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好氣回應道：“不會可以學。楊哥也說過，我們副業不為了創收，而是與形形色色各層次人群打交道，一方面可以瞭解各處靈異事件，拉拉業務；另一方面也有合理身份便於後期調查。”
“楊叔意思是我們利用這重身份作為掩護，你什麼都不懂容易露陷。”
“那我……一直想問你，我們都喊楊哥，你為什麼喊楊叔？”
“因為我父親也是事務所元老。當年與範伯伯還有楊叔一起工作，後來生病去世了。我從小就這麼喊，習慣了。”
我明白為什麼範叔與楊哥看孫茹眼神充滿溺愛，如同看孩子一般，原來的確是將她當成女兒。
“對不起，我不應該……”
“沒關係，已經過去很久了。你是不是覺得在這裡很無聊？”
“當然不是。因為太忙了，我只能利用晚上時間學習業務知識，擔心與你們差距越來越大。”
孫茹哈哈笑了起來：“這樣啊……沒關係，能力是在解決問題中提高。不過既然你有這個念頭，那從明天起你光負責溜狗就行。”
“謝謝老闆……”
“看你這德行……現在先帶多多去尿尿吧。”
我牽著多多——一隻成年拉布拉多溜達到隔壁小公園中。
這只狗狗原本是寵物店客戶養的。可惜前幾天這家男主人遇害，女主人不忍睹物思人，將它送到店裡希望孫茹幫忙找戶愛狗人士收養。因為這只狗狗很乖巧，於是她自己留了下來。
多多來到寵物店後整日精神萎靡。經過寵物醫生檢查也沒看出端倪，覺得可能是不適應新環境。奇怪的是其它貓貓狗狗看到它紛紛避讓，如同見到猛獸一般，與往日截然不同。
今日不是週末，夜間公園中遊客稀少。
我拉著多多順林中小路轉悠一圈就準備回去。
安靜的狗狗忽然“汪汪”大叫，用力向一旁跑去。要不是我將牽狗繩牢牢綁在手上就被它掙脫了。
不得已只能順著它朝小路旁樹林深處跑去。
一路上聽見多多連續叫喚，不時發出低沉“嗚嗚”聲。
我只能一邊看路一邊安慰它。
突然眼前一個人影飄過，轉瞬消失。我用全力拉住多多，它依然不依不饒要繼續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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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再沒有任何動
靜，只有一棵棵大樹阻礙視線。也許是覺得無法拉動我，多多漸漸也平靜下來，和我一樣觀察周圍。
一陣微風吹來，樹葉沙沙作響。我一隻手伸進兜裡將桃木符牌拿出來握緊。
原地站了幾分鐘，人影再沒有出現，卻聽見呼喚聲：“陳康……陳康……”
聽聲音是孫茹來了。
“在這裡。”
我嘴上回應著，視線依然在人影消失處搜尋，連樹上都沒放過。
隨著身後腳步聲越來越近，孫茹聲音再次響起：“你怎麼帶著多多跑到樹林來了？”
“是它拉我進來的。”
“不會吧……多多很乖的，不會亂跑。”
“有點不對勁，剛剛看到有一個人影飄過。”
“是不是長我這樣？”
女孩聲音忽然變得陰沉，我不由轉身看去，一張慘白臉龐映入眼簾……
“臥槽……”
“哈哈……你膽子還這麼小……”
原來是孫茹拿著手電頂住下巴，那道明亮光線將她面容照射的異常詭異。
“差點被你嚇死！”嚇倒在地的我沒好氣埋怨著。
“不會接觸靈異事件多了，開始疑神疑鬼了吧？”
“沒有和你開玩笑！”
她見我表情嚴肅，收斂笑容正色道：“你說看見人影是飄的？”
“對。”
“多多將你領過來的？”
“沒錯……”
我將剛才經歷詳細講述一遍。
“如果僅僅是看花眼，多多應該不會有這麼大反應。”
“是的。不僅資料上記載很多家畜可以看到鬼魂，就連民間傳說中也認為貓狗牛馬可以察覺周圍魂魄存在。”
“到前面去看看。”
“你把多多拉住，我去瞅瞅。”
“你很多除魔辦法沒學會，還是我去……”
“不行，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冒險……”
“得了吧……除了兩位長輩，你們誰將我當成女孩？”
“一起去，你將多多拉住，有事躲到一邊。”
孫茹語氣充滿調侃：“看不出來你很有男子氣概……走吧……”
我倆慢慢向前搜尋，拉布拉多此時又重新往前躍躍欲試，不過沒有先前那麼激烈
。
走到人影消失的地方都沒有任何發現。
我剛鬆口氣，餘光看到一棵大樹旁似乎有東西倒在地上，沒等我開口，孫茹已經按照多多意思向那裡走去。
等手電光照到那裡，我和女孩幾乎同時驚呼：“不會吧！”
一個人仰面躺在地上，看樣子凶多吉少。
孫茹將牽狗繩塞到我手裡，跑到對方身邊檢查，很快就聽見她惋惜道：“報警吧，已經死了。”
趁調查人員到來前，我倆仔細觀察死者外表，沒有發現任何外傷，只是一臉不可思議狀，似乎見到什麼恐怖的事。
“會不會是被我看到的人影嚇死！”
我的猜測引得孫茹點點頭。
“很有可能。這黑咕隆咚地方，突然冒出一個鬼魂，要是膽量小很容易被嚇到。”
聽見警笛聲由遠及近。
“入職沒多久即將第二次與他們打交道。”
“以後就習慣了。我們做這行很容易遇見外人眼中刑事案件。”
不出所料，在公園中再一次接受詢問。
好在隨處可見的監控影片證明我倆說法，留下聯繫方式後就離開了。
回到寵物店，我收拾收拾準備回去。
孫茹坐在椅子上撫摸拉布拉多身上的毛忽然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事件有些可疑？”
“你說被死者是被鬼嚇死？按照我們推測也能說得過去。唯一不清楚是鬼魂與死者有無關聯？”
“我的意思是多多的表現。”
“多多……剛才我倆討論過，很多動物可以感受到周圍鬼魂，隨後產生劇烈情緒變化，不算稀罕事。最多以後可以帶著它……它探鬼用。”
“我想說多多來了以後一直無精打采，剛才你們出門時也是一樣。它在公園裡忽然激動起來，拉著你跑向樹林深處……會不會……會不會這個鬼魂與它主人遇害有關？”
“聽說它主人在家中被仇殺，並不是被嚇死。”
“如果有鬼魂介入，那先前推測就錯了。聽李小姐，就是女主人……她向我哭訴，現場非常慘烈。老公倒在血泊中，兇器是家裡水果刀，全身上下多處傷口，致命傷是頸部動脈被割斷。另外家裡牆壁用鮮血寫著死有餘辜。從表面看是仇殺，如果是靈異事件，那就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