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鄭金海也愣了一下，也是一臉無奈之意。
姜沫能把不會編舞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也算是個奇人了。
而柯霄賢完全沒想到姜沫會這麼坦然，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緊皺雙眉，“你不會編舞，那你跟貓廠籤編舞的合同幹嘛？尸位素餐嗎？”
姜沫一臉淡然，“我可以學。”
柯霄賢差點吐血，學？這東西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學得會的嗎？
這個姜沫是不是腦子有毛病？
鄭金海見狀，眼角餘光悄悄地瞥向孟俞，只見孟俞一臉淡定，視線還緩緩飄了過來，與他來了個對視。
鄭金海滿心苦澀，懂了。
他趕緊站出來勸解：“有學習的想法是好事啊！柯老師水平這麼高，姜小姐又那麼聰明，肯定學得很快，我期待看到姜小姐的作品。”
柯霄賢一臉不解地看向鄭金海。
這是一個製片人能說出來的話？
他氣得不行，心中想法沒注意就說了出來，“鄭製片，我實在是搞不懂你們為什麼要請一個根本不會編舞的編舞老師過來，嫌錢多嗎？”
鄭金海頓了一下，然後很認真地點頭。
“沒錯，我們別的沒有，就是錢多。”
柯霄賢：“……行吧，你們贏了。”
他氣呼呼的拿起合同，直接在的上面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反正是公司安排的資源，早就談好了的，他想臨時變卦根本不可能。
“啪”的一聲，他把合同拍在桌子上，不善地看向姜沫：“姜小姐，我這人信奉一條原則，拿錢做事。希望你說的學習不是在敷衍我們，我這裡剛好有些編舞資料，你加我微信吧，回頭我發給你，畢竟我也想早日看到姜小姐的學習成果呢！”
姜沫笑起來，沒有推諉：“那就多謝了。”
柯霄賢也笑，只是這笑中帶著一絲不懷好意：“選秀一個半月後正式開拍，開拍前我們需要提交主題曲的編舞，以及第一次公演曲目的編舞。我希望能在那個時候看到你提交兩支公演曲目的編舞，你能做到嗎？”
他平日裡就很討厭那種說大話卻做不到的人。
沒辦法，姜沫剛好撞他槍口上了。
鄭金海花了錢，當然樂得看戲。
而孟俞卻緊皺眉頭，他平日沒少跟舞蹈圈子裡的人打交道，知道這種事情強求不來，而且姜沫平時事情本來就多，他就有點擔心。
“任何事情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一個半月的時間未免太……”
“行，我覺得我可以。”
孟俞話沒說完，就被姜沫打斷。
她很清楚自己的學習能力，而且她自己本身就對舞蹈很擅長，一個半月的時間已經很充裕了。
孟俞擔心姜沫是被柯霄賢刺激到了，所以才這麼激進，剛想再說點什麼，結果姜沫直接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讓他淡定。
柯霄賢又愣住了，他沒想到姜沫會答應得這麼爽快。
不過轉念一想，高考狀元嘛，難免自負。
他冷笑：“行，那就這麼說定了。”
到時候拿不出來，可別怪他讓她難堪。
柯霄賢轉身看向鄭金海，準備告辭：“鄭製片，既然合同已經簽訂完畢，我那邊還有點事，就不叨擾了。”
“好，你有事就先忙，我送你下去吧。”
孟俞見狀，跟姜沫對了個眼色，“既然這樣，鄭製片，我們也告辭了吧！”
鄭金海假意挽留了一番，然後一行人按電梯下樓。
柯霄賢有意無意地瞥了姜沫幾眼，然後又不屑地別過頭去，“考那麼好不去搞科研，來娛樂圈攪和什麼，為國家做貢獻不好嗎？”
想當初，他想好好學習，還沒那天分呢！
出了大樓，柯霄賢跟鄭金海簡單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而蹲在灌木叢裡的焦藝晴卻雙眼一亮，柯霄賢！
這不是甄靜的偶像嗎？
如果讓她知道姜沫跟柯霄賢走在一起，那女人估計會瘋的吧？
焦藝晴趕緊調整角度，只拍了姜沫跟柯霄賢同框的照片，正巧柯霄賢扭頭在跟鄭金海說話，但姜沫站在兩人中間，看起來就像是柯霄賢在跟姜沫說話一樣。
果然她沒白等。
等到大樓前眾人散開，焦藝晴才捏了捏發麻的雙腿，向對面的奶茶店走去。
蔣箏把一杯檸檬水推給她，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你先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那一額頭的包吧，蹲那麼久，你拍到什麼了嗎？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焦藝晴卻一臉得意地笑了笑，“我還真拍到了些東西。”
蔣箏動作一頓，意外又好奇，“什麼東西？”
焦藝晴神秘兮兮地調出了手機裡的照片，“我覺得我們很快就能又多一個同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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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箏把那幾張照片反反覆覆看了個遍，“姜沫什麼時候又跟柯霄賢搞到一起了？她不是跟著孟俞的嗎？”
焦藝晴一邊喝著檸檬水，一邊分析：“柯霄賢現在已經有了舞王的名號，他肯定不會是來參加選秀的學員，很有可能是導師什麼的，姜沫跟他接觸，這目的不就很明顯了嗎？”
蔣箏恍然大悟，心裡酸唧唧的，她要是有孟俞這種幹哥哥多好，想要的資源隨隨便便就能拿到。
連參加個選秀，都佔盡先機。
“人家是打定主意要黑幕到底了唄，唉，同人不同命啊……”
焦藝晴喝完了一杯檸檬水，又打包了一杯，這才跟蔣箏一起回集訓大樓。
此時正是午休時間。
焦藝晴找到甄靜的微信，把她之前拍的照片發了過去，又附帶了一句話：“想知道具體情況，就來14樓的安全通道找我。”
訊息發出去沒五分鐘，甄靜就跑過來了。
她扶著欄杆一直在喘粗氣，但她沒顧得上歇息，一見到焦藝晴就迫不及待地問：“這些照片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姜沫會跟柯霄賢走在一起？你P的圖？”
見甄靜還一臉僥倖，焦藝晴直接打破她的幻想：“我沒那麼閒。知道今天我幹什麼去了嗎？”
甄靜一臉懵逼，“這跟照片有什麼關係？”
“姜沫去了貓廠影視大樓籤合同，這張照片，就是我在影視大樓樓下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