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這麼說那個虎怪就會害怕，可誰能想到，虎怪聽完蘇牧的話後反而仰頭大小起來。
“哈哈哈哈！”它的血盆大口中噴出駭人的神光。
“太好了！”
“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蘇牧頓時皺起眉頭，看樣子它們這些精怪的內部也不是很團結啊，大哥死了，它的手下竟然還挺高興。
不過他們畢竟都是精怪，沒有人類的倫理道德觀念，會做出多麼驚人的舉動也可以理解。
清靈的右手向著後腰的神劍摸去，她的手握在劍柄上，隨時準備出鞘。
她這些年經常在山上修煉，雖然境界已經達到太乙金仙級，但是實戰經驗不多。
這個虎怪的身上滿是戾氣和血腥味，看樣子應該殺過不少人類了，這麼說它的實戰經驗應該相當豐富。
若是能憑著境界碾壓的話，戰況還是十八九穩的。
她最怕的就是虎怪的境界雖然沒比自己高，可也差不了多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如果只有她自己的話，想戰想逃都只是一念之間罷了。
可她的身邊現在多了個蘇牧，雖然話很難聽，但他對於現在的清靈來說確實是一個累贅，因為他的存在，清靈現在不得不權衡利弊。
“師姐，你怎麼了？”蘇牧似乎注意到了清靈的神情有些古怪，於是走到她的身前關係的對她問道。
清靈不想讓蘇牧害怕，於是對他搖搖頭道：“沒事。”
虎怪這時已經笑完，它嘴角還有點抽筋，用爪子打了幾下才感覺好多了。
它學著人類的姿勢雙手掐腰，然後瞪大虎眸對前面的兩人說道：“你們到底討論清楚了沒有？到底誰活誰死？”
在它看來，這兩個人類都是案板上的肉。
不過在遇到他倆之前，虎怪已經吃了好幾頓了，這肚子裡再多裝一個都覺得撐得慌，所以它才大發善心決定放一個走。
蘇牧這時回頭看向虎怪，他轉了轉眼睛，忽然換上一副笑臉，“虎大哥，我跟師姐商量過了，我們倆都想活。”
“連你們的老大都不是我們的對手，你一個未必能打得過我們兩個，不如咱們就當互相沒見過怎麼樣？”
他看出清靈沒什麼戰意，所以才想用恐嚇的方式讓虎怪萌生退意，就算不能讓它後退，起碼也能讓它高估自己和清靈，等會要是真的打起來了，它礙於心理暗示，或許會表現得不那麼好。
“這樣啊？”虎怪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覺得挺有道理的。
既然老大死了，那麼就應該有一個人去階梯，不如就先放過他們兩個，自己快點回去把老大死了的事情跟其他兄弟們說一下。
這樣它也能快點跟其他人爭奪機會，說不定很快就能成為部落的下一個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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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它雖然吃飽了，但是屠戮的本性卻在驅使著它，要把這兩個人類的身體撕成碎片。
果然還是不能放過他們！
虎怪搖頭，態度堅決的對蘇牧道：“不行，我今晚就算吃不下了也必須得殺一個，屍體留著明天吃！”
它左右看了看，然後抬起爪子指向蘇牧，大聲：“我不殺你，你可以走了！”
蘇牧與清靈同時滿臉疑惑，他倆齊聲問：“為什麼？”
虎怪的回答很簡單。
“因為這個男的胖一點，女的瘦一點，我胃口沒那麼大，這個女的吃下去剛好就能飽了！”它美滋滋的笑著，好像清靈已經進它肚子裡面了似的。
這傢伙也太狂了吧，瞧不起我們人類？
蘇牧的眉頭皺起，然後他回頭對清靈認真道：“師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棄你而去，咱們一起共存亡！”
本來是一番好意，想讓師姐放心，可沒想到對方不僅不領情，反而認真的對他說道：“師弟，我覺得這是個機會，你還拋棄我吧。”
沒有你，我才能堂堂正正與那虎怪拼殺，否則它若拿你做威脅，我則總要分心去照顧你。
這句話她壓在心裡沒有說出口，一方面是怕傷了師弟的心，另一方面也是怕虎怪聽到，不然蘇牧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
蘇牧一臉驚奇的盯著清靈，沒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種話。
難道她是為了自己好？
想了想，他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因為他從清靈的眼神中看不出絲毫的嫌棄或者冷漠，反而是濃厚疼愛與關心。
既然她會用這種眼神說出趕走自己的話，說明她肯定是出於善意，說不定是想跟虎怪單打獨鬥，但怕誤傷到自己之類的。
想通這些後，蘇牧立即點點頭，神情鄭重的對清靈道：“好，那我走了，師姐你一定要小心啊！”
見蘇牧答應離去，清靈緊蹙的柳眉稍稍舒展，她微微放下心來，揚起嘴角笑道：“好，你自己也一定要小心點，先找個隱秘的地方藏起來，等會師姐就去找你。”
虎怪這時突然大聲笑道：“別痴心妄想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與其想著師弟，不如想想死前的遺言該說什麼吧！”
它表情囂張，態度狂傲無比，顯然已經把清靈當做自己的腹中之食，什麼時候吞進肚子裡只是時間問題。
蘇牧轉身離去，一個縮地功直接化成土行孫消失在暗夜中。
清靈臉上的笑容瞬間轉為寒霜，她動作利落的拔出身後神劍，將法力灌入神劍中，然後將清冷烏黑的眸子轉向虎怪。
“廢話的時間夠多了，領死吧！”
蘇牧離去後，清靈彷彿換了個人似的。
她不再那般溫柔似水，而是像一塊寒冰似的，只需要一個眼神便令虎怪全部囂張的氣焰瞬間壓低了一大半。
刺骨的寒意爬上脊背，虎怪的牙關開始不由得打顫。
為什麼？！
它搞不清白，自己為什麼會在一個人類的面前暴露出這麼明顯的懼意。剛剛明明都還好好的，這女人怎麼一轉臉的功夫變化那麼大？
“哼，區區人類，還敢口出狂言，看我如何殺你！”
虎怪仰天長嘯，兩隻利爪凝聚金黃色的法力，接著它雙腿彎曲用力一躍，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下一秒出現在清靈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