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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不忘初心

雖然和雯天和道場的股東,工作和錢當然不用愁的,但張易還希望她能不忘初心,把納西文化研究點東西出來,否則到臨老了,都要後悔的。

見到兩人提到納西文化研究,和雯就說:“我老師是研究瓷器的,圖文資料太多了,讓我幫著整理資料,真的沒空再想其他了。”

張易就說:“你喜歡研究瓷器嗎?”

和雯說:“瓷器市場現在火爆,研究一下,我覺得也蠻不錯的。”

張易就說:“瓷器市場火爆,是因為現在收藏的人太多了,仿製品也太多了,因此學好鑑別瓷器,確實能夠賺到不少錢,你是準備收藏瓷器?你有錢嗎?還是成為像你老師那樣的鑑定專家?”

張易不要她回答,而是連速炮一樣接著說:“你沒有想到這麼遠,你開始就被那幾個博士生帶偏了方向。他們拿了幾個課題,賺了點小錢,能夠去皇朝俱樂部泡吧,就覺得小資得不得了。你需要和他們一樣,沒有追求嗎?”

“去皇朝俱樂部玩,你有那張會員卡就行了,就算不要那張卡片,你現在刷臉,也是隨便玩的,現在你還羨慕他們嗎?你還準備整理一年資料嗎?”

這一連串的發問,讓和雯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張易頓了一下,接著說:“在座六個人,你和我一樣,是正兒八經的學生,同時進校報名的,一年下來,我政校要上課,健康小煲要當醫生,天和道場要研究拳法,要帶人訓練,我自己還要練功,就這樣,我已經完成了研究生學業。”

和雯一聽覺得很詫異,就問道:“你怎麼就畢業了呢?這才上一年課程吧。”

張易就對她說:“你不是奇怪嗎?我怎麼要考那麼多。這次是所有科目的畢業考試,加上考博士的,當然,這是齊教授幫我特事特辦,因為我值得他這樣照顧。”

張易轉身進屋,很快就從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古文斌說:“看看上面有多少錢,我還沒有查過,裡面都是論文發表的稿費加研究經費。密碼是卡號後面的尾數。”

古文斌就在茶几上,開啟電腦查起來,很快就驚訝道:“原本我以為自己錢最多呢,結果還是張老師最多,這裡面有八百多萬呢,一共十六筆50萬的進項,其他都是小額的進項。”

張易伸頭看了一眼,就對和雯說:“我一年裡,寫了16篇論文,都被齊教授發表在刊物上,每篇給我50萬,教授說我論文數量和質量都夠博士畢業了,就讓我轉讀博士了,但是研究生該讀的科目,成績總歸是要有的,博士考試當然也要有,因此我這次一起考了,才要考這麼多門課程。”

張易說完自己,就問和雯:“我不是要炫耀自己,我是要問你,一年下來,你有什麼收穫?開始你幫幾個博士生打雜,我們和你說了,你就勇敢拒絕了他們的指派。結果沒有幾天,你改幫教授整理資料了,你是擅長做這些事情?還是喜歡做這些事情?在收集這些資料的時候,是否順便為自己的課題收集點資料呢?”

“你是納西族,有很好的夢想,現在有了這麼好的平臺,也不用為以後的生活工作犯愁,那麼就要集中精力,把納西文化整理出來,拿出自己的成果。”

“現在你們納西文化研究,主要還是在民間,還不成體系,至少說體系不豐滿。你是專業人士,起點就比他們高,那麼就要把這件事情做出來,整理出完整體系,讓其他人在你基礎上補充,這是不是很好的思路?你研究的瓷器,和納西文化有什麼關係?納西文化主要是詩文、繪畫、雕塑、樂舞藝術,哪有什麼瓷器?他們用的是銅器,或者金銀製品,雕塑也是木刻或者泥塑。”

張易看著和雯低下頭,就說:“抬起頭,認真聽我說完,我就說這一回,不是要教訓你,只想告訴你什麼最寶貴。”

和雯抬起頭,張易看到和雯淌眼淚了,就說不下去了:“嗨,和你說正緊事,你哭什麼,好了,不說了,你下學期跟著我吧,我不要你幫著整理資料,你就忙你納西文化,我過兩天就和齊教授說一聲,讓他把你要過來,他是系主任,這點面子還有的,反正又有新人進來了,你導師不會缺人手整理資料的。”

和雯把眼淚一擦,對張易說:“我沒事的,你說了納西文化研究,我會調整的,你再說說公司的事情,原來我忙,沒有時間,現在我有時間了,發現又插不上手了,我也不知道能夠做些什麼,你也說說吧。”

張易一揮手,對她說:“插不上手是好事啊,開個會聽個彙報不就行了嘛,多練習太極拳就行了,你的拳打得比陸卓婷還差。”

轉頭對古文斌幾人說:“葉松幾人拳也不行,古大俠要督促好才行,還有王怡,練練拳真的很好的,好,好,不說了,否則又要說哭一個了,走吧,一起去吃飯。”張易一說讓王怡練拳,王怡就露出不耐煩眼神,只能住口。

張易閱歷超過他們許多,隨便指點幾句,又像個霸道總裁了,王怡和和雯不是唐茹這個性格,肯定不喜歡他這樣說話的,張易也不想這樣多說,卻總希望他們快點成長,跟著自己一起進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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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也沒有意思了,到了下面,一幫陪練和葉松等人,都在健康小煲裡,張易對他們說:“我還有幾節課要上,上完課我就要回家一趟,這幾天,我帶著你們再練一下對練,然後大家一起休假吧,陸敏敏,你們兄妹要不要回家填志願,還有拿錄取通知書?”

陸敏敏笑著說:“我們志願考完就填好了,錄取通知書到了,也會有人幫我寄過來的,我們繼續在這裡看店就行了。”

張易就笑著說:“那好,你的藥膳,繼續這麼熬著,反正陸方婷會熬的,你的湯以後多加兩碗水,讓你兩個妹妹也喝一小碗,既幫你減輕點藥量,她們也能補一下。”

陸敏敏立刻對他大妹妹說:“你看,張老師也讓你喝了。”

他兩個妹妹都沒有毛病,卻一個有點弱,還有個很好動,每人喝一小碗藥膳湯,一個補身體,一個長身體,都很有好處,張易才有這麼一說。

四天後,張易從政校上課回家,剛放下書,準備洗個澡,手機響了,張易拿起手機一看,然後抬頭,發現對面葉怡晨,站在對面房間玻璃窗後。

張易忙了這麼久,同樣沒去葉依晨那裡,她帶著兩個新生,一直在健康小煲裡教學,忙到考試放假。

現在她自己已經畢業,留校的事情也辦好了,學生放假,她就住到她爺爺那裡了,和張易也是大半個月沒見到了。

接通後,聽到葉依晨說:“今天過來打掃房間,在窗戶邊玩,剛看到你回家,就給你打個電話。你應該考完試了吧,怎麼還這麼忙啊?”

這外面太熱,張易雖然喜歡這熱量,渾身卻都是汗,衣服也是溼透了,就對她說:“學校剛回來,今天是這個班的最後一堂課了,明天我準備回家,有事嗎?沒緊急的事,先讓我洗個澡,馬上吃午飯了,等吃飯時再聊。”

葉依晨做了個再聊的手勢,然後就掛了電話。

張易剛衝了個澡,電話又響了,趕緊出來接了,抬頭看到葉怡晨還在玻璃後面,以為還是她打的,拿起手機剛要接聽,忽然看到是陌生號碼,張易不知是誰,就讓手機多響了幾下才接。

張易剛放到耳邊,電話裡的一個男人說:“張易,有人要見你,你出來一下,我在小區門口等你。”

說完就掛了。這人語氣很生硬,內容乾脆直接,有不容置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