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張清聖又是第一，媽的，726分……”
“四次模擬考，他都是第一，而且上次那麼難的理綜，他總分都能衝破七百大關，比不了比不了。”
“正常，人家穩進國內TOP2，甚至可以爭一下省狀元的名頭。”
“撤吧撤吧，還有五個月就高考了，努力衝刺吧，別羨慕人家了……”
錦城八中的紅榜下，一大片學生圍在這裡，熱烈討論著，目光大多放在前十名身上。
張清聖的名字在最上面，726分的總成績耀眼奪目，自從高三學期開始以來，四次模擬考，他都拿到了第一。
因成績太過優異，很多學生視他為學神。
“臥槽，你是真牛逼啊老張。”蕭飛羽誇張地摟著張清聖的肩膀，嘆了口氣：
“唉，一想到你再過幾個月就要去頂尖大學，我就心中絞痛、恨不自已……”
“沒事，你也可以去我們大學啊。”
“呃，上不去的，你如果不就讀外國的常青藤，就是在清華和北大二選一，我這成績撐死也就上個末流211，咱們再做同學，難啊。”
“你誤會了，P哥。”張清聖很好哥們地拍了拍蕭飛羽的肩膀：
“你可以去我們大學當一個看門大爺。”
“……”
“嘖嘖，你想想，校花和看門蕭大爺的故事，是不是很帶感？”
“去你丫的！”蕭飛羽笑著輕踹了張清聖一腳，二人並肩走回教室，坐在座位上讀書。
今天是元旦過後的第二個星期日，再過兩天，他們就要放寒假了。
華國的高三學生時間緊迫、任務也重，在度過這短暫的十天寒假後，便會重新投入到學習中，迎接人生中第一次轉折點——高考。
實際上，對於絕大多數華國的青少年而言，高考幾乎是唯一改變自身命運的方法，一個好的母校、一群傑出的校友，往往是年輕人最有價值的敲門磚。
雖然現在超凡蒞臨、神話復甦，但普通老百姓最多也就是在網上看看超凡的影片，很難接觸到神異力量，狂熱者去名川大山裡探索已是極限，總不可能所有人都去尋仙問道、不事生產。
因此，對於高三學生來說，這幾個月的最大義務依然是好好學習，爭取考個好大學，真要是鐵了心想成為超凡，等上了大學再說嘛！
張清聖熟練地轉著中性筆，飛快地在草稿紙上驗算，他字跡整潔清晰，稿紙上隨意書寫的公式比大部分同學的卷面都乾淨。
他確實是一個天才，在得知經脈從自己身體裡消失、不能再修煉後，便將心思都放在學習上，在這屆高三的學生中獨佔鰲頭，每次都把第二名遠遠甩開。
半個小時後，張清聖做完手頭的卷子，一邊用紅筆照著答案批改，一邊對旁邊的蕭飛羽道：
“P哥，我突然想起個事。”
“唔？”
“我記得你十二月份的時候跟我說過，你家裡打算送你出家？”
“呸，什麼出家，我那是去某個道觀當道士！”
“呃？有門路？難道那家道觀也是超凡勢力？”
“當然，我告訴你啊，那是我們老家那邊的一個道觀，據說可神了，求子算命什麼的很靈驗，在這個超凡降臨神話復甦的年代，誰不想試試這條康莊大道？唉，只可惜……”
“你先別說，讓我猜猜。”張清聖輕咬了下指甲，若有所思道：
“我猜，你老家的那個道觀該會是個犯罪團伙吧？自從政府公佈超凡的存在後，這些混水摸魚的傻大膽可冒出來不少。”
“你丫的還真猜對了！”蕭飛羽啪的一拍大腿，心情激動下老毛病好懸又犯，差點放出一個屁來，他緊忙憋住，接著道：
“那個道觀的觀主真特麼不是個東西，他跟我爹說，只要三千萬，就特許我進入其中，在他門下做一記名弟子，我家雖然有點錢，但一時半會也擠不出這麼多的現金，我爸媽當時都開始賣房了……”
“呃，那後來呢？你們怎麼看破那個觀主的騙局的？”
“沒看破啊，騙人，他們是專業的。”蕭飛羽苦笑：
“最後結果是在某一天，太玄司繳了那個道觀，人贓俱獲、證據確鑿，這事兒還上焦點訪談了……”
“……你下次還是注意一點吧，天下沒有掉餡餅的事。”
“呃，老張，你就別扎我心了，話說回來，你這一邊跟我嘮嗑一邊改卷子能行麼？你確定沒錯判漏判？”
“不存在的。”張清聖合上印著答案的小冊子，用紅筆在卷子上寫了個“150”：
“跟標準答案一模一樣，想判錯都難。”
蕭飛羽“……”
好傢伙，剛說別扎我心，你就連續捅了兩刀！
張清聖看著同桌有些憋屈的臉，挺腹黑地笑了兩下，又拿出一張卷子開始奮筆疾書。
自從世界各國公佈超凡之事後，“尋仙問道”就成了擺在明面上的事，家裡有些錢財和底蘊的，總會試著摸一摸超凡世界的門檻。
但可惜到現在為止，在華國境內，最看得見摸得著的超凡勢力就是已經浮出水面的太玄司，只是這個半官半民的超凡組織似乎只在內部選拔，還沒有公開招收普通人的例子。
不過即使有，也跟我這個不能修煉的人沒什麼關係了，張清聖在心裡暗歎一聲，筆尖微微一頓，但他馬上又集中注意力，繼續在草稿上寫寫畫畫。
過去已成定局，做人要往前看，把能把握住的都攥在手裡才行。
……
傍晚，張清聖走過那條刻苦銘心的清冷街道，回到出租屋中。
本來在牆壁上貼滿的超凡資料已經被他親手撕下，刷了一層乾淨的白漆，看著跟普通的高三男生的臥房沒什麼兩樣。
張清聖在椅子上休息了會兒，開啟電腦看了下新聞。
果然，關於超凡的訊息佔據了百分之九十五。
他瀏覽一會兒，喝了口水，點開電腦上的音樂播放器，拿出筆和紙開始學習。
奮筆疾書的兩個小時後，張清聖伸了個懶腰，看向電腦屏幕的右下角。
晚上九點半，唔，休息十五分鍾再學吧。
他點開新聞網站時，網頁上卻突然出現一個彈窗，那是他前些天收藏的華國某個學術官網，以品評國內各個大學著稱，具有相當的權威性。
張清聖猶豫一下，還是點開，看最新的大學排名，只是在翻到最前頭時，卻猛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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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大學……綜合分數90.25，排名第四？這是被復旦還是上交擠下去了？”
“北京大學……綜合分數95.38……排名第三？我去，有點假啊。”
“清華大學……綜合分數95.65，排名第二？”
張清聖禁不住搖頭：
這年頭，怎麼官方網站都這麼不靠譜，在華國，難道還有比清北更厲害的大學不成？
他心帶著看笑話的心情，看向排名第一的大學，但讓他驚訝的是，在官方網站上力壓所有名校、排名第一的大學，是個自己從未聽說過的名字。
“排名：全國第一！”
“綜合分數：正無窮！！！？”
“建校歷史：零年！？”
“學校名稱……神夏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