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鏡與血蝕之主,無上的恐懼之王,穿越維度的……”
維斯特猛地從夢中驚醒,額頭的冷汗已經打溼了鬢角,沿著面部輪廓線緩緩流下。
“這是第幾次了?”
狠狠地抹了一把臉,維斯特有些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因為什麼?
加班?熬夜?還是前兩天雙飛的姐妹花?
不不不!不可能會是這樣。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那麼,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種了……
維斯特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本來不斷搓著臉頰的雙手也僵在了空中。
又是那個邪惡骯髒的家族麼?自己明明已經逃離了,為什麼還會出現這種情況,而且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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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掀開了被子,男人肌肉虯結的古銅色軀體就赤裸裸地顯露出來了。
穿上拖鞋,披上風衣,維斯特走到窗前,一把拉開了百葉窗。
剎那間,如水般的銀色月光就傾瀉而出,灑滿了整個床前空地。
掏出典藏版的zio打火機,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望著窗外在月光下顯得很是靜謐的小花園,維斯特吐出一口菸圈,不由得嘆息一聲。
宿命……這,就是宿命啊!
哪怕是從那個地方走出來,自己依舊沒辦法逃脫流淌在自己血脈深處的詛咒。
靜靜地站立在窗前,維斯特這一刻想到了很多。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那個冷酷卻又柔情的男人。
想到了自己的祖父,那個看似慈祥,卻又恪守祖訓,頑固不化的老頭。
還有自己的大伯父,二伯父,四叔……
這些人,到底為什麼呢?
以前維斯特不明白他們的想法,所以選擇了逃避。
但一連幾天遇到像預言中所說的情況,維斯特知道自己是時候該面對了。
家族的秘密,或許就在不遠的將來,能夠在他的手中得到徹底的揭秘。
……
同一時間,維斯特所在家族的祖地。
一直恪守著祖訓,一輩子從未踏出家鄉一步的斯裡克人,今夜已經全部行動起來。
和通靈天才維斯特不同,現在的斯裡克人在先後失去了兩位通靈天才後,已經淪為了平庸。
維斯特早在好幾天前就已經通靈到的偉大存在,直到現在才被族裡一位還算有些天賦的老人感知到。
而這位老人就是維斯特的祖父,那個被維斯特譏諷為老頑固的男人。
此時的他,已經不再像維斯特記憶中的那般年輕,佈滿皺紋的臉上,褶子完全可以夾死蒼蠅。
然而就是這麼一張老得不像樣的臉,此時卻顯露出難以抑制的激動和喜悅。
等待了一輩子,終於讓他等到了這一刻!
馬裡諾已經記不清,自己家族到底有幾代人把一輩子的精力都放在了等待偉大存在的再次降臨上。
但這些都不算什麼,因為他知道只要迎來這一刻,無論多大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不僅僅是信仰,更是對長生,對力量的渴望!
“砰——!”
實木做的柺杖狠狠敲擊在了地面,馬裡諾蒼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威嚴。
“我的族人們,現在到了家族最關鍵的時刻。”
視線在滿院子,將近數百人的族人臉上一一掃過,老人年邁的軀體在這一刻卻站得異常挺拔。
“這是一場關於榮耀和犧牲的抉擇,而我需要的,則是你們的回答!”
“為了斯裡克!為了斯裡克!”
一瞬間,聽到老人低沉有力的聲音,現場所有的斯裡克人都變得狂熱起來,簡直激動得難以自已。
“很好很好,你們都是我斯裡克家族最忠誠的族人,斯裡克家族不會忘記你們今天所做的犧牲和付出,榮耀今夜屬於你們!”
聽到這樣的回答,馬裡諾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腦海中卻不由得浮現出了那兩道讓自己蒙受恥辱的身影。
“你們每一個人,在我看來都勝過威斯汀和維斯特千倍百倍。”
老人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儘管他們是我的孩子,但我還是要說,我斯裡克家族不需要這樣的懦弱之人!”
沉默了片刻,馬裡諾有些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些許。
在族人們期待的目光中,他這才有些心情複雜地問出了那個寫在預言中的問題——
“力量在左,傳承在右,那麼你們的回答是……”
“左!”
“右!”
“右!”
“左!”
……
一連串的回答過後,很快所有人都做出了選擇,或是左或是右,站在了馬裡諾的兩側。
熊熊燃燒的火把照亮了會場,也照亮每一個斯裡克人或是期待興奮,或是忐忑緊張的臉頰。
而明滅不定的火光照在馬裡諾臉上,確實一種難以想象的複雜和如釋重負。
今天,傳承到了他手上,終於迎來了曙光重現的那一刻!
德雅家族,呵!
這次,斯裡克家族將再現輝煌,將昔日的敵人踩在腳下。
……
另一邊,張誠等人也是迎來了野營的第一個晚上。
燒烤籤,各種醬料食材早就已經堆成了堆。
幾個手法嫻熟,有燒烤經驗的同事已經開始操弄起來。
木炭的火蛇舔弄著鐵質的燒烤架,給帶著些許涼意的秋夜也增添了一份暖意。
“喂,張誠……”
郭偉突然賊眉鼠眼地湊到了望著燒烤架發呆的張誠身邊,冷不丁地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嘶!痛痛痛!你幹嘛?”
被郭偉嚇了一跳,手肘捅到的側胸也是隱隱作痛,走神的張誠頓時大怒,抬起手就要拍郭偉的腦袋。
“等等,等等。我這是來關心你的,你可不要不識好人心。”
郭偉連忙躲開襲擊,努力解釋著。
“我看你是沒安好心!”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張誠揉了揉胸口,這才鬱悶地又坐了下來。
“是真的!不信我給你看個好東西!”郭偉看到張誠這副表現有些著急,不再選擇賣關子而是直接從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件不起眼的小玩意。
“這是什麼?”張誠被男人神秘兮兮的表現吸引了興趣,有些好奇地把那張薄薄的黃紙接了過來。
“我媽給我求的護身符。怎麼樣,仗義吧,哥們還有一張!”
得意洋洋地從懷中又掏出一張黃紙,郭偉在張誠面前晃了晃,“很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