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包租公氣喘吁吁的停下來。
他看向了披上衣服準備出門的張文，問道：“小子，這麼晚了還出去？最近上海灘不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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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出去練功。”張文系好了口子，推開門時說道：“我給你留了一份藥酒，能補一補的，趁著年紀不大，還能再生一個兒子。”
“臭小子，找死啊！”
包租婆從廚房出來，張文的話有沒有隱藏，全都被她聽去。
嗓子一吼，整個筒子樓都顫了三顫。
“老婆~”包租公訕訕的看向包租婆。
“吃飯了！”
豬籠城寨之外，張文拿著《如來神掌》的秘籍，仔細研讀。
有“基礎掌法”，張文雖然天資不足，但練了半個夜晚之後，竟然還真學會了第一式。
同猿擊術不一樣，如來神掌共分九式，且可以和“壺天日月”的效果相互疊加，獲得經驗的速度更快。
“佛光初現！”
他側轉身，身上一陣金光閃爍。
只是金光微弱，彷彿一盞煤油燈的火光。
第二天。
大清早張文便離開了豬籠城寨。
藥葫蘆能轉化草藥，做藥酒。
藥酒不僅能恢復法力，療傷，還能增加功力，已經成了張文修煉不可或缺之物，只要藥酒供應充足，再有半個月他便能突破化神期。
否則，就不好說了。
到了租界，張文到了經常去的老藥鋪。
“張先生，你來了！”藥鋪老闆認得張文，他可是難得碰見的大主顧，每隔幾天會來一趟，而且不論年份，照單全收。
又從不拖欠，藥鋪老闆每次看見張文，都笑出一臉褶子來。
“怎麼樣？”張文問道：“有沒有什麼好東西？”
“您每幾天來一趟，我們這兒供不應求啊。”藥鋪老闆表情尷尬的說道。
見張文點頭，藥鋪老闆也怕損失了這個客人，說道：“前兩天，從關外得了幾顆好參，我知道您喜歡，就收了回來，算算時間也就是這兩天到了。”
正此時，店鋪的電話叮鈴鈴的響起來。
藥鋪老闆歉意衝張文一笑，去接通了電話。
“來了？好，好，好！”藥鋪老闆放下電話，衝張文喜笑顏開道：“張先生，送貨的人坐火車來，就快到了，要不要您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火車站接人。”
“不用了，一起去吧。”
張文也著急拿藥練功，一來一回，又得大半天的功夫，不如自己一起去等著。
“那好。”藥鋪老闆也不敢拗了張文的意思。
出門來，二人坐上了人力車，便朝著火車站方向趕去。
等到火車站時，天色接近傍晚。
火車也正巧靠站，省了等的時間，只不過一進火車站，就見月臺上站滿了一群人。
外面是一群穿著短打衣裳的精壯漢子，腰間鼓鼓，應該是有傢伙。
裡面一圈鶯鶯燕燕，從半老徐娘到青春少女都有，旗袍的叉開的比豬籠城寨的阿珍還要高，大腿白晃晃的。
最前面則站著兩個男人。
一個身材很高大，穿著風衣，頭戴淺頂軟呢帽，另一個灰白發中年男人，一臉戾氣，只是看向停靠的火車時，臉上才擠出笑容。
這群人霸佔了月臺不小的位置，其他人也只能繞道走。
張文問道：“他們是什麼人？”
“馮敬堯啊！”藥鋪老闆詫異的看向張文：“你連他都不認識？”
“聽說過，但是沒見過。”張文搖搖頭。
此時，正好送參來的人看見了藥鋪老闆，將手裡的盒子一送。
藥鋪老闆也顧不得人多，將盒子轉遞到張文的手中。
雖說人多，但站在馮敬堯的人馬隊伍後面，卻很安穩，張文開了盒子看了一眼，忍不住點頭：“好參！”
年份越久的參，效果便越好。
兩顆參至少三十年的老參，若讓千年人參看見了，肯定不答應張文給吃掉。
不過有了這兩顆參，化神已近在眼前了。
價格早在來時便談好了，貨沒問題，張文點頭，痛快交錢。
忽然，張文精神一震，他掃到一人拔槍，此處人多，恐怕真開槍被子彈打死的人不多，因踩踏而死的人卻少不了。
他手腕一抖，手裡盒子飛出，直取疑似殺手之人的手腕。
“砰！”沒想到對方開槍反而快了一步。
火車站頓時亂了起來。
殺手也沒想到會飛出一個盒子砸在自己手腕上，他持槍的手腕紅腫，明顯不能再握槍，便轉換左手握槍。
火車站的警察聽見動靜立即衝了過來，殺手見狀，不得不隨手抓住一個女孩。
槍抵在對方腦袋上，他大喊：“別過來，不然我就開槍了！”
女孩被嚇得尖叫。
“真亂啊。”張文感嘆道。
藥鋪老闆早就在聽見槍聲時跑了，此時月臺上只剩下張文，馮敬堯和他身邊的大高個男人，和保鏢，以及幾個警察。
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們，也沒了影蹤。
“別激動，你別激動！”馮敬堯大喊：“放了我女兒，你想怎麼樣都行！”
“立刻安排我離開！”殺手緊張道。
被他勒在懷中的女孩，瘋狂掙扎，可惜終究掙脫不開。
人越是逼近，殺手的情緒便越激動，他怎麼也想不通那個盒子從哪裡飛來的，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打亂。
本來是趁著人多，打算殺人後裹挾於人群之中逃走，但沒想到最後卻被留在了這裡，生機盡斷。
殺手還想再說，張文已一步跨出，單手捂住了槍口。
“砰！”殺手下意識的開槍，子彈在張文手心炸開。
張文另一只手一扯女孩，隨後一腳踹出，殺手倒飛撞在火車上，槍也摔在地上。
警察立即衝過來，將殺手壓制住。
“你沒事吧？”被張文救下的女孩緊張的望著張文的左手。
剛才她親眼看見張文用手堵住了槍口。
“沒事。”張文抬起手，手掌完好無損。
“怎麼會，我剛才明明看見你……！”她驚訝的捂住嘴。
“程程，你沒事吧？”馮敬堯衝到女兒身邊，緊張的詢問。
“我沒事。”女孩再看向張文，卻見張文已經走向了火車站出口。
已經離開了火車站的張文，隨手將夾在指縫的子彈丟在地上。
彈頭在地上跳了兩下，鑽進了地磚縫隙中。
“馮敬堯，馮程程？剛才那個大高個，不會是許文強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