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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變天!

第二卷的主線,是要從熒惑守心開始。將要貫穿劇情很久的boss皇帝也正式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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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眾卿家都以為鄭匡可以任丞相一職,那就暫時定下計劃如此。責令中書省儘快擬旨,賜九錫六佾,玉軸聖旨請朕的老師入京。”

九錫,一曰車馬,二曰衣服,三曰樂器,四曰朱戶,五曰納陛,六曰虎賁之士百人,七曰斧鉞,八曰弓矢,九曰秬鬯。

乃是皇帝賜予大臣的最高殊榮!玉軸聖旨,亦是最高。而六佾,乃是諸侯王之舞,禮遇可謂無可附加!哪怕鄭匡心裡再不高興,看在這厚遇的份上總要來救個急吧!

群臣欣欣然再拜,口稱:“陛下神聖聖明,社稷之福,臣等為天下賀!”

皇帝沒有說話,轉身回到龍椅之上,嘴角高高勾起露出森白的牙齒。十二冕旒後,一雙蒼老的眼睛說不清是嘲諷還是憤怒。

“然,老師遠離朝廷多年。今步入朝堂難免會一時無法融入其中!朕覺得應當再設一職,從旁協助。宣樞密使趙普覲見。”

樞密使!一時間許多官員臉上變色。生出一股日了吉娃娃的感覺。前面說過,大玄乃是諸子百家共同承認之後建立。朝中便是百家思想碰撞之地。

若說勢力,便可粗分兩大勢力。皇黨和稷下黨,細分過來那就更多了。丞相之職,歷來是稷下黨的自留地,皇帝不得插手。

結果先皇帝耍了陰招,設立樞密院,一步步將樞密院發展壯大。以至於最後樞密使的權利,幾乎與丞相相差無幾。這次大家沒看見樞密使,還以為皇帝要拿丞相開刀,所以為了避免誤傷將他調開,卻原來是在殿外侯著!

皇帝的打算,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無非是藉著由頭進一步擴大皇黨,但群臣偏偏沒有辦法。

鄭匡為相的聖旨還沒發出去,而聖旨必須要皇帝和中書門下二省聯合發出才算合法。假如不同意,皇帝必定讓拜鄭匡為相的聖旨發不出去。

大殿的門被開啟,一名身穿紫色朝服的官員帶著一名身形瘦小的道人進入大殿之中見禮。

“臣樞密使趙普叩見陛下!”

“方外野人羅睺叩見陛下。”

羅睺?羅睺上人!但凡有點江湖經歷的臣子都一臉詭異的看向門下省侍中,而門下省侍中也一臉日了哈士奇的表情看著羅睺上人。

“羅睺先生,朕聞先生又秘術可以擋走熒惑守心,可是確有其事?”

高臺之上,皇帝煞有其事的露出獠牙,向著朝堂群臣磨刀霍霍。

瘦小道人再一拜,笑道:“大道三千,貧道所精不多,但奇門之術當世可出貧道之右者,還未曾見過。願在御前立狀,不成則死!”

皇帝哈哈大笑,猛然一拍桌,“大善!若是成了,朕便封你國師!”

國師,歷來是道士與和尚的專利。前唐三百年,代代國師皆是出自道門。而現今,道門在朝中的代言人官至門下侍郎,僅在丞相之下,為了平衡便沒有立下國師。

此時門下侍中臉色更加難看,二話不說持著朝笏三兩步站到前方,一臉肅穆朗聲道:“陛下!邪道怎麼可拜為國師?子韋曰:天高聽卑。君有君人之言三,熒惑宜有動。於是候之,果徙三度。

陛下若有心,施政以仁德便可。萬不可罔信奸言,立這邪道,重蹈成帝之覆轍!”

漢成帝罔信奸言,以為用邪術移禍丞相便可度過災劫,結果死於翌年。這便是歷來皇家對熒惑守心避之如蛇蠍的原因。

但那羅睺上人怎麼會老實被罵?當即冷笑一聲,“胡說八道!奇術便是奇術,怎麼又成了邪道?常言術業有專攻,你道術不能做到,還不許奇術行?你若還是個修道的,便與我選個時間鬥法,以此——”

“大道豈是用來爭鬥?小道才如此!你那小道就去爭鬥吧,用來治國那是害人害己!”

“放——”

啪——!一聲巨響,龍椅前的書案轟然蹋作一堆廢料。皇帝站起身,逼視門下侍中,“熒惑守心主帝王駕崩,你不願讓人一試可是要朕去死!”

“微臣不敢!然又成帝之覆轍,微臣不得不勸諫使陛下當心邪道!”門下侍中不卑不亢道。

“朕怕你是別有用心吧!哼,先試一試,諸卿若是不許,那聖旨朕便不蓋章!散了吧!”言罷一腳踢開面前費桌子,雙手後背轉身離去。

“陛下,邪道之言不可信啊!陛下——”

羅睺上人詭笑出聲,勾著腰走到門下侍中身前,壓低聲音傳聲道:“行了,人都走了,還裝什麼忠臣?”

門下侍中聞言一哼,轉身隨著人潮離開離開。

待到人潮散盡,大殿之中還有一名紫袍男子傲立其上,雙目直直的盯著手上朝笏。片刻後,一名宦官走上前去,輕聲喊道:“八王爺~八王爺——?八王爺!”

紫袍中年男子一抬頭,猛然一個機靈醒過來,從眼皮子上扣下兩片栩栩如生的假眼,迷迷糊糊的看了四周空無一人的大殿,嘟囔道:“退朝了?”

宦官堆著笑臉,“八王爺,退朝了,該回家了。”

八王爺微微頜首,雙手抱胸又嘟囔道:“嘖嘖,怎麼這麼冷?是變天了嗎?”

“沒!是大門開啟風颳進來了吧。”

八王爺又是微微頜首,在宦官恭送下走出大殿,沒有人聽見他嘴中輕輕嘟囔道:“分明還是要變天了,要變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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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裡看到熒惑守心之後不久,那女子就再次讓玄霽離去,隨即便帶著丫鬟登上馬車離去,問她名字也不答。

佳人已去,玄霽也沒了興致繼續看星星,一躍跳出牆外打馬原路返回,找了個客棧投宿,將逾輝留在其中獨自出去看花燈了。

熒惑守心,雖然不知道這個世界究竟是不是那麼玄乎。但在玄霽前世接受的教育之中,這只是一種天文奇觀,是可以被預測出來的自然現象。

最危險的,並非是天相,而是人。始皇帝死前有熒惑守心,六國餘孽對此無不大為振奮,因此始皇一死,偌大的秦帝國土崩瓦解。

曹丕死時也是如此,若無熒惑守心的異象,司馬懿能做什麼程度?而今皇帝為立太子,恐怕一朝駕崩,便是諸皇子之亂。

就算皇帝臨死前傳位,根不深、蒂不固的皇帝能扛得住諸多皇子和百家勢力的反撲嗎?更何況,上次那個老太監身後可是有著偌大的反對今皇勢力啊。

當然!這些和他玄大少爺一毛錢的關係度沒有。真要是天下大亂,定然是滿地烽火無疑,亂世之中於他而言才是發展的最好土壤。

屠城都不是新聞的年代裡,誰會在乎某富豪的寶庫被人搬空之類的新聞呢?但玄大少爺是個安靜的美男子,殺人越貨、屠人滿門這種事幹不來啊!

何似現在,歌舞昇平,一派太平景象。心情不好去青樓聽個小區,找個姑娘。心情好了去山寨行俠仗義,搜刮財寶。真是歲月靜好~

“嗯?”

一聲輕哼,玄霽眉頭微挑。剛剛在不遠處的小巷子裡,一抹紅色一閃而逝,那人行色匆匆,居然是白天見到的毆打白笑來的女掌櫃!

一個女子大半夜獨自閒逛,還神色匆忙,果然有問題!

玄霽不多說話,緊跟著走進巷子。一路隨著那紅衣女子奇拐八繞,來到一處燈火輝煌的大宅院前。

那大宅院,門前三層高的青石臺階,大門用的是上好的鐵木拼成,兩排燈籠將下面照的亮亮堂堂。門口四個家丁守衛,緊閉著正門,只開了側門。

那紅衣女子走過去,也沒說話,直直往裡走去。四個家丁非但沒有阻攔,反而躬身行禮。

再一看去,那門匾之上寫著兩個大字——白府!

白府?玄霽一下就想到了白笑來,他說這女子和她一起長大,難道這裡就是他家?若不然,怎麼也不可能這麼不見外吧。

該不會來要債吧?

“跟進去看看!”心念一動,被勾起了興趣的玄霽運起輕功,飛快的來到側牆,縱身一躍看見了紅衣女子,又幾個縱躍來到一處房頂開啟地圖。

紅衣女子的點,是一個綠色的點。等她在一個房屋裡停下腳步,玄霽又看了眼四周有人無人,確認安全後運起大夏龍雀功如一隻春燕貼著瓦片飛了過去。

這屋子是西廂房,看院子裡還種有花花草草,屋裡隱約傳來女人的嬌笑,應當是給家中女子所住。還記得白笑來說他有個姐姐,莫非這屋裡就是她姐姐?

想著,玄霽輕輕落地在房間一側,在窗下側耳聆聽。

“牡丹姐,你真的把小來吊在樹上打了一頓?好歹是個男子漢了,這麼打他,可不得害臊死?”說話的是那個叫笑笑的紅衣女子。

“還說我,你把我家小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暴打一頓,你可得怎麼賠我?恩?”

聽了她的話,另一道女聲便嗔怪出聲,聲音嫵媚嬌柔,很有溫柔的感覺。

“咯咯~你好壞啊,牡丹姐,明明是你出的主意,非要怪在我身上~跟你說,今天還碰到一個多管閒事的,說話可氣人了!”

“那事啊,我聽小來說了。不過你可在店門前撿到一柄玉扇?那是我夫君贈與我的定情信物,若是丟了,未免太過可惜。”

玄霽心思一動,難道就是被自己偷...借來的那柄玉扇?難怪那個白笑來說她姐姐會打死他,越來是從姐姐這裡順走了姐夫的給姐姐的定情信物啊!

嘿嘿嘿,那咱就更得笑納了,幫助你小孩子養成不偷東西的好習慣,恩,功德無量!

“對啊牡丹姐,你怎麼把那扇子給他了?莫不是怕我下重手?咯咯咯,讓我一看那玉扇,就怕一不小心踢壞後把自己買了也賠不起?”

“你呀!油嘴滑舌。那玉扇又神通加持,尋常刀劍加身都破不了油皮,我怕你們下手重了,便將扇子給他,他倒好直接丟了,氣得我把他吊在樹上抽了一頓。”窗戶上,見那名為牡丹的女子狠狠地戳了紅衣女子的腦袋,二人立刻亂作一團。

叩叩叩——!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兩個女子趕忙起身整理儀容,那名為牡丹的女子起身去開門。

“父親。”那名為牡丹的女子開口稱道。

“世伯。”紅衣女子也趕忙站起來微微有點拘束。

白笑來的父親,不就是那個什麼棍掃南陽白松石嗎?他又過來作甚?

男子入了屋裡,自顧自找了個地方坐下,沉聲問道:“恩,還順利嗎?有沒有出什麼紕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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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很順利,多謝世伯關心。”

“無妨,咱兩家六代世交,有什麼事情不能照顧一二?只是那盜公子孟羽據傳聞武功高強,乃是奇經八脈大成的大高手,伯伯一身功夫怕是奈何不得他,還是送到我女婿那裡比較保險。

不如,先在這裡放一晚,等明日你再來和牡丹兒跟我一起上城外,我也好久沒見過那個混小子了。牡丹兒你也是,一個女子出門在外能一個人呢?他就一點都不心疼你,真是氣煞我也!”

“爹!他閉關去了,一時半會走不開,習武不就是要勤快嗎?不然他才不到三十,何處來這麼高的修為?......”見父親數落丈夫,牡丹趕忙笑著開脫,但白松石卻罵得更兇,顯然是在吃女婿的醋。

直到這時,玄霽才恍然大悟。原來白天碎的只是個假的珠子,真的珠子當時肯定也在附近,再把白笑來打一頓弄得珠子碎了的訊息滿城皆知,因此矇混過關。

最後還要把珠子轉移,送到他女婿那裡,也就是說他女婿的修為很可能在天人玄關之境,不然老人是不會把賊往女兒身邊引的。

“假碎脫身,和我假死脫身一模一樣......”一想到這,玄霽心中就是一陣悲哀,只有弱者才會選擇躲,強者都是一路推過去!

忽的玄霽心思一轉,又想起玉扇,這玉扇能有刀槍不加身的能力,應當是類似護身真氣的效果。也就是說,這扇子和白天師交給他的玉佩一樣都是法器!

法器這東西,說珍貴也珍貴,說不珍貴也不珍貴。只要有法門,草木竹石都能祭練法器。但祭練法器首先需要定時養護祭練,才不至於讓法器慢慢失去靈性,所以每個道士的法器都是根據修為而定。

有說法說法器越多,修為越高。這樣一個只有微弱護身真氣效果的法器,到了天人玄關便如雞肋,顯然道門高功不屑一顧,但那柄玉扇明顯不像是靈性快要散去,說明常常有人祭練。

小小一個南陽,居然還藏著一個會祭練法器的高人!實在是有趣。

窗戶裡,怒罵聲已經平息,白松石甕聲甕氣道:“不行,我不允許你半夜回去,萬一遇上歹人怎麼辦?在家住一晚再走,最好讓那混小子滾來接你!”

牡丹忙又抓住白松石的胳膊撒嬌,“爹~他明日就要出關,我得回去給他做早飯。”

這閨女啊!我養了二十多年都沒吃過你做的飯,給那混蛋做飯?白松石直覺一股悲涼生出,醋勁大發,轉身離去時冷哼一聲道:“隨你,反正你都嫁人了,我不管了!”

等人走遠了,牡丹又湊到紅衣女子身邊,悄聲道:“你確定要賣掉?你可要知道,這珠子是你爹的心頭肉啊!”

這話在聽得昏昏欲睡的玄霽耳邊猶如雷霆,一下就提起了精神!不是假孟羽來偷,而是這個紅衣女子要賣掉!也就是說,從來沒有孟羽,只是一場自導自演的好戲!

“沒辦法了!師師妹妹馬上就要出閣了,再不想辦法把她贖出來,她的清白可就要毀了。奈何她是花魁,身價高的很,不如此根本湊不夠錢,姐妹一場,我怎麼忍心她被誤了一生呢?”紅衣女子的聲音中透著幾絲無奈。

牡丹微嘆一聲,輕聲安慰道:“我已經和百寶閣主說好,只是放在他那,過幾日等你姐夫出關,便用一成利贖回珠子,對外就說你姐夫找到了孟羽,從他手中討回。

現在你姐夫在閉關,姐姐一個婦道人家貿然拿這麼多前不太好,且你姐夫留下的現錢不夠,銀票我也不知放在哪裡,不然就能幫你一把了。”

聽到這裡,玄霽終於明白了其中過程。馬上就要出閣的花魁,不就是雲良閣那個趙行首嗎?原來她叫師師啊......

想的美滴很!可惜小爺盯上的人,你就別想了!要不,買個花魁回去當侍女也不錯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