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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石門大戰

【今天下雪,大清早掃雪,更新遲了,請多多包涵!】

大雪持續了整整五天,積雪沒膝之厚,這次可是真的不能出戰了。

張純各大營死氣沉沉,毫無生氣,而姜盛大營中卻是熱火朝天。前幾天的作戰讓玄甲騎兵的馬刀大多都卷了刃,姜盛乾脆就在大營中架起了冶煉爐,那些卷了刃的馬刀被重新打磨,又恢復了鋒利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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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軍將士都挖雪移營,把陣地延伸到了石門城外十里之地。若是戰馬衝陣,十里地可以說是轉瞬即到。姜盛軍的騎兵們都在雪中列陣備戰。

工兵們則在積雪中挖開通道,明目張膽地在張純軍大營前組裝投石車、雲梯車和四弓床弩。

張純並未見識過姜盛的這些秘密武器,雖然看到官軍在忙碌,但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等到雲梯車成型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官軍這是準備攻城了。

張純令南門大營的守軍進入戰備狀態,防止官軍突然發動攻擊,而又抽調北門和西門的兵力入城做好防禦準備。

公孫瓚收攏了部隊,又從遼東各郡縣募集了兩萬軍隊,趁著雪天無戰事,向石門緩慢集結。

張純派出的斥候已經查明了官軍的意圖,恐怕等天晴之後,就會發動總攻了,張舉想撤軍北逃,但遭到了張純的拒絕。

“現在大雪封山,我們若是棄城而走,也是行動緩慢,而姜盛的騎兵不懼路滑,若是揮軍來襲,則我等必敗,只能等天氣晴好之後再做打算。”

“彌天將軍,現在我們已經查明,天晴之後,官軍就會攻城,石門城難當一擊啊,那時候想逃都晚了。現在官軍雖然為攻城做著準備,但受大雪影響,不會立即就攻城。我們在南大營虛張聲勢,迷惑官軍,而其餘各部儘快撤離吧。”

“天氣晴好之後,丘力居大人會率軍來此,騎兵作戰,烏桓部落優於官軍,到時候姜盛必會敗退,皇上不必驚憂。”

張舉自稱天子,所以張純以此稱呼,端的是荒唐至極。

趁著大雪,姜盛在大營中開展了一次戰場偽裝教學,抽調軍中精銳靈巧之士進行培訓。姜盛親自示範,把雪地偽裝和秘密偵查的技術教給了大家,又調配了部分手弩給他們。

這支五十人的隊伍在姜盛的短暫培訓下掌握了基本的偽裝偵察術,對石門叛軍的偵察就成了他們實習的第一步。

天還未亮,這五十人的偵察小隊就身披白袍隱蔽接近各處叛軍大營,行走過後的雪地上的腳印都被擦除,晨起後的張純軍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灌木叢、山石後面不時地露出一雙雙眼睛,警惕的觀察著,經過三天的秘密偵察,姜盛已經掌握了張純軍各大營的兵力部署,南大營和東大營兵力充足,而沒有官軍牽制的西大營和北大營兵力只有數千。

姜盛決定由西門發動進攻,就讓全軍都身披白袍,從雪中矮身穿行,而南大營那邊的攻城武器都已組裝完畢,官軍大營中依然旌旗飄揚,有巡邏隊頻繁地行走著。

在張純看來,官軍已經做好了攻城的準備,目標就是想從南門突破,所以他又從西門和北門抽調了三千多人充實到南大營中。

七天後,已是十一月底,大雪早已停止,積雪也化了不少,不少地方都露出了泥土,太陽初升,官軍大營戰鼓響起,四弓床弩和投石車開始攻擊,用姜盛的話說,這是火力掩護。

巨大的石彈被投石車拋起,準確的落入叛軍大營,那些柵欄、鹿砦都被砸得稀巴爛,密集的弩箭也伴隨著石彈射入張純軍的南大營,沒有硬物遮擋的士卒被弩箭射死了不少,有幾處帳篷被石彈命中,賬內的數十士兵被砸得血肉模糊。

張純見官軍竟然能把這麼大的石塊“扔”進大營,而且弩箭都可以穿木殺人,心中恐懼,但他還是覺得自己的判斷沒錯,雖然有些損失,但暗自慶幸提早充實了兵力,不過他感到奇怪的是,官軍只用遠端武器,而不見步兵進攻。

姜盛很快就給了張純答案,在兩萬官軍的突然襲擊下,西大營不到兩刻鐘就被姜盛軍拿下,守衛在石門西城牆上的叛軍士兵被城下仰射而來的弩箭射死了大半,投石車也已把城牆上的掩體擊毀。

這投石車最初由張角的獨生女張寧鼓搗出來的,不過黃巾軍當時用的都是用人力拉拋射杆,把石彈拋射出去,而姜盛改進的投石車拋射杆前端是懸掛的巨石,又用牛皮索把拋射杆後端與底部的絞盤連線前起來,發射的時候,只要拉開絞盤的卡榫,就可以藉助前端巨石的重量把後端的石彈拋出去,這樣更加省力高效,而且可以拋射出更重的石塊。

張純軍有幸體驗了幾經改進的投石車,西城牆上的守軍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武器,只聽到破空之聲,然後就是密集的石塊落下,城頭被砸得滿地血肉,看得讓人作嘔,守軍們不敢繼續留在城頭,紛紛跑下城牆躲避。

姜盛見城頭已無守軍,即令全軍攻城,在二十臺雲梯車的幫助下,士卒們迅速向城頭爬去,由於步兵都已上城,投石車和床弩都停止了攻擊。

張純的守軍見官軍不再發射巨石和弩箭,連忙上城防守,卻見城牆上滿是官軍,留在城頭的礌石等物都被官軍利用起來,躲在城牆下面的守軍被一通亂砸,死傷慘重,只得往城中退去。

殘兵跑回去向張純報告,張純大驚,沒想到姜盛竟會從西門發動攻擊,他還在想姜盛是怎麼在短時間內衝到西門的。

張舉聽說石門已被官軍攻破,就更換了平民服裝,在十餘名親兵的護送下從北門出城,往塞外逃去,沒想到北門外十里處,玄甲騎兵早已等候多時。

趙雲見十幾人縱馬狂奔,知道此人必是叛軍的首領級人物,就揮軍攔截。張舉見勢不妙,奪路而逃,趙雲就派十名騎士前往追擊,可憐張舉在跑出五里地之後,就被弩箭射成了刺蝟,玄甲騎兵用手弩騎射的功夫已經是爐火純青,每一箭都射中了張舉。

騎士們下馬檢視張舉的身體,從他身背的包袱裡發現了張舉的“玉璽”,趙雲大喜,割了張舉的首級,派人送回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