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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謀

徐翰菁一招得手,心中初定,接著便順勢欺上。

那中年大漢此時也不敢再掉以輕心,而是沉心應對,當下只守不攻,想要看清徐翰菁怪異的招式再做定論。

可是,這“空柔拳”乃前世一位武功已臻化境,行事卻又顛三倒四,不按常理出牌的前輩高人所創。當然,也只有擁有這樣思維的高人才能創出如此古怪的拳法。其拳法招式一共七七四十九招,而每一招的後手又蘊含無數變化,拳到心生,想要不重複,絕非難事。所以,使將起來,每一拳每一勢均是從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擊來,令人難加防範。

由於大漢只守不攻,徐翰菁霎時輕鬆不少,心中大定,頻率越來越快,拳勢更加所向披靡。而他也看出那大漢對“空柔拳”頗為忌憚,當下更是腳步不停,遊鬥起來,既可以讓他顧此失彼,又使他只能疲於應付,毫無反擊的機會。

那大漢看了半天,越鬥越心驚,哪裡能看透這怪異拳法的破綻之處。只覺眼前拳影嚯嚯,盡是徐翰菁越來越快的身影,彷佛招招皆是虛招,可只要自己一放鬆,又招招均是殺招。他也知道如此下去自己必敗無疑,可偏就想不到好的法子來應對,當下只能是越鬥越急。

“好!好!”

就在這時,人群中爆發出了一陣陣叫好聲!

“我跟你賭一百塊錢,徐翰菁肯定可以把那人的卵蛋打爆!”

“我沒地方去給你找這些零錢!”另外一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場內說道。

在場的要不就是“官二代”、要不就是“富二代”、亦或是從w大畢業的精英人士,這些人平時哪裡能接觸到如此精彩紛呈的真人對打,況且自己又沒有任何危險,於是便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

精彩之處不免情不自禁喊了聲好。此時在他們看來,電影裡什麼“功夫成”、“武打丹”真是太假了,和眼前兩人比起來,真是弱爆了,有木有啊!

徐翰菁越打越自信,穩佔上風,而大漢則越來越吃力,敗象已現,場面順勢逆轉。

其實要說徐翰菁這套“空柔拳”並沒有完全使出其精髓來,招式間略顯生硬,於這“空”、“柔”兩字火候未到。只是一來那大漢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絕倫的拳法,心下先虛三分;二來他心高氣傲,覺得自己和一個毛頭小子打了這麼久不分勝負不說,自己還略處下風,心中不免心浮氣躁起來。好在他臨敵經驗豐富,才不致早早落敗。

這時徐翰菁見他注意力全在自己的拳法招式之上,心中一動,拳勢一變,左拳倏然而出,直取那大漢腰眼,已然不再是空柔拳了。

可是那大漢和他鬥了半天,早已成了驚弓之鳥,不知道他又要使什麼怪招,當下不敢硬接,只好右腿往後跨一步,意欲側身躲過。豈知徐翰菁早已料到,不待他右腳踏實,便伸腳一絆,大漢此時才知中計,嘴裡哇哇大叫,氣憤不已,可重心仰倒之勢已是不改。

趁著大漢無從防備,徐翰菁蓄力一拳打在他胸口“巨闕穴”上。

“噗——”

大汗瞬間噴出一口鮮血,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

看到陡然而變的場面,眾人禁不住又是一陣驚呼。

“趁他病,要他命。”

這是至性曾和徐翰菁說過的話,當時他心中還不以為然,覺得至性怎麼會說出如此有悖佛性的話。而這時,他才領悟到了這句話的真正含義,高手之間的勝負,往往只在一念間。

大漢剛想翻身站起,突然虎目圓睜,只覺四肢無力,而背上像被千萬根芒刺同時戳中一般,巨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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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徐翰菁已經用腳尖踢在了他的“章門穴”上。

“章門穴”乃足厥陰少陽之會,乃少林點穴手中致命三十六穴中一大穴。少林“致命三十六點穴歌訣”有云:“三十六處神鬼愁,不可隨意傳人間。”

那大漢芒刺之痛剛過,徐翰菁第二腳又踢了上去,一邊踢嘴上還兀自罵罵咧咧。要換做一般人,非死即殘,可徐翰菁知道這大漢有內氣護體,死不了。

可饒是如此,大漢也是痛得連連直呼出來。而他本就長得濃眉大眼,狀若李逵,此時嘴上血跡不斷,更添猙獰。

眾人看著他的慘樣,均是既害怕又不忍。

“媽的,罵你是狗,你還不服氣!我呸!”

“你他媽就是狗眼瞎了,跟誰不好,偏生跟這麼一個一無是處,只會裝逼的膿包!”

徐翰菁此時已是盛怒不已,一邊猛踢大漢,一邊張嘴叫罵。

噝......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連紀延浩都敢這麼罵?

可是大多數人此時不但不覺徐翰菁言語粗俗低劣,反而受此刺激,這些平時過慣了驕縱生活的年輕人突覺心中噗噗直跳,熱血沸騰,臉上漲得欲噴出火來,甚至想和徐翰菁一起並肩戰鬥。

而紀延浩那群人個個面如死灰,他們已經絕望,只覺徐翰菁就是一個不可戰勝的魔鬼一般!這時,紀延浩朝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趕緊離開,眾人如蒙大赦,趕忙往大門走去。

“誰他媽敢再動一步!......敢再動一步......動一步......一步......”

徐翰菁怒氣未消,含有內氣的霸氣一吼,讓整個大廳瞬時蕩滿了他的聲音。

眾人只覺耳朵嗡嗡作響,定力稍差之人更是昏昏欲厥,就像耳邊有人在錘重鼓一般。

紀延浩那群人聞言霎時定住,便如腳下生釘一般。而其中跑的最快的一個年輕人更是肝膽俱裂,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其實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因為他一連三次都是親身經歷、親眼見過徐翰菁那如惡魔臨世一般的“狂弒”。

而這時一腳踩在中年漢子身上的徐翰菁,面目猙獰,眼神陰鷙,嘴角兀自還殘留著血跡,氣勢瞬間攀升到了頂點。只見他一雙虎目橫眉立目,一一掃過在場的眾人。

這時的眾人均有一個錯覺,那就是徐翰菁在俯視自己,就像憤怒的墮落天使阿拉斯特爾一般,在逼著弱小的世人簽訂賣魂的契約。而每一個和他眼神接觸的人,均是心中突突直跳,情不自禁就低下頭去。沒想到這個表面人畜無害的年輕人,心裡竟然住著一個惡魔。

是的,惡魔,如邪惡撒旦一般的惡魔。

這是所有和他眼神接觸過的人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大廳裡一片肅靜,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說出哪怕一個字來。因為他們害怕自己會被惡魔盯上,害怕自己成為下一個大漢。

“咔嚓——”

這樣的聲音顯得格外刺耳,許多人心中不免又被嚇了一跳。

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了。

只見三個人一前兩後快步走了進來。

“還在門外就聽見誰喊‘他媽誰敢再動一步’,聲音倒是挺大,是你嗎?我就動了,你想怎麼著?”一個面色病態蒼白,語氣低沉緩慢,模樣陰柔無比的年輕人看著徐翰菁說道。

說完,還朝他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這人是誰啊?”

“嗯,不知道!”

“哦,我想起來了,他就是wh黑道最大的扛把子,步灝然!據說他的外號叫‘閻王’。”

看到一個竟敢在此刻捋虎鬚的男人,人群中窸窸窣窣的就議論了開來。

“你就是步灝然?”徐翰菁皺眉問道。

沒錯,來人正是步灝然。只見他嘴角藏著一抹似笑非笑的陰冷,完全不理會徐翰菁的提問,依然不緊不慢的朝徐翰菁走來,只是他每走一步,氣勢就會陡升一截。

內氣!?

又是內氣!?

沒錯,還是內氣!

不僅如此,徐翰菁還感覺到步灝然身上的內氣波動竟比他腳下這個已經昏厥了的大漢還要強上一倍。高手,絕對的高手!

此時的他心中驚濤駭浪,哪還有剛才那份唯我獨尊的霸氣。不禁就暗暗罵道:“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什麼牛鬼蛇神都聚集到了這裡!高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值錢了,看來今天非要栽在這了!媽的,怎麼就不把至性師徒帶在身邊呢!”罵完,他還暗怪自己背到了家,出門沒看老黃歷。

等等,至性!?

想到這裡,徐翰菁腦中靈光一閃,只見他笑呵呵的說道:“上次的陳年‘女兒紅’還有嗎?”

“什麼!”步灝然臉色陡然一變,腳步不自覺就停了下來。

徐翰菁把他的表情一收眼底,沒想到至性這張“虎皮”這麼好用,當下更是毫無顧忌的“扯虎皮拉大旗”。

“我叔叔就在附近,他還說有時間再去品嚐你的女兒紅,沒想到今天你就來了,要不我把叔叔也叫上來!”徐翰菁依舊臉露燦爛笑容,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可是他心裡卻如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心中的忐忑和面上的強作鎮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沒錯,他是在賭博,而且賭輸了後果不堪設想。可是他又有什麼辦法,這步灝然向他走來,只要氣勢升到頂點便會動手,自己身體完好時怕是也在他手下過不了十招,況且現在自己還受了傷,只好拼著賭一把人品了。

步灝然狹長的雙眼卻如鷹眼一般銳利,死死的盯住徐翰菁,似乎想要把他看穿一般。徐翰菁被盯得毛骨悚然,可是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了。

就在這時,步灝然身上氣勢瞬間消散,還沒等徐翰菁緩過勁來,步灝然便快步走向他,低聲說道:“陰牌我已經完全處理掉了,還請轉告你叔叔,望他高抬貴手!”

還不等徐翰菁作答,步灝然便大聲說道:“還請兄弟給我個面子,讓我送他去醫院療傷!我的朋友得罪了兄弟,等他傷好之後,我讓他來給兄弟賠罪。”

直到現在,步灝然臉上才微微露出了笑容,只是笑意陰森,與臉上那塊刀疤相得益彰。

徐翰菁知道自己賭贏了,步灝然是在給自己臺階下,心中暗喜,可也不能表現出來。於是便皺眉說道:“難道他得罪了我,還讓我送他去醫院?”

步灝然打了手勢,隨他而來的兩人迅速跑上前來,扶起那個壯漢便往外走去。而紀延浩等人也是隨著步灝然而去,徐翰菁也沒有再阻攔,其實是他也不敢再阻攔。

就在大門關上之際,一個溫婉悅耳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提議徐翰菁做副社長!”

眾人循聲而去,原來是蔣應綰,只見她右手微抬,一雙妙目一瞬不瞬地盯著徐翰菁。

“我同意!”

“我同意!”

沒過多久,人群中又有人響應起來。

一晚上連退素有“wh第一公子哥”之稱的紀延浩和“wh最大的扛把子”有“閻王”之稱的步灝然。試問,wh年輕一輩中還有誰能與其爭鋒?這樣的人做了副社長,以後自己在wh還用怵誰?想到了此節,響應的人數漸漸增多了起來。

什麼?倚天不出,誰以爭鋒?啊去你妹的......

徐翰菁心中哭笑不得,非要趕鴨子上架嗎!只見他當下嘿嘿一笑,高聲說道:“我想大家又會錯了我的意思,現在,我想做的是社長!”

噝......

出了大門之後,只有紀延浩和步灝然兩人走在前面,其餘眾人均是遠遠吊著。

“剛才怎麼不出手?”紀延浩漫不經心的問道。

“我還有內傷未愈!”步灝然目視前方,淡然說道。

就在這時,紀延浩呵呵一笑,停下腳步,側身說道:“希望以後兩家合作能夠愉快!”

“一定!”步灝然吐出兩字,便和紀延浩擦身而過。

只是擦身離去那一瞬間,兩人臉上一種計謀得逞的神情一閃而過。

直到步灝然等人上了車,馮毓卿才慢慢走了上來,“要我看這步灝然也是徒有其表,‘閻王’之名當真名不副實。”

紀延浩只是微微笑著,也不答話,直到半天,才緩緩說道:“想讓我們做那只‘獵狗’,嘿嘿,倒要看看誰才是那只獵狗!”

馮毓卿覺得他一直低估了表哥,可沒想到直到現在,他依然猜不透紀延浩在想什麼!自己跟他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可笑以前心中還有和他平起平坐的思想。其實莫說是他,即便是徐翰菁此時站在這裡,依然會有一種低估了紀延浩的感覺。

與此同時,坐在車上的步灝然輕聲念道:“紀延浩,紀延浩,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說完,嘴上飄過一絲輕蔑的笑意。

扶安社的例會不歡而散。

此時眾人均是覺得徐翰菁這小子太狂妄了,竟然敢覬覦社長的位置!當下一邊走,一邊對他罵罵咧咧!誠然,他是有幾分本事,可這在眾人看來,卻是眼高於頂了!同時,還有點不識抬舉,這樣的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閃亮的很快,同時隕落的更快。

眾人在一番罵罵咧咧和議論中各自乘車離開,又一次把徐翰菁給看低了。也許,這就是徐翰菁的目的吧,如果真是這樣,那倒要恭喜他目的已經達到了。

呂文喆似乎念念不忘以後和徐翰菁合作的機會,直到眾人散場了,他才把徐翰菁送到了停車場。當下又和徐翰菁聊了幾句,才駕車離去。

就在徐翰菁也準備駕車回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江應綰那甜美的聲音:“徐先生,如果方便,可以載我一程嗎?”

徐翰菁轉身,只見披著一件外衣的江應綰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後,身子輕微發抖,白皙的雙頰和鼻尖已經凍得通紅,想來她在這裡已經等了半天了吧。

“她不可能沒有交通工具,想必是有什麼話要和我說!”想到這裡,徐翰菁便笑著說道:“榮幸之至!”

不過一路上,蔣應綰卻沒有和他說上一句正事,只是一直在聊歷史文學,以及絲竹音律。徐翰菁只得是唯唯應諾,不一會便把她送到了一個小區門口。

“徐先生,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再到‘紫瑩香閣’,我為先生彈奏一曲。”蔣應綰下車之後,彎著腰,和徐翰菁說道。

“一定,一定!”

“請先生記住,高山流水,伯牙子期!”說完之後,蔣應綰的俏臉爬上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是她第二次對徐翰菁笑,徐翰菁同樣報之一笑,打個招呼便駕車離去。

到了這會兒,徐翰菁才有機會把今晚的事細細梳理一遍,過了良久,才堪堪吐出一口氣來:“呼,紀延浩,步灝然,嘿嘿!”

直到徐翰菁的車影尾燈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路邊一輛黑色轎車的內室車燈才亮了起來,一個年輕男人走下車,朝著蔣應綰走去......

對敵人的低估,就是對自己的高估。這些人究竟是誰高估了自己,又低估了別人。

計中計,謀中謀,這些人究竟是誰算計了別人,而又被別人算計了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