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陽在客廳休息了二十分鍾，給自己泡了一杯黑咖啡提了提神。
“美式，YYDS！”
回到直播間之後，他默唸道：“開啟恐怖值商城，購買探索鑰匙。”
【恐怖值商城已開啟，已購買探索鑰匙。】
【你失去了30000點恐怖值。】
【你獲得了探索鑰匙X1。】
“開啟靈異故事卡池，抽取靈異故事卡牌！”
【靈異故事卡池已開啟，請宿主選擇卡池等級，S級、A級、B級、C級、D級、E級……】
“選擇S級卡池！”
【進入S級卡池抽卡，需要消耗探索鑰匙X1，請問是否確認？】
“是！”
【你已開啟S級靈異故事卡池，請抽取卡牌。】
張陽這一次，將視線停留在一張純白色的卡牌之上。
這張卡牌背後的圖案，有兩個物品。
左側是一枚銅錢，右側則是一個沙漏。
張陽看了眼卡牌的名字，“萬壽無疆雜貨鋪？有點意思。”
直播間裡的彈幕開始滾動：
“主播到底行不行了，二十分鍾早就過來，還不開始講，生產隊的驢都沒你這麼能歇！”
“最近想聽點恐怖的，能把我嚇尿的那種，我真的沒有買尿不溼。”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被主播的靈異故事嚇到吧？（我不在被窩裡）。”
“我宣佈，這個直播間從現在起，叫做牛逼直播間！！！”
“乾坤未定，你我皆是牛馬！奧利給！”
“……”
張陽沉聲道：“米娜桑，你們可要小心吶！這個故事有點大，你們得忍一下！”
“我們根本沒在怕的。”
“放馬過來吧——時間刺客！”
“我好怕啊，求求你嚇死我吧。”
“……”
張陽開始講起了今晚第二個靈異故事。
“今晚的第二個靈異故事，名字就叫做‘萬壽無疆雜貨鋪’，希望大家會喜歡！”
“故事是這樣的……”
“我有個關係很好的發小，叫阿騰，早些年，因為太調皮了，所以中學就輟學了，沒能念下去書。”
“學校把阿騰勸退之後呢，阿騰就整天跟社會上的一些小混混混在一起。”
“那些小混混都是些狐朋狗友，三天兩頭就帶阿騰到外面去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不是攔路搶初中生的零花錢，就是偷人家手機和錢包去賣。”
“搞到手了，就大家一起瀟灑，說是瀟灑，其實也就是大家一起吃盒飯和泡網吧。”
“但可能對十五六的小混混來說，不用唸書就已經很瀟灑了，更不用說還可以一天到晚在外面野。”
“阿騰那陣子特別墮落，以至於他的人生軌跡從十五歲的時候就開始跟我們那群人分道揚鑣了。”
“後來他找過我幾次，都是借錢，前幾次我借給他了，也沒指望他還，就是看在發小的情分上，能幫則幫。”
“不過後來，阿騰找我借錢的數目越來越大，我也只是個普通的窮學生而已，一個月就那麼點兒生活費。”
“上網的錢都得從生活費裡摳出來，所以我也就沒再借給他。”
“又過了幾年，我們當初的那一批人都上大學了，阿騰也就沒和我們聯絡了。”
“後來，我畢業後參加工作時，聽說阿騰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了賭博的惡習，把身邊的親朋好友都借了個遍，還欠了不少網貸和當地小混混龍頭的水錢。”
“而那個小混混龍頭放出狠話，說要是找到阿騰，再不還錢，就砍他一隻手抵債。”
“其實阿騰欠龍頭的錢並不多，就五千塊，還是利滾利滾上來的。”
“我當時其實小有積蓄，從大學時期就兼職，加上實習一年的經歷，存了點錢。”
“不多，也就五六萬，可對於當時的我來說，算是血汗錢了，每一分都彌足珍貴。”
“我又是個心軟的人，想著就再借他5000塊，然後勸他好好找個班上，浪子回頭金不換不是？”
“但是那陣子工作實在太忙，當時又臨時有事情打斷了我的思路，這件事就擱置了三個月。”
“結果沒想到，等三個月後，我給阿騰發了條微信，卻得知他已經死了的訊息。”
“後來我從阿騰的女友口中得知，事情是這樣的……”
“讓我們把時間線迴歸到我大四那年上學期。”
“當時的阿騰，其實是已經改邪歸正的了。”
“由於學歷不高，又沒什麼手藝，就在我們省一個地級市的工廠裡打工，做點流水線的活。”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雖然說幹的活計辛苦了些，可最少是憑自己的雙手掙的勞動錢，無愧於心嘛。”
“當時之所以會讓阿騰改變的呢，要從一個女孩兒說起。”
“這個女孩兒在那個地級市念大學，叫做孫雅，跟阿騰是在學校附近的KTV認識的。”
“那天本來是晴天，結果孫雅剛從KTV出來，天上就下起了傾盆大雨。”
“正好阿騰跟兩個朋友，也在從KTV唱完歌準備離開。”
“阿騰的兩個朋友率先各自打車走了，剩下阿騰站在KTV門口打電話。”
“他打完一通電話，發現身邊站著個女孩兒，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窗外的大雨。”
“阿騰二話不說，就給自己點燃一支煙，把自己的傘遞到了女孩兒手裡。”
“也沒留個聯繫方式讓人家姑娘還傘，嘴裡叼著那根煙，雙手抱著腦袋就往大雨裡走去。”
“那時候，孫雅就對阿騰有好感。”
“第二次，還是在那個KTV，阿騰跟幾個狐朋狗友去唱歌，碰巧看見孫雅和幾個小姐妹也一起去玩。”
“阿騰的朋友裡，其中有個小混混，見色起意就想拉著人小姑娘到房間裡去喝酒，纏著別人給聯繫方式。”
“阿騰二話不說就護著孫雅她們幾個，跟那幾個小混混說：算了，人家還是學生。”
“然後這一次，孫雅就認出了阿騰嘛，由於第一次的傘，和這一次的搭救，她就要了阿騰的聯繫方式。”
“兩個人一來二去，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就產生了感情，開始逐漸出來約會。”
“因為孫雅家境不錯，成績又好，長得也漂亮。阿騰其實一直都是比較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她的。”
“然後呢，因為這個女孩兒特別好，也就讓阿騰第一次有了想走上正軌的念頭。”
“他就找了個工作，一邊在工廠打工，一邊看書，準備走成人高考提升一下自己的學歷。”
“本來一切都在往正確的道路上發展，可是當初那些狐朋狗友，三天兩頭地去工廠找阿騰出去玩。”
“說是出去玩，其實就是想拉他下水。”
“生活中真的有這樣一種人，自己已經爛透了，而且還見不得當初那些跟自己一起爛的人變好。”
“一旦你有想要脫離他們，想要變好的苗頭，他們就會不顧一切地把你重新拉入深淵。”
“起初阿騰都是不太想搭理那些狐朋狗友的，可是到了後來，軟磨硬泡的讓阿騰煩不勝煩。”
“甚至已經，有人把目光打到了阿騰女朋友孫雅身上。”
“阿騰無奈之下，只好答應陪他們‘出去玩’。”
“結果這次玩，就是這群人拉阿騰下水，找他去一個地下賭場，玩賭錢。”
“當時那幾個狐朋狗友，人人都欠了地下賭場老闆的錢，但是又還不上。”
“賭場老闆就讓他們想辦法，拉身邊的親人、朋友，去賭場玩，沒錢沒關係，老闆可以借錢讓他們玩。”
“實際上就是用朋友去輸的錢，來抵他們欠下的債！”
“阿騰就這樣被他們坑了第一筆錢，三萬五千塊，當時阿騰拿出打工存了很久的全部積蓄，以及本來準備提升學歷的學費，加上找家裡人東拼西湊借來的，也只有三萬塊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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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完了三萬，還差五千，阿騰還不上，又天天被人逼在工廠門口堵著，無奈之下只能妥協，這一妥協，就入了另一個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