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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當年舊事

算了,全勤不拿了,過年這個月想拿也不現實。大家隨意一點...

第一卷完了後,我要歇兩天重新構思第二卷。因為第一卷加了很多設定,不改的話就園不過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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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回來了!”遠遠地,從山谷的另一邊傳來清脆而又歡愉的呼喊,唐青雲眼皮子一條,帶上黃金面具,一抬頭看向了前方。

只見一個十二三歲樣子的少女蹦蹦跳跳,手裡拉著一個看著跟憔悴的女子。正是孟淑和唐瀾!

“唉!那邊的小個子,你見到我哥了嗎?他剛剛還在這裡的,跑到哪裡去了。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沒有聽到孟羽的回話,孟淑嘟嘟嘴,向著站立一邊的金甲人喊話。

唐青雲沒有回話,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唐瀾,頓時令她無端一陣發寒,一個哆嗦退後兩步。死死的拉住孟淑,示意她不要靠近。

孟淑一愣,見到唐青雲手上一柄寶劍熠熠生輝,身邊一杆長槍鮮血已然凍結。頓時不敢多說話,色厲內荏的威脅道:“你是誰!不許亂來,我哥哥就在附近,他師傅也在附近,他們跟厲害的!”

是挺厲害,不過都被我送下去團聚了......

默默看了一眼樹上孟羽低垂的屍體,唐青雲走上前,沒進一步二人就退後一步。接著,唐青雲走到樹邊,收劍還鞘,一抬手拔下一柄染血的長劍扔在二人面前。

當朗朗————

長劍落到地上,砸上二人腳邊的青石。

一柄劍,兩柄劍,三柄劍,四柄劍,五柄劍,六柄劍。

一把把劍扔過來還未結冰的血跡讓少女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想,臉色越來越蒼白,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噗————

一聲悶響,就像口袋落在地上的聲音。孟淑顫抖著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具插著長劍的屍體。衣衫已經被血染紅,再也看不清本來的顏色,五個貫穿身體的血洞昭示著他是怎樣被殺死。

“哥————!”一聲悽慘的尖叫,孟淑悲痛欲絕的撲在屍體上,使勁的拍打著屍體,死死的卡住脈搏渴望得到奇蹟的發生。

唐瀾亦是一臉的不可思議,昨夜的枕邊人,轉一圈就陰陽兩隔,著實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一瞬間,她又迷茫在對未來的恐懼之中。

“喂!”

聲音再次響起,唐青雲已經走到二人身邊,槍尖正對著孟淑的脖頸。

“我問你,你有沒有見過一塊白色的陰陽魚玉佩。是誰給你的?那人長什麼樣?說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去死!去——”

不等孟淑站起身,拔出匕首衝向他。唐青雲首先一抖大槍,用槍身將她打飛出去。

又瞥了一眼唐瀾,唐青雲走了過去,陰森森的對著孟淑道:“我不想廢話,如果你不說,我就殺了你。如果你說了,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這話倒不是騙人,唐青雲確實是這麼想的。自穿越以來,一睜眼就是被人陷害,所有的所有,越是計劃的詳細,越是變數叢生。

假如沒有孟羽,一切都是美好的。他作為唐門少爺長大,出去到江湖上闖蕩闖蕩,把這個名為江湖的地圖打穿,歲月靜好啊!

可惜出來一個孟羽,攪風攪雨不說。要不是他,說不定那次就逃走了。再不濟,也不至於搞得現在沒臉回去見唐太嶽。

唐瀾雖是個幫兇,但他蠢啊!誰會閒的和一個蠢貨計較他的過失?換句話說,你被人捅了一刀,是去和捅你的人報仇,還是把他的刀折斷?

殺死之後,心中一口怨氣盡出。可謂舒暢無比!

對於這個女人,十二歲的蘿莉一個,放在前世就是一個小學生。唐青雲也不想和他計較,反正自己帶著面具她又不知道是誰。何必多此一舉?

但孟淑顯然不會承他的情,怨恨的盯著唐青雲,眸子裡淚光閃爍,“呸!想都別想!我死也不會告訴你!”

“那就送你去死?你想好了嗎?”

聽著這殺意慢慢的話語,唐瀾一個機靈醒了過來,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為難我們?是我爹派來的嗎!”

你爹?別鬧了,他現在想派人來殺我還來不及。哪來的時間關心你?

暗自翻了個白眼,唐青雲繼續用陰鷙蒼老的聲音道:“老夫羅睺上人,下了地府記得報上老夫的名字!閻王爺肯定認識就是了。桀桀桀桀......”

“你說謊!”唐瀾的目光猛然變得銳利,十分肯定的道:“你是青雲!我認得你的馬,更熟悉你的人,你是騙不過我的。”

一陣沉默,就連孟淑的哭喊聲都漸漸熄滅。驚恐的看著眼前的小個子,不明白為什麼那個被他們陷害的小孩為什麼這麼強,且步走空不是說去刺殺他了嗎?

唐青雲張張嘴,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半天,才從臉上拿下面具,露出稚嫩的面龐,掛著不可一世的笑容。“我一直以為苦難能夠讓人成熟,每一次倒下都會讓人累積經驗,從而讓自己變得更有智慧。

現在看來,這種和智商掛鉤的東西,一直以來都和你沒有關係。傻女人,你難道不知道我本來不想殺你嗎?

所有人都以為我已經死了,唯獨被你叫破。你說我應當怎麼做才好?如果你聰明一點,就應該假裝不認識我才對,何必逼著我做決定?”

見過蠢的,說句實在話,沒見過唐瀾這麼蠢得......

唐瀾的臉一下就變得猙獰,對著唐青雲質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隱瞞身份來幹嘛!”

回答她的是唐青雲照臉一棍子!還沒等爬來,唐青雲又走回了孟淑身邊,小臉鐵青,“還說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怎麼,心疼小情人了?還不是你們害的!弄得我現在有家不能回,有爹不敢認,隱姓埋名裝死到外面,你懂這是什麼感覺嗎!”

“我當然懂!”唐瀾流著淚,幾乎泣不成聲,他現在不就是這種感覺嗎?有家不能回,有爹不敢認。一個失了清白的女人,還是一個有婚約在身出嫁在即的女人,留著是什麼下場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回去面對。

不難想象,他將要面對的是父母失望的眼神。也能想到,公孫家會登門退婚,江湖之上又會如何看待她。

“你也懂啊!也是,你現在和我很像。但是———”話鋒一轉,唐青雲一槍狠狠插在地上,激起一片雪花泥土飛揚。“你知道不知道小命和尊嚴被人踩在腳下踩呀踩,不知什麼時候就會被人弄死的感覺是什麼樣!

你又知道不知道你眼中珍視的人被人肆意的踐踏玩弄,你有沒有一點點辦法,只能看著他被人肆意踐踏是什麼感覺!”

調子陡然一降,唐青雲身邊好似颳起陰風陣陣,“你還是懂!因為你們先就是這樣!生死操與我手,尊嚴也只能被踐踏!想想,真是報應啊......”

唐瀾呆呆的看著唐青雲,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這還是那個自己帶著玩到大的小侄子嗎?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這狠辣?變得這麼...殘暴?

“你說!你叫破我的身份,我是不是應該殺人滅口?”

“當然不,她是你姑姑!”驀的,一個厚重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頓時唐青雲心中咯噔一聲,猛然彈起掃視四周。

一陣陣衣袂鼓盪之聲,自空中飛下來一青衫青衫男子,那男子臉色有些發青,似乎是在忍耐著些什麼。一落地,終於忍不住將臉別到一邊,哇哇的吐了出來。

而一邊的唐青雲,臉色黑的可怕。毫不猶豫的開啟地圖,搜尋附近的人。還未看清,天上有傳來一聲呼喊。

“乖徒兒~大仇已報,就不要再殺戮了。此處已是萬丈深淵之前,再走一步你便真的成了邪魔外道了!放下兵器吧,隨我回山。”青衣人正吐著,又是一個老道士從天上徐徐落下,一頭老青牛在他身邊緊緊閉著眼,似乎很是恐高。

孟淑看到那老道士,一雙大眼睛幾乎要噴出火,臉上淚痕斑斑的對著老道士大聲質問:“是你!你是前天晚上遇到的那個老爺爺!原來你們是一夥的!你也不是好人!”

老爺爺?那天晚上?幾個關鍵詞一穿起來,唐青雲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小臉一拉,虎著張臉瞪著老道士。

“老頭!我的玉佩怎麼會在你那裡!你——”

“住嘴!不許對師長無禮。”青衣人終於吐完,虛弱的站起來,腳步有些個踉蹌。但他面上的表情和語氣,無不證明他的確不是在作假,而是真的有些生氣。

見狀,唐青雲果斷地萎了,憤憤的提起長槍走到青衣人身邊。那青衣人,正是唐太嶽!這個唐青雲很願意親近,但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的人。

他心中也清楚,這一次自己做的沒有錯,但是太過了!不扎唐大先生一次手,以後他還會毫無顧忌的下手,左右不能善終,索性放肆任性一把!唯獨苦了唐太嶽,在中間左右為難,尤其是唐青雲還不是他真正的兒子,只是一個佔了他兒子身體的人。

如果能夠心安理得的接受著一切,他就要負擔起唐青雲該做到的責任。很顯然,他並沒有做到,反而把一切攪得一團糟。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在這麼下去了,索性一了百了。

唐太嶽沒有和唐青雲說話,而是走到前直視著唐瀾。唐瀾臉上一暗,自覺地挪開了臉,不敢直視唐太嶽。

“以後出門在外,不要再這麼任性了!貪婪,雖然能激勵人前進,但他永遠是原罪。你任性又貪婪,結果呢?如果這就是你追求的自由,我情願把你打斷腿關一輩子!失了貞潔是小,就連家都不敢回!

這下你開心了?老二也是,如果不是他貪心,想要藉機打擊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身死他鄉。爹也是,這樣想要,那也想要,覺得什麼都該是他的,結果什麼都沒得到,輸的精光精光......”

分明是輕聲的感慨,但這輕聲的話語比激烈的批評更讓人難受,唐蘭臉上淚珠兒滴答滴答的往下掉。唐太嶽終究是不忍心了,搖頭輕嘆一口氣,“你先不要回家,家裡出了點事,你現在回去就是個出氣筒!等你在外面過個一兩年,爹孃的氣消了,想你了,我也好給你說說話。”

說著,唐青雲就看見唐太嶽往唐瀾手中塞了一沓銀票,看大小和厚度,少說得有個幾千兩。休說一兩年,以現在的消費水平,一家二三十口過個一百年都沒問題。

沒看出來!唐太嶽還是個有錢人!

唐瀾哭聲更大,抱著唐太嶽嚎啕大哭。而唐太嶽只是感嘆著拍拍她的背,一臉的惆悵和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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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瀾聲音低下去,唐太嶽放開了她。解下身上的披風,將之蓋在了孟羽的身體之上。“逝者已逝,你兄長三次差點害死我兒子,還有一次呼吸都停了,硬是從鬼門關挺了過來。種因得果,這麼大的仇,死在我兒子手下也不算冤。

今日我做主,既然一方已經死了,仇怨自此結束,我們饒你一命,你就不要將我兒子還活著這件事情說出去。如何?”

“做夢!”孟淑雙眼死死的盯著唐青雲,從牙縫裡憋出兩個字。

唐青雲二話不說,一抖長槍,槍出如龍向那喉嚨刺出!這一擊若是實了,斷無一點生機可言!

老道見狀,趕忙一伏晨捲住長槍,“別別別!我曾與他祖父保證,他日他叔爺爺造反,我便為他家保留一絲嫡系血脈,你這是要為師食言而肥嗎?”

“你是什麼時候成我師父了?老道你咋這麼自來熟?”唐青雲一翻白眼,給這老道士掐了起來。

唐太嶽一皺眉頭,怒斥道:“放肆!要尊師重道!”

“喂!道士,我爺爺認識你嗎?而且我也沒有叔爺爺,你是認錯人了吧!我孟淑雖是女兒身,但也不是無膽鼠輩,不屑靠別人活下來!更不會像某些人,為了活命連自己人都下的手。”孟淑小臉一昂,做慷慨赴死狀,臨了還不屑的瞥了唐青雲一眼。

唐青雲怎麼能忍?二話不說將左邊的金刀出鞘,披頭向著孟淑砍去!

“哎哎哎!”老道無奈的拉住唐青雲,嗔怪的看著孟淑,“誰說你爹是申屠疆了?”

孟淑立刻變成炸毛的小貓,尖著嗓子質問道:“我爹不是驃騎大將軍申屠疆是誰!你是罵我野種嗎!士可殺不可辱!”

“蠢!你爹是已故的漢王,漢王很信任申屠疆,在你出生後把你交給申屠疆養育,希望就算將來皇帝要殺他,也能保留一絲血脈下來,不要問我怎麼知道,都是從步走空那裡套來的。”

“我徒兒說的沒錯,事情便是如此!事情真假,你無須懷疑,你小腹部是不是有一個鳳凰紋身?那便是你爹在你生下後用藥水所染,隨著你的成長而變大。”

老道嘆了一口氣,看看已經驚訝的不知該說什麼好的孟淑,又是一嘆息,緩緩張口。

“你也無須太傷心,其實當年,申屠疆動搖了。他忽然有些貪戀權利,不想跟著漢王造反這麼大風險。於是他暗自投靠皇帝,還想接著忠臣的名義為皇帝蒐羅漢王遺黨。

皇帝肯定是不想要這樣的一個臣子,於是突然屠殺二十三義士,卻故意漏了他一個,再往後隱藏的漢王遺黨自然發現不妥,於是殺上門申屠家一門上下滅口......

這些都是有證據可查,所以說......我徒兒實際是幫你報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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