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倒是我的不對,是非黑白全憑一張嘴,絕口不提便是”
鄭乾將夏韻滅口,讓她做了花肥。
至於花巧,出於愛屋及烏鄭乾親手編扎一竹筏將其水葬。
靜思兩日後他孤身一人遠赴江夏尋找花鵲的蹤跡。
江夏省的湘南、湘西、湘潭、湘株等地,夏季炎熱,氣候乾燥,人們多是貪圖涼意,因此身體內極其容易蘊積內寒。
適才多喜辣椒生薑之物,而中以湘南為重,近乎是無辣不歡。
鄭乾身著紫色苧絲所制的衣綢初登湘南,腰間墜劍多有不便索性將劍收起,袖中自有削鐵如泥的匕首。
烈日炎炎,大黃狗臥在牆角吐舌頭。
大街上連個人影也看不到,蟬趴在香椿樹上吵個不停,讓人心生煩躁之意。
鄭乾頂著烈日趕路,嘴唇有些乾裂,就近拍了一戶人家的大門。
一位滿是鬍鬚,臉有半寸傷疤的老頭探了出來,聲音猶如洪鐘,讓人不得不嘆為老當益壯。
“有事?”
鄭乾拱手道:“老伯,我路行百里,此刻這嚨喉中跟有一團火在燒似的,難受至極,能不能進門討口酒水喝?”
門開了,鄭乾這才看到老頭的全貌,他穿著黃色中衣,右手上有一道陳年老疤。
進門後才曉得這不過是後門,鮮桃掛滿枝頭,粗看有九顆桃樹之多。
棕褐色的畫眉鳥抓在桃樹枝上鳴囀。
“噓,老夥計莫說話,有客人來了”
那老頭對著畫眉鳥說話,畫眉鳥便不再啼鳴。
老頭摘下一顆桃子在袖子上蹭蹭遞給鄭乾:“拿著,先墊墊,我去找酒水來,不要亂走。”
“多謝老伯”鄭乾還老頭一個神似秦醜的笑容。
“謝什麼,等著”老頭健步如飛的遠去。
鄭乾一屁股坐在竹榻上,搖著摺扇啃著桃子,紅桃又鮮又甜,個大汁多。
老頭還沒有回來,鄭乾跳上桃樹,在樹頂取了幾顆桃子放在玉戒當中。
做人不能厚此薄彼,十二顆桃樹被他採摘了一遍。
畫眉鳥撲騰著翅膀飛來啄他,鄭乾將其鎖在手中,畫眉鳥發出尖銳的鳥鳴。
“不要怕,我無意傷你”鄭乾伸出左手輕輕觸控那狀如眉紋的白羽。
那畫眉鳥也是極通人性,鄭乾食指剛碰到它,它便閉眼倒下。
鄭乾一驚,放近眼前細看,畫眉鳥的小身板已經沒了起伏。
說是遲那是快,黃喙啄山根而飛。
鄭乾似見右側有血滴冒出,取帕子擦去,縱身追逐畫眉鳥。
畫眉鳥飛的忽高忽低,似乎是在逗弄鄭乾,兩顆綠豆眼珠泛著靈光,叫聲都變的歡快起來。
鄭乾聽到咳嗽聲這才察覺那老頭拎著酒葫蘆坐在桃樹下,陽光斑駁,白盅之中酒香四溢。
鄭乾若無其事的坐在老頭對面,笑問:“這些桃樹少說也有二十來年了吧?”
“二十九年,昔日與亡妻合栽,那畫眉鳥是她的嫁妝”
老頭正說著畫眉鳥,那畫眉鳥已經落在他的肩膀上,用那小小鳥頭蹭著老頭的脖頸。
老頭嘿嘿一笑,從荷包裡拿出掌大的鐵盒,掀去蓋子,裡面全是青白小蟲。
那老頭變戲法一般又拿出一碗大蝦,紅豔豔的辣椒油,紅豔豔的大蝦,撲鼻的香味,讓人忍不住流口水。
鄭乾直接上手取蝦,剝去殼抽掉黑絲,丟進嘴裡,又麻又辣,肉質鮮美。
辣的直叫人涕淚橫流,灌下酒後才方知辣意更甚。
縱然如此也不捨得閉口不吃,於是乎鄭乾一邊流著鼻涕眼淚一邊猛吃那麻辣蝦。
酒足飯飽後他的帕子也成了棄物。
鄭乾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讓老伯你叫笑了,我還不知老伯姓甚名誰呢!”
“姓甚名誰?老夫容祥,不過是個糟老頭而已,我觀小兄弟你骨骼很是精奇呀!”
“不過是徒生變故,筋骨斷裂又遇怪醫涅磐重生而已,許是草藥名貴,逼出了體內的雜質”鄭乾不覺著自己的骨骼有什麼奇特之處。
“骨斷?經脈也斷?嘖嘖,我曾聽聞若是被人砍下手臂,當即安回去便有癒合的可能。還以為不過是坊間瞎話,原來是真的!”
容祥起身欲替鄭乾把脈,被鄭乾推拒:“時候不早,我還要尋人,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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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祥抬頭便能看見豔陽高照,時候不早?唉,孩子們就是願意往外面跑。
鄭乾此刻只覺腹部有熊熊烈火在燃燒,不是中毒而是辛辣的東西吃多了,一時間他接受不了。
地面的灼熱彷彿要穿透鞋底,鄭乾伸手摸自己臉頰,微燙。
內功可抗寒卻抗不得暑,他又沒有練什麼寒冰訣之類的武功。
要想寒暑不侵,刀槍不入,百毒無用要等內功練混元境才行,現在鄭乾還差的遠。
那是一道鴻溝,正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意~永無止境,武海無涯。
鄭乾不知自己走了多久,日近黃昏,他路經一家賭坊時,有一女子被人從賭坊扔了出來。
女子站起來揉著自己屁股怒言:“老孃幹你們祖宗十八代!草你……”
這聲音很是耳熟,是孔棠,看來多年未見這孔棠倒是消瘦了不少。
鄭乾以肉眼所估,眼前的孔棠約莫有百八十斤的樣子。
他走上前去問道:“孔棠,為何我每次見你,你都近乎狼狽呢?”
孔棠罵聲戛然而止,扭頭去看,當真是好生俊俏的男子。
“喂!問你話呢!”鄭乾抬腳踢了踢孔棠的小腿。
孔棠眉頭皺成起伏的山川,她一開口翁聲依然:“你是誰?”
“不怪你記性差,出門在外總是要防備著點,冬天的時候,我在青樓救的你,忘了?”
鄭乾琢磨著要不要朝孔棠捅一刀讓她漲漲記性。
“吼!原來是你小子呀!你怎麼能把我送進青樓呢?女兒家的名聲還是很重要的!”孔棠故意嗔怒的說。
鄭乾搖著扇子說:“說的跟我擾了你的終身大事一般,快醒醒!出門在外不能過於講究,你也該慶幸自己不是中的春藥。”
“呵呵呵”孔棠尷尬一笑隨後又道:“開個玩笑罷了!多謝閣下救命之恩,救命之恩沒齒難忘,無以為報”
“停!孔棠呀!我不需要以身相許,你是我朋友的朋友,自然是我朋友。你會跟自己的朋友計較那麼多嗎?”
“啥?你想多了,我是說請你吃頓好的,驢村燙驢可是一絕,可惜我身上沒有半個銅板,要不再等我月餘?”
孔棠滿臉羞愧恨不得找道縫鑽進去。
“是賭掉了身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