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出去？”
蘇牧的臉扭曲起來，扯起一個不算合格的笑容，只是讓他的這張臉變得更加恐怖駭人。
“憑什麼？”
他的右手微微用力，魂魄的慘叫聲立即透過指尖的縫隙傳出來。
聲音怎麼這麼小？
蘇牧不覺皺眉，因為魂魄的慘叫聲沒有達到他的預期，手上的力度漸漸加重。
“啊啊啊——！”
魂魄的慘叫愈加淒厲，真的如鬼哭狼嚎一般，令聽者無不聞風喪膽。
這叫聲就連蘇牧聽了都不禁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微微鬆開手，瞪大那雙血紅的眸子透過指尖的縫隙朝著裡面望去。
魂魄此刻正蜷縮在他的手中，臉上還殘留著劇痛後的驚恐與痛楚的表情。
全身都被碾碎了似的，它倒在蘇牧的手心上渾身顫抖，好像一個廢人。
“你怎麼了？”
不會吧，這麼快就玩壞了？
蘇牧深深擰起眉頭，他明明還什麼都沒幹呢。
魂魄沒有反應，它的眼中仍殘留著對死亡的恐懼，除此之外，一片空洞，什麼都沒有。
看到這幅景象，蘇牧開始有些擔心。
他晃了晃手，魂魄就像一灘水似的在他手裡滾來滾去，看起來軟軟的毫無力量感。
看來真是玩壞了。
想到這，蘇牧咬咬牙，心中滿是不捨。
早知道的話剛才就不那麼用力了。
他一開始還想著，既然是元帥，怎麼也得比那幾個將軍能扛吧，沒想到它也這麼拉胯。
才被天地法相握了一下就半死不活了，哎。
那麼，該把這個傢伙怎麼辦呢？
蘇牧也陷入了糾結。
是把它直接吃了比較好，還是丟到袖裡乾坤去配種呢？
想到這，蘇牧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問了一下系統，避免發生無法挽回的情況。
“系統，如果我把這個元帥扔進袖裡乾坤當雜配的材料之一，它不會傷害裡面其他的原材料吧？”
這個問題問得很巧妙。
系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它不是魂魄元帥，不知道它被丟進袖裡乾坤後會怎麼做。
也許會攻擊其他人，也許會認命，又可能一直尋圖某種逃出去的辦法，總之任何可能性都有。
它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隨便用機率敷衍了過去。
“根據我的分析，它會攻擊其他雜配材料的機率為50%，很危險的同時，也不危險。”
蘇牧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了等於沒說，結果不還是哪種可能都有嘛。
算了，反正蘇牧現在已經足夠強大，沒必要吃這個小小的魂魄元帥。
還是留下給他的大軍做雜配材料更合適一點。
想到這，他便把魂魄元帥丟到袖裡乾坤，它在那裡面可以自動回血，將生命恢復到最初始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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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雜配計劃已經在他的腦子裡面有了雛形，但魂魄元帥受傷太嚴重，還是先讓它慢慢療傷好了。
“接下來就是你了。”
蘇牧的目光落到黑蟲身上，這個小蟲子還在沙塵暴中飛舞著。
看來它的智商確實很低。
只要沒有落地，它就會在天空上保持著‘一臉懵逼’的狀態。
人家都是兩腳離地，病毒就關閉，聰明的智商又佔領高地。
它卻正好相反。
飛得越高，大腦越是停止轉動，何況它本來就不怎麼轉，現在更是找到好理由休息了。
比起魂魄元帥，黑蟲的體型更小一點。
蘇牧的天地法相太大了，他便直接化形成迦樓羅，然後將黑蟲抓在手裡飛了起來。
“正在開啟地圖，自動為您導航！”
耳內傳來系統的提示音，同時蘇牧的眼前浮現出一道高亮的路線，提示他要去破天族聚落最近的路。
由於迦樓羅的體型較大，為了不引起特別的注意，蘇牧將飛行的高度拉到雲層上面，這樣就不會有人發現它的身影。
再加上它他現在有呼風喚雨的能力，哪怕是晴空萬里的天氣，他也能馬上召來一片帶著雷聲的烏雲。
破天族的聚落很簡陋，畢竟是臨時搭建的，肯定不如龍族部落精細。
蘇牧在雲端上朝下面仔細看了看，粗略的計算了一下兵力。
大概有兩萬多的破天族，這就是它們的全部兵力了。
這樣跟龍族部落比起來，它們真的佔據著很大的優勢。
因為據蘇牧所知，龍族部落的士兵們加起來貌似也不夠一萬。
本來在單兵的質量上它們就比不過破天族，而現在連數量也比不過，真是夠丟龍的。
“系統，你猜猜，我要是現在把黑蟲投放下去，會發生什麼？”
蘇牧好奇的對系統問道，想知道它會如何作答。
本以為系統這次又會拿出和往常一樣憐憫眾生的語調，但這次它卻出奇的冷靜，聲音也很機械化。
“根據我的推算，下面的破天族聚落有很大機率全滅。”
其實這個結果根本不需要系統回答，因為蘇牧憑自己也能感覺到。
畢竟黑蟲的生命吸收效果很遠，那些破天族的士兵又不會提前逃走，只要碰到了都難逃一死。
不過，為了調.戲系統，蘇牧還是帶著笑意問道：“具體有多大的機率？”
“95%左右，不會超過2%的上下浮動。”
系統很專業的答道。
這次竟然沒有勸阻我的打算嗎？
蘇牧有些驚奇，本以為系統會忍不住勸它，至少別讓破天族就這樣被滅掉。
它們起碼也是‘神’的使者，是你孩子創造出來的信徒，四捨五入下來，和你的孫子沒什麼差別。
還真別說，系統其實真有過這樣的打算。
只是，它產生了這個念頭之後又馬上自己否斷了。
經過這麼多次的深入瞭解，它已經開始承認，並預設蘇牧的行為，不會再做加以阻止的行為。
既然它們已經繫結在了一起，那就隨波逐流，入鄉隨俗。
有句俗語怎麼說的來著。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是這麼個理兒。
話糙理不糙。
既然蘇牧是那種冷酷無情又漠視生命的人，那麼系統便老老實實的跟隨著他的想法，不再發表自己的個人意見。
“你這次不打算勸我了嗎？”
輪到蘇牧坐不住了。
他的語調中明顯帶著強烈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系統這次為什麼不阻止自己。
難道它也被自己給同化了？
想到這，蘇牧的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心道那可就不好玩了。
系統知道蘇牧的心思，所以給出自認為宿主會最滿意的答案：“是的。”
殊不知，它這樣的回答反而引起了蘇牧的厭惡感。
唱戲起碼也要一唱一和才舒服。
一個巴掌拍不響，只有兩隻手分別朝著對立的方向用力的拍，才能發出激烈的‘響’聲。
系統不再提出那些與他思想對立的態度，蘇牧頓時覺得很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