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群不是重點。
重點是無數漂亮的魚群當中，有一條美人魚。
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的美人魚。
一頭碧波樣的長髮漂浮在水底，魚尾部分閃爍著金燦燦的光輝，在圓形水柱中靈活靈現，周圍的魚群也不怕她，成群結隊地與她嬉戲在一起。
項陽當然知道那不是真正的美人魚，是人所扮演的，可項陽還是很吃驚，因為項陽觀遍那條美人魚全身都沒找到氧氣瓶與呼吸管，彷彿對方就可以在海水內呼吸。
“怎麼樣，項老弟？夠吃驚的吧？”李超笑呵呵道。
項陽微微點頭，“挺逼真的。”
李超繼續笑呵呵道：“只是逼真嗎？”
項陽翻了個白眼，“難不成你想跟我說那是真的美人魚？”
“那倒不是。”李超得意道：“在水下你也是行家，猜猜看她是靠什麼呼吸的？”
項陽想了一會，沒立即下結論。
中華大地向來奇人異士無數，雖然項陽趨向於這些在水底表演真人美人魚的是利用了一些高科技裝置，比如可以直接藏在嘴裡的微型氧氣呼吸機，又或者藏在頭髮後邊的微小氧氣瓶，但那終究是猜測不是事實。
“想不到了吧？”李超哈哈大笑：“你看她們的潛水週期，別看好像她們可以在水底一直遊動，事實上她們每隔一兩分鍾就會上浮水面一次，這是一種比較深奧的潛水呼吸技巧。
其實潛水對於許多人來說還是一項技術活，光是水下呼吸就令許多潛水愛好者望而生畏了。
水下呼吸更是潛水課程中比較高深的一節課，要想熟練的掌握潛水，就必須學會水下呼吸，美人魚表演者水下呼吸的技巧大概是腹部呼吸一分半，胸腔保持不動，僅靠腹部膨脹，將肺向下拉;一分半後，開始腹部呼吸+胸腔呼吸，先依舊保持胸腔不動，將腹部鼓到最大的時候，再加上胸腔從而吸入更多的空氣，每次呼吸可以支撐半分鐘左右，然後就是開始閉氣。
等出水呼吸的時候她們會一口氣迅速吸滿空氣，空氣在胸內停留不會超過半秒，半秒內一下爆發式快速吐出，如此反覆，讓身體迅速恢復供氧。”
項陽一聳肩膀表示完全沒聽懂。
李超也不再解釋了，隨意感嘆了一句，“這項技巧哪是這麼容易就掌控的？這些扮演美人魚的藝人每個都是寶貝疙瘩，我花大力氣請來的，你想學會哪這麼簡單？”
項陽頓時樂了，“我學會很難？”
“你想學？”
“這玩意對你來說學著沒用，也就在水底世界表演時候能夠用得上，真到了海底任何一套氧氣罐都比這套技巧好用。”李超道。
“我不用學，我會。”項陽決定在李超面前露一手。
“哦？”李超來了興趣，“項老弟對水下呼吸技巧還有涉獵？”
項陽笑了笑，“畢竟我是在海邊長大的，從小就在海水裡泡大，後來上大學又是學的海洋專業，對這些東西自然多少都瞭解一點。”
“給老哥露一手？”
“正有此意，那只法國藍龍就不麻煩老哥你了，我自己下去把它撈上來。”項陽挽袖道。
“走，上去換套潛水服。”
項陽跟著李超透過螺旋狀的樓道走到頂樓。
頂樓處有扇玻璃製作的大門，門口還有一個保安守著。
那保安看到李超立即喊道：“李總。”
“把門開啟。”李超下令道。
“是，李總。”那保安在玻璃門上輸入了幾個密碼，門立即開啟。
從玻璃門進入後，上邊是一處空曠的大廳，大廳的四周還有不少的隔間。
大廳上方擺著不少的沙發茶几，有李超的員工正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李總。”
“李總好。”
“李總，您來視察工作了？”
員工們看到李超後都放下手機起身跟李超打招呼。
“嗯，大家都好。”李超衝眾人微微點頭，然後向項陽解釋道：“扮演美人魚跟潛水員的藝人不能夠長時間呆在水裡，他們是輪班制，不工作的時候一般就呆在這個地方休息，那些隔間內有最先進的潛水器材，你想要下水的話可以去隔間內換上潛水器材。”
項陽微微點頭，“給我套潛水服就可以了，潛水器材用不上。”
那些員工都略驚訝看著項陽，什麼個意思？這人是新來的員工？
一個看似領班的高挑女人開口道：“這位先生，我們腳下的玻璃水柱深足足有六米，你要是沒有進行過專業的培訓話，為了你的安全，你下去必須得要穿戴整套的潛水器材。”
項陽笑了笑，“放心，我就是專業的。”
“李總，這？”那女人看向李超。
李超點了點頭，示意項陽說的是真的。
那女人立即不再勸了，轉頭朝兩個青年道：“小李、戴深，你們兩個去穿上潛水裝置，待會下水後保護好這位先生。”
“是，組長。”兩個青年二話不說，立即朝著兩間隔間跑去。
李超打趣道：“項老弟，你放放心心大膽的下去，萬一要是淹著了我的人保證安全把你給帶出水面，不過要是你不能把那只法國藍龍給撈出來，那我可就沒法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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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酒店員工聽了李超的話都有些吃驚，對方不是新來的員工，是能夠與李超平等對話的大老闆。
果然，下一刻方友群就驗證了這些酒店員工的猜想。
“我們老闆能下海騎鯨魚，下這水柱撈只龍蝦簡單得跟自己浴室裡撿塊肥皂一樣。”方友群大聲說道。
項陽：“......”
李超：“......”
一眾員工：“......”
“方友群，閉嘴。”項陽喝道。
李超苦笑了兩聲，“我怎麼把這回事給忘了，項老弟，你這弟兄說得沒錯，看來我這法國藍龍是沒得跑了，一會你下手的時候千萬要輕點，可千萬別抓壞了。”
方友群的這話有歧義。
項陽聽著覺得怪怪的。
李超卻一下就聯想起了項陽在大海上爬到鯨魚身上採集藤壺的影片。
至於那一眾酒店的員工聽著，就覺得方友群這傢伙是在吹噓了。