玩,還看不上那些虎了吧唧的後生,覺著沒出息。後來就認識個到我們那去的小軍醫,那臉蛋嫩的,比我們村上的小媳婦都白,後來我倆就好上了。結果才知道他以前是個有老婆的,還給他生了個大小子。那個年月嘛,你知道的,都亂哄哄的,孩子還沒兩歲娘就沒了,他就帶著兒子跟著部隊過。我一看這又當爹又當媽的,還有啥說的,就跟了他了。這一路照顧他,帶孩子生孩子再生孫子,老了老了,頭兩年,他這又被自己學生舉報了。說散播反動言論了。這一傢伙,高帽子扣上就遊街啊,批鬥啊,我性子虎啊,拿了菜刀就要跟人玩命,倆兒子嚇著了,乾脆一商量,把我送這鄉下了。沒想到老頭子還跟我離婚了,說是要跟我劃清界限,連我生的兒子都改姓了。你說我這個氣啊,後來事情過了我也不回去了,他們來接,我也不回去。其實我不是不想回去兒子孫子的團圓,我是怕啊,老頭不在家,我這心裡沒著沒落的,這都離婚了,再跟那倆兒媳婦不合適,那不是成了人家負擔了嗎?我就想著,啥時候老頭自己來接我了,我再回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