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寶因為感覺自己沒用，再一次破防。
跟著顧言混吃混喝，結果先天的影子都沒摸到。
而它的增殖異體軍團，雖然潛力巨大，只要吞噬夠多，就可以不斷增殖出異體，並且個個都有黑煞層次。
但是對於先天而言。
太弱了。
後天對先天言，數量幾乎沒了意義。
但是橘寶卻不知曉，它還有一個能力，很變態。
顧言走上前，將橘寶抱在懷裡。
“橘寶，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沒用？”
“難道不是嗎？”
橘寶將頭埋在爪爪下。
就像一個等著哄的小女孩。
“你錯了。”
“你其實是最強的貓貓。”
顧言循循誘導，準備給橘寶洗腦。
“你是不是可以隨意將意識轉換在自己的增殖異體上？”
橘寶埋著的小腦袋輕點。
一定距離內，它可以隨意轉換自己的意識，甚至操控自己的增殖異體變化自己，引誘敵人。
之前在天泉府，就是如此。
“你是不是還可以控制身體，變成別人的模樣？”
橘寶埋著的小腦袋再次輕點。
它就和麵糰一樣，可以隨意變幻形體，只是不持久。
顧言就經常讓它變作烏鴉。
“所以...巴拉巴拉，嗶哩嗶哩。”
顧言抓起橘寶，在它耳邊將自己的計劃告訴它。
隨著顧言的話，橘寶無神的小眼睛，越來越亮。
它還是有用的。
“怎麼樣？”
顧言將橘寶放下。
“沒問題。”
“顧言你放心吧，肯定不會出問題的。”
橘寶重新恢復了精氣神。
一個時辰後。
“顧言”一身金絲錦繡長袍，身披金日鎮魔披風，腰掛鎮魔使的金日令牌，臉色淡漠走出陣法，再次踏上白雲崖。
...
陣法內。
“希望橘寶靠譜點吧。”
顧言看著自己手臂上蠕動的癒合的傷口，緩緩起身。
嘗試效果十分好。
橘寶在吞噬顧言自己蘊含日月體的血液後，變幻成他的容貌身形，甚至帶了自己宛若天成的那種特殊氣質。
這種氣質，是模仿不出來的。
並且橘寶將吞噬的血液，分佈在體表，即使神識掃上去，也自帶那種先天威壓。
唯一和顧言的區別，就是橘寶無法如真正日月體一般，對生靈有那種神奇的魅惑。
但是顧言平日裡也收斂著那種魅惑，外人並不知曉。
所以此時變成他的橘寶，只要不動手，幾乎無人可以識破。
第一步已經完成，顧言拿出一塊傳訊玉佩。
“老王，計劃開始。”
鎮魔司，任務大殿。
老王對面，一個憨厚青年面露不安。
他已經給了不少錢了，為何這王扒皮還是這副苦瓜臉，莫不是還想要更多？
“王...”
“不用多說了，三百七十四號任務，你出去吧。”
看著憨厚青年面露喜色道謝離開，老王苦著臉將幾枚銀髓收進懷裡。
往日這讓人喜悅的小玩意，也讓他高興不起來了。
誒。
老王趴在桌子上，唉聲嘆氣。
突然。
嗡！
他腰間的玉佩卻微微一震。
下一刻。
“老王，計劃開始。”
淡漠的聲音，從玉佩中傳出。
老王面色更苦：“大人，知道了。”
斷開傳訊。
他深吸一口氣。
“瑪德，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搏了！”
這顧言一看就是個狠角色。
計劃說不定能成。
到時候，自己就是他的頭號狗腿子，說不定是一個更進一步的契機！
老王拍桌而起。
在給自己留了後手，防止事後被滅口後，他面色如常，聯絡上了王石安。
...
此時，白雲崖山道上，出現了詭異一幕。
一隊匆匆下山的鎮魔衛，面露詫異和敬畏，低頭躬身，讓到道路一邊。
橘寶努力讓自己面色淡漠，學著往日顧言的姿態，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從他們身邊走過。
兩邊交叉而過。
呼~
雙方幾乎是同時在心裡長舒了一口氣。
“顧言的血真厲害，也好好喝。”
橘寶看幾人沒發現破綻，心裡也放鬆了起來，舔了舔舌頭，開始回味起顧言血液入口時候的美妙。
“可惜為了保持顧言的威能，不能吸收裡面蘊含的能量還有物質，不然就更好了。”
橘寶心中可惜地保持勻速上山。
等到它遠去。
幾個鎮魔衛才面面相窺。
“我還是第一次見有鎮魔使大人靠走的？”
一人吐槽。
剛剛對方身上那種心靈上的威壓，可是讓他們膽戰心驚。
“閉嘴，大人的事情豈是我們能討論的，快些下山。”
一個年長些的鎮魔衛呵斥一聲，隨後帶頭向著山下奔躍。
相比之下。
橘寶速度，就和老大爺飯後散步一般。
一路上，陸續遇到幾波下山鎮魔衛，都被橘寶化作的顧言嚇了一跳，隨後恭敬站在一邊，等候他先行過去。
“好爽。”
橘寶看著那些恭敬的鎮魔衛，心裡越發膽大起來。
“看樣子這些人很怕我啊，嘿嘿。”
“反正顧言只是說讓我在山上晃悠，讓更多人看到我就行，正好我肚子餓了。”
橘寶眼睛轉了轉，走到一個體型肥胖的鎮魔衛面前，伸出一隻手掌：“本座有些餓了，你們幾個有沒有帶吃的。”
它的聲線，和顧言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嗯？？？
幾個鎮魔衛幾乎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一個鎮魔使，突然問他們要吃的？
雖然心中無比迷惑，但是幾人還是將全身帶的乾糧物品甚至丹藥，全部拿了出來，任由橘寶拿走。
橘寶看著這些丹藥，眼睛發亮，好似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顧言的這身衣服太好使了。
發達了！
乾糧一看就不好吃。
橘寶單獨將那些丹藥全部收走。
一個女性鎮魔衛，看著自己辛辛苦苦攢下來的丹藥就這樣被收走了，身軀一顫，卻不敢發出絲毫怨言。
其餘幾個男性鎮魔衛，雖然也感覺憋屈，卻鎮定多了。
橘寶看到了小姐姐反應。
心裡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拿都拿了...
按顧言的性格，也不會還回去啊。
我絕對不是饞這些吃的，只是為了不讓“顧言”露出破綻。
橘寶有些愧疚，但又捨不得手上勾貓胃口的丹藥。
它腦中靈光一閃。
“嗯，你們很不錯，下次再見面，可以向我詢問一些修行問題。”
說完。
橘寶將丹藥收進空間袋，繼續往上走。
什麼！！！
聞言，幾個原本心裡難受的鎮魔衛面露不可置信，隨後全部化作欣喜若狂。
要知道想要一名先天高手教導，需要的貢獻點，即使是半步先天高手，也需要積攢最少一年啊！
“不知大人名諱！”
一個膽大的鎮魔衛看著“顧言”的背影，恭敬開口。
“本座，顧言！”
橘寶頭也不回，學著顧言的口吻，淡淡道。
“多謝顧大人！”
背後幾人，真情實切齊聲大喝，將橘寶嚇了一跳。
“我怎麼感覺自己闖禍了。”
橘寶感受到後邊幾人的狂熱目光，腳步加快。
結果過了一會。
又有幾個鎮魔衛，向山上奔躍而下。
橘寶眼前一亮。
“一次也是做，兩次也是做，做都做了，不如...”
想來顧言也不會在意這些的。
橘寶吸溜了一下口水，學著顧言的樣子，面帶微笑，迎了上去。
...
一處深譚邊緣。
枯藤老樹，烏鴉呱躁。
落日餘暉灑落，折射下明暗交匯，將一個個扭曲的投影拉長在地面，隨風擺動。
一顆中空的大樹內，顧言收斂全身氣息和神魂，宛若死物，等待著獵物。
呱呱！
一隻烏鴉抬頭看去，在本能下飛快離開。
這好似一個訊號。
幾十只烏鴉同時騰空而起，逃離這片區域。
下一刻！
嗖~
伴隨破空之聲，一個身形消瘦，留著公羊胡的中年，從天而降。
此人，正是王石安。
王石安目光幽深，掃視周圍，最後將注意力全部放到眼前深譚中。
“好濃郁的寒氣！”
“這種地方，怎麼會突然出現一處寒譚！”
他眼中半是疑惑，半是欣喜。
就在一個時辰前，他下面的人突然給他上報，說剛剛收到的售賣情報，有散修在離白雲崖不遠的地方，發現了一處水譚，散發寒氣，可能裡面有寶物。
這個人，是個老油條，感覺那散修描述，像是一處寒潭，所以擷取了下來，單獨彙報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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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報，經常有外面散修販賣給鎮魔司。
一旦核實有價值，鎮魔司這邊也會給對方相應報酬。
王石安來之前，特意去查詢過，並沒有異樣。
感受著空氣散逸的寒氣，王石安目露欣喜。
“恐怕這寒潭原本是一個高手潛修之所，下面有陣法遮掩，現在陣法破了，才在今日浮現出來。”
想到寒潭的價值，他眼中閃過狠辣。
“先測試下，如果是真的，再送他們閉嘴。”
王石安準備獨自吞下這處寶地。
他腳下一動。
一塊石頭激射而出，落入水潭。
咚~
水花四濺。
下一刻。
縷縷白氣從水下升騰。
咔~
原本清澈的水面，瞬間凝固，化作一大塊寒冰！
看到這一幕。
王石安再也抑制不住興奮。
要知道即使再差的寒潭，裡面的寒髓，也最少價值上萬銀髓！
“今日一定是我王某的福日。”
就在他心神鬆懈的剎那。
顧言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