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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車上偶遇

滕霞光就笑著說道:“呵呵,那就謝謝了。”說著就坐道了吳玉蓮的身邊。

這樣一來,滕霞光和吳玉蓮就一邊看電影,一邊開始了悄悄話。

滕霞光看著吳玉蓮說道:“你讀到大學了嗎?”

“我哪裡有這樣的運氣。去年初中畢業,今年就來這裡了。”吳玉蓮說道,那語氣裡很有些無奈和惋惜的意味。

滕霞光說道:“這樣啊,那是很可惜的。”

哪知道,正說之間,雨越下越大了。很多沒有帶雨傘的人就只好戀戀不捨的回家去了。

吳玉蓮看著滕霞光說道:“這麼大的雨,到我家裡去坐一會吧。”

“那好,可又得打擾你了。”滕霞光嘴上說著,心裡可是巴不得了。

說著話,滕霞光就背起凳子跟在吳玉蓮的後邊朝她的家裡走去。走過了一個彎,很快就到了吳玉蓮住居的地方。

這是一個古式古香的小院落。有三間是朝南的,兩邊是兩間廂房。南邊是一個大臺門。中間是一個不那麼大的天井。

滕霞光和吳玉蓮是從東邊的邊門裡進來的。這時,這裡面還沒有人,他們還都在看電影。

吳玉蓮的家就在東邊的廂房裡。來到門邊,吳玉蓮開啟手電拿出鈅匙,滕霞光連忙從吳玉蓮的手裡接過手電為她照亮。

開了門,就走進了裡面。原來裡面是一個狹長的房間。朝南的一邊的牆邊,放著一張簡易的木板床。邊是一張寫字檯,上面放著一個書架,書架裡放著不少的書。書架的旁邊牆上掛著一本年曆,

朝東的牆上開著一個窗戶,旁邊掛著一個圓鏡子,桌子下面的北面地桌上放著一個煤油爐。是用來燒茶煮飯用的。

這種煤氣爐,在那時候是一種比較先進的爐子了。

坐下來之後,吳玉蓮為滕霞光倒了一杯開水,並放到他的面前。由於房子狹小,兩個人就只好一起坐在榻上說話了。

因為是第一次,滕霞光和吳玉蓮都覺得有點很不自然的。

不知不覺間,外面的雨小了。

吳玉蓮就把窗子開啟了,並用手電一照,竟然沒有下雨了。

滕霞光見沒有雨了,就對吳玉蓮說道:“都已經10多點了。我回家了。”

“嗯,那再見。”吳玉蓮笑著說道。

滕霞光走出外面,回頭一看,見到吳玉蓮還在門口看著他。就向他搖搖手,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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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雁南飛,時光匆匆,轉眼間,就又是幾年過去了。

這年的盛夏時節,滕霞光從大學畢業,分配回到了家鄉學校。他在學校裡學的是工商企業管理專業。當時的家鄉,工商業還不多,他就不過父母的反對踏上了去南方闖蕩江湖的道路。

早春的一天中午時分。

一列開往廣州的195次列車停靠在江南某城市火車站的三號站臺。

滕霞光隨著極度擁擠的人流,高舉著一個大大的帆布包袱向火車擠去。他要去改革開放最前沿的城市深圳,表哥胡洪濤早就在那裡做包工頭,自己已經用信件聯絡好了。

車站內人山人海,車門根本接受不了這麼多的人流,很多強壯的男人都從火車視窗爬進去,然後再將自己的女性親友拉進去。

滕霞光不是傻瓜,看到從門口上車無望後,也跟著往視窗上爬。

他身高175釐米,自小喜歡鍛鍊,力氣過人的他很容易就翻上了那不算高的車窗。

一會兒,開車的鈴響了,列車馬上就要啟動,車門都已經關閉。

車下還有個年輕的女人提著個包袱正無法爬上來,大聲的央求車上的人幫忙拉她一下。

前面的幾個車窗內的人狠心的將窗子拉了下來關上,女人趕緊往滕霞光所在的車窗跑來,旁邊的一個滿臉雀斑的男人譁的關上窗。下面的女人看沒有窗子是開著的了,急得哭起來。

蔣祥雲是生氣地瞪了滿臉雀斑的男人一眼,將窗子開啟。

火車已經緩緩啟動,站臺的車站管理員立即趕人離開火車。

那女人一見滕霞光開啟窗,繞開車站管理員揮著手靠近滕霞光所在的窗子。

蔣祥雲伸手抓住女人的手,一把就將她提了進來。可憐的女人一隻鞋掉出了窗外,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火車上人疊包崇,擁擠不堪,空氣渾濁。

通道上站滿人不算,椅子靠背上、桌椅下面都一樣全是人。

中國是個人口大國,在家鄉的時候還沒有深刻的體會,現在火車上就強烈的感受到為什麼計劃生育宣傳說的‘控制人口,刻不容緩!’的重要性了。

女人站定身來,費力的拉開擠得滿滿的包袱,取出個小小的坤包和一雙黑亮的女式皮鞋。

那女人將腳上襪子和剩下的一隻鞋脫下來,換上一雙全新的襪子穿上鞋,再將弄髒了的襪子和鞋直接扔出了窗外,臉上沒有一般女人所表露出的半點吝惜。

穿好鞋後,女人當眾仿若無人的整理身上衣物,看得身邊幾個男人目瞪口呆。

這是個大膽的女人。

打扮停當的女人很好看,長相也不錯。

大約二十六七的樣子,頭髮直直的,一件深灰亞麻絲邊襯衫配黑色滌綸長褲,精精爽爽的樣子,脖子一點也不像農村婦女,顯得十分潔白纖直。腰細腿長很是姓感。

滕霞光假裝看窗外的景色,用眼角偷偷的留意這個他拉上來後就一聲不吭整理衣著的女人。

整理好衣物的女人這時從包裡掏出一瓶水對蔣祥雲笑笑,細聲說道:“謝謝你了,大哥,要不是你的話,我就上不來了。”

“沒關係了,沒關係了。”滕霞光連忙客氣地說道,和女人推推拉拉幾下,滕霞光才接過水,攀談起來。

女人叫趙鑫,是安徽的,要去東莞老公那裡。

倆人有一句每=沒一句的拉著客套,一路倒也不寂寞。

到晚上九點左右,火車上有擠上來很多的人,原來坐在地板上的人被迫站起來。擁擠使兩人的身子不得不靠得更近了,火車稍微的晃動都會使趙鑫在滕霞光的身上摩擦。

滕霞光把自己的身體儘量向後靠在車窗上,盡力避免和趙鑫惹火的聳立的山峰接觸,這使他很難受。

滕霞光是個二十六歲的大男人,哪裡經得起女人這香豔的接觸。

也許是太擠,也許是長時間的站立使她過於疲勞,趙鑫後還是撲在了滕霞光身上,為了保持平衡或者使自己舒服一點,迷迷糊糊的趙鑫乾脆抱住了滕霞光的腰身。

夜已經很深了。

車上大部分的人都昏昏欲睡,交談的聲音也稀稀落落下來。

滕霞光身體還好,始終保持著清醒,也不得不清醒啊。一年輕女人靠在他身上,怎樣也睡不著吧。

女人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因為熱而散發出一陣陣的秀人的女性特別的氣味。

滕霞光在燥熱的氣味的作用下產生了反應。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不可能在這樣的香豔下無動於衷。

也許是趙鑫睡得太熟了,一條手臂垂下來,要命的放在了倆人之間。

火車碰到一個大一點的軌道介面,重重的震動了一下。受驚的趙鑫下意識的抓住了滕霞光的手,不再放手。

趙鑫的呼吸不知何時變得急促起來,長長的睫毛眨動了幾下,並沒有睜開來,小巧的手握得更緊了,身子隨著火車的搖擺晃動得更加厲害了,著使得滕霞光幾欲發狂。

滕霞光一直盯著女人的眼睛餘光注意到她眼睫毛的動作,本想放手的他注意到女人的變化,知道她已經醒來了,但不僅沒有推開反而握得更緊。

明白女人意思的滕霞光大膽的將手臂往上摟了一點,好使女人更加貼緊自己。

人在旅途更容易做出些無傷大雅的不負責任的事來,因為他們在犯錯後可以瀟灑的各奔東西,不必擔心碰面的尷尬。

人在本性中天然有那麼一點叛逆心理,觸犯一些小小錯誤獲得的快樂的感覺使人亢奮不已,只是有的人不易控制自己,使自己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最終走上一條不歸路。

深夜的的時候,火車停了下來,人們繼續往人滿為患的車廂內死命的擠。四處傳來了叫罵聲,倆人迅速收手,緊張的整理衣物,但擁抱的姿勢沒有改變。

火車再次啟動,人們卻沒有安靜下來,前面傳來大聲的喝罵聲:“查票!查票!把票拿出來!”

“查票!快把票拿出來!”

“查票!查票!快點把票拿出來!你媽的找死啊!快點!”

一夥五個身穿白色短袖藍色鐵道制服的年輕人一路吆喝著過來,沿途查票。

查票的年輕人每人手上捏著一把票,屁股後跟著一群像是乘客的人。

滕霞光注意到他們查票有些離譜,有的查,有的不查,心中感到有些奇怪。

那夥查票的年輕人快到滕霞光身邊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規律:比較瘦弱的人和年紀大的人查,散亂的不和身邊人說話的人查,比較老實的人查,看起來像夫妻或情侶的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