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籟大酒店,蓉城最好的酒店,以前被專門指定為接待外賓的酒店,裝修恢宏,門口兩個石獅子莊嚴而不失威嚴,檔次極高,不過今天卻被嘉德拍賣行包了一整個樓層。
今天是《蓉城之行拍賣會》送拍的最後一天。
雖然與第一天相比略為冷清,但也有不少人排隊等候專家的鑑定。
一個個的手裡不是揣著盒子,就是抱著箱子,逢人就說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寶貝,絕對是真的。
劉軒跟隨著夏教授進入酒店,送拍現場不是隨便可以進的,必須要有網上預約的身份牌,沒有的話就必須在前臺先登記資訊,方可進入。
夏教授來之前就已經將身份牌什麼的預約好了,所以劉軒幾人掃了碼就直接進去。
“你們倆先去鑑定寶貝送拍去吧,我去找我閨蜜去了。”
一進門夏冰冰揮揮手說道。
“閨蜜,什麼閨蜜?”劉軒疑問,“你還有閨蜜在這裡面工作呢?”
“什麼和什麼呀?我哪有什麼閨蜜在酒店裡工作,之前不是跟你講了嗎,我一國外的閨蜜,當初在WCS我們倆是同一組的,今天剛到蓉城,我可不得去陪陪她。”
夏冰冰扶額無語道。
夏教授在一旁吹胡子瞪眼的說道:“要去趕緊去,平日裡我回來了也沒見著你這麼積極,一個所謂的閨蜜跑來了就大老遠的跟著過來,你趕緊走,我倆有正事要辦。”
“都是一家人,計較那麼多幹嘛呀?我這都聽您話回來了,隔幾天就能見上一回,你還要我怎麼樣嘛……”夏冰冰小聲的說道。
和劉軒告了一個別,就轉身往樓上走去。
送拍現場是在酒店大廳。
鑑定專家就在一個的桌子後邊,桌子前則是前來鑑定送拍的民間個人收藏戶,排成了長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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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劉軒卻在夏教授的帶領下來到了酒店二樓的一個房間。
“夏教授,咱們不是先去送拍嗎,怎麼上二樓了?”
劉軒好奇的問道。
“一樓都是一些民間的個人收藏家,也不是說是歧視這些人,只是他們手裡一般真沒有什麼好的東西,雖然都說自己這是祖傳下來的寶物,但有時候鑑定了一整天,難出一件珍品。
打個比方說,下面一樓有點像歌唱比賽的海選,魚目混珠,會唱歌的不會唱歌的人都有,篩選鑑定起來有些困難,這也是為什麼下面的那些鑑定師普遍都要辛苦一些,而二樓則是一些機構經過鑑定過的,嘉德拍賣行進行二次鑑定。”
夏教授想了想說道。
他本身就是嘉德拍賣行特聘的鑑定師,對這一方面還是非常瞭解的。
劉軒手裡的這兩枚鎮庫大錢經過夏教授的鑑定,已經板上釘釘,視為珍品,自然是要上二樓來進行鑑定。
這也就是嘉德拍賣行,資金雄厚,有這個實力可以聘請很多鑑定師,對這些民間收藏者帶來的古董進行鑑定。
一般的拍賣行都是需要會員舉薦的,不接受民間收藏者自行送拍,沒有其他原因,就是因為不值得,有時候他們花了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結果鑑定出來一堆假貨,這誰受得了啊,所以乾脆就不去接受這些人的送拍了。
兩人找到他們對應號牌的房間推門而進。
裡面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坐在房間書桌後邊桌上還有一個鳥籠,放著兩隻鸚鵡。
“喲,老曹這麼一把年紀了還出來工作啊?”
夏教授明顯是認識眼前的人,見到他立馬開口笑道。
“什麼叫一把年紀,我這才退休幾年啊,出來賺個外快怎麼了?”
老曹脖子一硬反駁道。
“對了,嘉德的人這次怎麼沒把你喊上,聽說這次有古錢幣專場啊,沒有您老在這把關那怎麼能行。”
夏教授笑了笑說道:“他們之前邀請了我的,不過我那時候在國外做訪談就拒絕了。”
“那你這回過來是準備……?”
老曹看看夏教授,又看看劉軒,只見他懷裡抱著一個小木盒子。
“當然是過來送拍啊,我這一個小友有兩枚清寶源局造的鎮庫大錢,你來給掌掌眼。”
夏教授給劉軒使了個眼神,將懷中的小木箱子開啟,將那兩枚鎮庫大錢拿了出來。
一聽這話原來是找他工作來了,老曹也是正襟危坐起來:“老夏,你這是已經看過了?”
“我看過了,是真品無疑。”
老曹點點頭,夏教授的眼力他還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了,就沒有看錯過,不過基本的職業操守他還是有的,接過兩枚鎮庫大錢仔細的觀察鑑定了起來。
半晌過後。
“沒錯,確實是真品。”
確認之後,老曹也是不由得深吸一口氣。
“這玩意兒可不多見呀,我記得現存世上總共就四五枚吧?”
夏教授說道:“沒錯,這東西也稱得上是稀世珍寶了,你估摸著拿出來拍賣,能出個什麼價錢?”
“100萬沒跑,要真碰上喜歡的人200萬也說不定,而且還是一枚的價錢。”老曹思索了一會兒說。
劉軒在一旁也不由得暗暗吃驚,就這麼兩枚銅錢能值100多萬。
這兩枚鎮庫大錢就交給老曹了,由他送檢入庫,當然在此之前還是要經過多位專家一起給出鑑定結果,才能真正意義上成為拍品。
這個不用著急。
《蓉城之行拍賣會》在8月份離現在還有好多天呢,等出拍賣結果拿到錢估計得到8月底去了,反正到時候拍賣行會通知。
劉軒兩人出房間之後迎面碰到了一個人,看樣子也是剛從鑑定屋裡出來。
結果那人一轉眼看到了劉軒,瞬間眼睛都亮了起來。
“兄弟你還記得我不?我是上次開保時捷卡宴的那個,就是出了點車禍,你把我把大燈撞壞了。”
劉軒原本還覺得這人沒半分印象,一聽他這麼說,瞬間就想起來了。
心裡泛起了嘀咕,這人啥意思啊,這是後悔沒找自己要修車錢了,現在想讓他補上?
夏教授在一旁不明所以,不過看劉軒臉色,並沒有朋友之間見面的那種欣喜,便問道:“小軒啊,這人你的認識?”
“算是認識吧,沒有什麼大問題,您老不用擔心。”
劉軒明白夏教授的意思,無非是擔心來者不善,上次他那學生對劉軒搶劫之事,讓他至今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