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眼前情緒如此激動的人, 喻阮傻掉了。
他茫然眨了下眼,委婉地問:“你好,請問你是……?”
眼前的女人看著不像是——除了年紀稍稍大了些, 身上也沒有穿著星雲的校服。喻阮視線下移,瞄到她胸前佩戴著的進出證,瞬間明白來:看來, 自己的猜想確實沒錯。
所以……這是個記者?
果不其然,對方很快回答道:“我是帝星電視臺的主持人,我叫科倫娜。現在我們正在計劃制檔有關星雲大的節目, 而您是建校以來第個入的omega, 是採訪的重中之重。不知道您可否留出些時間, 讓我們採訪下您呢?”
喻阮下意識看向身邊, 想讓顧嶼給自己個意見。但很快,他又想之前的事情,察覺到倆人應該還算在“冷戰期”內, 便立刻剋制住了自己扭頭的衝動。
星雲的進出入審批嚴格,這位叫科倫娜的女性不可能是騙子。既然如此,他也確實沒麼好拒絕的。
喻阮友好地衝科倫娜點了下頭, 沒有去詢問顧嶼的意見:“我都有時間,你呢?”他掃了眼周圍, “……我們需要換個地方嗎?”
聞言,顧嶼微微皺了下眉, 冷著臉,卻沒有出聲阻止。
他垂下眼睫, 緩慢地轉了下眼珠,看向跟在科倫娜身舉著機器,似乎有些戰戰兢兢的攝影師, 淡淡道:“手不要抖。”
抖得更加厲害的攝影師:“……”
不,自己這根本不是手抖,是看到您這位神給嚇得啊!
攝影師忍不住腹誹。
而站在他身邊的科倫娜,則像是完全沒有受到顧嶼反應的影響。她十分熱情地看向喻阮,顯然已經將注意力全部放到了眼前omega的身上,根本沒心思去關心別的事情。
居然答應了!!還這麼爽快!!
聽到這個結果,科倫娜頓時有又意外,又在情理之中的感覺。畢竟她之前在星雲採訪的時候,就有很多說了,這位新任的繼承人殿下,其實是個很好說話、十分溫柔的人。只要不是太分的請求,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只不科倫娜每次他身邊這位又冷酷、又不近人情的顧嶼殿下,就總覺得們說的話很難讓人相信。畢竟,這可是帝國未來的皇帝,怎麼可能是個平易近人的形象呢?
可是今天見到本人,順利搭上話之,科倫娜簡直要為自己之前的懷疑感到羞愧了。
他居然的這麼好說話!
還會貼心地主動問自己要不要換個地方,方便採訪?!
天吶!!
科倫娜簡直感動得要哭出來了:要知道,她業這麼多年,來沒遇見如此平易近人、絲毫不擺架子的貴族子弟——哪怕對方之前也是個平民。
畢竟,很多人步登天之,性格習慣就會跟著環境同徹底改變了。能夠堅持初心的人,簡直如稀世奇珍般少之又少。
科倫娜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情,對眼前的omega道:“如果方便的話,還請您……”
喻阮理解地點了點頭:“沒問題。”
隨,他轉頭看向顧嶼:“要不,你先回去吧?時間可能還挺久的,沒必要跟我在這幹等著。”
顧嶼沒說話。
但本人卻連動都沒動下。
看到他的這番反應,怕是傻子也立刻明白他現下的態度了。
喻阮眨了下眼,沒有去勸他離開。
科倫娜將倆人的互動看在眼中,她雖然不是很敢接觸上次被自己得罪了個徹底的顧嶼,但對喻阮卻充滿了熱情。為了防止尷尬重演,她決定將之前的事情徹底埋在心底,假裝不曾發,只老老實實地問自己計劃內的問題。
她把星雲派發給自己的電子地圖點開,指了校內的某處地方,緊張道:“我們邊聊邊拍,請問您介意嗎?”
“沒問題。”
科倫娜立刻向旁邊的攝影師使了個眼色。
……
採訪比喻阮想象中的要簡單。
帝星電視臺的名號,在帝國內可謂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哪怕是偏僻的小地方也常常有人收看,十分有名氣。喻阮還以為像這樣的大電視臺,制節目肯定會出些很難回答又官方的問題,未曾想,對方卻問的都是些小事,特別接地氣。
等到科倫娜信心滿滿地說採訪結束時,別說是他,連跟拍的攝影師都驚呆了:“科倫娜,這就結束了嗎?!”
聞言,科倫娜狠狠瞪了他眼,說:“然!”
“……只問這些就夠了嗎?”
“不然呢?”科倫娜反問。接著,立刻轉向喻阮,拍著胸脯給他解釋道,“殿下,請您放心,我們絕不會將這些珍貴的素材胡亂編輯的。只是因為您的緣故,突然有了很多不樣的想,希望您能夠理解。”
說完,她十分神秘地對喻阮眨了下眼,壓低了聲音:“不知道您有看‘亞特蘭宮的周’這部紀錄片嗎?”
喻阮茫然。
“咳……咳!”
看到他的表情,科倫娜立刻清了清嗓子,謹慎卻不失自豪地說,“其實是這樣的,不知殿下您與伊圖閣下熟悉嗎?如果您有他交流繼承人相關的事情,會發現幾乎每任繼承人,幾乎都在成年的時候,經由帝星電視臺拍攝這個叫‘亞特蘭宮的周’的紀錄片……”
她把紀錄片的內容,認認地給喻阮科普了遍。
聽完她的解釋,喻阮才知道了這個《亞特蘭宮的周》究竟是個麼東西——簡單來說,就是皇宮在每位繼承人成年之前,都要拍攝部名為該題目的紀錄片,方便帝國國民最快程度地瞭解這位新任的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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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僅可以迅速拉近國民與繼承人的感情,也可以將該位繼承人的優秀之處不是體面地展現出來。甚至,如果進展順利的話,還能收穫大批國民的好感,有利於進步維護帝國的統治。
不以前喻阮兩耳不聞窗外事,這些離他太遠的東西,他都沒認關注。沒聽說這部《亞特蘭宮的周》也屬於挺正常的事。
聽完科倫娜的這些話,喻阮的視線忍不住飄向了顧嶼。畢竟,這位之前也是正經的帝國接班人,肯定也拍攝相關的紀錄片。
他立刻就好奇了來:不知道顧嶼小時候別的小朋友是樣的嗎?還是這人小到大都是這麼副表情反應?
察覺到他的視線,顧嶼冷淡瞥了科倫娜眼,低頭對喻阮道:“我沒拍。”
科倫娜:“……”
可惡,您能不能換個時間拆臺子?
她尷尬地沉默了會,頂著喻阮友好的視線,硬著頭皮為喻阮解說道:“其實……這個拍攝計劃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進行了。畢竟您應該也能猜得出來,繼承人們……”
接著,她很快振來:“不,最近帝星電視臺已經打算重拾計劃,將這個系列繼續拍攝下去了!所以我覺得您的這些素材,就非常適合放到這個系列中,為花絮播放出來!”
原來是這個意思……
聞言,喻阮立刻便理解地點了點頭。
以顧嶼的個性,大約是不怎麼好搞的。先不說他介不介意自己的私活被放到大庭廣眾下觀賞。就說他乏善可陳的活——睡覺,習,鍛鍊練習……這麼死板的往復迴圈,就根本不會勾多少人的興趣。
不仔細想想,自己好像也沒麼太大的差別吧?
要是擱以前在科南星的時候,他還會為了計多打幾份工,每天在好幾家店裡來回奔波,遇到有趣事情的機率也會高點。
但自他上了可以混吃等死的米蟲活,如今,整個人也跟著鹹魚墮落了……
他不由很抱歉地對科倫娜說:“我大概能理解您的想。不的很抱歉,因為我的活也很無聊,應該沒麼可供您拍攝的素材。”
聽到這句,科羅娜頓時感動得熱淚盈眶。
有對比才會有幸福,相較於把自己懟的句話都說不出的顧嶼,喻阮的這番回答簡直就是被上帝派下凡撫慰人間的小天使!
科倫娜瞬間就感覺自己被眼前omega的反應給治癒了,暖暖的,十分感動。
她忍不住在心底吶喊:不!喻阮殿下,您的誤會了!
您本人那麼好看,哪怕是在圖書館裡看上整天的書,也有的是大把大把的國民前來欣賞您的容貌的!!
不看到旁邊alpha彷彿刀子樣的目光,這些話到了嘴邊,又全部原封不動地咽了下去。
她只好憋悶地安慰道:“請您放心,這些都是小事,完全不需要您來操心的。很感謝您今天的理解,希望以還有採訪您的機會!”
喻阮點了下頭:“然。”
科倫娜立刻激動地他鞠了躬。
喻阮她揮揮手告別,目送倆人遠去。經他們倆這麼通打岔,他感覺自己心裡的那股忿忿之氣彷彿消失了不少,只剩下了對顧嶼童年活的好奇。
雖然謝知葉移舟都他說,顧嶼的童年活不太快樂。不的要仔細掰掰的話,喻阮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其實也蠻艱辛的。
也許他主動詢問句,瞭解下顧嶼的去。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喊道:“顧嶼。”
走在他前面的alpha停住了腳步,微微回頭來,安靜地看著他。
距離空中花園還有段路,不因為那裡是特殊區域的緣故,倆人走的這條路上,行人十分之少。們或多或少都刻意避開了這裡,偌大的林蔭道,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而已。
喻阮看著他燈光下的側臉,想了想,問道:“說來,我好像沒問太多有關你的事情。”
alpha沉默了片刻,說:“沒麼太多好說的。”
喻阮眨了下眼:“怎麼了?”
“很無聊。”他語氣平淡,“跟現在基本沒麼區別。”
喻阮想了下他在科南星令人髮指的所所為,試探性問:“……天天睡覺?”
顧嶼:“……”
他視線不冷不淡地掃喻阮的臉,表情仍舊是淡淡的。但莫名其妙的,喻阮就是他臉上讀出了股冷颼颼的味道。
這個發現讓喻阮忍不住有點想笑。
他輕咳聲,壓了壓唇角的弧度,努力裝成很認的表情:“不是嗎?”
這回,alpha終於發了話:“偶爾。”他頓了幾秒,“在科南的時候,不會有人在耳邊囉嗦。”
雖然他說的很簡略,但喻阮還是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首都星,會有人在他耳邊唸叨這個那個不能做,就會表現的比較自律些。旦離開了這裡,自然也……
果然,懶才是人類的終極本性。
不知道為麼,顧嶼的這番話下來,喻阮頓時就覺得倆人的距離瞬間跨近了大步。
之前他們倆的關係雖然也很近,但喻阮總覺得自己在看顧嶼這個人的時候,老是朦朦朧朧的,像是隔著層很厚的霧氣,讓人無準確估清兩人之間的距離。
哪怕有標記的這層關係在,喻阮也沒太肯定自己的想。總認為是被資訊素影響了腦袋,導致思路也跟著不太正常了。
不現在,他終於覺得切開始好轉了來。
喻阮用手擋住翹來的唇角,假裝很嚴肅地說:“嗯,我也很討厭被人在耳邊直唸叨同件事。”
接著,他抬眼睫,悄悄看向眼前的alpha:“要聽嗎,我小時候的事情?”
雖然喻阮覺得,對方應該早就已經看了才對。
畢竟就之前自己遇到的那些事來看,顧嶼絕對對他去的經歷清楚。否則,也不會這麼痛快地將位置讓出來。
不別人口中得知,由本人親口說出來,感覺是完全不樣的。相較之下,喻阮直覺顧嶼也許會更喜歡的交流方式。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垂眸看著自己的alpha便開了口,淡淡應了聲:“嗯。”
喻阮雙眼亮,立刻開始他說了自己的事情:“其實很早以前,我住的小區裡,也有個特別喜歡嘮叨的大爺,很擅長打牌。那條街其實都是科南星的窮人巷,不他直很堅持地覺得自己可以靠打牌翻身暴富。所以直到我離開那邊之前,他都直還是在靠政府的接濟金度日。”
顧嶼不緊不慢地跟在他身,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打牌?”
喻阮被問得愣,頓時就不好意思了來:“嗯,就是賭場很常見的那撲克牌。我以前跟他段時間,不藝不精。來那邊計劃拆遷,我就小區裡搬走了,也沒見他。”
顧嶼“嗯”了聲,認認地聽著。
喻阮見他像是還有點興趣,便又腦海中隨便挑出來了件印象較深的事情,拿出來說給他聽:
“其實,我小時候也很無聊,因為沒有人管我,接濟補助也不是很夠日常花銷。所以基本都在忙著打工,避免自己餓死。來有天,我家裡莫名其妙多了個小姑娘,特別能吃,還怎麼趕也趕不走。我怕她跟我餓死,只能跑去磨隔壁開餐館的阿姨,求她讓我去兼職賺錢……”
他努力回憶了下,試圖將曾經經歷的事情完整複述給對方。沒想到,跟在他身邊的alpha忽然腳步頓,眉頭微微蹙,抬睫看來:“……小姑娘?”
喻阮:“……”
糟了,說漏嘴了!
他立刻對眼前的alpha解釋,力圖證明自己的清白:“是個有omega分傾向的小姑娘,顧嶼你別多想……而且也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喻阮糾結了下:“……她吃空了我家三個月的存糧以,就我家失蹤了,也沒出現。”
他甚至曾經還因為這件事情,深刻懷疑了自己下。最不得不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確實就是個天定的窮鬼命格,根本救不回來。
不然,任誰會剛擁有點積蓄,家中就天而降了個超級大飯桶呢?
就算是打死喻阮也想不清楚,為麼個看來那麼瘦弱的小姑娘,居然可以這麼能吃。直接把他的存款全部吃空了不說,還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自己說餓。
顧嶼仔細看著他的臉,眉頭越擰越緊,不知究竟是發現了麼。喻阮茫然地望著,完全不明白究竟自己觸到了他的哪個點,忍不住試探性地問:“顧嶼……?”
又了好久,眼前的alpha像是終於反應了來,說:“我沒事。”
喻阮:“……”
這反應,哪裡像是完全沒事的樣子啦qaq!
他忍不住憂愁來,總覺得自己好像是捅了個不大不小的簍子。雖然不能說是出了麼大問題,但總歸卡在那裡,莫名的讓人不舒服。
看見他的表情,顧嶼抿緊了唇,說:“沒有多想,別誤會。”
聞言,喻阮眨了下眼,巴巴地望了來。
要是以前,喻阮可能的就信了。但在經歷了最近這些事之,喻阮覺得,他要是還像以前樣天地信了對方的話,那他就是的舉世無雙大傻瓜了。
不信。
顧嶼:“……”
他望著身邊omega明顯帶著質疑的眼睛,眉心蹙得更緊了些。
說實話,如果說完全不介意,其實他自己也不信。畢竟他剛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心裡就控制不住地突了下,瞬間產了股不快。
只不,讓他在意的,卻不是這個點罷了。
眼見著alpha也露出了像是在糾結樣的表情,喻阮有點悔提這個話題了。他深刻自我反思了番,十分喪氣地說道:“抱歉,我不應該說這個的。”
話音方落,便聽見了對面彷彿也像是在認錯樣的話:“……不是吃醋。”
喻阮呆了呆,下意識道:“的沒吃嗎?”
“……”
“……”
倆人站在空中花園的大門前,沉默著面面相覷。
了許久,喻阮看見眼前alpha的眉頭輕輕跳了下,臉上浮現出點血色,像是很困難似的:“……吃了。”
不知道為麼,聽到這句話,喻阮只覺得臉上熱,驟地也紅了個透。
他手足無措地站在樓梯下,把頭埋得特別深。還好,現在天色已經暗了,他站在燈光的暗面,不刻意去看,也很難發現他臉上的變。
好久以,喻阮才磕磕巴巴冒出來句話:“……這是小時候的事啊。”
顧嶼沒說話,言不發地看著他。
正在這時,忽地自遠處飄來了機車的突突聲。程沐的嗓音自空氣中傳來,帶著神清氣爽的笑意:“顧嶼,軟軟,你們倆怎麼在樓下傻站著?不準備上去嗎?”
聽到屬於第三人的聲音,喻阮登時清醒來,趕緊抬了頭:“沒有,我沒事!”
程沐懷疑地機車座上下來,跟他回來的還有韓冉。她瀟灑地摘掉頭上的頭盔,犀利的眸子掃喻阮顧嶼倆人,像是對他們間發的事情瞭如指掌了似的:“好了,都別在下面傻站著了,先上去休息吧。”
喻阮瞟了眼恢復了平淡的顧嶼,低低“嗯”了聲。倒是程沐,像是沒察覺到倆人之間的那異常感,仍掛著長舒了口氣的表情,搭上顧嶼的肩膀,低頭衝喻阮笑道:“哎,我可總算苦海中脫離回來了。回趟家不容易,簡直如同去了層皮……”
話音沒落,便聽到了韓冉冷靜的嘲諷:“誰叫你平時天天磨洋工,來不幹正事?去層皮,那也是你自找的。”
程沐:“……”
聽聽,這還是人話嗎?
可惜旁邊站的是整個宿舍裡說不的大姐頭,而能幫自己說得上話的倆人,也明顯副無意於此的感覺。他便只好忍痛假裝沒聽見這句嘲諷,只問:“軟軟呢,你最近怎麼樣?林元帥是不是特別嚴厲,特別難說話?”
喻阮回神來,搖搖頭:“沒,元帥人很好。而且因為納德的事情,他最近很少回元帥府。來的訓練,基本都是齊副官在負責了。”
雖然對齊舒這個人不熟悉,但程沐還是知道林奉寒有個副官姓齊的,聽說十分厲害。便點點頭,忍不住說:“納德最近確實如同腦子抽了瘋是的,也不知道他們的皇帝在想些麼……”
說實話,軍事上的事情喻阮也不是很懂。不納德那位新帝的瘋狂程度,哪怕不需要這方面的素養也能看的出來,便說:“希望能早點解決吧。”
畢竟就這次國宴上的情況來看,對方旦有麼風吹草動,不僅是納德本國國民要瘋,就連比鄰而居的蓋亞也十分難受。
總結來說,簡直是上上下下都不得安。
電梯很快升到他們居住的樓層,顧嶼直沉默著,沒有插足他們的談話。程沐最開始還試圖活躍下氣氛,見實在帶不動,便也就放棄了。幾人在走廊裡告了個別,便各自分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因為喻阮顧嶼住在同邊,便肩著肩,往西邊的方向走去。
倆人走到各自的房間前,低頭開門的時候,喻阮忽地背聽到了句熟悉的嗓音,主動對自己說道:“要聽嗎?”
他疑惑地扭回頭:“?”
“故事。”對方淡淡地開嗓道,“我小時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