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技而已,也沒什麼稀罕的,只是季乾無聊很久了,呆在翠樓聽聽說書也不錯。
他回去以後肖玥與柳如煙剛埋完人,他叫上她們就往翠樓走,這回他要挑個舒服的地界。
許是秦樂的說書精彩絕倫,與季乾想法不謀而合的人數不勝數,等他到翠樓以後坐上賓客已滿堂。
柳如煙吃驚的問:“這翠樓的飯食如此好吃?”
“不是好吃,也就一般般,我等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秦先生的故事精妙絕倫,其中更有深意讓人回味無窮,我等便是在此駐足數月也物超所值。”
柳如煙吃驚的問:“有沒有那麼誇張呀?”
“姑娘是初次來翠樓吧?只要秦先生開嗓你在此呆上一時半會便如同我等一般如痴如醉。”
季乾問道:“那位秦先生幾時開嗓?”
“一般情況下都是一日一二時辰不等,時間不定,總歸每日會講就是了!”
柳如煙詫異的問:“沒有固定的時間你們也願意在這枯等著?莫不是痴魔了不成?”
“呵,小姑娘,你可能沒聽過秦先生說書,我也不多說,等明日開演你便知曉我所言非虛。”
“沒錯,是騾子是馬,咱拉出來溜溜,我們秦先生絕對對得起我等稱他的先生,你們說是不是呀?”
“是!”
“沒錯!”
“沒跑!”
“那肯定的!”
……
柳如煙戳戳季乾的後背問:“我們怎麼辦?”
“等”
“等?”
“沒錯,閒著也是閒著,等等又何妨?不如去附近商鋪看看他們是否典賣?”
“那也太麻煩啦!我們耳聰目明,坐在屋頂聽便是,還能聽風看景,很是痛快呢!”
“那道也是”季乾聽柳如煙說的也有道理。
賓客笑道:“你們能想到的事情,我們沒道理想不通,房頂上撐死能同時站一百七十五人,若是聽的興起人數加了又加,這翠樓必定轟然倒塌,如此一來,別說聽書,秦先生還有沒有小命在還兩說。”
“那簡單,買下這翠樓便是”
“哇~我沒聽錯吧?買下翠樓?小兄弟,你斷奶了嗎?”
“高老闆,你多大的人還跟孩子一般見識?這樣,你也別折騰,來這裡與我同坐便可,老夫寒霜,小兄弟叫我寒叔便可。”
柳如煙狠狠地剜了寒霜一眼,那個老不修在色咪咪的看著她跟肖玥。
柳如煙輕扯季乾的衣領,傳音道:“公子,我想殺了那個老東西!”
“殺人?請他去喝酒,路上下手也不遲,不然你們去殺了他,我把那個秦先生綁走?”
“也行”柳如煙朝那色老頭嫣然一笑,寒霜拍著自己的肚皮笑呵呵的說:“三位快快入坐,有位羅老闆專程從曲凌趕來,只為一睹秦先生的風采。
秦先生曾言,若遇知音便是暢談三天三夜亦不覺疲憊,如此看來,那位羅老闆進後院已久,想必是喜訊不久將至。”
“怕只怕,秦先生做了羅家的乘龍快婿,我等再無緣得聞秦先生妙音。”
“呵,你想多啦!男婚女嫁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則這門不當戶不對如何能成其好事?”
“趙老闆,你這話說的可不對,如何門不當戶不對就不能成其好事?說不得秦先生願意入贅羅家呢?”
“怎麼可能?秦先生又非缺金少銀,又怎麼可能會入贅羅家?”
“噓噓,你們這些人還真是!聲音這麼大唯恐秦先生聽不到還是怎樣?這般編排他,換位處之,我若是秦先生必然不會再理你們。”
“唉~等著心煩,不等了,小蓮,春香,老爺我回家歇著等秦先生開嗓子再來尋我。”
“是~”
“這般也好,阿財等”
“秦先生出來啦!奇怪,秦先生怎麼一身女兒家的裝束?莫非這次主要從芸娘的視角說話?”
秦樂上臺拱手一拜:“諸位,秦樂今日高興便再起話頭,好了,安靜些莫要吵鬧。”
秦樂坐在椅子上,下人將旭日東昇的屏風擺開。
“啪”
三寸驚堂木敲響,秦樂之聲從屏風後傳來:
“上回書說道白芸坐在鞦韆上思念情郎,鳥鵲啼叫著,這鵲鳥可是喜慶之鳥,該是大喜事吧?
芸娘心思昔日甜蜜,面含嬌笑,只可惜事與願為,小丫鬟翠兒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啦!”
白芸噘嘴嗔怪道:“呸呸呸,你才大事不好啦!
本小姐好的很!”
小翠神色謊張的說:“不是的,小姐,你聽我說,老,老爺要給你許配人家!”
“什麼?”白芸吃驚的從鞦韆上掉了下來。
“哎呀!”小翠趕忙跑上前以身護主。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爹爹怎麼回事?我明明同他講過以有心儀之人,非他不嫁的!”
白芸責怪自己爹爹擅自做主。
小翠怕主子與老爺產生間隙急忙說道:“不是的,是老爺拖關係找人打聽楊公子,哪知,哪知楊公子他立功心切深陷敵營沒了性命,這才,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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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芸倒吸一口涼氣昏厥了過去。
“小姐!小姐,你別嚇我呀!快來人呀!不好啦!小姐暈過去啦!”
小翠很是害怕,淚水在眼眶打轉。
聽到小翠哭喊的下人一窩蜂跑了進來……”
柳如煙勾唇笑語:“這秦樂果真有些本事”
她話音剛落就引來了無數怒視,怒視也沒停留太久,他們的情緒正在被秦樂所講的故事而牽引。
“白芸不信愛郎戰死沙場,她女扮男裝,孤身一人縱馬趕往戰亂之地。
白芸一個女兒家,不過會些三腳貓的功夫如何能孤身前往戰亂之地?
如此便有了,山大王強擼俏書生,早前我們便提及白芸長相雌雄莫辯,黑風寨的大王名叫宋呸筠,長的那叫一個肥頭大耳,看著凶神惡煞,白芸被活活的嚇暈過去。
再醒來人已經被押著拜堂成親,白芸若明說自己是女兒身下場怕是更慘,心中悲慼,遙想夕陽下的郎琴妾舞,想著愛郎生死未卜,心中更是無限悲涼。
那日曲終離別白芸心酸難忍,不禁潸然淚下,楊郎承言道:“是誰說曲終人散場,芸娘你我縱然是曲終人亦不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