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聖哉楞了一下，面露難色。
雖說是龍神允許的，但是帶著人類闖進王宮，任由他去殺了自己部落的首領，這種事聽起來仍是讓很多龍族都沒辦法接受。
這事難道就沒緩和的機會了嗎？
剛才蘇牧說了，靈濤如果敗下陣就會被殺，甚至是被蘇牧吃掉。
這個首領對部落向來盡心盡責，恨不得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部落的發展，全然不顧自己的身危安全。
要是讓它就這麼死了，未免也太……
龍神真是太冷酷殘忍了，竟然容許蘇牧殺了它們的首領。
而且他若真的贏了，龍族將來就會被一個小小的人類統治，這就更讓龍族們打心底的不能接受。
蘇牧轉身欲走，卻見龍族們都站在原地不動，不禁皺了皺眉。
他察覺到情況有點不對，便問道：“你們都怎麼了？”
既然是龍神認識的人類，那不管他是什麼人都很值得龍族們尊敬。
但如果讓他來統治龍族，掌管它們生死的話，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於是聖哉主動站出來，攔在蘇牧的面前，沉著臉道：“既然要打，不如先和我打。”
“我是部落的將軍，戰鬥力僅在靈濤首領之下，你若有戰勝我的本事，那便透過了試煉，我們就一致同意你去挑戰靈濤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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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闖關形的副本，這是蘇牧沒有想到的。
而且聖哉這話一出，旁邊圍觀的群眾們立刻同時振臂高呼起來，“支援！支援！支援！”
看來打靈濤之前必須得教訓一下聖哉這個不知死活的小龍了。
蘇牧上下掃了它一眼，滿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撇著嘴道：“可以，反正我是肯定贏的，打幾個都是一樣。”
此處是通天劍的旁邊，若是打起來的話很容易影響到它。
所以他們便挪到了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這附近沒什麼建築物，只有一些待開發的土地。
“一定要贏啊！”蒼華忍不住對站在蘇牧面前的聖哉說道。
蘇牧記得這兩個傢伙的關係似乎不太好，想不到這個時候反而同仇敵愾起來，決戰開始前還不忘給對方加油。
聖哉看起來十分緊張，蒼華給他加油的行為明顯震驚了他，但他很快便反應過來，對蒼華投去一個‘你放心’的笑容。
我會贏的！
它的臉上寫滿了這兩個字。
蘇牧不屑一顧，甚至懶得看他。
待人都齊了之後，他半睜著眼睛，臉上滿是倦意，隨後徐徐問道：“準備好了沒？我可先要攻過來了。”
聖哉的手中出現一把寬刃長劍，劍身雕刻著精密的圖案，劍柄末端纏繞著一條赤色的神龍，十分霸氣。
他點點頭，道：“可以了，來吧。”
征戰沙場這麼多年，面臨過無數次腥風血雨，他還從未像今天這般緊張過。
“呼呼……”他暗暗長吐出一口氣，接著又猛地吸氣，儘量將內心的緊張與激動平復下來。
一定要拿出自身最好的狀態！
必須贏下這一場！既是為了龍族的尊嚴，也是為了靈濤首領的安全，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蘇牧只想趕緊幹掉這個攔路的傢伙然後快點了事。
便舉起鋼叉一個飛身刺了過去！
鐺啷！
兩把重型武器撞到一起，發出了清脆悅耳的聲音。
一時間，鋼叉被蘇牧舞出殘影。
刺、揮、砍、挑、追，攻勢如雨點般令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此招若是別人來接，怕是十個回合內便要落敗了。
但聖哉不愧是龍族部落僅次於靈濤的最強戰士，即使面對蘇牧如此猛烈的攻擊依舊沉著應對，目光緊盯著面前的刀光劍影，將他的招數全部接下了。
厲害！
蘇牧見此不由得暗暗讚歎。
面對龍族大將，他沒有放水，而是使出了十分的力氣，仍是不能迅速將戰局的優勢拉向自己這邊。
沒辦法，他只能依靠戰至若狂的天賦慢慢取得優勢。
旁邊眾龍們看得是眼花繚亂，只覺得眼前都是金星，都快要暈了。
可場上的這兩人卻是叮叮鐺鐺的一陣亂打，都是拿不下對方的狀態，但誰都不肯放棄，依舊咬牙堅持著。
聖哉的耐力強，可蘇牧的耐力更強。
時間飛速流逝，待他們回過神來時候，發現已經過去整整三日了。
蘇牧的力量與攻勢越打越猛，而聖哉則是越打越皮厚，雖然在招式上輸了蘇牧很多，力量不及，速度不及，法術不及，但就是打不死！
原來這聖哉也不是省油的燈。
他有個天賦，效果與戰至若狂有那麼幾分相似。
蘇牧是隨著戰鬥的時間提升力量，而聖哉則是隨著時間提升血量。
這防禦力和血量越是到後面就越誇張，蘇牧雖然已經勝了，但就是打不死聖哉，這令他惱怒不已，始終不肯收手。
“你這賊龍，到底用了什麼邪門妖法？可是練了金剛不壞之術？”
蘇牧用鋼叉將聖哉壓在地上，令他動彈不得，趁此機會審問道。
聖哉哪肯承認，這是他與生俱來的天賦，奈何與同族很多人說了，它們卻都不信，慢慢的他也就不願再跟人解釋太多。
“你說是，那就是了！”聖哉已經打到興起，此刻不願再費口舌解釋自己的天賦，你若能贏殺了我便是，若不能就乖乖閉上嘴巴！
蘇牧咬牙切齒，雖然力量上升了，可他卻始終拿不下聖哉，真是急死個人！
其實戰至若狂的提升速度明顯要比聖哉的快很多，只要他能保持這個速度繼續壓制，過不了多久便能殺了聖哉。
奈何蘇牧現在急著去宰了靈濤那家夥，沒工夫陪聖哉玩，這心境便是有些雜亂了，手上的招式也多出了幾分破綻。
有機會！
聖哉抓住了破綻，一個華麗的轉身掙脫了壓制，然後反手用長劍在蘇牧的身上連續砍了很多下。
“夠了！”
蘇牧再沒玩鬧的心思，他虎軀一震，天地法相的部分力量破體而出，一道無形的氣浪瞬間將聖哉以及周圍觀戰的龍族們震飛出去！
好強悍的力道！
所有人心裡都是如此想到。
聖哉被震飛後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嘴角還殘留著血絲。
抬起頭，眼前所呈現出的，是一隻青面獠牙的怪物。
然而那怪物的身影只是一閃而過，回過神時，蘇牧已經站在他的面前。
“你敗了。”
聲音冷漠而又無情。
聖哉無力的垂下頭，臉頰兩側的黑髮垂落下來，遮住了他俊秀的臉龐。
最終，他還是發出了不甘的聲音：“是，我敗了。”
“——你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