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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血陣

張小凡看著天邊遠飛的白鷺,輕輕的吐出口氣。此時的他心中安寧無比,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就像壓抑在心頭的巨石被搬走了一般。

他默默的聆聽者悠揚鐘聲,彷佛那聲音飄渺的地方不是在廣闊天地,而是在他心裡,甚至有一種感覺,這鐘聲似乎是為他一人而響的。

他深深的呼吸著山間溼潤的氣息,他的臉上慢慢浮起少見的滿足之色。

“張施主....”普泓神僧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張小凡回身,微笑著說道:“方丈大師可有什麼事情?”

普泓神僧望著他,道:“當年普智師弟落得如此下場,雖然乃是自作孽,罪不可恕。但究其根源,卻與那大兇之物‘嗜血珠’逃脫不了干係。而如今普智師弟已然離世,但此兇物卻依然在施主身上,侵害小施主啊!”

張小凡輕輕的抬起了手,看著手中棍子頂端的珠子,微笑著搖了搖頭。

普泓神僧見狀,以為張小凡不在意,連忙說道:“張施主,這嗜血珠內含兇烈戾氣,害人害己。當年普智師弟過世後,我日思夜想,得上天垂憐,竟是想出了一個法子,或許能夠剋制這嗜血珠這一類兇物戾氣的方法,不知張施主可願一試?”

張小凡微笑著搖了搖頭,周身青、金、紅三色光芒從身上散發而出,那黑漆漆的棍子自動浮起,飄在他的身前。

猙獰的血紅色光芒散發而出,冰涼冷冽,似波濤洶湧,盡數洶湧澎湃。張小凡的身上透出陣陣詭異肅殺的妖力。

普泓神僧臉色劇變,拉起法相後退至數百米外。

唰唰唰..............

破空聲響起,普泓神僧的周圍出現一道道僧人......

“方丈師兄,此子已然入魔,我們........”普方眉頭緊皺,看著那全身籠罩在肅殺詭異妖力中的張小凡,擔憂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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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泓神僧暢吸一口氣,決然道:“此人乃是普智師弟傳人,跟是他一生心血所在,我們不可不救!”

語罷,普泓神僧看了普方與周圍的天音寺眾僧人一眼,道:“布金剛伏魔.....”

話還沒說完,狂風呼嘯,雷聲炸響,張小凡周身光芒閃耀,青、金、紅三色流轉不止,最後緩緩融合,竟是轉化為最簡單的黑白二氣。

那黑白二氣也是頗為奇異,時而盡數為白,時而盡數為黑,變幻莫測,但其中散發出的威勢,卻是讓天音寺眾僧人都感受到了壓力。

張小凡周身一鬆,只覺得體內新生真元週轉不休,生生不息,無比的暢快。

片刻間,他周身的威勢消散一空,黑白二氣迅速的湧入張小凡體內。

他嘴角微微上揚,從空中悄然飄下,端的是瀟灑異常。

剛一落地,一股清風便迎著普泓神僧眾人拂來。眾人只覺得全身舒適,清靈異常。

普泓神僧舒了口氣,臉上慈悲之色浮現,向著張小凡而去。

“張施主果真是身具大福源、大氣運之人!如今三道功法相生相息,這嗜血珠雖兇戾異常,卻也並無大礙了。一點靈臺清淨,周身萬法不侵啊!”

“方丈大師謬讚.....”張小凡微微行禮道。

普泓神僧微笑道:“施主面色氣象,斷斷不是大兇大惡之人,身淪魔教,不過是命數使然,絕非施主之過。而且施主與普智師弟有這麼段宿緣在,便是與我佛有緣,更與天音寺有緣。

只要小施主回頭是岸,天音寺自是竭力庇護,魔教亦或者正道來,我天音寺也是不懼的。佛說,佛渡有緣人,施主既是有緣人,何不放下俗世包裹,得一份清淨自在?”

張小凡聽此,微微有些錯愕,只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行禮道:“多謝方丈大師厚愛!

只是張某本就是個俗人啊,碧瑤與我相識、相知、相愛,更是為我懷下身孕。天下如何已與我無關,正魔如何,我亦看透,如今所願不過是陪著與碧瑤,以及我們的孩子。”

普泓神僧聽此,臉上也不見沮喪之色,微笑道:“阿彌陀佛,是貧僧孟浪了!張施主才是大智慧,大超脫之人,貧僧佩服.......”

張小凡鄭重的行了一禮,道:“此次多謝方丈大師以及天音寺諸位道友,張某便是告辭了!”

....................

然而此時的狐岐山山腹的最深隱秘處,巨大的血池之中,飄蕩著強烈的血腥氣息,這詭異的存在,悄悄躲在世人所知的遺忘角落,靜靜萌芽。

自然,除了一個人,鬼王。

巨大的血池裡,仍然滿盛著殷紅的血水,無數的氣泡不時從血池深處冒起,在水面上彈起又迸裂,濺起一陣細微的血花。

和以前一樣的是,巨大的靈獸軀體,被囚禁在這血水之中,只不過除了夔牛、黃鳥之外,此時此刻,血池之中還多了兩個身影,一個是正在奮力掙扎但終究無能為力的異獸饕餮,另一個身影,卻是身軀異常龐大的一隻怪獸,頭如傳說之中的龍類,身軀幾乎比夔牛還大了一圈,因為大半掩蓋在血水之中,具體形狀看不清楚,但從幾處突兀出水面的軀體部分,可以想象的到其必然就是魔教傳說中的魔獸燭龍了。

夔牛與黃鳥受囚已久,早已奄奄一息,提不起精神來,燭龍看去也是一蹶不振,毫無生氣。

惟獨只有饕餮因為是剛剛捉來的緣故,精神氣力尚算完好,不時發出憤怒咆哮,將身邊血水不停激發出陣陣波濤,顯然是極為惱怒。

只是這血池之中,似乎有一股異常詭異的力量,不但囚禁住了其他三隻異獸,就是饕餮也掙脫不了,空自怒吼掙扎,終究一無所成。此外,在血池的上空,比之從前,又多了一番異像。

那只神秘詭異的上古神物伏龍鼎,此刻正虛懸在遠離血池五丈之高的虛空之中,從鼎身之下四隻古樸的鼎腳上,各自發射出一道淡紫夾紅的異光,從上照下,正照射在四隻異獸身上,從遠處看去,很明顯的可以看到在這有若實體的四道光芒中,正有一股股若隱若現的充沛靈力,從那些異獸身上被強行吸取了出來,歸於伏龍鼎鼎身之中。

而因為不停地吸收著這些異獸身上近乎無窮無盡的靈力,伏龍鼎原本古樸深澀的模樣,也已經緩緩開始改變,整座鼎身,都被一股蒸騰而上的祥瑞之氣籠罩其中,原本古樸的顏色正在緩緩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潤如玉,漸漸變得帶著幾分透明的顏色。

一眼望去,幾乎讓人以為這乃是傳說之中的仙家聖物,超凡脫俗,與其下那血腥味十足的血池更是格格不入了。

只是,在這等仙氣縈繞的外表之下,卻終究還有一個異處,那便是鼎身銘文之上的那個神秘圖案,四隻怪獸的影象忽明忽暗,象徵著伏龍鼎本身的那個巨鼎銘文,也在緩緩變幻著顏色,只有圖案的最上方,那個猙獰的神像面孔,卻是殷紅如血,彷彿正貪婪地吸取著力量,就要活過來一般。

四靈聚齊而混沌即開,此刻'四靈血陣'已成,剩下的便是等待七七四十九日,待伏龍鼎將四靈靈力收聚完畢,混沌之力則足以開天闢地,重開'修羅之門'。

鬼王眼中浮現猩紅的顏色,狂熱之色躍然臉上。然而,鬼王臉上卻浮現掙扎之色。

猩紅之色在周身一閃,鬼王的臉上便恢復了先前的狂熱。

鬼王面色潮紅,雙眼異光閃耀,緊緊盯著半空中那個伏龍鼎,面上掩飾不住的有興奮之色,忽地仰首向天,卻是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嘹亮而猖狂,帶著狂妄與桀驁,彷彿他已君臨天下。

鬼王向下看去,只見剛才還在拼命掙扎的異獸饕餮,似乎是在血池與伏龍鼎異光的雙重震懾下,漸漸失去了抵抗能力,此刻也無力地倒在血水之中,不斷地喘氣。

看著這一幕景象,鬼王黑緩緩發出了狂熱的笑聲。

“修羅之門……神位.....…”

青雲通天峰上,陳天行半躺在一太師椅上,悠閒地端起放在一旁的香茶,輕輕的喝了一口。

然而,就在這時,陳天行端著茶杯的手沒來由的一抖,他的心裡莫名的傳來一陣心悸之感。以他如今的修為,萬萬不會生病,更不會莫名的手抖。

陳天行輕皺起了眉頭,這種感覺就彷彿冥冥之中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

“師父...徒兒是不是太笨了,大半個月了,還沒有感受到氣感....”菱星眼中有些失落,鼓著嘴巴說道。

陳天行回過神來,看著菱星說道:“修煉一途本就是逆天而行,切忌心煩意燥。靜心凝神,欲速而不達。你曾有一師伯,一年方才將太極玄清道修煉至一層,如今,他早已是名動天下的高人了。你不必煩憂!”

菱星歪著頭想著,自己的記憶中,似乎沒有這樣一名師叔啊!這些日子,對於門內的前輩高人,她倒是熟悉了他們的事蹟,可想來想去,誰人不是天資卓越之輩啊,自己的師父莫非是在安慰她?

“師叔,這師伯是誰啊?”菱星疑惑的問道。

陳天行眼中浮現些許懷念,小凡,好久未見了。

“你這師叔乃是大竹峰一脈的人,名為張小凡。當初不止是你眾多師叔伯們不看好他,就連你的師叔公們也是不看好他的。太極玄清道第一層修煉了一年,第二層便修煉了三年。可是在當初的七脈會武之上,你張師伯可是大放異彩,奪得了第三名。

所以啊,修煉一途,並無捷徑。天賦固然重要,卻不是唯一。只有堅持不懈,戒驕戒躁,勤於修煉方能走得長遠。

世上從不缺少天賦絕頂之人,可這些人大都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泯然眾人對於這些人來說只是最好的結果,否則,便是以命成就他人之巔!”

菱星聽後,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行禮道:“多謝師父教誨,弟子明白了。弟子定當戒驕戒躁,奮力修煉,不辜負師父的期望。”

陳天行聽後,臉上也是浮現起笑容,點頭道:“明白便好!”

“不過,師父.....這張師伯是誰啊?弟子怎麼從未聽長老們說起過啊?”菱星疑惑的問道,畢竟張小凡這個名字還是她第一次聽說。在她的印象裡,門內的師叔師伯們似乎沒有一人是名叫張小凡的。

按道理來說,如此厲害的師伯不應該岌岌無名啊!

陳天行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菱星,躺下說道:“你張師伯如今........是三大魔教之一鬼王宗的副宗主,也是鬼王宗宗主的女婿......”

“啊?師父...我...”菱星震驚至極,既是前輩高人,為何又會成為魔教的人,難不成這位師伯叛出了青雲。

陳天行卻是微笑道:“這件事說起來便複雜了,總之你記住,正道之人並非就是正義之人;魔教之人也並非十惡不赦之人。行走天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不要被正魔兩道的說法遮蔽了雙眼。

若是你今後下山歷練遇見魔教之人,若是打不過又跑不掉的時候,可以試著報你張師伯的名字。說不定,人家能看在你張師伯的面子上放過你。”

“師父,弟子知錯....”菱星有些惶恐的說道。她明白正魔兩道之間的仇恨,相遇便是不死不休。師父如此說,莫非是在考驗她?

陳天行撇了菱星一眼,翻了翻白眼,抬起手在她頭上狠狠的敲了幾個暴慄,道:“別想有的沒的,師父教你的這些都是行走江湖保命的方法。你要記住,只有活著才能有未來,若是連命都丟了,還談什麼未來,談什麼修道?

在為師這裡,唯有心懷正義之人,方能為正道,反之,無論是哪個門派的人,管他正道、魔教的,統統都是魔道。”

菱星有些驚愕的看著陳天行,對於師父的這些話她是認同的。她自小便見識過人間冷暖,自諛正道君子,背地裡卻幹得不像人事的傢伙,她也見識過不少。只是,這番傳出去‘大逆不道’的話,竟出自她師父,正道魁首青雲掌門的口中,她就有些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