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麼多人圍過來看,她連忙解釋:“我兒媳婦去京城了,這武館我不過是想要幫忙管一下而已,我一個做婆婆的,還能害她不成?”
“但是你一個外人,把這鋪子緊緊捏在手裡,這才不對吧?分明就是你自己想霸佔了,還惡人先告狀!”
她話音剛落,就有人在人群中說話:“這陳家主母,誰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她在這裡也真好意思說這話。”
“對啊,當初非要佔兒媳婦的胭脂鋪子,不是還被趕出去了嗎?現在見人走了,又賊心不死,這佘老闆,攤上陳家這麼一個婆家,日子也是不好過哩。”
這些人說話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而且門口看熱鬧的人眾多,一時也看不出是誰說了這些話。
尤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當即就道:“你們胡說些什麼?這是我們陳家的家事,輪得到你們在這裡議論嗎?”
陳家畢竟還算是這城裡的大戶人家,普通百姓確實不敢招惹。
圍觀群眾們都不吭聲了,但心裡到底還是因為尤莉這高高在上的姿態有些惱怒。
沈璐一直在一邊瞧著,見此情況,也只是微微一笑,再次將字據在這些百姓眼前展開:“大家看一看,這是佘老闆親自立的字據,上面還有官府蓋的章。”
“這上面說自她走後,巾幗武館全部歸我沈璐和尹湘管,我這是在官府過了明路的,到底是誰名不正言不順大家也看明白了吧?”
有識字的人湊近看了,點了點頭:“這位小姐說得不錯,這字據上確實是這樣說的。”
這人話音一落,原本就對尤莉有些不滿的人紛紛指責起來。
“這都說了交給別人管了,她還來搶鋪子,也真是過分。”
“這武館開的好好的,若真是到了她手裡,估計沒幾天就得玩完!”
“可不是嘛,趁著兒媳婦走了就想佔便宜,陳家這吃相也是夠難看的。”
尤莉剛剛見勢不對,已經心生退意了,畢竟被人這麼說,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疼。
她怒道:“你們給我閉嘴!簡直放肆!”
“說什麼呢陳夫人?我們可不是你陳家的奴才,還輪不到你來管!”
“就是,還真以為自己是誰呢,誰不知道陳家現在都要垮了啊。”
尤莉氣的渾身顫抖:“你們……你們……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沈璐冷聲道:“到底是誰欺人太甚啊?陳夫人,你可不要惡人先告狀啊,我在武館教學員教的好好的,你突然跑來要霸佔這個武館,我還沒說你欺負人呢!”
尤莉半天說不出話來,氣的轉身就走,只是看那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沈璐勾唇,衝百姓們道謝:“剛剛可多謝大家替我說話了,這陳家夫人一來就要把這鋪子據為己有,多虧了大家,將她趕走了。”
她這麼一說,百姓們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了。
“哪裡哪裡,我們也就是實話實說,這陳家夫人這種事可沒少幹,我們心裡都清楚著呢!”
“就是,我表侄女還在你們武館裡學武功呢,可不能讓這好好地一個女子武館也被她給糟蹋了。”
大家說了幾句,便也都散開了。
沈璐將自己好好地疊好,問一邊的學員:“尹師父還沒有回來嗎?”
學員搖頭:“我們去送了佘館長以後,尹師父就不知道去哪裡了。”
沈璐嘆了口氣:“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算了,隨她去吧,我就進去了,你好好守著門,免得那個尤莉又回來鬧事。”
……
陳梁從外面處理完事情回來,找了個茶館喝茶,就聽見茶館客人紛紛議論。
“那陳家又出么蛾子了,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佘老闆多好的一個人啊,嫁給了他們陳家那是他們陳家的福氣,偏偏陳家身在福中不知福,整天琢磨些壞事。”
“要是那佘老闆當了我家兒媳婦,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裡還會這般?”
“就是,兒媳婦一走,做婆婆的就立馬跑去要佔了兒媳婦的武館,也不怕傳出去丟人。”
陳梁越聽臉色越黑,聽到最後茶葉不喝了,直接就離開了茶館,直奔陳家而去。
尤莉在屋裡摔碎了一套茶具,正在呵斥著丫鬟,讓她們趕緊打掃。
丫鬟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的,連忙收拾屋子,話都不敢說一句。
剛把碎瓷片打掃乾淨,房門就被人一把推開。
尤莉原本坐在椅子上,一看見門口站著的人,連忙站了起來:“老爺,您今兒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陳梁一張臉黑的能滴出墨來:“我若是還不回來,恐怕陳家就要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他走進門,冷冷地看了一眼還沒有拿出屋子的碎瓷片,譏笑道:“自己做了丟人的事情,回來還敢摔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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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喝一聲:“都出去!”
丫鬟們連忙拿著東西出門,剛把門關上,還沒來得及走,就聽見屋裡一個響亮的巴掌聲,伴隨著尤莉的尖叫:“老爺,你幹嘛打我?”
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連忙離開了門口。
“你不知道我為什麼打你?”陳梁冷笑,“你自己做了什麼丟人的事你不知道?”
尤莉右邊臉頰火辣辣的疼,很快便腫起來了。
她本來也是一肚子氣,此刻更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我不過就是去武館看了一下,老爺,那武館可不是馮麗留下來的產業,是她佘媛自己的,她如今嫁給了陳家,她的東西不就是陳家的嗎?”
尤莉捂著臉,眼淚流了出來:“我不過是為陳家考慮,想要多一些可以賺錢的門路,我做錯了什麼?你整日說我眼皮子淺,殊不知我也是在為了陳家謀劃。”
她臉上碰一下都疼得厲害,就連嘴角也滲出了血:“佘媛如今都離開了,哪裡還能知道這裡的事?老爺,你好狠的心啊!為了這麼一件事就打我!”
她嫁過來這麼多年,還沒有捱過巴掌,此刻心裡是又恨又委屈。
陳梁可不覺得自己那一巴掌打錯了,他恨不得再打她幾、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