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髮!
徐遷猛地矮下身形,他拉著欣兒,將她攬在懷中。
風聲呼嘯,利刃在徐遷頭頂劃過,氣浪割斷了他的髮絲,氣勢驚人。
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徐鶴鳴的長劍猛地刺穿過來,徐遷猛地後退,一襲白衣被劍刃撕開,一道深深的血口赫然鮮血噴湧。
徐遷咬緊牙關,他還不能動刀,立地冥王刃只有一次施展的機會!
而且,無論如何,他不能讓欣兒受傷!
“住手!”
忽然,不遠處跑來數人。
徐鶴鳴冷冷看去,竟是徐堅帶著幾個親信弟子趕了過來。
“徐堅,帶著你的人滾開!”
“我來為家族少主送行,居然讓我看到你行刺少主,你就不怕老族長怪罪下來嗎?”
徐堅已經拔出寶劍,他擁護徐遷,不論過去還是現在。
徐遷擦掉了嘴角的鮮血,一襲白衣早以染紅,但是他卻朝著身後擺了擺手。
“連一個小小的徐鶴鳴我都不能自己擺平,又有什麼資格作為家族少主!徐堅,你這份情,我徐遷記下了!”
“少主!”
徐遷慘然一笑,說道:“我以少主的身份命令你和其他族中弟子,不要靠近!”
轉過頭,他對欣兒溫聲說道:“去,到徐堅那裡去。”
欣兒顫聲說道:“少爺,你不要逞強,我害怕!”
徐遷用沾滿血水的手掌,輕輕撫了撫欣兒的肩膀,說道:“無論什麼時候,相信我!過去吧。”
欣兒緊咬薄唇,擔憂的看著徐遷,遲疑的走向徐堅這邊。
徐堅身後,其他族中弟子,一個個神色凝重。
他們今天重新認識了這個少主,隱忍多年之後,他已經不再是那個窩囊的畫痴!
“少主!除掉他!”
“敢違背老族長的命令,欺壓弟子多年,今天你要為家族弟子伸張正義!”
“這樣的人,不配成為少主,你徐遷才是我們家族的少主!”
徐遷笑了,他心中壓抑的悲憤在這一刻徹底解開!
多年來,備受欺壓,今天應該有個了結,徐鶴鳴必須得到懲罰,而且是生不如死的懲罰!
徐遷的立地冥王刃終於揮動起來,他沒了欣兒的顧忌,再無後顧之憂!
翁!
刀鋒劃過,徐遷用盡全力!
徐鶴鳴眉心一擰,揮劍劈砍!
碧血劍的威力強大,眾人皆知,徐堅等人不由皺緊雙眉,欣兒更是緊張的身子顫抖。
然而,兩股巨力猛然撞擊,巨響過後,驚人的一幕發生了!
銀光爆裂,徐遷立地冥王刃釋放出五級法器的強大力量。
轟然巨響,碧血劍熾熱光焰暴起,卻在一瞬間消弭下去。
砰的一聲巨響!
碧血劍斷了!
眾人驚愕的同時,看到更加詭異的一幕!
徐鶴鳴驚恐的看著立地冥王刃,繼續切割向自己。
“不!”
他發出一聲慘叫,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徐遷神色決絕!
血光飛濺,立地冥王刃斬下!
徐鶴鳴的右臂齊肩而斷!
所有人都怔住了,他們想不到徐遷會這麼輕易的戰勝徐鶴鳴,更想不到轉瞬之間,他便將徐鶴鳴的右臂卸了下來!
“你!你竟然敢砍斷我的右臂!徐遷,你……”
說到一半,徐遷的目光冷冷掃了過來。
一陣頭皮發麻,徐鶴鳴吃力的向後退去。
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輸了,自己的性命就掌握在面前這個少年的手中。
“不!你不能殺我!你不可以殺死我!我是你的弟弟,我是族中最有天賦的弟子!”
徐遷冷笑。
“現在我才是家族中最有天賦的弟子!”
突然,徐鶴鳴跪倒在地,他終於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沒有了和對方一較高下的資本。
“我求你,饒我一條性命,看在我父親的面上,饒我一命!”
徐遷不屑的看著他,沉聲說道:“留你一條性命,但是你要記住,現在你只是一個廢人,永遠不要妄想再做回你的少主,永遠不要妄想報仇,否則,你的下場一定比現在更慘!”
徐鶴鳴顫抖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謝……謝少主不殺之恩!”
徐遷轉過身,頭都沒回的走向徐堅等人面前。
“欣兒,紙筆。”
欣兒微微有些發愣,她反應過來,趕緊從行李中取出紙筆。
徐遷蘸著手上的鮮血,在草紙上迅速寫下幾行字,然後將字條交給徐堅。
“將這個交給老族長,我已經向他老人家請請示,我徐遷不在家族之中的時候,由你帶掌少主職務!”
“少主,這怎麼行!”徐堅緊皺雙眉,不肯接受。
徐遷和善一笑,說道:“徐堅,我信得過你,而且,唯有讓你帶掌少主之職,才不會讓徐鶴鳴這等小人亂我家風!”
徐遷重重的拍了拍徐堅的肩膀,拉上小侍女,頭都不會的朝著白灘城外走去。
“少主,日後若有用得到我徐堅的地方,我一定肝腦塗地,誓死不渝!”
徐遷擺擺手,繼續遠行,他已經看到了那輛馬車,自己即將踏上遠離家鄉的征程。
“想來,華裳徐家也未必是個太平的地方!”
他暗暗攥緊拳頭,小侍女欣兒也變得神色凝重。
此時,徐遷感知到意識中出現了一大堆未讀的系統訊息。
他點開系統,意識中突然出現了一長串的系統提示音。
“宿主擊殺殺手,獲得真元值11點,獲得積分值4點。”
“宿主擊殺殺手,獲得真元值12點,獲得積分值5點。”
“宿主擊殺殺手,獲得真元值14點,獲得積分值7點。”
……
核算下來,自己獲得的真元值和積分都很可觀。
也就是說,殺人殺怪都可以為自己升級提供幫助!
徐遷嘴角微微一揚,憑藉自己現在的實力,殺人不算容易,但是刷怪還不算難事。
“看來,日後需要找個地方刷野怪了!”
抬起頭,徐遷正看到了白灘城的城門樓。
門樓之下,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裡,馬車之側,有一中年男子向他看來,正是使者範逸。
範逸看到徐遷如此狼狽,不由神色微變,擔心的問道:“路上遇到了危險?”
徐遷微微一笑,坦然的說道:“使者不必見怪,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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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逸點點頭,也不多問,只是心中對於這少年的印象更深刻了幾分。
“徐遷還有一事請求。”
“但說無妨。”
看了看自己和小侍女的狼狽樣子,徐遷說道:“遠行之前,總要換一件衣裳,體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