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阮：“？”
各步子都會跳？程沐認真的嗎？
要知道所處的這個世界, abo加上男女，細分起來統共有六種性別。如果顧嶼真的全部都會跳……
眼前alpha的形象，瞬間就在喻阮心中變得高大上起來。
聞言, 顧嶼冷冷斜程沐一眼，把程沐看得後頸一涼，當即乾笑一聲。
不人看倒還算平靜。走過去, 傾身幫喻阮打快遞箱，似乎在等喻阮的意見。
話雖如此，喻阮還是不太好意思麻煩別人, 畢竟顧嶼看起來時間也不多。斟酌片刻, 說：“沒關係, 我自己可以先試試看。你們也都挺忙的, 還是不麻煩你們了。”
說到這，喻阮又想到這樣可能會讓顧嶼尷尬。便又補一句：“不到時候大概還是會麻煩你一下。細枝末節的地方，機器人教的可能不太好。”
半晌, 身邊傳來了一聲淡淡的“嗯”。
算是同意了。
喻阮頓時舒口氣。和顧嶼一起齊心協力，把箱子的機器人拎出來裝好，然後送倆人出了訓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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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門的時候, 顧嶼腳步微頓。偏過眸：“問題直接聯絡。”
喻阮立刻感謝地點了點頭。
見到他落後了半步，程沐頓時疑惑扭頭, 試探性喊一聲：“顧嶼？”
眼前alpha動了動嘴唇，喉結微滾, 似乎還想說些麼。聽見程沐的聲音，眉心微皺, 又垂下眸子，敷衍應一聲：“先走了。”
……
送走倆人，喻阮回到訓練室。找了個椅子坐下, 始仔細研究說明書。
伊圖給送來的機器人挺高階的，不需要太多設定就可以直接始。喻阮找了找學校論壇上關往年舞會的帖子，簡單看一遍，決定先選個初級模式試試看。
按說明書上說的，把機器人連進光腦，點開專屬app，然後給自己設定初級新手。
很快，機器人就開始工作。
大約是為防止使用者注意力轉移，機器人外型被設定得十分普通，就是很單純的無臉模特。先是給喻阮擺個姿勢，然後用無機質的電子音道：“請模仿我的姿勢。”
喻阮：“……”
點窘迫地比劃一下，艱難開始練習。
喻阮設的這個初級模式，是由機器人先行演示一遍，由使用者跟模仿動作。待到感覺差不多之後，再切換到下一個程序，嘗試與機器人共舞。
最始，喻阮還覺得點兒尷尬。好在訓練室只有一個人，很快便全身心地投入了進去。
喻阮跟機器人學著練習大半個小時，總算勉強找到了點兒感覺。便將程序主動切換成下一個，準備檢測一下剛剛的學習果。
沒想到，打擊很快迎面而來。
只聽見一聲刺耳的錯誤音響起，機器人眼中的工作燈閃了閃，刻板道：“動作誤，請重來。”
默默收回踩在機器人腳背上的腳，喻阮低咳了一聲，向機器人點頭確認。
……
打擊接二連三。
光只是踩腳還算輕的。接下來，喻阮還遇到了步伐快、平衡不穩，左腿絆右腿……等等困難。機器人的工作燈被踩紅一次又一次，頗要常亮下去的趨勢。
還好自己找的是機器人練習。要是請個活人過來，怕不是已經被他的笨拙給氣進醫院。
喻阮頗為慶幸地想。
只是眼下這番屢屢碰壁，還是讓感受到了一陣喪氣。喻阮略有氣餒地嘆了口氣，不知道是該先停下來休息一會兒，還是說就這麼繼續下去。
忽然，旁邊傳來一聲提醒，吐字緩慢：“身體的移動速度太快了。”
喻阮頓時一驚，下意識朝聲源處望去。卻發現顧嶼已不知何時又重新回到了這。背靠門框的邊緣，聲音淡然：“腳步過快也會失去平衡，你把右腳收回去一點。”
……被、被看到了……
全、都、被、、看到了！！！！
啊啊啊救命啦！！qaq
意識到顧嶼已經站在那兒不知看多久，喻阮臉上騰地一熱，腦子霎時間就燒成一團漿糊。
滿腦子都是方才那條震驚到讓人落淚的彈幕在瘋狂迴圈，喻阮只覺得臉下彷彿架了一隻熱氣四溢的烤爐，窘得無地自容。
立刻往後退一步，被機器人手腕託的腰部險些失去平衡。顧嶼眉心微皺，眼疾手快扶了一下，這才避免喻阮和機器人一同摔翻到地上的慘劇。
淡淡的青檸香氣瞬間充溢了鼻尖，帶得頸後腺體一熱，傳遞出一絲觸電般的錯覺。溫熱軀體緊貼後脊，呼吸一瞬間清晰可聞。
喻阮呆呆看頭頂上近在咫尺的臉龐，心臟如揪緊般，咚咚狂跳起來。對方線條利落的下頜繃緊些許，嗓音極低：“小心。”
“……”喻阮艱難地動動唇，又窘又羞，“謝謝……你，我……能不能……”把我鬆開？
覺得自己實在沒勇氣，把這句話在對方面前完整說完。
太丟人了。
想死。qaq
顧嶼垂眼看，濃密長睫壓住了眼底思緒，讓喻阮看不清此刻的想法。空氣中，青檸香氣驟然濃郁。許久，緩慢鬆開手，鬆鬆插回口袋：“不客氣。”
喻阮狼狽地迅速後退幾步。
窘迫扯了扯稍顯凌亂的衣領，將頸後微微發燙的腺體遮住。滯半晌，低聲說：“你怎麼會在這。”
“來看看。”顧嶼淡淡道，“需要幫忙？”
“不，不用……”喻阮下意識說。抬起頭，看那雙墨藍色的眼睛，底氣頓時飛大半兒，氣餒道：“……大概。”
顧嶼沒跟計較這些，一抬下巴，向機器人處輕點：“試試。”
喻阮糾結片刻，走過去將程式重新啟動。顧嶼找了張椅子坐下，目光淡淡掃來，靜靜等待將方才的舞重跳一遍。
壓力頓生。
對方特意跑一趟，喻阮自然不好意思讓他離開。想了想，便只好忍下羞恥，牽了機器人的手，將剛剛跳得稀爛的舞又來了一遍。
刺耳的音效響起，只見一片紅燈狂閃。不出意料，又一腳踹上機器人的腿。
喻阮：“……”
自閉。
“你的節奏不對。”
忽然，顧嶼的嗓音再度響起。慢吞吞走過來，低睫瞧著喻阮小腿處，鞋尖微抵，將喻阮的腳尖微微向後挪了半分：“跟緊舞伴的節奏，剛剛你走太急了。”
喻阮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跳舞實在是他的弱項，別說是協調四肢。光是顧嶼剛剛給說的這些話，腦子都很難理解得來。
似乎察覺出了喻阮的懵然，顧嶼沉默片刻。數秒後，按住機器人頸後的重啟按鈕，將機器人挪離喻阮身邊。
“來。”淡淡道。
喻阮不明所以地走去，下一秒，卻落入了一個沁淡淡青檸香氣的懷抱。
霎時間，臉上的溫度便宛如燎原野火，迅速燒灼了起來。喻阮呼吸僵滯，緊張得頭皮發麻，只能呆呆地任由對方牽住自己的手，將掌心虛虛託在腰後。
修長手指輕輕搭上腰畔，微有些冰涼，然而那掌心卻滾燙異常。隔這一層薄薄的衣料，彷彿能夠感受到指腹輕撫肌膚的溫熱觸感，指尖亦是情難自禁地為之微微戰慄。
冷淡嗓音再度響起。顧嶼垂眼，低聲道：“收腰。”
“……”喻阮抿著唇，默默繃緊腰線。
“腿貼來，”顧嶼又說，“頭抬高，不要走神。”話到這，語氣忽地一頓。低睫，看懷中不知所措的omega，呼吸微沉。
“……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