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要說項陽完全沒有一點頭緒那也不可能。
再次打量著李超送的那罐虎耳菇醬,項陽內心隱隱有股把海產品加工計劃就此提上日程的衝動。
不過項陽仔細想了想覺得此事還得從長計議,強行壓下這股衝動轉身道:“我已經叫我弟去鎮上買菜了,今晚上都到我家聚餐,想喝酒的今晚上可以喝個痛快,除了正常值班的,其餘人明天都不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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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員們對吃飯這種事情是最喜聞樂見的了,一聽項陽說還有酒喝當即就是一陣歡呼。
留下兩個船員在漁船上守船,項陽率領一大群人浩浩蕩蕩朝自己屋走去。
項輝已經在項陽家了,院子外邊還停著一輛水果車改裝的小貨車,項輝正在忙上忙下的卸貨。
“都買的是熟食?”項陽走過去擰起一隻燒鵝問道。
“買了燒鵝、豬肘、牛腩、醉蝦、糰子、扣肉、雞爪、鴨腿,都只需要加熱一下就能直接吃的。”項輝道。
“大家搭把手。”項陽對船員們喊道。
“行,船長,加熱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們先聊會天,等著吃就行了。”陳慶生主動請纓道。
項陽也不矯情,走到一張空桌前就坐了下來。
村民們見項陽都入席了也都紛紛入座,在項陽家院子裡坐了有六七桌。
項陽大致看了看,入座的除了船員基本上都是下午在碼頭上幫了忙的村裡年輕人,女人跟小孩一個都沒有。
項陽知道下午沒幫忙的那些村民並不是不好意思過來蹭飯,巖龍村的民風還沒淳樸到這種程度。
大家是知道項陽等人今天晚上肯定是要喝酒的,喝不了酒的自然不會過來湊這個熱鬧。
項陽朝左胖子招呼道:“胖子,過來喝點?”
胖子正在另一桌上跟方友群分食一隻豬肘,吃得滿嘴油膩。
“酒一會再喝,我先吃點東西填下肚子。”左胖子將腦袋搖得跟潑浪鼓一樣。
項陽也不再強求。
左胖子酒品很好,一會該喝的時候絕對不會含糊。
“來,小陽,我們倆喝點。”賀明德不知道是因為興奮還是什麼,總之還沒開始喝就已經紅光滿面了。
項陽親自給賀明德將酒杯滿上,然後跟他碰了一個。
一杯五十二度的白酒,項陽小小的抿了一口,頓時只感覺一股辛辣從舌尖一直傳遞到肚底。
賀明德就實在得多了,一口喝下去小半杯,然後大吼道:“爽!”
項陽放下酒杯笑了笑。酒這東西項陽有事沒事的都喜歡喝一口但酒量卻並不是很好,通常是三杯就倒,因此項陽無論跟誰喝酒一般都不會多喝,紙製的一次性杯子打死也不會一次性喝超過兩杯,他就喜歡一小口一小口的抿。
項陽這桌還有空位,方友群三口兩口啃完肘子肉手一抹就擠到項陽這桌問道:“陽哥,聽說你明天會去龍城市?”
“嗯,要去。”項陽點頭,“怎麼,你有事情?”
方友群立即興奮道:“帶上我唄?”
項陽想也沒想就道:“不帶。”
方友群一下就囧了,一雙油膩的爪子試圖往項陽胳膊上扒拉。
項陽頓時一陣惡寒,趕忙將方友群的爪子拍開,“我明天去龍城市不是去玩的,是有正事,你要是想去玩自己去鎮裡邊搭車。”
“陽哥,我知道你是要去觀賞魚展覽城,帶上我吧,我保證到了後會聽你的話。”
“明天可是放假,你要是跟我去了龍城市那你假期可就沒了。”項陽道。
“陽哥,我不要假期,我就是想幫你幹活。”方友群道。
項陽奇怪地看了看方友群,將手在方友群額頭上摸了摸,“你看著也沒發燒啊?醉了?”
這時候項舅開口了,“這小子剛把你發他的紅包錢全用光了,在別的船員那買了不少的珍珠,我尋思他是把主意打觀賞魚展覽城去了,想借你租的場地賣珍珠呢!”
項陽一愣,隨即就被氣笑了,“我去的不是珍珠市場,是觀賞魚市場,再說你那點珍珠值幾個錢?還用得著去展覽城賣?”
方友群愣了,“不值錢?”
伍世文樂了,“你在海里撈到的那些珍珠,加起來總共大概能值個百把塊。”
“百把塊?”方友群聲音都顫抖了。
“陽哥,你快幫我看看,我這些珍珠一共大概能值多少錢?”方友群緊張兮兮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布袋。
項陽接過一看,“嚯,量還真不少,能值個幾百塊吧!”
“幾百塊?”方友群臉完全黑了。
賀明德打趣道:“你花了多少錢買的?”
方友群欲哭無淚道:“一千多。”
項陽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看著方友群也樂了,“現在還要跟我去龍城市嗎?”
“還去個屁啊!”方友群氣得差點破口大罵,“那幫孫子敢坑我的錢,看我現在找他們去。”
項陽一把扯住要走的方友群,“你給我回來。”
“陽哥?你這是幹嘛?”
“我還想問你幹嘛呢,他們一沒強迫,二沒騙你,你這是想去幹什麼?”
方友群委屈道:“可是我虧了啊!”
“虧了那也是你自己活該,誰叫你貪便宜?”項陽翻了個白眼,“看來我真有必要帶你去觀賞魚展覽城見見世面,不然你以後吃虧的點子多了去了。”
方友群糾結道:“陽哥你剛才說不是不讓我去嗎?怎麼現在又要我去了?”
項陽按住方友群的肩膀,“坐下喝酒,這次虧了就當花錢買個教訓,明天我帶你去珠寶店裡拿這些珍珠穿條項鍊,你把穿好的項鍊送給你媽,她要是喜歡,那你的這筆兒買賣就沒虧。”
方友群還想再說些什麼。
正這時候陳慶生熱好了飯菜,笑呵呵將一樣樣飯菜端了上來。
項陽趁勢給方友群倒了杯酒。
方友群在項陽略帶威嚴的目光下訕訕將到嘴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這才對嘛,我們拿得起,也要輸得起,來,喝酒!”項陽舉杯笑道。
欲哭無淚的方友群只能夠化悲憤為食慾,大口啃著燒鵝。
項陽見了索性也不管他了,自顧自吃喝起來。
這一頓晚宴一直吃到月上中天,吃得賓主盡歡,所有人都吃飽喝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